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都没去上朝,如何能知道?
“调高江和宋茂山兵马出城,巡视是假,裁军是真。然他们二人不可同在一处。”
此言一出,管相便顺着战兰泽的话想了想,恍然明白过来:“那么殿下有意将他们各自分开,以防他们为违抗裁军旨意,联手反抗?”
“是。裁军是必要之举,南楚兵马之中,唯宋高二人手中兵马最是冗杂,军械军粮开销更是一笔烂账,裁军当最先从他们二人下手。”
“所以,殿下才以巡视疆域震慑列国为由,将他们调出建安。待他们各自到了地方,才又下了那道驻守边关三年的令旨,便是将他们分别拘在边关,好施行裁军之策?”
说到这里,管相点点头,“是了,如此一来,他们相聚甚远自然无法联手反抗,建安就不会生乱。加之边关原来的守将掣肘,这宋高二人怕是自顾不暇,更不敢触怒朝廷,只得遵旨。”
话毕,管相又看了眼战兰泽,“既然殿下心中有数,老臣就放心了。只是……”
“管相放心,既要裁军,便不会厚此薄彼。无论是远在边关的兵马,还是身处建安的镇北军和玄武军,当一视同仁。”
如此一来,管相面色彻底缓和,放下心来拱手道:“殿下英明。”
原本管相还担心战兰泽唯独将虞靖的镇北军和周乔的玄武军留在建安,怕他任人唯亲,没想却是自己多虑了。
当真是老了。
战兰泽亲自送走国相,回到后院时,看见了那门上的锁和在门前一脸诚挚守着的拂冬。
“拂冬见过王爷!”见到战兰泽,拂冬的心简直要跳到嗓子眼,她实在不敢在战兰泽面前扯谎。
她在心里将周乔教她的话默念了百八十遍,却没想王爷竟什么也没问就离开了。
拂冬长舒一口气,擦了把额上的冷汗。还是听王妃的话在铺子里做掌柜的好,在府上每每遇到王爷都觉得甚是骇人。
疾风见战兰泽竟是一人泡在温泉池子里,不由往主屋那边瞧了一眼。
“疾风。”
疾风被这一声叫回神,立刻上前,“殿下。”
走近了看,他诡异地发现,殿下竟在欣赏手臂上的那几道红红的抓痕。疾风心中惊骇,却又不敢表露半分。
“备马,随我去个地方。”
“是,属下这就去办。”疾风应声便要退下。
“带上礼箱,不可怠慢。”
疾风脚下一顿,立刻明白了战兰泽要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