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羊自是瞧的出来,三皇子先下闹着脾气。以往这时候,秦慎自是去哄了。只这会儿,辛羊也只得瞧着秦湛的背影叹了口气,只希望这三殿下莫要想不开,气着了自己才好。
辛羊微微摇头,开了乾书房的门小心翼翼进去了。
秦慎从昨晚个开始,辛羊就发现了他神情有些个不对劲。这会儿,秦慎也是一副略略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
“湛儿走了?”
“三殿下走了。”
“他……瞧着是不是生气了?”
辛羊面色有些为难。
见此,秦慎也不再问,他闭了闭眼,却是猛的起身,把着身前桌子上的东西猛的一扫而空。
刹那,这些个笔墨纸砚、折子之类的,全掉在了地上,一塌糊涂。秦慎尤还不满足,第一回控制不住自个儿,颇为有些暴戾的将乾书房中摆着的物件砸了个痛快。
辛羊同着一众伺候的宫人们早不敢说话,早跪了地,头抵着地面,战战兢兢。一些个宫人被着花瓶碎屑之类的碰砸了,也只低低惊呼一声,任由鲜血流淌,却是不动一丝一毫。
半响,秦慎才冷静了几分。
“辛羊。”
“奴才在。”
“你去一趟永祥宫,去府库中拿些小巧精致的东西过去瞧瞧湛儿。再吩咐膳房那儿做些他爱吃的,一同送过去。他怕是还气着,总不能让他气坏了身子。你再去叫了医道院的人,让人到朕宫殿中来一趟。这事儿,让着宫人们不小心传到湛儿耳中。”
“奴才知道了。”
“去吧,都下去吧,朕静一静。今日之事,莫要多嘴。”
辛羊带着人后退了几步,最后才带着人离开。
却说秦湛带了伯福回了永祥宫,一路上,还有几分气恼。
“殿下,皇上是病了,自不是故意避着不见您。”伯福大着胆子安抚他。
“啰嗦!”
“奴才知罪。”伯福再不敢说。
到了自个儿殿中,秦湛冷静了几分,却是开始想今日这遭事情的缘由。
按着道理来说,便是秦慎想着让他出宫建造府邸,这本也是常事,但总归该同他提一句才是。今日朝堂之上,一下就成了定局,之前他没有半分准备。秦湛有着些许奇怪,这才想去问一问秦慎。
他原心里是想着,莫非同上次冕服之事一般,秦慎不过是好意。
只等他到了乾书房,秦慎却称病不见。这二者结合起来,透出的信息自是让秦湛有几分担忧。
想来,他上一世身世暴露,他也是跟着秦慎对他的变化时间猜测的,应该是约莫在他十二三岁的时候。秦慎也是那个时候起,怕已然起了要除掉他的心思。后来对着他,才算是彻底没了半分父子之情。
只前世,这事儿被着秦慎压了下来,他根本不晓得是何事何人引了他这个身世出来,还是秦慎自个儿查出来的。是以,之前十二三岁之时,秦湛也是怕这事兜不住,也才把出宫的时间定在了那时。
但谁知,这回事情倒是都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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