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梅季长得知闵瑶没回驿站,而是留在小厨房守着火候,便想过去看她一眼,却不想下人来报,说斉文臻也在。
从断黑开始,斉文臻就没离过小厨房。
倏然,梅季长很失落。
而与时同时,得到同样消息的刘思菱。恶狠狠的对嬷嬷道:“我要她声败名裂,嬷嬷你帮我想办法。”
嬷嬷看着刘思菱哭红的眼睛,心里一阵阵心疼。
计上心来道:“娘子。要坏她名声也简单,她不是要做菜给梅老太爷拜寿吗?那咱们就偷偷在菜里动些手脚。”
刘思菱一听,心想这主意好,脱口便道:“下毒?”
嬷嬷骇的连忙摇头:“不能害梅老太爷,咱们只要恶心一下她就好。”
“那你说怎么动手脚?”
嬷嬷看了看四周:“往菜里放只老鼠,或许油婆子。就足够她难堪,并声败名裂了。”
刘思菱瞬间不悦,她想下毒,最好毒死那闵瑶,她才快活。
“好吧,那嬷嬷你去。”
“嬷嬷不能再去了,她认得我,知道我是娘子的人。”
“那让谁去?”
“让诗情去,诗情胆大,做事还机灵,安排她最好不过。”
刘思菱点了点头:“那去叫诗情来。”
“不急,等子时再去也不晚。”嬷嬷挺了挺胸,大宅门里恶心手段多了去了,还怕弄不死那溅妇?
这边吃饱喝足的闵瑶,重新回到灶边,继续研磨药粉,为了利用时间,还摆着医书放边上。一边研磨一边背汤头歌。
而斉文臻就坐在小桌前,半垂着眼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直到后半夜,闵瑶累了,便趴在灶边打盹。
斉文臻才抬起头,朝身后扬了扬手。
隐在暗处的长随,立马将今天的公事信函,摆到了桌上。
斉文臻便指了指灶边的闵瑶,长随心领会神的去拿披风了。
打着盹儿的闵瑶。那里知道斉文臻还有这等细心?她一睡,便睡到了天亮。
醒来时,只感觉全身酸痛,意识回笼,第一时间先看佛跳墙,发现细火还焖着,便放了心,再撑了撑懒腰,就感觉后脖颈如撕裂般痛。
忍不住呲了呲牙。便看到斉文臻还大马金刀的坐在哪。
好像他就像个雕塑,一动不动的坐了一晚。
闵瑶掩嘴:“你坐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