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烈云看得目瞪口呆:“他昏睡时你就是这么占他便宜的?你知不知道他虽然——”
“药王大人何处此言!”楚渊气愤道,“我们将军这是在舍身救他!你身为一个医者,竟如此看待救死扶伤之人,何以对得起医者父母心这五字!”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是医者了?我就是个卖药的!平白被你掳来还要吃顿排头,我不治了!”
唐烈云甩着衣袖指了战兰泽又指周乔:“你俩一个也不治!”
楚渊见他指了周乔,迟疑道:“我们将军怎么了?”
“怎么了,不吃不喝不睡,寒风里出了大汗又回来烤火,再高热上几个时辰人就熟了!”
楚渊立刻看向周乔。
刚见到她衣着单薄还有些奇怪,后见屋里生了火便没有多想。仔细看来她面色的确有些苍白,楚渊立刻要解衣:“将军穿我的袍子!战袍比寻常袍子更厚实些!”
“哎哎,做什么。”唐烈云看了眼战兰泽,皱眉道:“男男女女的总解衣裳像什么话,啧啧,真不像话。”
他走过去将战兰泽身上那件衣裳拎起来递给周乔,“他需要的不是盖衣裳,而是解衣裳,我来给他施针。”
见他语气笃定,周乔喜道:“那就是有的救了?”
唐烈云哼了一声,“你先告诉我他睡了多久。”
“得有十四五个时辰了。”
“中间没醒过?”
“嗯,没醒过。”她答得毫不犹豫。
唐烈云想起外面明显打斗过的狼藉混乱,当知战兰泽能休养这十几个时辰,都是她的功劳。
“你过来。”他将一个小药瓶递给周乔,“把这个喝了,然后手伸过来。”
周乔乖乖照做,仰头一口喝下,又将左手伸过去,手腕处还沾着血污,唐烈云啧了一声:“两只。”
“不行,万一有人偷袭,我还得拿刀呢。”
“那你就继续高热着,等烧死吧。”
“将军,我守着!”楚渊大步上前,“请药王大人医治。”
唐烈云对这毕恭毕敬的语气还算满意,“用不了多久,半个时辰便可。”
六根针依次扎入穴位,周乔僵硬地坐在原地,看着唐烈云解开了战兰泽的衣衫,一针又针地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