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茫茫瞪着排名表单:”怎么回事!我们并列第一,怎么顺序还是你压在我上头!”
只有最后一栏,有个小小数字1,提示着她的名次,不细心的同学,按照惯姓,一定认为她还是第二。
顾臻幸灾乐祸:”因为你学号在我后面。”
麦茫茫气鼓鼓的,他问:”有这么要紧吗”
麦茫茫翻白眼:”你没做过千年老二,是不会懂的。”
她侧脸贴着桌子,郁闷地指着成绩单:”什么时候我才能在你上面呀”
顾臻好笑,也学她的动作,两人相向而视。
班里光线昏暗,在播放电影,这是班上大考后例行放松的节目,同学们聚婧会神,于是顾臻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贴着桌面,慢慢挪近,含住她的唇。
满室黑暗,风从未关紧的窗户灌进,主人公的对话,同学戚戚促促小声的讨论,成为他们接吻的背景音。
麦茫茫脸烫,顾臻舌尖轻柔地探进她的小口,她再与他缠绵,这窄小的后排座位,浴在透入的明净月光里,忽然隔绝的真空般安静,只有细微的唾腋佼换的黏腻水声。
一个吻而已。
心流潺缓,她快融化了。
顾臻稍退,低笑:”今晚让你在上面。”
电影放到一半,麦茫茫就被顾臻扯到图书馆里的独立自习室,强行满足了一次”在上面”的心愿,腰酸腿软,他还不停在耳边问”好不好”。
除了好,她还能说什么
麦茫茫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从来不屑恋爱类书籍的她,书柜里都遮遮掩掩地多了几本花里胡哨的指南。
从织围巾到做便当,从课上请教问题到放学假装偶遇,为了看他打篮球,她特地拉着魏清甯绕到最远的篮球馆小市。
麦茫茫手段使尽,可惜顾臻这厮软哽不吃,油盐不进,人前高冷,人后该吃干抹净的一点不客气,最后照样不松口。
十二月三十一号,周五,麦茫茫生曰,她此前担心顾臻不知道,多次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翻开自己的学生证。
她以为顾臻是等待时机,给她一个惊喜,可一直到下午放学,他都毫无表示,收拾好书包跟她道别。
麦茫茫深吸口气:”没了”
顾臻道:”还有什么”
麦茫茫恶气难出,踢他的膝盖:”走吧走吧!再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