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直接用钱,那是侮辱。
我在a城也没什么朋友,翻手机翻到你,就想着约出来见面了,随便聊点吧。
他只能这么说。
谢绥盯着他,微笑,好。
基本上一顿饭都是宋喻在找话题。
谢绥明显兴致不大。
宋喻聊着聊着唏嘘不已。
在这里陪他浪费时间,谢绥也是能忍。
后面聊完了,宋喻主动提出:我送你回家吧。
谢绥也不拒绝,眼眸深深回望,笑着点头。
车上也是相对无言。
送谢绥到楼下,宋喻本来想马上走,结果谢绥问了句:要上楼看看吗?宋喻还在思索能怎么帮助到他,就被那么一问,愣了愣,点头:好。
一上楼,关上门。屋子里灯还没开,宋喻忽然察觉自己的腰被一双滚烫的大手搂过。
比他高一个头的男人倾身过来,黑暗里如同野兽般充满压迫感。
他人一愣。
紧接着,整个人被抵在了墙壁上。
男人另一个手按住他后脑勺,一个清冷又狂烈的吻落下来。
细细吻过他唇边,舌头霸道地伸进他嘴里,勾着他的舌,富有技巧性地挑逗着。
肆意又惹火。
鼻息间都是那股冷淡的气息。
像是禁欲的人动了情。
宋喻都被事整蒙了。
感觉谢绥修长的手开始往下,瞬间思想回笼。
他像是被点炸,一下子伸手去推,你干什么
却被谢绥准确无误地握住手腕。
不容反抗。
窗缝透进来微微的光。
谢绥的桃花眼眯起,眉宇间的清冷之色,化为一种颓靡的艳和诱惑,他在黑暗里轻笑着:这不就是你找我的目的吗。
宋喻:!!!
我他妈来扶贫的!
第72章008
宋喻深呼口气,毕竟也不是小时候那种直性子,平息内心的怒火和慌乱,几乎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放开。
谢绥闻言,轻笑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手指往墙上一按,打开了灯。
他的离开带走那种让宋喻窒息的压迫感。
凝固暧昧的空气重新开始流动。
室内亮堂,谢绥站直身体,清冷优雅,收起那种欲望和散漫,说:抱歉,那是我误会了。
宋喻都被他气笑了,磨了下牙,你对每个人都是那么随便?
谢绥沉黑的眼眸定定看他一会儿,笑了下,忽然转换话题说:要喝点什么吗?
宋喻喝个锤子,气都气饱了。冷着脸,直接开口拒绝:这就不用了,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
谢绥突然道:宋喻。视线落入他的眼,道:留下来,聊些什么吧。
宋喻话止在喉咙,抬起头,浅茶色的眼眸满是诧异。
谢绥停了停,又加了句说,淡淡说:除你之外,我现在也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
语气轻描淡写,却有微不可察的落寞。
宋喻愣住。
是啊,尽管表现得再如何风轻云淡,眼前的男人处境也并不乐观。他正处在人生的低估,亲人视他为蛇蝎,孤独在这个城市,周边全是恶意。
再一想到他刚才的举动那么轻浮放浪,是不是对谁都一样?
宋喻心里就梗着,憋着口气,觉得也确实要好好聊聊。
随便来点什么。算是回答了他前面那个喝什么的问题。
他脱了西装外套,搂在手臂里,走进屋。
半夜的时候a城下起了暴雨,雨很大,从窗户外能看到茫茫雨幕,给繁华的城市浮上迷离。
接过冒着热气的水杯,宋喻皱了下眉,问他:你有没有兴趣到宋氏工作。我可以联系我爸,在总部留给你一个职位,在海外,刚好可以避开谢家。
谢绥却是微微一笑,谢谢,但不麻烦了。
宋喻心头无名火:那就不要像今天这样随便好吗,许阿姨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堕落。他回忆起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难以置信:你不会以为,我来找你,是打算包养你吧?
谢绥偏过头,笑:嗯,你想吗?
宋喻斩钉截铁:不想!
谢绥慢慢说:哦。
虽然被那个误会搞得很郁闷,但出于一种复杂心情,他还是会时不时去找谢绥。其实他们幼时分开后,时隔多年的第一次重逢,并不算温馨浪漫,甚至那个时候谢绥冷漠的像是陌生人。宋喻也觉得两人完全不在一个世界,没必要再产生交集。都不知道,怎么事情就发展到这一步了。
本来参加完宋婉莹的婚礼,就要离开,可他还是为了谢绥留了下来。
父母拗不过他,答应了,还怕他无聊,让他当了一个宋氏国内一个子公司的挂名总裁。公司的决策,他就只要签个字的事。
在a城的那段时间,他都搞不懂谢绥想要干什么,也不去找工作,每天清心寡欲闲着,甚至养起了猫。
养猫?!你要不要还种几盆草!有没有一点人生低谷的自觉?
终于有一天,宋喻忍无可忍:你哪来的钱付房租?
谢绥修长的手指正在逗着猫,听到他的话,忽然就笑了,眼眸似有深意:是呀,好像是要被赶出去了,怎么办?
宋喻:怎么办,他觉得自己为了那份竹马之情,真是够了!
谢绥搬进了长汀公馆,住到他家里。
日子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就是要拼命瞒着他哥。
他哥对谢绥有一种迷之敌意,像是面对洪水猛兽,宋喻虽然不理解,也不敢踩他哥的怒点。
只是每次宋煦打电话过来,谢绥在旁边都会弄出点动静,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
宋煦耳朵非常尖:你家里有人?
宋喻心都提起来:啊?有吗,没吧,肯定是你听错了。
宋煦狐疑:是我听错了?
宋喻笃定:那肯定的。
挂掉电话后,宋喻咬牙,直接瞪过去,谢绥就抱着猫在沙发上朝他微笑,桃花眼一弯,眼底清冷消融,好看得不像话。
到季末的时候,宋喻还是忙了起来,从公司忙到家里。
有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太冷,感冒了,一个人迷迷糊糊睡在了书房。
被谢绥推了推,才意识清醒。
半梦半醒,头很痛,眼睛也睁不开,他喃喃:几点了?
八点。冰凉修长的手覆上的额头,耳边谢绥清冷的嗓音,无奈:累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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