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会意,立刻跪地高声道:“请殿下代陛下早做决断!”
前有陈国公力荐,后有文国公以辞官相逼,两位最具威望的国公爷皆谏言让周乔统帅建安军,周乔虽是敌国出身,可到底是肃王的王妃,向着她说话总归是不会错的。于是诸臣接连跪地:“臣等附议!请殿下代陛下早做决断!”
如此,战兰泽只得开口,“既如此,撤建安军番号,全军并入玄武营,帅印交武英将军周乔,即日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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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朝,虞靖破天荒地没骑马,反而是拦下战兰泽的马车钻了进去。
“兰泽,这招实在是妙啊!”
虞靖笑声太大,引得原本正闭目养神的战兰泽睁眼。
虞靖赶紧回头瞧了眼外面,人来人往的,他便压低了声音:“我说你怎么由着他们争呢,他们斗得如火如荼,殊不知暗地里消息早已在文武百官中传遍了!军中动乱可不是儿戏,动辄杀人砍头的,估摸着啊,这段日子大家都暗自提心吊胆呢。巴不得你早点把这事给处置了!”
“如此甚好,咱们说是有百万大军,实则也没有这么多。如今大半握在咱们自己手中,剩下那些便是全都加起来也不成气候,更何况他们还要相互掣肘,横竖是生不出大的事端来了!”
“再者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这兵权可不是你偏私,是被文陈两位国公逼着给出去的,诸臣心服口服,日后也不敢拿此事做文章。不过,”虞靖实在好奇,“你是怎么把他们二老拿下的?”
“两位国公皆是难得的纯臣直臣。”战兰泽淡道,“他们忠于南楚,心中一直有杆秤。”
虞靖听后点点头,“这倒是。若说朝中谁最敢谏言最忠于朝廷,他们定要居首位。”
说着,虞靖又哈哈一笑,在一旁抱胸道,“说起来你们小夫妻俩配合得倒是默契。难为周乔一个直筒子,还七拐八绕地做戏做了全套。”
提及周乔,战兰泽眸色温和,“她不知这些。”
“嗯?”虞靖坐直,“你是说……”
“她心地善良,很多事即便旁人不管,她却不会随波逐流,坐视不理。”
虞靖不管这些,心情大好地赞道:“那也是默契得很!她是心地善良,你是将计就计,什么也不耽误嘛。”
忽然想到什么,他又皱眉看着战兰泽:“既然她会做什么,会说什么你都算得这么准,那要算个孩子出来岂不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你们都成亲多久了还没动静,是你不行还是她不行?”
战兰泽闭上眼,“舅舅不要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