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聪看着可怜的玻璃杯,觉得这情形怎么有点熟悉,他嘲笑自己的无能和软弱,只会拿个杯子发泄。
“周聪,你怎么了?”廖汉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推门就进到卧室,看到破碎的玻璃杯,关心的问道:“有没有扎到?”
“手滑了。”周聪吐出一口气,逃一样的去卫生间洗漱。
廖汉以为周聪被杯子吓到了,到外面拿了扫帚,一边打扫一边说道:“岁岁平安,岁岁平安。”
周聪去了浴室,拧开淋雨,被淋了个透心凉之后,才发现自己用的是凉水,全身都冰透了。寒冬腊月用凉水洗澡,周聪忍不住说了自己一句‘作死’。
调了下温度,热水很快就流淌出来,只不过周聪心是冷的,怎么也刷不热。
潦草的洗了一下澡,周聪换上睡衣,卧室的碎渣已经没了,廖汉还细心的摆了一个新的玻璃杯在他的床头柜上。
朱莎莎正如廖汉所说,勤快朴实,就这一会儿工夫,已经将买来的东西都整理好,客厅也变得井井有条。
周聪自认为又败了一城,随手把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撩了撩。朱莎莎看了一眼周聪,然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周聪穿的睡衣就三颗扣,稍微一动就露出大片皮肤,朱莎莎自然是有些局促的。
廖汉顺着朱莎莎的目光看向周聪,只觉得喉咙有些干,心脏像被电了一样。周聪头发上的水滴顺着脖颈流下,不知在想什么,眉头微微皱着,白花花的皮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你这是什么样子!没看到这里有人吗!把衣服换上。”廖汉的语气又急又气,如果不是朱莎莎在这里,恨不得立马上手将周聪裹得严严实实,他又想到了周聪以前的那些人,声音便大了一度。
廖汉的反常吓了朱莎莎一跳,廖汉向来寡言,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
她赶紧上前,说:“阿汉哥,你别这么大声,我一会就走,表弟在这里借住着,是我在这里不太合适。”
周聪被他一吼更是怒火中烧,听到朱莎莎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老子辛辛苦苦把房子盖起来,反倒是成了个借住的!
“我什么样子?老子愿意穿什么就穿什么,你算老几?你管得着吗?”
“你马上去换掉!”
“我不!”周聪就不明白了,一个朱莎莎就这么重要吗?
朱莎莎见状,赶紧说:“阿汉哥,表弟,你们别吵了,我先回家吧。”
周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将电视调到中央台,打开一瓶啤酒就喝了起来。廖汉将朱莎莎送走,黑这个脸就回来了。他看到周聪两条大长腿,更是有些不能自持。
廖汉也反思刚才自己太奇怪了,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这样说话的人,他走到周聪身边,坐下,轻声说道:“对不起,我刚才声音太大了,我不是有意要吼你,只是,只是有女的在这儿,不要穿的太暴露。”
周聪本来满肚子的气,听到廖汉略带愧疚的话,便只剩下无力。他想把这里当做家,可是现实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
他摆了摆手,含糊道:“以后我不会穿着睡衣出卧室了。”
廖汉楞了一下,劝阻的话都梗在了嗓子眼,周聪如此简单的答应了他,他又感觉不对劲。
廖汉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嫉妒心会比女人还厉害,他总不能说是自己不想别人见到周聪的身体吧,所以只好拿朱莎莎做挡箭牌。
只是自己的意思没有表达清楚,反而让周聪已经消失了的戒备心又重新回归了。
晚上廖汉为了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做了一大桌的菜,多到周聪以为这个朱莎莎晚上还会来大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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