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褍今年也已经十七了,这些年,他参加院试屡试不第,一直止步童生的身份,但是他还年轻,二三十岁才考上秀才的大有人在,当初他能以九岁稚龄成为童生,就意味着他有读书的天赋,不少人都愿意赌他的未来。
再者而言,晏家有几十亩良田,晏褍作为长房长子,将来分家,这里大半的田产都该是他的,怎么样,日子过的都能比一般农家来的好,因此不少人家的姑娘都愿意嫁到晏家来,不过那些姑娘,晏家人多数都是看不上的。
“娘,我觉得那黄秀才家的闺女不错,模样白净,脾性贤淑温婉,又是秀才的女儿,也不怕和褍儿说不上话。”
刘福春拿着一张红纸单子朝晏江氏说到,这是这些日子那么多相看的姑娘里面,她唯一满意的一个。
不过说多满意,那也没有,在刘福春看来,自家儿子怀才不遇,全是阅卷官员没眼光,不然凭她儿子的才华,早就考上举人了,状元也不在话下,就是公主他也配得。
只是现在晏褍还只是个童生,偏偏年级上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农家姑娘她看不上,知府知县家的小姐看不上他,退而求其次,刘福春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那些有意向和晏家结亲的姑娘里最出色的秀才家的小娘子了。
“黄秀才家的姑娘确实好,可是那家要的彩礼太高,足足三十两,都够在镇上买一间小院子了,他家的姑娘再好,还是金子打的不成。”
晏江氏摇了摇头,她疼大孙子,可是确实不认为娶个媳妇有必要花那么多银钱,女人嘛,能生孩子不久成了,只要不是太磕碜,性子古怪就成了。
“娘,我这可不单单只是看中了那个姑娘,我更看重的是黄秀才。”
刘福春早就猜到了老太太可能会有的反应,她凑到老太太耳边悄悄嘀咕了一段话,老太太的脸色欣喜纠结交缠,好半响,她才开口。
“孩子他三堂叔也是秀才,要真有窍门,他会不告诉咱们?”
晏老太太觉得儿媳妇这话太不靠谱,考试要真有啥捷径,那全晋朝不都是秀才了嘛,再说了,黄秀才要是真有那个教书的本事,也不会到现在几乎是卖女儿求财到地步了。
“娘,你想想,孩儿他三堂叔家可是嫡支,人家巴不得咱们旁支都不出息,好仰仗他的鼻息过日子,你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是不是主枝出秀才举人的几率最高?那就说明这考试,确实有捷径啊。”
刘福春让老太太自己琢磨,晏家出的那么多秀才举人,有多少都是当时的嫡支。
晏江氏思索了一翻,似乎是这么回事,可是仔细想想,那也是因为只有当时的主支才有那个精力财力培养家中子嗣啊,一般农家,能有多少钱供多少个孩子?
“咱们家和族长那边早就隔了好几房的远亲了,那样的消息,人家不见得会告诉我们,可黄秀才不一样,如果褍儿成了他女婿,他还能把这样重要的事情瞒着他半儿?三十两买一个媳妇加一个秀才的名号,这买卖不亏。”
刘福春的话很诱惑也很让人动心,家中能出一个秀才,可是他们日思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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