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乔一落座,看见桌上恰好有烤制而成的鱼,“这鱼……该不会是我抓的那条吧?”
那鱼生龙活虎的样子还回荡在眼前,虽说她扬言要烤鱼,可这鱼真被烤了之后,她又觉得有些凄惨。
“不是。”战兰泽说,“你的那条在池中。”
“你、你真的带它回来了?”周乔跑出去看,那条肥硕的大鱼竟真的在池中游得自在不已。
鱼尾扇动水纹,却是漾到了她的心里。
兰泽公子冷漠如斯,她还以为他会连鱼带桶都给扔回到河里呢。心里泛过丝丝甜意,用膳时还笑得像朵花。
虽不知她为何因一条鱼便如此高兴,但那笑叫人心情舒畅,他便也不多问,由着她高兴。
“你替我寻来的那三本古籍,我看完了,你走时带回去。”
“这么快啊?我一本书少说也得看一年呢。”她又多看了眼他桌上那些摆得整整齐齐的古籍,罢了,读书人看书与她这一介武人看书定然是不同的。
“战兰泽,你是什么古籍都看吗?若是遇上那些个种田种地,医药治病的古籍,你也爱看?”
“古籍在于博览,悟其中之道,解其中之妙。”
“哦,原来如此。”周乔夹了一筷子鱼肉,假装听得很懂,“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可好?”
话音未落,冰镇的牛乳放到了她的面前。
周乔还觉得奇怪,谁知下一刻便觉舌尖发麻发辣,她赶紧端起来喝了一大口,缓了口中的辣意,又夹了一筷子。
这定是又按照南楚的法子烤制出来的,味道虽辣,却叫人放不下筷子。
“想问什么。”
“你既然看了那么多古籍,上面一定有记载历朝历代的兴衰迭变,或许当时的人不知如何抉择,也不知抉择后的后果,但后来人却可以看得更清楚对不对?”
“嗯。”
周乔问:“如若一国中有两皇子,一嫡一庶,嫡子深受宠爱,但却是个表面仁善明理,实则多疑又歹毒之人。庶子呢,则是一个臭名昭著,在世人眼中只知玩乐挥霍的人,不过实则却不尽如传言所闻,他亦有才能和分清是非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