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晴撩了撩耳边的头发,笑了笑,直接坐到了顾奈央的身边:没问题,我会好好照顾老师的,奈央姐姐是我偶像,前段时间出的专辑《我》,我们整个团都在听。
众所周知这位音乐人专辑发的迅速,因为眼盲常年独居,专心创作,作品用三个字形容快、热、精,能拿到她一首曲子,年度音乐榜单稳了。
顾奈央唇边挂着微笑,对一切恭维左耳进右耳出。
那我们直接开始吧!徐霏拍了一下手直接开始。
一直没说话的魏喆看着空出来的位置,挑眉道,不等安歌吗?
发起人不来,真是好家伙,天后都这么大牌的吗?
amy身体不适,今天就不过来了。录制当天会直接现场,今天的会议内容会直接直播给她。
说完,徐霏就新赛制做了简短的介绍。选秀新增奇袭,并且一直沿用此赛制,每一轮淘汰赛加一轮奇袭,给过气选手们一个机会,也给选手们一点危机感。
其次,着重针对重点选手做了分析,各公司练习生势力划分。
选秀选秀,说的是公平,可最终选的也无非是各位大佬的背后资本。
纯草根出生的不是没有,只是这种幸运很难降落到某一个人的头上。
选手得先提升自我价值才能动摇资本的决定。
说到最后,徐霏还是没忘了提起商焱:大家都是实力和名气皆备知名唱作人、影星,这次节目热度很大,关注度甚高,非常感谢各位能抽出时间一起合作。
焱哥儿不是个让人不省心的,让他去大厂关两天,沉淀沉淀,也是好事。
不过焱哥儿没吃过苦,还是希望大家多加照顾。徐霏深深鞠了一躬。
其他人互相对视一眼,心里已经了然。
所有人都知道,商焱是商氏集团的小少爷,本家正统的太子爷。
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不管正不正经混娱乐圈,苟到三十岁都要回家继承家业的小少爷。
ls早晚是他的,轻易开罪不得。
他们这群人能聚集在一起,也全靠的是这位小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
商焱:大家好,我,男主,记得眼熟我。
第11章 第十一天(二更)
祁冬冬虽然没有斯然的好命,未能早早地拿到了录取通知函,但还是幸运地避开了商焱全团的battle,够到了《全民偶像》的门槛。
踩着尾巴拿到了录取通知,正式成为全民偶像的101位练习生之一。
是夜,程辞和王少君召集店里所有的人给这个讨喜的忙内庆贺。
宋子默更是登台为祁冬冬唱了一曲,当做庆贺。
李疏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端盘子,没有掺和他们的聚会。
宴会散去,收拾完会所,他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宿舍。
宿舍十分空旷,这么久一直没有新人搬进来,反倒是一个一个的走。
祁冬冬的位置更是干净,除了床单被褥,连最常用的耳机都收了起来。
明天就要入组了,他早早地准备好了自己的行李。
秦书新依旧站在阳台抽烟,烟雾氤氲着那年轻的面庞,散发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感。
听到推门声,他掐掉了香烟,转头看向李疏音,眼里涌动着莫名的情绪。
祁冬冬也听到了声音,兴奋地招呼着:哥,你回来了。
李疏音淡淡的嗯了一声,一边进屋一边开始脱衣服。
精瘦的身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宽肩窄腰,腹肌明显。
一条粉色的疤痕印在整齐的腹肌上,腰侧两道人鱼线蔓延进裤腰,荷尔蒙十足。
祁冬冬看着他的好身材,忍不住抿了抿唇多瞄了几眼,紧接着笑嘻嘻地说:哥,我给你留了蛋糕。
李疏音:不用。
祁冬冬:你尝尝嘛~君哥特地买的,黑/天/鹅的,超贵~
李疏音:说了不用!
他大呵一声,祁冬冬吓得不敢说话。
他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为什么要一遍一遍烦他?!
冬冬特地给你留的蛋糕,自己都没舍得吃,你干什么把脾气发到他身上?秦书新将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不满地为祁冬冬说话。
你靠着一张脸就能让ls的经纪人拉下脸来求着签你,冬冬天天练舞到凌晨也没人签他,你是不是很得意?你骄傲个什么劲儿!你一个杀人犯凭什么看不起别人的努力!
李疏音将脱下来的衣服扔进了脸盆里,打开水龙头哗啦哗啦的冲着衣服,连一句话都懒得说。
李疏音总是这样,漫不经心地表现出高高在上的模样。
仿佛他是高岭之花,一切凡人都不配染指,那种不动声色流露出来的蔑视,时刻暴击着他的心脏。
秦书新捏紧了拳头,胸腔的怒意几乎喷薄而出。
这个世界上怎么就有这么欠抽的人呢?
好好说话是会死吗?
秦书新捏紧拳头就朝他挥去,祁冬冬见他动手,连忙跑过去拦他:唉唉都是我的错,别吵架,别吵架。
我看他就是故意找茬,从来的第一天就一直阴阳怪气的。说句话跟要了他的命似的,心里不爽就跟我打一架,别指着老实人欺负!秦书新说着就准备脱衣服,祁冬冬废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拉住他。
李疏音心里涌起一丝酸涩,只是一句简单的说句话跟要了他的命。
他胸腔莫名钝痛,一下一下不致命却是折磨。
内心酸涩无比,杂乱的情绪一起涌上来,他却开不了口。
他是懒得说话,他连活都懒得活的人,为什么非得要跟人说话?
为什么非得要承受别人给他的,他不想要的好意?
祁冬冬可以开心庆祝自己有个明亮的未来。
那他呢?除了宿舍就是会所,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似乎已经看到了生命的尽头。
他比他更有机会出道,比他可能有一个明亮的未来。
可他出不了道,他只能一遍遍忍受客人的戏弄,忍着作呕的欲/望擦着客人的呕吐物,拿着小刷子去刷沙发上甜腻粘稠的奶油,一颗颗去捡地毯上怎么扫也扫不掉的瓜子壳。
他就活该在做完这些事情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强撑着笑容去庆贺别人?
他为什么非得要看人脸色过活,承受不相干人带来的道德绑架!
别人给他的东西,他为什么必须接受?
打不打,要动手就快点!他把t恤摔进盆里,推开铁盆,睨着秦书新。
铁盆哐当作响,带着泡沫的水溅到他的脸上、身上,浑身冲刺着冷意。
浅瞳色的眸深不见底,眼里的凶狠一览无遗,雪白的眼球布满了血丝,仿佛下一秒就有血爆裂而出。
那沁凉的目光让秦书新莫名消了气焰,他默默地收了拳头,声音带着一贯的冷漠:君哥让你明天送冬冬进组。
说完,他摔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