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洵又想起余恪白,那个人每到冬天嘴唇就会变得干燥,于是每次他们见面,郑洵都要先把他压在车里接吻,美其名曰“润唇”。
想到这里,郑洵突然嘴角上扬,紧接着就是一阵快门声,然后摄影师心情大好地喊了声“ok”。
一直到郑洵拍完结婚照,余恪白的电话都没有打过来。
他拿回自己手机的第一时间,就拨给了对方。
其实没必要这样的,他们之前也从未有过“到家一定要告诉我”的约定,只是这次,郑洵就很想玩这么一个游戏,对方没有打来,他就有一种不被重视的挫败感。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郑洵开始有些烦躁。
“小洵怎么了?”未来的岳母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背说,“你爸爸定了饭店,我们直接过去吧。”
这个“爸爸”,说的是梁潇的爸爸。
从两个月前两人开始筹办婚礼并准备领结婚证开始,梁家就已经当两家人是一家了。
郑洵也不太在乎这些,顺着他们的意思叫“爸爸”“妈妈”。
他去换了衣服出来,又等了一会儿梁潇才走出更衣室。
梁潇过来,自然地挽住郑洵的手臂,三个人往停车场走去,看起来就像一对儿幸福的新人和一个满脸喜悦的长辈。
郑洵开车带着未婚妻和岳母去吃饭,瞄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没有新消息也没有来电。
余恪白一觉睡了三个小时,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看了好半天的天花板。
他这些日子睡眠质量实在太差了,以至于刚刚的那三个小时的睡眠让他突然间整个人都有了活力。
他拿起手机,发现有五个未接来电,都是郑洵打的。
他皱了一下眉毛,从床上坐起来,靠着后面的墙,想了半天,给郑洵回复了一条信息:我刚刚在睡觉,有事吗?
郑洵收到这封信息的时候正在吃饭,一看是余恪白的信息,赶紧打开。
看完之后,郑洵跟岳母说了一声,拿着手机出去了。
梁妈妈叹气说:“这也太忙了,吃个饭都吃得不消停。”
坐在另一边的梁潇笑了笑,也瞄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八
郑洵本来因为等不到余恪白的电话心情很烦躁,这会儿看对方解释说睡着了,突然就释怀了。
“大白天睡觉?”郑洵笑着问他说,“是不是我把你给累着了?”
余恪白对他这样没羞没臊的玩笑话已经见怪不怪了,冷冷淡淡地说:“可能是吧。”
郑洵显然对他的态度不是很满意,但也不准备深究:“我在吃饭,你呢?”
余恪白有点儿饿了,准备出去到食堂找点吃的来。
“还没吃。”余恪白一边打电话一边从床上下来,不小心被铁制的楼梯把手磕到了头,“哎?”
“嗯?怎么了?”郑洵听见声音,问,“磕着了?”
“嗯,碰到头。”余恪白一手拿着手机,不方便穿鞋,便催促郑洵说,“你快去吃饭吧,不用管我了。”
“那你照顾好自己。”郑洵突然压低声音,对他说,“这两天你收拾下东西,我有空了就去帮你搬家。”
余恪白一时间没想好怎么跟郑洵解释自己并不打算搬过去这件事,只好含含糊糊先应了,然后赶紧挂断了电话。
他翻了一下手机日历,突然有些茫然无措。
跟郑洵混在一起的这两年,他变得愈发不像自己了。
以前,他特别喜欢跟室友、同学厮混在一起,打打球,玩玩游戏,可是后来,家逢巨变,他整个人也变得越来越冷。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室友好像都不太敢跟他说话,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自己没有多可怕。
再多的烦恼和茫然,等到一个月后也会全部结束。
余恪白出门的时候,手里拿着钥匙和饭卡,口袋里放着手机。
他下楼,到了门口,看到同班的一个男生正跟对面楼的一个女生在那里抱着接吻。
以前晚上的时候,宿舍楼门口很多这样的情侣,只是最近,眼看着毕业了,大家也开始不太在意了,白天也可以肆无忌惮地搂搂抱抱亲亲我我。
余恪白觉得有些尴尬,快步走开。
他大学的后半段,除了上课以外,就只有郑洵,他确实已经脱离了原本的轨迹。
郑洵这边吃完饭,先送梁潇跟她妈妈回家,然后自己开着车,去了酒吧。
昨天晚上确实把余恪白折腾得够呛,郑洵自己也清楚,所以今晚他虽然无聊,也不打算再找那家伙了。
总该要休息一下,不然他们俩的身体都受不了。
自从郑洵遇上余恪白,就对别人的身体不来电了,他觉得这事儿很神奇,余恪白对于他,就像是另一块拼图,两人凑到一起的时候,刚刚好。
这刚刚好并非说是感情上,目前来说,只是身体而已。
至于感情,郑洵有些摸不准,他对余恪白心有好感,却觉得那小子压根儿没对自己上心过。
郑洵曾经想过,要是余恪白喜欢他,他就也好好疼一下对方,他倒是不敢轻易说喜欢,更别提爱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尤其是他,早就过了可以玩感情游戏的年龄了,他要娶妻,要搞他的事业,所谓爱情,只是调剂生活的附属品,有则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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