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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笑第3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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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笑作者:未知

狼笑第38部分阅读

是自己跑着回去的,我害怕看到胡太医死,他曾经看我的眼神是那样的慈爱,我不敢看,但我又没有办法救他。

我呆呆在营帐坐了一晚。这一晚濯傲没有回来,曙光出现,我知道胡太医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正如濯傲所说,给了他全尸,也许这已经是他最大的恩赐。

走出营帐,士兵刚吃完早饭,张梁在一旁鼓舞士气,说男儿就是要建功立业,就是死也轰轰烈烈,他的声音激昂而有鼓舞力,士兵高举着手,回屋着自己的兵器,我感觉整片天地都沸腾了起来。

“怎么脸色那么苍白?连手都凉了。”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想温暖我,但他不知道,一直以来都是我的手比他更温暖,今日也不例外,昨晚他这双手染上了血腥吧。

旭日初升,霞光万里,天地间一片璀璨,震天的锣鼓声中,银狼的大军如黑压压的大山逼近了城门,那马蹄声如不绝于耳的滚滚天雷,震得人心丹俱裂,那滚滚的黄沙遮盖了所有人的脸,让他们的脸显得有些狰狞。

居高临下,看着满目的黑,我头眩目晕。

张梁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身姿挺拔矫健,这是一个年轻骁将,在连番大仗中声名鹊起,在军中也威信日隆,他一出场,后面大军欢呼雷动,锣鼓号角震天,将士们似乎已经看到他将敌军将领杀在马下一样,可谓先声夺人。

这关乎胜负成败的重要一仗,银狼会派谁出战?会不会楚冰与他会合?突然银狼大军鼓锣声大作,旌旗飘扬,呼声震天,竟将濯傲军队的气势硬生生压下来,我抬头一看,心猛地收紧,他骑着快马如闪电般从军营中掠了出来,风鼓起他的银色战袍,长发在风中扬起,就那个气势风采也震慑全场。

我想不到这一仗竟然是银狼亲自上阵,我呆呆地看着他,头脑瞬刻空白,我用手扶住了墙沿,但手还是微微颤抖,身上的力气已经一点点抽走,但我紧紧地巴住城墙,无论结果如何,无论是谁笑到最后,谁是最后的王者,丫头都一直看着。

派派苏、手打,转载请注明shubao2

067谁是王者(二)

“是不是不舒服?”濯傲将我拽到我的身边,低头关切地看了我一眼,我摇了摇头,双眼定定注视着战场,因为银狼亲自出战,他身后的大军都沸腾起来,也许这是他们第一次见他们主帅出战,激动兴奋又充满期待,其实就是我也是第一次见他现身于战场。

远远的我看不到他的面容,只看到战袍翻飞,身姿挺拔如松,浑身散发出王者的霸气,让人震慑,此时黄沙卷起,前方的两个男子都未曾用袖子遮挡,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前方,在不经意间银狼的头微微抬起,朝我看来,虽然是如此遥远,我依然感受到他目光中的灼热,心在这一瞬间漏了半拍。

我与他直视着,我知道他一定会赢,一定会活着。

就在银狼抬头看我的瞬间,张梁抓紧时机,猛地一枪刺向银狼,快如闪电,如一条银蛇,战场四周顿时死一般寂静,蔽日的旌旗也一动不动。

眼看长枪就要刺到,银狼的身体在这电闪雷鸣之际仰身躲过,然后一剑直取他的喉咙,快得让人的心都跳出来,张梁猛地回手一枪护身,谁知银狼只是虚晃一剑,在他回挡之前转剑刺向其胸口,张梁虽然能当过,但估计应该吓出一身冷汗。

几回之后,张梁在银狼虚虚实实的剑光下已经略显狼狈,而银狼依然气定神闲,似乎只是跟别人耍着,我悬起的心落了下来,他还是无人能敌。

就在这时有人送来一张小纸条给濯傲,濯傲看完脸色微变,眉头皱了起来,不一会又有一份加急的飞报送到,都是一张小纸条,估计都是飞鸽传书,濯傲展开看的时候,紧缩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这一锁一舒,我不知道他经历怎样的惊涛骇浪。

就在这时,身下将士齐呼,我抬头一看,银狼的长剑已经插入张梁的胸膛,然后猛地一抽剑,张梁倒于马下,不知死活,银狼傲然挺立,就像一个从远古归来的战神,气势是可吞下日月。

他长剑朝天一指,身后大军呼啸而出,马蹄隆隆,卷起滚滚黄沙,让人心胆俱裂,眼看大军就要逼近,濯傲突然突然大呼一声:“拉——”声音清越,压过战场上所有喧闹与嘶鸣。

声音一歇,银狼的先头大军跌了一个人仰马翻,原来黄沙下面铺着一张坚韧无比的大网。

“箭阵——”濯傲一声号令,后面几排将士迅速排成一个阵,竟然全是弓弩手,因为被银狼大军被网绊倒了一大批人,后面大军往前冲就会踏死自己人,就在犹豫的瞬间,那箭就如一张张大网朝他们洒下去,惨叫声此起彼伏。

