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弯着指节揉了揉眉心,不容置喙道:“开车。”
很好,她真成司机了。Re ad52典
导航没告诉她有一段路大修,麦茫茫临时转变方向,走了一条人迹罕至、坑坑洼洼的小路,车上下颠簸一次,随即迅速歪斜,幸好麦茫茫开得慢,控制住了,停在路旁。
在副驾驶上假寐的人掀开眼,“后备箱有替换的轮胎。”
麦茫茫不说话。
顾臻点了点她的方向盘:“你去换。”
麦茫茫忍无可忍:“顾市长,我是送你回家,不是你的下属,不要领导当久了,以为是个人就可以随便支使。”
她三分讽七分怒,顾臻觉也不睡了,身子越过中间,贴近她,又不那么近,若即若离,笑了笑:“生什么气?你不是会换么。”
他的热息带着些许酒气,她烦了,想着还不至于和一个喝醉的人较真,使劲推他的肩,冷冷道:“起开,我下去换。”
顾臻退回去,点燃一根烟,然后又想起是在车里,掐灭了,隔着淡淡的灰色烟雾,盯着她抬手嫌恶地在鼻子前扇动。
“你很讨厌烟味?”顾臻道,“钟嵇应该不抽烟。”
“他不抽,不过,我讨厌的不仅是烟味。”
麦茫茫半真半假道:“我建议您少抽,烟酒您都沾了,估摸着女人也没少沾,加上公务繁忙,长此以往,身休容易不行。”
顾臻沉默,继而缓缓道:“不行?有几个意思?”
麦茫茫道:“字面意思诶!”
顾臻松开麦茫茫的安全带,搂着她的腰,将她扯进怀里。他尽管醉,但麦茫茫的力气根本奈他不何,被迫打横坐在他腿上。
顾臻看了她一会:“你总这样。”
他指代不明,但语气好像在说她不懂事,麦茫茫蹙眉:“我哪样?你才总这样,动手动脚,佻薄放肆,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莫名其妙。”
顾臻回答了她第一个问题:“对钟嵇和颜悦色,对我永远抗拒,永远没有好话。”
麦茫茫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理所当然,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一遇到他,所有的修养就轻易退化成十年前的脾气。与顾臻有关的事,麦茫茫从来都探究不清楚。
她道:“这不是很正常吗?你是陌生人,他是我老……唔……”
顾臻强哽地扣住她的后脑,堵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