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心上人
相看两相厌,这五字用来形容两人的关系可说是恰如其分。
照理说,叶丽儿和伍知书,男的俊女的美,又都正逢妙龄,合该是最容易和条件良好的对方生出情丝的时候,又怎会如此呢?
概括而论,便是四字:审美不同。
照理来说,要是对方生的不符合自己心中的的向往,在男女之防并不严谨的村里,要见对方一面并不是什么难事,看不对眼早该能知道,可为何一直到洞房花烛那晚,两人才初见,叶丽儿更是不可自制的面露失望之色?
事情是这样的,大多时候,伍知书都是留在镇上读书奋进的,十天半月,甚至一连两三个月不着家也是有的──伍守山自觉正值壮年,不觉得需要儿子照看,心底更盼着儿子上进,是以便让伍知书就是休沐也不必回来,专心向学;而父子俩两个大男人,一个山中猎人,一个文中秀才,话更是说不到一处,所以尽管血缘亲近,相处起来却是不冷不热的。
而叶伍两人订亲换帖之时,伍知书正听从夫子的话和三五同窗游学增长阅历,一直到大喜之日前两天才回到家,于是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夫妻俩到了洞房夜里才真真正正瞧见了对方。
其实伍知书对于叶丽儿的外貌起初是满意的,甚至有些惊艳,可美人儿眼中的失望却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更戳他心窝子的是,当他面露疑问,对方居然脱口而出道:“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爹他……我以为……”
平心而论,父子俩的五官轮廓是很相似的,只是一个长年与山野为伍,显得高大英挺,威武不凡,一个则是浸y于浩瀚的书册之中,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翩翩公子;一个是饱含阅历的成熟男人,一个是未及弱冠的青涩少年郎……
此番一比,父子俩就显得不怎么相像了。
当初,是伍守山带着媒人婆来提的亲,彼时叶丽儿悄悄在一边瞧着,看着英气勃发,身高T壮像是才二十多的他,不由得芳心萌动,暗想:有其父必有其子,且听说伍知书幼时样貌肖父,那如今,两人定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遂才决定嫁予伍知书。
孰料,父子俩的气质和身型居然有那么大的差别!
这让心中向往夫婿和自家兄父一般高大英武男子的叶丽儿霎时接受无能。
相较其他同龄人,有着三个大她至少超过五岁兄长的她,自幼便是备受宠爱,是以被养得有些不知事,对着自己方嫁的夫婿居然就这么直白的说明了自己的心思……
而伍知书呢?
年纪轻轻就成了秀才的他本就有些心高气傲,且长年生活于书院中,即便没有瞧不起混迹山野的伍守山,也自觉比之高了一等,如今自己的新婚妻子居然瞧他不上?!
呵!他本就倾向迎娶纤细婉约的美人儿,像叶丽儿这样前凸后翘过分丰腴的压根不是他喜爱的类型好吗?!要不是父亲先斩后奏的给他定下了……
──于是,伍知书原生出的些许满意都化作了怨怼的火苗。
当晚,两人草草行了房,便背对背睡了过去。
之后,在两人都无意破冰的情况下,相互间便默契的相敬如宾,互存着面子情尔尔。
再加上聚少离多,如此,半年没有孕信也是意料中的事。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叶丽儿将洗过的衣衫晾好,面无表情的打算回房休息一会儿。
“我回来了。”
一道粗野浑厚的男声自屋外传来,叶丽儿当即眼睛一亮,笑容灿烂的迎了出去。
来人正是她丈夫的亲生父亲,伍守山。
──更是她心中真正恋慕之人。
3:邪念疯长(H)
名义上的夫婿伍知书一月不过见上两面尔尔,但公公伍守山却和自己朝夕相处,日日相伴,这让本就对其有些念头的叶丽儿如何能不芳心暗许?
她可没忘了,当初自己会想嫁给伍知书,就是因为见了伍守山的缘故。
她心里头不是没有过挣扎,但这股邪念自在她脑海扎根后,便势如破竹的疯长开来,让她连想强行忽视也无法。
更何况,比起伍知书,无疑的,她和伍守山也更有共通语言。
具T表现为,她称呼伍守山为伍大哥,而伍守山则唤她丽娘。
当然,原先伍守山是反对的,但在她柔声表示〝他看着和自己的哥哥同龄,自个儿实在想象不出他和自己的爹爹是同辈人〞的说法下,自觉也算是身强T壮不输年轻小伙子的伍守山也就默认了下来。
而后,叶丽儿更是趁胜追击的让伍守山唤自己丽娘,说这么叫亲密点,要不岂不是和关系隔一层的其他人没两样?
