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抱拳道:“还请上将军明示。”
刘闲叹了口气,反问道:“难道老将军真的不知道?”
黄忠不解地看着刘闲。
刘闲背着手朝前方走去,黄忠跟随在后。
刘闲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月,道:“我和刘表之间虽然说不上情同兄弟,但也是共患难过的,黄老将军应该是知道的。”
黄忠想到之前双方之间的关系,不禁点了点头。
刘闲道:“景升兄死得蹊跷,而其两个儿子也在其后相继暴毙,一家人可说是惨遭灭门,我既与景升兄有交情,又同是刘姓之后,不能不来调查此事,以慰景升兄在天之灵。”
黄忠心头一震,皱眉道:“上将军此言何意?”
刘闲转过身来,有些气愤地道:“老将军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就不信老将军从来没有想过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景升兄被刺,幼子及蔡氏满门被杀,矛头直指刘琦,刘琦随之以弑父杀弟罪名被杀,整件事情最终的受益者只有一人,那就是刘备!
虽然我还没有证据,但我却敢断言,这整件事情,从景升兄被刺,到刘琦身首异处,全都是刘备在背后谋划的。他的目的就是要谋夺荆州。现在看来,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
黄忠面上大变,怒道:“上将军是要挑拨离间吗?”手按剑柄瞪着刘闲,一副要动手的模样。
周围的萧战等人见状,立刻按住刀柄蓄势待发。
刘闲看着黄忠冷冷一笑,道:“我一直认为黄忠是个忠勇的英雄,所以才会同你说这些话。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黄忠面色变了数变,眉头紧紧地皱着,说不出话来,心里则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正如刘闲所言,黄忠不是没考虑过整件事情的蹊跷之处,也不是没怀疑过刘备,只是一直以来他都下意识地没往最坏的方面去想罢了。
然而刘闲的一番话,却把他隐藏在心中的所有怀疑和疑问都给激发了出来,再也无法平复下去。
刘闲将黄忠的神情看在眼里,继续道:“黄老将军受景升兄大恩,如今景升兄一家惨死,尸骨未寒,该何去何从,老将军好自为之!只是莫要被人以为老将军是忘恩负义之辈才好!”
黄忠心头大震,久久说不出话来。
朝刘闲抱拳一拜,转身离去了。
接着就听见黄忠喝令手下各部人马停止搜查的声音。
刘闲禁不住吐了口气,庆幸地道:“好在来的是黄忠。若是换了别人,恐怕就没办法唬住了。”
扭头对萧战道:“传令下去,所有人立刻离开这家客栈!”
萧战抱拳应诺,奔了下去,百余名卫士立刻行动起来,结了账,带着十几辆马车的货物匆匆离开了客栈。
萧战禁不住问道:“公子,难道我们是要出城吗?如今天色已晚,只能动手了……”
刘闲笑了笑,对萧战吩咐了一番,萧战一脸讶异地看着刘闲,刘闲拍了拍萧战的肩膀,笑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萧战抱拳应诺,当即率领三分之二的黑衣队卫士朝北城门那边奔去了。
黄忠领着手下部兵经过刺史府大门前,犹豫了一下,令手下部兵自行回营,他则进入了刺史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