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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知鸢为了躲避齐霂,在老太太这里卖乖,还一道用了午膳。直到老太太要午休时,才依依不舍得打道回府。
临走前老太太笑着抿了口茶,打趣道:“可是同我那不成器的孙儿闹了脾气,这才要赖在老身这处不肯走?”
鱼知鸢见自己被拆穿,颇有些尴尬得抿了抿唇哂笑:“没有,世子并不顽劣还十分省心。是我想同奶奶多呆一会,陪着奶奶。”
省心个屁,他个骗子,渣男,狗东西!
鱼知鸢默默地在心中将齐霂问候了数百遍。
老太太笑着,大手一挥,将她给赶了出去:“这夫妻间哪有什么隔夜的龌龊,你若气不过打他一顿解解气,奶奶替你兜着呢。”
“呵呵,没,没有,奶奶说笑了。我这就走,不扰了奶奶清净。”鱼知鸢落荒而逃。
一路上想了诸多对策,譬如视而不见,譬如暴打一顿,再譬如看他犯病……
待她回了院子中,倏地发现院中竟然空无一人,喊了好几遍圆圆,也不见圆圆应她。
鱼知鸢起疑,忽闻书房传来一阵声响。她想也没想,就径直去了书房,小心翼翼得推开书房的门,探头探脑得在门边向里头察看了一番。
蓦地发现房内有两个人在对弈,其中一个是齐霂,另一个背对着她,她不晓得是谁。地上还有一摊水印,水印旁凌乱得散着碎瓷片。那声响约莫就是茶水打翻发出的。
“回来了?”齐霂头也不抬,对着在门外的鱼知鸢问了声。与他对弈且背对着鱼知鸢的人闻言转了身面对着门。
那人披着一身春光,眉眼端方,周身擒着与生俱来的气势,只淡漠得瞥了她一眼,又回了棋局上同齐霂厮杀。
鱼知鸢只觉得莫名其妙的,暗自吐槽有病的人大约都是和有病的人在一起,不要气不要气,气多了会长皱纹的。遂轻哼了一声,转身就想走。
“等等,去换个新茶来。”齐霂分外顺嘴得使唤她,这人被揭穿了以后,行事愈发让鱼知鸢咬牙切齿,恨不得现下就冲上去对他暴揍一顿。
“不去!你让丫鬟们去。”
“你觉得现下合适唤下人进来吗?”齐霂挑眉,侧着身子半支着下颌,似笑非笑得揶揄她。鱼知鸢这才明白怎么院中空荡荡的,看来是这个人故意为之。
“你自己没手没脚?”
“鱼知鸢?这就是那位?倒是稀奇。”背对着鱼知鸢的那人总算是开了口说话,言语中还带着些玩味,让鱼知鸢霎时就炸了:“你和你朋友真是一丘之貉,有病赶紧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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