斉文臻不置可否,声音沙哑道:“寅时初,本侯给你灶里添了根柴。”
“哦哦,谢谢你啊。”她都睡迷糊了,竟然不知一打盹就是一晚。也是奇了怪了,她向来觉轻,怎么偏偏昨晚就那么困?
正百思不得其解,一股呛鼻直冲脑门。
“啊欠。”
斉文臻皱了皱眉,朝身的长随打了个手势,昨晚给她盖过的披风,立马送到了他手上。
递到她面前:“早上下霜,你把这个披上。”
“……”闵瑶吓的心如撞鹿,又感觉头上过了几万匹草泥马般。震惊的连伸手都忘了。
他竟然关心她?
哎呦,这是榆木开窍了?
好惊怵。
“呵呵,谢谢啊。”话才说完。又打了个喷嚏。
这次打完,闵瑶明显感觉体温升高,尤其是脸上。竟有点火剌剌的烫。
咳咳,该不会是脸红了吧。
难为情下,连忙系好披风,便走了出去让梅府的下人,把她要的新鲜牛奶,还有细粮面粉给送来。
今天梅老太爷正式拜寿,她得在中午12点前,把蛋糕给整出来。
虽无烤箱,但她可以做慕斯,如此一来,甜度还可以稍微调整,更适合大众口味。
斉文臻看着她一醒来便开始忙。拧着眉微有不悦。
长随暴露,便老老实实的站在他身后。
心里无比羡滟的偷瞄闵瑶。
在长随看来,闵娘子就是上辈子积德,所以这辈子才入了侯爷的眼,又是披风,又是护她一宿。这待遇,放眼整个斉国,只怕都没谁能办到了吧。
“人还捆着吗?”斉文臻头也没回道。
长随收起小心思,立马道:“还捆着,已经查清对方是刘思菱的贴身丫环诗情。”
斉文臻冷哼了一声,目光追着闵瑶而动道:“把人给梅季长送去。”
身为主人,提防不当,还任由娇客作乱,放在王城都可以治他个管辖不严之罪。
长随诺了一声,正要走,斉文臻又道:“你看她脸红,是否不正常?”
长随惊愕,一脸迷离的看向闵瑶:“这……”这叫他如何回答?
看那模样,分明是因为侯爷细心,而害羞了吧。
长随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道:“侯爷,闵娘子可能是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