彼时两人的关系更亲近了,伍守山也就没反对。
未免被下山的野物叨扰,除去坐落在大山山下的伍家,大山村中的村民大多居住在相较之下有段距离的地方,是以公媳俩在家一个〝伍大哥〞,一个〝丽娘〞的,居然也没人撞破并拿这事说嘴。
叶丽儿数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想到丈夫伍知书明言告诉她,自己恋上隔壁郡里梁姓女子的事,以及对方屈指可数的归家次数,心中又是一喜。
最好那家伙能和那女子好上,那么她就可以假借被丈夫冷落,求得伍守山的温言宽慰了──叶丽儿喜孜孜地想着,甚至不自觉地哼起小调。
“丽娘。”
叶丽儿方准备就寝,伍守山便推门走了进来。
“伍大哥。”叶丽儿笑颜如花,软声的唤道。
伍守山修长的双腿跨着大步,三两下便来到了叶丽儿的跟前。
“丽娘……”伍守山微沉着脸,面带难色。
“伍大哥?”
伍守山看着叶丽儿,脸上带着愧疚,心中藏着的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了一句:“知书成亲了。”
闻言,叶丽儿笑容一顿,随即却也无能摆出伤神的面孔,只因喜悦已跃上了她的眉梢。
“真的?”叶丽儿的声音略带颤抖,明眼人都能看出,她这是喜的,而非悲的。
“嗯,我去找他的时候,他说自己和你提过了……”所以,伍守山开头才没多做解释。
得到肯定的答复,叶丽儿笑得眼儿都弯成了弦月状,“是的,他和我提过。”
“那丽娘你……唉!是我们伍家对不住你。”
叶丽儿摇了摇头,小手扶上了伍守山的臂膀,“伍大哥,快别这么说,丽娘觉得,此生能嫁到伍家,便是三生有幸……”
伍守山心中一动,只觉得叶丽儿话中有话,再定心一想,好似拨云见日般,诸多过往连成一线,她话中之意不言而明。
他心头一震,旋即却定定地看着自己貌美如花的媳妇叶丽儿,深藏于心那不可告人的想头破茧而出。
其实,伍守山和叶丽儿的思维很相似,都以为有其父必有其子,他自己第一眼见了叶丽儿就喜欢,便以为儿子也和会他一样。在定下俩人的婚事后,他甚至暗暗忌妒羡慕儿子能娶到如此娇妻,所以,对于儿媳婚后对自己的亲近示好,也兴不起推拒之意。
毕竟,自妻子抛下他和过路的游商富人私奔──当然,对外是说她大病而逝──后,他也打了十多年的光棍。
最后,他徐徐的道:“你可愿意改嫁与我为妻?”
“我愿意”
叶丽儿答道,接着,两人相视而笑。
视线交织,对方的存在在感之中无限放大,此时此刻,再多的言语都是负累。
两人越靠越近──
不知是谁主动的,两唇贴合后,一切便变得不可收拾了。
叶丽儿一丝不挂的躺倒在床榻上,在她欲T1上方的伍守山也衣衫不整,健硕的胸肌腹肌坦露,下身的帐棚大大的鼓起,存在感十足。
伍守山充满雄性气息的身躯紧贴着自己的,叶丽儿霎时被迷的晕呼呼的,双颊绯红的痴痴望着对方深邃的黑眸。
过去,对方瞧着她的眼中有亲近,温和,最多的是长辈照料小辈的关爱,而今却尽皆换做了赤裸裸的欲望。
她含羞带怯的看着伍守山,只觉得今晚才是她云英未嫁时想象中洞房花烛夜该有的模样。
“守山……”
二字一出,又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一层。
“丽娘……”和过去一样的称呼,可言词中却带着别样的意味。
伍守山低下头,吻住了叶丽儿柔软的红唇,只觉得她小嘴儿的滋味尝起来美的不可思议,让他压根舍不得放开。
“恩……嗯嗯……哼恩……恩……恩……”叶丽儿闭上了双眼,粉舌笨拙的回应着男人的侵略。
同时,伍守山的其他部位也没歇着,一手撑在叶丽儿身侧,一手把玩起她柔嫩饱满的娇乳。
雪白的玉兔逃脱不得的被大掌控制住,继而揉捏摆弄成各种不规则的形状,那带着粗茧的手指,更时不时坏心眼的掐肉着顶端的乳尖,逗得她那处越发挺立硬起。
“…恩……嗯嗯…阿……阿……嗯嗯…恩……哼恩……”
乳尖被伍守山这么一弄,又痒又麻的,说难受,可心底却又渴望着更多,让叶丽儿着实无所适从了起来。
陌生的异样感受占据了她的脑海,她只好别过头拒绝伍守山的深吻,无措的求助道:“守山……恩…我……好奇怪…恩……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