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的庄重幕布不聚光,只做顾臻的背景板,在大家兴奋而隐忍的注视下,顾臻大大方方:“没有。”他接着不紧不慢地自我调侃,“毕竟根据校规第二十六条,早恋是要开除学籍的。”
大家“嘘”他一声,然后笑开,气氛轻松,顾臻放下话筒,有老师接替下个环节,他从台侧悄然离开。
麦茫茫便坐在附近,台下晦暗不清,从光亮望,总需要些聚焦的时间,顾臻隐约瞧见她双手抱凶,神情倨傲,向着他,不知是为这无聊戏码,还是为他本人,翻了个白眼。
女孩子家家,戾气真重。
麦茫茫独自在实验楼留到很晚,她参加的大学先修课有很多做生物实验的机会,她又颇感兴趣,自愿课后在实验室里解剖小白鼠,不亦乐乎。
保安员来敲门提醒她:“同学,还不走?整栋楼就剩你一个人,我要下班了。”
麦茫茫手下利落地剪开腹腔,嘴上答道:“您先走吧,我弄完了会锁门的。”
直到墙上挂钟的指针指到十,麦茫茫才收拾好了出实验室,走廊幽深,她慢慢踱着。
疏落的星月凝在夜空中。
麦茫茫走到了尽头。
左侧昏暗的卫生间里有幽微的火光,她脚步一顿,盯着那一点红色辨认,从夹着烟的修长手指,到深邃的轮廓,再到懒散闲适的姿态。
她眯了眯眼睛,那人不是顾臻,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