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的东西,他上辈子都学过,而且学的很好,没几个人比的上他。这辈子他惫懒,原太傅也气他。只找了他几回麻烦,他具是对答如流,直让太傅唤他天赋过人,可惜就是人太过惫懒。
太傅也朝秦慎告了状,谁知秦慎面上说着秦湛不是,只语气中哪里有半分生气。说的久了,倒是劝说起太傅来了,只说秦湛这般聪慧,不愧是他的好孩儿。再则,秦湛如今还小,顽劣些也是应该的,太傅如此生气反倒是不妥。那天把太傅气的,恨不得大叫几声昏君。
这清心殿去还是要去的,这不,秦湛带了东西就去了。
到了殿中,那太傅见了秦湛也是颇为无奈。
他抽了空问了秦湛些许功课问题,甚至故意找了难,只秦湛都回答的规规矩矩,没有丝毫纰漏之处。
这可好了,太傅眉头皱的死紧,不知该夸他还是该骂他。
对着秦湛,他真是又喜爱他聪慧,又气他惫懒。
不过最终这事,也便过去了。因为这些日子,宫中不太平,过来上课的皇子们也是被他们各自的母妃教导的规规矩矩,旁的话一句不敢多说。便是秦煜,小身子也是坐的笔直,目不斜视,不曾找他说话。
下午课时结束了之后,秦湛原是打算直接回了永祥宫的,只秦慎派了人来接他,直接让他去了太后的永乐宫。
秦湛稍稍一问,来接他的姑姑也不瞒他,只说岳山、秦山那边的老法师下午那会儿就赶到了。老法师沐浴焚香了之后,先下已经在太后的永乐宫了。
秦湛听的眉头一挑,便赶紧往永乐宫去了。
到了永乐宫,果然多了许多外人,气氛也很是肃穆。
于太后而言,大苍国运之事便是天大的事,谁动了这,她就要谁的命!
秦湛进了里面,很是尊敬的给太后请了安,又向秦慎问好。有着旁人,秦湛向来规矩,旁的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秦慎赶紧拉了他,只让他坐自己旁人,“湛儿,饿了吗?”说话间,却是将一些吃食递给了他,还亲自倒了杯茶到秦湛手上。那模样,可真真是个慈父了。
太后自是看在眼中,只也不说这事。
“几位法师,我这梦做的我心惊胆颤,唯恐大苍有失,不知几位法师可有解?”
秦湛吃着东西抽眼看,这法师来的有四位,都是天下鼎鼎有名的,达官贵人怕是都轻易见不着。不过说到底,也是不够贵罢了。
圣旨一到,不也只能往宫中赶来。说是飘然世外,只活在这世上,便做不到真正的飘然。
这几位法师瞧着倒是仙风道骨,比起那妙云,倒是更多了几分出尘之意。只瞧着,慈眉善目,就让人心生信任。
打头一位略微苍老,此刻便出了一步,行了礼道:“太后,此梦在来之时,我等就已经查阅典籍,卜算过了事情始末。
据星象记载,今年荆北、乌司、奴羌等以北之地,象征火德的惑星出世,因而以北之地今年怕是要缺雨少雨。以北之地向来雨水少,谷物缺乏,现如今恐怕更是粮食匮乏。
如今从年初到如今,时日已过大半年,那些地方因火德之旺,怕是百姓凄苦。百信若乱了,大苍国运自然就乱了。我等想,怕就是因为如此,太后这才有了梦魇,这怕才是先帝托梦之因。再则,皇后虽位居翎福宫,母仪天下。但皇后之高位依托水德而生,虽有些许影响,多却是无碍。”
“放肆!”太后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声音之下,怕是将手都打疼了。
她自不是气这几位法师,比起妙云,她自然就知道该信谁。再则,此事这几位法师也是不敢乱说话。以北之地的事,稍稍派人查一下便瞒不住,法师如何敢瞎说,这便是事实了!
如此一来,她一则气妙云,二则,此事背后太过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