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试当天,晏长学和晏长习两人架着家中的牛车送两个孩子去县城参考,整场考试,两人就在外面守着,饿了吃干粮,渴了喝点水,上茅厕都是两人轮流的。
因为书塾里的夫子说了,有时候考试会有意外,毕竟人吃五谷杂粮,总是会生病的,县试不比以后的乡试会试,看管没那么严格,有考生病了,就会直接被抬出来,到时候就需要家里人把人带回去。
晏长学和晏长习怕自家儿子就是那个倒霉的,自然寸步不离守在考场外。
原本只是为了确保万一,可是没想到,考试才开始不到一个时辰,刚刚进去还好好的晏祹,就脸色苍白,冒着虚汗被衙吏抬了出来。
晏长学急得团团转,今天这考试,可是决定着他儿子和二房那侄子,谁能继续往下念书,怎么好巧不巧,儿子就突然犯了重病了呢?
“晏褚”也同样不明白,自己不是因为欺君被判流放了吗,怎么此刻的自己居然出现在了县试的考场之中。
☆、第78章 成为状元的农家子
县试场数多由县官决定, 晏褚所在的通江县按规矩,每年二月举办的县试都开四场,每天一场,成绩隔日揭晓, 前一场未通过者不能参加下一场的考试, 通常县试最终通过人数, 在秀才名额的两倍左右。
第一场为正场,也是所有考试中录取较宽的,文字通顺即可录取, 通过率极高。第一场考试考的是四书文,五言六韵试帖诗, 晏褚拿到题目先浏览了一遍, 才开始下笔书写。
以往县试第一场很难会有意外发生, 可是今天不同, 晏褚在答题的时候听到了右边考场传来一阵骚动, 不少专心科考的学生都被那阵骚动吸引过去。
他扭过头, 重重叠叠的人影, 也看不清到底是哪个倒霉人,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喜欢凑热闹的性格, 很快就收回了眼神, 专心于自己的文章。
坐在上首位置的县令基本能扫视全场,作为一个监考多年县试的官员, 他比起考生更习惯考场之上随时都会出现的意外, 看到几个立考官带着衙吏过去后, 就不再关注那一块的动静。反而开始观察在场考生的反应。
县试当中,很难看到上了年纪的考生,多数都是十几二十的少年,这个年纪的孩子心性未定,难免被考场之上的骚动影响,在突发疾病的考生被抬出去之前,考场之上,专心于自己的卷子的考生寥寥无几。
县令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在打量那几个沉心静气专心答题的考生上逗留了片刻,其中晏褚年纪最小,模样也白净俊俏,在他身上,县令停留的时间最长。
考试结束,考生分批被放出,晏褚走出科考棚时,见到的只有站在外头拿着温热的水壶和好克化的糕点翘首以盼的老爹,却没有瞧见大伯晏长学。
“快喝点热水,爹刚刚放在怀里烘着,还热乎呢。”
县试在二月举办,天寒地冻的,即便科考棚里有炭火暖炉,那么大的地方,也不顶事,晏长习听了考上秀才的晏长德的话,特地在考试快结束的时候去小妹家里装了壶滚烫的开水,就放在棉衣里头保温,估计现在掀开他最内侧的衣服,还能看到一大块烧红的皮肤。
“大伯和二堂兄呢?”
晏褚喝了口温热的热水,双手放在皮质水壶外,原本冻的有些麻木的手指这时候才觉得有些回暖,舒了口气朝他爹问道。
他依稀记得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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