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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把拦住我:“你忘了?你直接操纵军队是庆姜的大忌。”

确实,这诅咒来源于我的灵识,是震慑魔族的大法器;当年我只是个蛋,他们既是在外面祭祀我的族群,有什么请求我便允了也无妨;只是自我破壳,便有了自己判断和喻示的能力。

庆姜和我都明白,其实即使灭了我,再换个不会做决定的灵识激发这诅咒,也不过个大型的转移咒罢了,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可是现在我没有别的办法。即使我去告诉庆姜鬼军进犯,照样会惹他忌惮。

于是我冷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墨渊皱眉看着我:“我万岁时就听说,魔族始祖女神是天生的将才。那时我在神族总被誉为奇才,大约心目中能和我并驾齐驱的,也不过个你罢了。”

见他又皱眉,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所以见到我必然是让你失望了?”

他学着我冷笑:“个这么没规矩的丫头,哪里是个族尊神的样子。”

后来墨渊的办法,是他以神族使者的身份面见庆姜,顺带提提在韶攸关内见到鬼军的事实。确实,如果庆姜还反应不过来的话,这魔族的领袖就真该换个人当当了。他说这个法子虽然慢些,战局惨烈些,我却可以安全些;我不由的嗤笑,说神族估计巴不得鬼族与魔族大打出手,你们安全些才是真的。

他瞥我眼:“我是不是应该希望魔族的始祖女神惨死在魔族内斗之中?”

回忆有莫名其妙的柔软,但当时当日相视而笑的心境,我们已经再也找不回来了。

魔族的那几日在机锋和斗法中过去,再回到水沼泽,切都变得有点不样。

最大的不样就是现在除了接受东华的追求者们的情书簪子荷包肚兜附送春药若干,我这还足足地了份墨渊的。

其实我有鼻炎,最闻不得那些香粉味道,可是我既然因为打着喷嚏不能把那些在我面前脸色绯红的小女仙女魔打回姥姥家,就只能在攒够少份东西之后找始作俑者墨渊或者东华打架。凭心而论世家子墨渊的情书还是要比白手起家的东华些,何况他和我势均力敌不像和东华打起来边倒,所以我和他打架打得很是殷勤。

其实墨渊虽则全身透着股傲气,却着实比东华厚道得,比方说他还是会把那些情书拿回去,并且偶尔给两个痴情的回信叫她们专心学业;比方说如果我和东华合伙诓他吃糖醋鱼,凭他“口不臧否人物”的神族修养,顶是来上那么句“胡闹”,可是东华就只会诓我吃糖醋鱼。比方说某次我头发太长扫到了后面的东华,他化出把剪子就要给我剪了,却被墨渊发现,最终未能成功。

其实我也不喜欢养着那么长的头发,坠在脑袋后面重得很;只是为了我在魔族的神祗形象,不得不越留越长。彼时墨渊从指尖上化出根发带,告诉我要是不喜欢绾头发至少也要扎起来。我懒得买这种娘炮的东西,那条两端缀着铃铛的红色发带,我用了很年。

我觉得当初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不断地刷新墨渊对“胡闹”的认知程度的底线,以至于他现在居然有这么好的带徒弟的耐性。他在摇醒我无数次,没收了我五次零食四次酒壶三次秘籍两次话本以及次春宫后彻底放弃了让我上课听讲的打算,无奈道我怎么能帮你记辈子笔记;他在我从折颜的酒窖里偷酒喝时悠悠出现在我身后,告诉我偷完记得恢复原状不然被他父君发现了这窖酒就全会被假公济私;有的时候我彻夜处理事务他会拿着叠战报出现,每次都很及时,然后第二天我押着必定不肯在课堂上睡觉的他回寝室,冲他嚷嚷“我会帮你告假的你万年前就学过白木阵法再听听个逑啊!”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东华被父神看中,暗中收了关门弟子。于是东华被父神私下授业时,连墨渊也没有听的份儿。

那天晚上我在芦苇荡中喝酒时,向来清冷自持的白衣少年第次接过我递过去的酒壶,对着月亮口口地喝得分外郁闷。我看着他略有些皱的外袍和略有些乱的鬓发,觉得自己是真的只会解脱人不会开解人。

我说:直听说你琴弹得不错,我勉为其难帮你听听。

凤凰善乐舞,可是我的音乐启蒙,不过是那些传唱在魔族军营里悠长沉郁的歌谣。我以为只有在那里才会听见那样悲怆的调子,不料墨渊的琴鸣金碎玉,正是《采薇》那雄浑的音响。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彷徨而沉重。不是怀人,不是思归,只是失望。

我闭眼听着这熟悉的调子,突然觉得每个人都和我样的苦恼。骄傲如墨渊,发现自己并不是父神母神眼中最合适的继承人时,会比我发现其实庆姜其实是我失散年的亲哥哥还要郁卒难消,何况庆姜并不是我的亲哥哥。

