前脚还在琢磨江山社稷,后脚便被吃的吸引去,顾霆尉摇摇头,赶忙叫住她:“喂你等等!”
周乔回头:“干嘛。”
“让你帮着在周公子面前美言几句,你言了没?他有没有透露些什么?”
说来说起还是绕到了这事上,周乔一本正经:“按理说,我大哥肯定是瞧不上你这种诗词曲乐样样不通的人。”
话还没说完就见顾霆尉黑了脸。
“但是吧——”
“但是什么?”
“虽说我姐姐是受你连累,但横竖你将她护得好好的,连根头发丝都没伤着,大哥心里是有数的。说不定还要登门谢你呢。”
“这有什么好谢的,本就是我该做的。”顾霆尉觉得她说了等于没说,“让你去还不如我自己去,你快去吃你的早膳吧。对了,明日是我当值,你替我一起巡了呗。”
“想都别想!”
小将军走得头都不回。
***
行宫的荷花池旁的凉亭中,宫人正缓缓将一副画卷展开。
画卷上是淡墨画成的荷花团簇,线墨虽简,却形似韵真,比起池中的真荷花都毫不逊色。
“怎么样,可猜得出是此画出自谁手?”临舟手上扇着一把纸扇,“你再瞧我这扇子上的题字,与这作画之人可是同一人?”
“丹林画翁,傅凛生。”战兰泽合上手中的古籍,将之放好。
“没劲。”临舟坐到旁边,“我寻了傅老翁半旬,又花了重金请他新作了这画,竟叫你一眼你瞧出来。”
宫女上前为他满上酒,临舟看向石桌上的古籍,“这是什么书,方才就见你一直拿在手上看。”
“记录民间轶事的典籍罢了,只因是借的,需早些看完。”
“是什么古籍连你都没有,还需去借旁人的?”临舟伸手拿过来翻了几页,“大篇的农事记载,这你都看得下去?”
“你仔细些,别弄坏边角。”战兰泽说,“种田养蚕,通渠翻土,里面学问不少。”
他饮了口茶,又补充句:“反正是比王爷府上那些禁书有趣得多。”
“也是,你这种和尚,也就只能看看这些个农事旧书。”临舟调笑,“我府上那些书可不借你,放在你那里蒙尘实在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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