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就问命锁,那这个人,是斉文臻了吧。
闵瑶咽了咽唾沫,锲而不舍的再问:“你到底是不是斉文臻?”
一直在后面听着的赵红锦,乐不可支道:“是斉小子了。”
闵瑶心脏一缩,刚才还振振有词的气场,秒变成小女儿态,缩着脖子小声哔哔。
“我这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万一又认错了了,多尴尬。”
说完,闵瑶还瞪他:“都怪你。让严华用你的面具,上次我就认错了。”
后面那些又打又踢又咬又哭,她不敢说,太丢人,生气的哼了一声:“你怎么回来了?是皇上急召吗?”
斉文臻突然好窝火,命锁她不戴。还对着一群狂人士子,招蜂引蝶,知道是他本人,连心疼一句都不说,上来便问,你怎么回来了。
他就不能回来吗?
合着,他星月兼程,为她提心吊胆,都不值一提?
斉文臻气的额上青筋跳了起来,蹭的一下起身,想甩袖走人,却不想,体力瞬间不支,眼前一黑,竟然晕了。
但在晕之前,他仿佛听到闵瑶惊呼,顿时,满腔怒意。又突然……
全没了。
原来是个只会装腔做势的纸老虎。
“侯爷!”长随连忙扶住。
闵瑶叫了一声,冲过来,一边号脉,一边掐虎口。
“这是多少天没合眼了?”翻看着了眼皮后,闵瑶心悸的都隐隐发疼。
长随就像百年怨妇那样,替他家侯爷打抱不平。
“侯爷九天没合眼,从漠北到江北,再从江北到这,风雪兼程。换马不换人,为的是谁?还不是为了闵娘子你,可你到好,见了面,连问都不问,还装做不认识的样子,你对得起侯爷吗?”
长随不会说话,一脸侯爷好委屈,但他又完全说不出来的样子。
咬牙切齿中。长随拍开闵瑶的手,背起斉文臻就走。
他要替侯爷做主,不理会闵瑶这种生性凉薄的娘子。
闵瑶哭笑不得,急忙拦住。
“你家侯爷生病了,得治。”
“对,我家侯爷确实是生病了。得的还是相思病。”长随呲牙裂嘴。
闵瑶:“……”
很难想像,斉文臻身边,竟然还有这样忠心……又逗比的长随。
“我不是说相思病,是说风寒发热病,你摸摸他的头,是不是很烫?”
长随愣了一下,急忙把斉文臻放了下来,然后摸了摸……
“好烫!”
“那还不赶紧把人背进来。”闵瑶瞪了眼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