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洵越想越开心,他恨不得现在就给余恪白打电话。
吃饭的时候,郑洵满心都是余恪白,他特别想突然出现在对方面前,把离婚证书往那人面前一放,等余恪白看够了,就抱着人亲,亲够了,就使劲儿做一场。
自从余恪白离开之后,到现在已经足足三个星期了,郑洵没碰过任何人。
本来,今天晚上他应该出去放纵一下,喝点酒,找几个会疼人的小男孩玩个痛快,可不知怎么的,他只想找余恪白。
郑洵觉得自己可能是习惯了,习惯了余恪白身上干干净净的味道。
他也确实让余恪白给养得口味刁了起来,以前荤素不忌的他,也开始嫌弃外面那些人脏,就好像全世界只有他床上那个小白是干净的。
余恪白确实干净,郑洵想:没人比他更干净了,因为只有自己碰过他。
二十
郑洵发现自己联系不上余恪白了。
手机无法接通,学校更是早就没人了。
到了这个时候,郑洵才突然发现自己跟余恪白之间的联系是有多么薄弱,他们两个人,真的一丁点儿多余的交集都没有。
说断就断了,余恪白干脆利落得不留一丝痕迹。
郑洵站在余恪白宿舍楼的大门口,那栋楼已经彻底上了锁,因为全部大四男生都已经搬离了学校。
他转过去,坐在楼前的水泥台阶上抽了支烟,原本是想解闷儿,结果却越抽越惆怅。
惆怅什么呢?郑洵想:大概是惆怅余恪白这小子竟然这么无情,说走就走了。
可那人能去哪里呢?无亲无故,无去处。
曾经郑洵是余恪白唯一的指望,甚至连郑洵都能感觉到,余恪白每天这么活着,就是为了过完这两年。
那么现在,两年结束了,余恪白会怎样?
郑洵突然发了慌,生怕余恪白一时想不开再去寻死。
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当年他们俩的遇见,就是郑洵把余恪白从“自杀线”上给拉了回来。
他觉得情况不妙,赶紧拿出手机,找到他熟识的朋友。
“帮我找个人。”郑洵说,“叫余恪白,工大今年毕业的学生,两年前他父母自杀的事情闹得挺大的。”
“余恪白?”对方沉吟了一下说,“就上次你带来喝酒那个?”
经对方这么一提醒,郑洵才想起来,上次有朋友过生日,他带着余恪白一起去的。
“对,就是他,赶快帮我查。”
“他不是你相好吗?怎么着,人家终于嫌弃你了,离家出走了?”
郑洵又点了支烟,不耐烦地说:“问那么干嘛?让你查你就查,我等你消息!”
为了避免对方问更多的问题,郑洵赶紧挂了电话。
他坐在那里抽完烟,起身往回走。
到家的时候天还没黑,郑洵倒在沙发上,觉得有些恍惚。
突然结婚,又闪电般离婚,到现在,最吃亏的其实是他,因为这么一折腾,竟然把余恪白给折腾没了。
他轻轻拍了拍身下的沙发,突然想起婚礼那天放在口袋里的余恪白的证件照。
他赶紧起身,去找那天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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