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恪白有些莫名,问道:“要出差吗?”
高扬收拾行李的手顿住,他低头看着行李箱,没什么表情地回答说:“要调去隔壁市工作了。”
余恪白非常意外,他从来没听高扬提起过这件事。
“这么突然?”余恪白急切地问,“要去多久?”
“两年吧。”高扬又开始动手收拾,“我知道你已经买了房子,是跟那个人一起吧?挺好的,他要是对你好的话……”
他站起来,去衣柜里拿衣服,说话的时候强忍着不让自己红了眼睛:“他要是对你好,我就放心了。”
“你说什么呢?”余恪白有些尴尬,他知道高扬说的是郑洵,但现在,他真的跟那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自从那天之后,郑洵就如他所愿,再也没有出现过。
“房子是我自己买的,也是我一个人住,我跟郑……我跟那人没关系,他那天开玩笑的。”
然而余恪白的解释实在太苍白,高扬苦笑,为自己感到悲哀。
这几天他过的一点都不好,突然就失恋了,对方却不知道。
从一开始这就是他一个人的恋爱,也就是为人称道的单恋。
从多年前到现在,除了余恪白,他没喜欢过第二个人,多年的小心翼翼,却一无所获,高扬做不到豁达宽容,做不到笑着假装无事发生。
刚好公司有外派工作的机会,没人愿意去,只有他主动申请。
他其实是瞧不起自己这幅样子的,感情受挫就选择逃避,可不逃避他就没办法走出来,每天都要面对着得不到的余恪白,让他痛苦不堪。
“房子租了一年,一次性付清了,你要是搬走的话就转租出去吧。”高扬转移了话题,“下周一我就得到任了,所以周末必须搬过去,明天找时间,咱们俩一起吃个饭吧。”
余恪白站在那里看着高扬,心里一阵难受。
所有的人都离开他了,正如他所愿,他终于开始一个人清净的生活了。
可是,为什么感觉如此心酸,眼睁睁看着他们走开,除了叹气和失落,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郑洵觉得自己倒了邪霉了,本来就已经心气儿不顺,还不停地被他爸妈找麻烦。
那俩人因为他离婚的事情没完没了的骂他,他也终于看清了原来商人就连感情也应该用来做交易的,他喜当爹的这件事在他爸妈眼里根本就不算事儿,而他们跟梁家的合作才是重要的事情。
郑洵摔了家里仅剩的一个盘子,愤怒地对结伴儿来找茬的爸妈说:“你们俩当年离婚真是离错了,什么锅配什么盖,趁早复婚吧!”
“你怎么说话呢!”郑洵他爸很少管儿子的事,在外面花天酒地无所谓,但该收心的时候也该知道分寸,在他眼里,郑洵除了“儿子”这个身份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身份就是企业的继承人,家大业大,他这边丝毫不能出错。
“我就这么说话!”郑洵心里不痛快,也不想让别人痛快。
关于他婚姻的事情,原本他是完全不在意的,跟谁结婚,怎么结婚,他都无所谓,反正之前也一直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人,于他而言,感情从来都不是必需品,但现在,他已经出离愤怒了。
一方面是因为他有了想在一起却无能为力的人,另一方面又对父母极其失望。
将近三十年,他在今天才看清了自己不过就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棋子,什么亲情,都是胡扯,这种东西在他们家是根本不存在的!
“你们当我是什么?”郑洵终于彻底爆发,直接将面前的椅子踹倒,然后怒吼着说,“我他妈跟你们玩够了!”
他拿起车钥匙和手机夺门而出,决定从此以后都不再回这个家。
开车离开时,郑洵委屈得哭了出来,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被自己的父母如此看轻。
爱情、亲情,都成了狗屁,他回头看了一眼跟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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