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乔撇撇嘴,比他还不信。
“得了得了,我来可是有正事的!”虞靖看了眼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廊前观战的战兰泽。
“王妃,您出了一身汗,再吹冷风会着凉的。”此时拂冬正好拿来了披风。
“好,横竖今日练得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这话她是看着战兰泽说的,后者点了点头,神情温柔。
周乔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战兰泽才收回视线,看向虞靖:“舅舅夜里前来,有事?”
“啊对。听下面人说殿下今日去了西郊大营?我那时不在,是不是有什么要我做?”虞靖找了个由头。
“无事。”
虞靖回头看了眼拐角方向,“那就是去接她的吧?”
说到这里,虞靖见四下没什么人,压低了声音:“我说兰泽,舅舅可得跟你说,女人啊惯不得,你瞧瞧,这给你好好的王府弄个演武场出来,你不是最爱静的吗,如此吵闹还怎么看折子弹琴啊?”
“舅舅来就是想管我这后院?”战兰泽含笑,“如此闲心,倒不如早些续弦,帮着舅母管管帅府的后院去。”
虞靖一噎,恍然觉得如今的兰泽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少了些冷硬,倒是多出几分真切的随和。以往的他是绝不会这般开玩笑的。
不过这样也好,虞靖琢磨着,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
“想来……”虞靖看了他一眼,“今日的事你都知道了?”
无需多言,战兰泽已然明白虞靖言下之意。他淡淡一笑,“家里是家里,军营是军营,西郊大营既交到舅舅手里,兰泽便不会事事都过问。如何带兵遣将,都是主帅的事。”
听了这话虞靖总算放下心来,想了想他又多问了一句:“那她可真就要吃些苦头了。”
“能做想做的,她不会觉得苦。”战兰泽说。
“那殿下也不心疼?殿下宠她宠得南楚无人不知,殿下不也是因着华阳宫召见了她两次,这才从除夕到如今过了正月十五,都不曾去见太后娘娘一面。今日我去了太后宫里,她很是伤心。”
话音未落,战兰泽侧过头来,神色虽未变,但眸中已然没有了刚才的温和之意。
“这些话若是出自旁人之口,恐出不了王府。”他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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