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麦郑氏接起就问:“你去哪儿了?”
麦茫茫解释道:“同学给我送书,我出去拿了。”
麦郑氏责怪:“这么晚,也不和家里说一声,不懂事。”
顾臻浅慢抽送,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的表情,水声黏腻,麦茫茫咬唇:“嗯,现在回来了。”
“鸡汤记得喝,是不是冷了,我让佣人拿去热一热。”
他无意间滑过她凸起的软肉,麦茫茫像被人掐住喉咙,跪在他腿上的膝盖抖抖索索地并起来,顾臻眉眼懒懒地一抬,无声地笑:“吸得好紧,是这里么。”
他根本没在问,麦茫茫浑身上下,哪一个点是他不掌握得清楚的。顾臻坐直身子,把她揽在怀里,掌着她的腰,重重地撞进去。
她捂着手机,声线颤抖:“不,不用了,我喝了。”
“喂?茫茫?”麦郑氏以为她昏昏欲睡,咕哝道,“算了,听你也没什么力气,早点睡吧。”
电话一挂,麦茫茫立刻推开他,跌进床铺,双肘后撑,脱离顾臻,没几步被他压着,重新顶进热淋淋的小穴,他笑道:“怕什么?出息。”
“别呀,轻点,轻点。”
敏感的层叠嫩肉吸着,他攻势剧烈:“没轻的。”
结束后麦茫茫沉沉睡去,眼角湿红,明显是累着了,顾臻帮她掖了掖被角。
麦茫茫睡姿凌乱,枕下半本深蓝色的笔记本移位,抵着她裸露的肩膀,露出夹在扉页的信封。
未封口,笔迹流美飘逸,藏锋正好,寥寥四字:顾臻亲启。
他迟疑了下,还是抽出信纸,展开。
顾臻同学:
一直在想,到底应该怎么和你说这些话,思考了很久,还是写信最为郑重。
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思虑过重的人,可能和我的家庭有关。即使是我最爱的生物,我也没办法保持纯粹——我要拿奖,要争第一,要证明给我的家人看,大概他们也无所谓,所以我还要担心,以后我能不能读这个专业。
别家的父母对孩子说“你只管读书,其他不用操心”,像你对顾莞。可是原来这句话放在我身上这样难。我是羡慕她的。
无时不刻,总是有不同的想法缠绕着我,我太焦虑。在新加坡,比赛前的一晚,你吻我的额头,那是我长大以来,第一次真正的动心。一个人可悲在,心动竟然是噩兆。我联想到了我的妈妈,我感到恐惧。
半醉的时候,我和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想要你眼里只有我,是因为我发现自己,慢慢的,眼里只看得到你。但是我不能面对,我被一时意气蒙蔽,我把对我妈妈的恨转嫁给你,对不起。
第二天,你的失望,与其说是我的胜利,不如说是我精神的自弃。
和你说结束之后,我反而更能审视自我。原先我以为,一个人越长大,思想删繁就简越难以做到。但是所有的与顾臻相关,我都愈发简单。和你在昳中凌晨四点的相遇,后门一起吃的早餐,同桌的日常。简单到除了喜欢你,再没有其他顾念了。我愿意简化成最基本的形式,和你在一起。
不喜欢说“为了”,于是说“因为”。学吉他,是因为你偶尔会弹。和临安分手,是因为心里只容得下你。之所以说这些不是为了逼迫你爱我,是因为我爱你。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爱”这个字眼太严重,或者太轻浮,但对我它是唯一解。
看完末端一行,躺在身边的麦茫茫,紧蹙着眉,不安地抓住他,梦呓呢喃:“顾臻,你别不理我了”
他常常没有回音,其实不过因为,对她只有一个答案。
顾臻执起她的手,轻吻指尖:“好。”-
修完了,后面衔接一下,然后发邮件给客服替换废章,大虐基本上不改。算完成了一个平淡的轮回。因为结构的问题,十年后的部分等我存一存稿再另开一篇吧。
яοцяοцωц⑥.cǒ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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