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年纪小,但他同他母妃居住钟和宫,看惯了丽妃面色,也就早早学会了洞察人心一些,也能叫自己少吃点苦头。
这会儿秦锦虽想不大分明,到也晓得他父皇有些生气。
“小白!”秦锦抿了抿嘴唇,赶快着叫了那小狗的名字,可不能叫它恼了父皇。
那狗倒是听话,这会儿听着秦锦喊,这才重新蹲下了身。
秦湛失了兴趣,只道:“那画儿呢,拿过来瞧一瞧。”
拂冬应了声,自己带了人,很快便缓缓摊开,呈现在了秦湛面前。这画自是极好的,秦湛唯独爱雁子卿的画。
只可惜,那画儿上的一角,被着水渍晕开了些许,实在是恼人。
秦慎也有些不悦,这画他也是有些喜爱的。再加着,这画同他跟秦湛的意义不同,如今多了几分瑕疵,实在让他有几分怒气。
不过也巧,这会儿功夫,外头有了人来禀告,说是丽妃娘娘带了林佳人过来了。
秦湛挑眉一笑,这是来领人来了。
听着丽妃到了,秦锦面色上便露出了几分害怕的心思。
秦湛不愿费心思跟着丽妃这些个人去打交道,今儿个秦锦跑到了他这边,是不是个意外还不好说。当然这些个事儿,自有秦慎会去操心,倒也轮不着他来担忧。
“将这小狗还有十二皇子带出去,让他们领了人就走吧。就说我累了,今儿个的事我也不计较。”
这会儿秦慎还坐着,按理说见不见该由他决定。只秦湛这会儿说了,秦慎也只笑吟吟的只管瞧着秦湛,没多讲半句话。是以,那些宫人们心中也有数,只应了秦湛的吩咐,就带了秦锦下去了。
人都退下了,这屋子中,秦慎只留下了辛羊一人随身伺候。那画儿,这会儿给着秦湛摊开到了书桌上,真是越看越可惜。
秦慎见他神色间有些失落,便几步走近秦湛,只顺着秦湛背脊轻拍了两下,笑道:“赶明儿朕吩咐了人,招了画匠修复一下,你看可好?”
“不好。”秦湛摇了摇头。
秦慎又笑道:“那这画便收起来,朕听说雁子卿的画儿,最为珍贵的便是那副叫岷山国祭天图,回头给你寻了那画来。现下,你也别这般气恼了,伤了身子。”
秦湛没好气道:“那画那里会传到现在,早没了,你少哄我。”
“在的,一定在的,难道湛儿还不信父皇?”
秦湛笑了声,这明明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二人之间没什么关系。
只这顺口的称呼,私下一时半会儿竟然也还改不过来。这会儿想着,秦湛便端了茶杯喝了口。只他越看那块痕迹越不是滋味,忽的自己端了茶杯,竟然猛的淋了上去。
“湛儿?”秦慎吓了一跳,只抓了秦湛手腕。
秦湛抬了头,眼中含了情丝,只笑道:“既多了瑕疵,我便不要了。我还要撕了它,父皇可同意?”
秦慎给他瞧的心里有些发慌窘迫,只更多的,却是一种由内而发的热烈的情绪。这叫秦慎心微微一颤,却是不由自主的靠近了秦湛几分。
“湛儿。”他却是松开了秦湛的手腕,两人贴的极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