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知鸢反倒能理解这些人根深蒂固的思想,尤其是鱼尚书那个小老头,若是被他晓得了,指不定得给她上个几个时辰的理论课,晃晃她的小脑袋让她清醒点。
这几个时辰的发酵,她总算是接受了自己怀孕的事实,不得不感叹一句不愧是书中的世界,要有多狗血就有多狗血,她这是切身体会了一遭娇妻带球跑的剧情?可惜了,她命没那么好,她就一个炮灰女配,肚子里的这个球反倒成了个累赘。
她褪下衣衫,钻入了浴桶中,让水流蔓延过自己的四肢百骸,放松了身子。多日的车马之行,着实累得够呛。她默了半晌,双手搭在浴桶边沿,看着圆圆倒了些精油入水。
“这孩子是齐霂的,它来得不是时候,我都同他和离了,还要这孩子作甚,倒不如趁着月份小一了百了。”她说得洒脱,一只手却瞧瞧在水下轻柔得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圆圆被她堵得无话可说,支支吾吾了许久,敲了敲自己的脑瓜,大着胆子道:“奴婢怎么也想不出,也不晓得要如何同小姐说道。兴许是奴婢莽撞越界了,小姐同世子爷和离,世子爷并不知晓,这孩子世子爷也不知晓。倘若,奴婢是说倘若世子爷并非同那萧小姐在一处,也并非不在意小姐,日后小姐可会后悔今日作了这一遭抉择?”
换做鱼知鸢被噎住。
她想得从来都不是她会后悔,或者说齐霂是否真的对她曾有过一丝。她说不上有多欢喜小孩,就算是现代,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身上承受得压力也不容小觑,更何况是古代。
如果不是穿越的第一天就在花轿上了,说不得她现在还是单身。一切就好像赶鸭子上架,成婚欢爱怀孕,不过是短短数月,她就从一个母胎单身成了离异的孕妈。
“我,我不知道,你先退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鱼知鸢背对过圆圆,趴在浴桶边缘闷声道。
圆圆叹了口气:“奴婢斗胆,去抓了安胎的药,一会儿就给小姐送来,这几日车马劳顿,就算,就算小姐不想,也得先喝了药养养身子。”
“好,都听你的。”鱼知鸢无力得笑了笑,皱巴着一张脸,开始同自己在心里做辩论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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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霂提笔的动作一滞,心口骤紧,他蹙着眉,摸上心口缓了缓。又有些疲乏得捏了捏眉头,沉声道:“府中可安好?圣人可有何书信?”
暗卫现了身,下跪请安:“并无。”齐霂颔首,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主子还是歇一歇吧,这几日您都未怎么合过眼,大局将定,还是顾着自己的身子重要些。”暗卫顿了顿,越界道。
“多嘴,下去吧。”齐霂出声呵了一下,他虽然借着上辈子的东风,拔除了好些危难,然而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他现下最高深莫测的敌人就是贤王,贤王上辈子能登顶皇位不可谓是心狠手辣足智多谋。他只想早些解决了这里的事,好回长安。
思乡心切,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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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我为皇帝做卧底,皇帝和我老婆居然共谋和离。
皇帝:为兄弟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小鱼:嘻嘻,快乐呲溜', '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