于是我宽慰他,东华绝对弹不出这样的调子。

他却苦笑着叩住仍在翁鸣的琴弦,说他其实应该明白父君的用心。父神挑选的是未来的天地共主,他拘泥于神道,本身就少了那份兼收并蓄的雍容。

我喝得有些晕,侧头想了想,觉得虽然他确实不及东华那份见天算计的腹黑,但其实嫁给他的姑娘,就比嫁给东华有福气。

但说出口却是:你其实从来就没想过当天地共主对不对?你只是在努力地做你父君娘亲想让你做的事情,其实现在他们不这么要求你了,你就可以做自己了。

他仰头灌口酒:你对个从小没有自己的人,谈什么做自己。

我无言以对,再次觉得他就是个娘炮。没见过酒量这么小的。

父神不是不知道墨渊的那点郁闷。他第二天就在诵书堂见了我。

父神其实是个为老不尊的神仙,他第次见我和东华的时候就说,丫头很清醒,以后就算栽了,肯定是栽在男人上,不算丢人;小子不是神就是魔,不过这个选择做得越晚越正确。

栽在男人上,还不够丢人?

估计父神也就在神族们面前做个法相庄严的形容,尤其是墨渊——折颜说他见过墨渊被父神打手心,跪在地上动不敢动。

这次父神问我:阿渊昨晚是不是找你喝酒的?

父神昨晚明明在折腾东华,东华今天早上眼底都发青,这是熬几个通宵都不会有的事;而今天早上墨渊强撑着去上课时,我可是帮他把酒气消了的。

于是我说没有。

父神摇头哂:这孩子我养大的我能不知道?他还没宽容到那个地步。

我大胆地对上父神的眼睛,说其实父神您并没有想让墨渊继承您的衣钵吧?

父神眯着眼睛看我:丫头,当年果然没看错你。去吧,阿渊这次交给你了。

那声“阿渊”让我在刚接触到诵书堂外面的阳光时就抖了抖。

父神的算盘打得很精。且不说墨渊那个严谨的性子不适合未来天地共主的位置,估计父神自己现在坐这个位置也是够呛,何苦送自己儿子受这个穷罪。

我从袖子里抽出份前两天刚接到的消息。既然父神让我开解墨渊,那我就不客气地公器私用了……

我拿着这份消息去找墨渊,临行前找了块阴气颇重的夹竹桃树荫,在下面打坐到脸色苍白。

找墨渊帮忙和找东华帮忙完全是两个概念。

要说服东华帮忙是件很折磨人的事,尽管他做事的时候还是够义气。光是对他痛陈厉害他半会飘来句“与我何干”,只有与他分析此事与他有么的利益交关、成事后有少好处,他才会勉为其难地答应,而且事情结束以后他出分力我必然要付出十分的代价

墨渊就不样,只要告诉他我要去做什么,顺带提提此事对我有如何的危险,他就会颇担心地看着我说算了个人个照应我陪你去吧。这个法子屡试不爽,我有的时候觉得他们神族这个助人为乐的习惯真是个好习惯——要怪,就怪墨渊你为什么要长良心这个东西。

我现在找墨渊的这个事,说来实在是件私事。因为仲尹小弟很是贴心,特特派人来告诉我,他父王好像正派人去西海寻块上古传说中的黑曜石。

黑曜石是汇集日光的上佳法器,故尔各族首领都视其为权力的象征;而仲尹所指的这块则向被视为个传说。传说中这块石头诞生于开天辟地之时,高达丈宽约八尺——但根本无人相信,因为倘若真是如此,这石头阳气如此旺盛,必然是不难找到的。而自从母神炼石补天之后,这石头便销声匿迹,普遍的看法是这石头已经破碎在那场天地大劫之中了。

上回魔族与鬼族番大战,鬼族寡不敌众终究落败,好歹割了边疆五座城池进献庆姜,同时提供消息,道这上古黑曜,极有可能隐藏在西海深渊里。鬼族畏惧阳气,因此对此圣物并不感兴趣,所以让给魔族也是无妨。

我说过,我是只热爱太阳的凤凰,每逢修炼便需要颇的阳气滋补。近来被这昼夜颠倒的生活所累,自觉自从入了这水沼泽,道法精进便不似以往在章尾山那般神速——章尾山本就是日光汇盛之地,魔族中人还是很会帮我选道场的。

这黑曜石,虽说无论被谁找到都是上古遗迹光耀千秋,但是如果在我手上,对我修炼的助益便是极大的。反正谁找到就是谁的,说不得我也想去看看。

堪舆术的夫子捧着本《堪舆金匮》正念得摇头晃脑。我心道魔族北边隔着覃尧山就是鬼族,要破掉这个风水估计只有等庆姜大刀阔斧开疆扩土,凭现在这个实力还是遥遥无期。于是左胳膊肘拐捅捅墨渊,他虽然没有转头看我,顷刻却从下面递来张小纸条,三个清隽的小字——“什么事”。

我抓过枝秃笔,蘸了我那砚没有仔细磨开的胶墨,在背面涂了几个漆黑的字给他——“我要去西海办件事,帮我找个人顶下课”

字条又传过来,这次纸大了些——“做什么”

我写道——“捡石头,传说中被母神打碎的那块”

他回头看了我眼,我无精打采地往桌上趴,显得脸色苍白阳气不足。

然后他摇摇头,运笔写道——“晚上老地方等我”

父神要我开解墨渊,他其实并不是想不通;他只是有点郁闷——那就找点事做让他没时间郁闷。显然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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