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同你和离了,你何必来这里。这孩子是我的,与你无甚关系。你自去当你的定国侯府世子,寻你的心上人为你们侯府开枝散叶。这孩子你莫想从我手中将他夺了去!”
鱼知鸢偏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齐霂沉声:“你还记得多少?”
“什么记得多少,若不是你再次装傻骗了爹爹,你如何会在我们府中。这下被我拆穿了吧?”鱼知鸢恼道。
“那已然是三个月前的事了……”齐霂顿了顿,见着鱼知鸢一脸怒容,又道:“你当真将这三个月的事都忘了吗?”
鱼知鸢倏地睁圆了眸子,檀口微张,惊促一声:“啊?我睡了三个月?怎么,怎么会这般久?到底发生了何事?”
齐霂哑然,默了片刻。
才将三月之间发生的事向她娓娓道来,还特特提了二人遇袭那晚她说得每一句话。
“……你哭着说你和宝宝不能没有我,我如何能见着你哭呢。我原就没打算要将自己陷入死地,特寻了不死劫。”
“不死劫?”
“在心口的位置,虽不致命却会失血过多。我提前备了了悟大师赠予我的灵药,因着失血过多,有些失力,遂未来得及同你说清楚缘由,便突然闭气了半晌。而你误以为我……这才情绪波动昏了过去。”
“小小鱼更是因为我们二人,而提前动了胎气。若不是了悟大师的另一枚灵药,他也不会如此的精气神十足。说来,了悟大师才是我们一家三口最大的救命恩人。”
鱼知鸢将信将疑,垂眸沉思。
“我所言字字为真。鸢宝若是当真不信,我去将圆圆和老师寻来,你一问便知。”
鱼知鸢见他言辞陈恳,并不似装傻时的那般样子,心下已经信了七八分:“我并没有不信你。我只是……”
齐霂颇为贴心地将额头抵着鱼知鸢的额头,伸手扶着她的青丝,低哑着嗓音:“不记得便不记得吧。只要你没事,便是天大的欢喜了。”
“你不介意吗?”鱼知鸢闷声道。
“有你那番话我早就知足了。我何必介意,况你此次受难,还是我累得你。你要打我骂我罚我,都是我该受的。”
“只要……”齐霂倏地止了话头,双眸直直地闯入鱼知鸢眼底。教她不得不将齐霂双眼里的满腔情意记在心上。
“只要什么?”鱼知鸢情不自禁脱口问道。
“只要你心里还顾念着我就好,可莫要只记着孩儿。再说了,我要抢也该是将你抢了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我要个在你腹中时就折磨着你的小崽子有何用?”
鱼知鸢还未有所回应,在她怀里自顾自玩的欢快的小崽子似是听懂了爹爹的这一席话,当即闹了脾气,哭闹起来,打了个鱼知鸢措手不及。
她无措地抱着小崽子,摇晃着他轻哄:“乖宝宝,不哭了哦……”
“世……齐,齐霂,你瞧瞧他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起来?是我将他抱疼了吗?”鱼知鸢一脸急色,眼尾都沁着红,好似下一刻便要垂泪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