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爸是破产了啊。”廖汉虽然小声,但是很坚定的说道。
周聪瞬间蔫了,对啊,他爸确实是破产了,还被关进去了,要不然自己怎么能在这里睡土炕吃糠咽菜呢?
廖汉见周聪一脸难过,心里想着这个脾气很坏的表弟也算是自己的一个债主,应该尊重一点,便道:“你别伤心了,明天我去弄完我娘的事,就去找个工作,国家好像有笔殡葬补助,不会让你饿死的。”
呵呵,什么时候他周聪要来担心会不会饿死这件事了!
“真是烦死了!”周聪转身,抬脚就要踹开半掩着的木门,木门像是感应到周聪的火气,还没等他踹,就已经掉了下来,“卧槽,真他妈晦气!”
周聪满肚子的气一点也没撒出去,只能收回脚,离开了屋子,回到房间坐在土炕上,平复心情,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
这个地方就没有哪里是自己顺心的,就连他那个应该叫表哥的人,都木讷的让人一肚子火。
廖汉是周聪的亲戚,没什么血缘关系的亲戚,远到周聪活了二十几年都不知道,自己家竟然会有这么穷的亲戚。廖汉当时正在为廖大娘的医药费发愁,不知道从哪里弄到周聪他爸的电话,想要借五万块钱给他娘做手术。
周聪他爹就是个土财主暴发户,一听是自家亲戚,二话没说就给廖汉打了钱,还自动加了价,一共给了十万,也不问什么时候还。
前几天周聪他爹进了局子,公司也破产了。那时候周聪还在夜店里醉生梦死呢,哪里知道天已经塌了。
一觉醒来卡也不灵了,他爸电话也不通了,一身酒气的周聪走在街道上,看到报纸才知道,他爹的公司因为漏税被查,人也进了派出所,可能会坐牢。
周聪有点慌,回到家,却发现自己那老婆早就卷着细软不见了踪影,房子车子都被法院查封了。周聪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家里愣神。
最后还是周聪他爹的秘书张伯找到自己,转告让周聪到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乡下亲戚家,躲避一段时间。
而这个亲戚,就是廖汉。
廖汉这个人死心眼,他跟周聪他爸借过钱,让廖大娘又多活了好几年,他心里挂念着这份恩情,一直没忘记还钱这件事。听说周聪要来,也没有反对。
周聪万般不愿意,可是为了生存,不得不来到这个穷乡僻壤。
廖大娘最后一次手术结束了,借的钱也全都花光了,只是人没有救回来。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周聪就被砍柴声给吵醒了,满满的起床气让周聪那张白脸有些阴沉,一头细软的黑发凌乱的翘着,他把短袖套在脖子上,边穿衣服边说:“大清早你吵什么吵?我看你是存心不让我睡觉。”
廖汉握了握手里的斧头,回头瞥了周聪一眼,看到周聪一张百花花的肚皮,不知怎么就有些局促,脑门冒了些汗,他赶紧转回头来。
想着都是爷们,廖汉便把那局促抛在脑后,专心的劈着柴火,只是这劈柴火的力道是越来越重,身上的那股邪火随着柴火沫子四溅。
“你被我说中了吧!你不要以为我借住在你家,你就高我一等,你可别忘了还欠我钱呢!”周聪叫嚣道。
“我只是在劈柴烧水。”廖汉闷闷的说。
廖汉穿了一件洗的有些褪色的衣服,不知道是哪年买的,有点缩水的t恤紧贴在汗湿的黝黑皮肤上,全身的肌肉因为砍柴的动作而绷紧。
这充满力量的景象让周聪缩了缩脑袋,心想要是这一斧头是朝着自己的脑袋,那估计自己也和这木头一样,四分五裂了。
周聪面上可不能让廖汉发现自己怂了,昂着他那高贵的头颅,非常傲气的去厕所。
说是厕所其实就是一个猪圈。
周聪刚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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