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回车
第二天,夏纯一早就被送进了医院,松岗宫城替她办理了各种手续,之后请了半天假,坐在医院等她醒来。
夏纯突然发烧的原因是因为急性扁桃体炎引起的病毒感染,喉咙处的伤口严重发炎,她的身体本就比较孱弱,松岗叫她起床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烧的不省人事了。
吊了几瓶药水之后,夏纯迷糊的转醒,她看见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心里有些害怕,但转头看见一旁的松岗之后,心里瞬间就安下了心来。
“主人…”
听到夏纯沙哑微弱的声音,松岗宫城抬头看了她一眼。
“在外面的时候,该叫我什么?”
夏纯的喉咙几乎说不出话,声音就连挤都挤不出。她费力的又叫了一声教授,松岗没做表情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两人沉默了许久,夏纯心底有点颓废,脱离了主仆关系,她和松岗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话题了。
她伸出手,拉住了松岗的衣摆,并没有做出其他示意性的动作,只是单纯的想与他建立一个联系。
松岗看了一下夏纯拉着自己衣服的手,收回了视线继续看书。
“教授。”
“什么事?”
“今天周一,您不用去上课吗?”
她费力地说出了这句话,嗓子就像一台破旧的鼓风机,松岗宫城瞥了她一眼,用食指抵住嘴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夏纯慢慢的咽下口水,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有可靠的人可以联系吗?”松岗拿出了夏纯的手机,扔到了她的手里。
“妈,妈妈。”她用力的挤出这个词,将这个被松岗碰过的手机紧紧握住。
“手机,我要检查你的通讯录。”
松岗毫不在意的直接和夏纯说要检查她的手机,突然体会到了被管束的感觉,夏纯的精神总算活了过来。
她勉强撑着上半身,高兴的将手机放到了松岗手里,边打手语边努力的和他说着自己手机的密码是多少。
当年正式认主的年份加月份再加日期,不仅手机是如此,其他所有的用户密码也都是这个,松岗可以随意的检查。
她虚弱的面带微笑看着他,松岗宫城滑动屏幕大致浏览了一下,然后用她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夏纯并不理解松岗在干嘛,但是当电话接通,他开口既官方又严肃的说出自己是夏纯的大学老师之后,夏纯立马就懂了。
“请问是日向夏纯的母亲吗?您的女儿现在可能需要您来照顾。我是她的老师,她生病了,在医院里,我随后将地址发给您……不用客气,可以的话,请早点过来。”
……夏纯愣愣地看着松岗,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她想起了松岗做的噤声手势,于是索性闭紧嘴巴,伸手拉住了他的食指。
松岗任由她拉着,他摩挲着夏纯的手机边缘,不知道正在思考什么。
眼前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全部过去,夏纯当年被他驯服后,基本上就已经将有关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除了小学数学老师被父亲灌醉注射了毒品和迷药强奸了她、她的母亲曾经被爸爸逼着做过很长一段时间妓女这种与别人有关的事情没有说以外,她自己的事情,全部都对他说了。
有一天,松岗本是为了增强调教力度,所以突然问到了夏纯那一定很淫荡的过去。
当夏纯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之后,松岗却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个话题。
在那之后,夏纯因为过于在意,所以终于问出了口,她想知道松岗究竟是如何看待她的,他会不会因为这段经历过于肮脏,所以心里正酝酿着何时将她抛弃。
但松岗宫城并没有正面回答夏纯的问题,他只说了一句话,而那句话让夏纯第一次觉得,这位主人一定是个温柔的人。
他说,你的确很脏,但你的肮脏与你遭受过的不幸成正比。如果没有那样的过去,你一定会是一个我无法触及的人。
夏纯听到那段话之后缩成一团像个小孩一样嚎啕大哭,不是因为恐惧,也不是因为惩罚,甚至不是因为心里受到了伤害。
她第一次相信有神明的存在,正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在某种程度上,以各种冰冷的行为将她温柔的治愈了。
“教授,妈妈她待会儿会过来,您……要和她见面吗?”
松岗宫城点了点头,和自己昨晚才鞭打凌辱过的少女的母亲见面,对他来说似乎并没有任何压力。
“妈妈她知道我在一年前遇到过一位主人。”
“嗯。”
因为不知道夏纯的母亲当初也是身陷桎梏,所以他对于那个眼睁睁见自己女儿惨遭悲剧却置之不理的母亲意见非常不小。
“妈妈她是个好人。”夏纯费力地说道,“妈妈她为了我,真的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夏纯闭上眼睛,发炎的嗓子使用过度,她干痒的开始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