让人震惊的是他们竟然箭无虚发,箭法奇准,看来这支箭队实在不简单。

“不想死的往前冲——”银狼一声怒吼,夹带着风雷,让人心神一震,那些将士听到命令,竟然从慌乱之中走出来,拼死往前冲,两军的厮杀就此开始,但这一网一射,银狼大军的气势已减,濯傲的大军却从主帅的失利的低潮走出来,士气再次高涨,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

突然有士兵冲来濯傲身边耳语,濯傲唇角一句冷冷地说:“生擒——”

他这话让我无来由心慌,因为他的话让我想到了师傅,但我越是担心的事情越是发生,不久师傅就被五花大绑送至我们的面前,看着师傅身上的斑驳血迹,死灰般的脸庞,我无心关注战场,只想着如何能将师傅解救。

师傅虽然被擒,但依然傲然挺立,只是那眸子扫射道我的身上时,又是如何的凌厉。

“骠骑大将军,我濯傲敬你是一条好汉,有心放你一马,可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硬闯,这可怪不得我了,看来是天都要助我。”

“成王败寇,多说无益,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师傅的依然铮铮铁骨,那腰比任何时候都挺立,看着濯傲的目光带着刻骨的恨,恨不得要喝其血,啖其肉一般。

身后士兵猛地踢师傅的腿,却未能让那个他的膝盖稍软分毫。

濯傲只是笑着摇头,笑容满是讽刺与不屑。

“濯傲,我虽然不能亲自取你项上人头,但我相信连敖一定亲自割你首级于我面前,即使死了我也会在阴间笑着等你,笑着看连敖重夺政权,重登帝位。”师傅仰天长笑,声音极其豪迈畅快,似乎胜利已经在眼前,似乎大仇即将可报。

“现在鹿死谁手尚不知,将军你是否笑得太早?”濯傲看着战场面不改容。

“是否过早,我们拭目以待。”师傅脸上带着笑,似乎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胜利就在眼前一样,此时的师傅不像一个战俘,而像一个得胜的将军。

“将军你有恃无恐是因为银魄那六十万大军是吧。”听他这样一说,我心猛地一颤,难道他早已经知道?那样银狼岂不是危险,但不可能,他怎会知道?师傅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不错,连敖与银魄站同一条战线出乎我意料,我也不知道连敖给了他什么好处,银奕会有如此愚蠢的举动,但今天军报传来,翼国潜伏的十五万大军竟然给楚冰一夜拔掉,大军正赶来汇合,估计今天傍晚的时候会到达。”

“这的确让我震惊,我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我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银魄会背叛协定,是我棋差一着,但如果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将我置之死地,你未免太瞧不起我濯傲了。”

“不妨告诉你,我与翼王已经商议好,万一情况有变,他会不计后果倾尽翼国一兵一卒前来助我,因为他知道我存他的霸业在,我亡他也难逃倾覆灭国之命。”

“银魄大军长途跋涉,又经过昨夜的大战,而翼国毗邻我国,将士又在附近守候,养精蓄锐,先头部队四十五万大军明日下午到,后继部队三十万已经在途中,你说孰输孰赢?你猜最后谁才能伫立到最后?笑到最后?”

“你以为你的大军能熬到明日下午吗?”师傅的声音含着嘲讽。

“你以为连敖的大军能在一日一夜破城吗?”濯傲声音带着自信。

突然呼声大作,蹄声如雷,黄沙滚滚当中,楚军军旗遮天蔽日,濯傲脸色微变,他预算大军在今日傍晚才到,但如今才中午,已经大军催城。

师傅老练的皱纹舒展了开来,带血的嘴角抽了抽,定定看着下面,目光深邃遥远,带着欣慰,带着期盼,似乎是寂寞了等候了千年,终于等到心中渴求的舒心一笑,这让他那满是皱纹的脸散发着异样的神采,就算是看向我的目光也柔和了些许。

濯傲大军一开始看见银魄大军到,还以为是援军,甚至还欢呼了起来,待他们看到这六十万大军竟然将刀子刺向他们的身体,与他们为敌之时,眼里的惊喜全变成了恐慌,战场上的大军已经乱成了一团。

“身在国在,身死国亡,我们死守,与城共存亡——”副将伍吏的气势不输他们主将分毫,依然在战场上指挥若定,他的话让军心稍稳。

“这濯国本属于我们连家,你们守的是何人的江山?你们护的是谁人的国?只要你们还活着,你们的国就在,只要你们肯归降,你们的命也在,你们只不过是帮乱臣贼子守国罢了,这么多年暴政你们还不够吗?非得愚蠢到为一个暴君,为一个乱臣贼子送命吗?”

银狼的声音铿锵有力,似乎不大,但偏偏压过战场上所有声音,清清楚楚落入每一个人的耳朵,回音袅袅,不绝于耳,让耳膜震颤的同时,让心也震颤,战场上的打斗声似乎也停歇了一些。

“将士们,可否暂时停下来听我一言。”银狼的声音带着一种魔力,让人的心沉静了下来,刀剑声又弱了一些。

“将士们别中他的j计,手中的兵器就是你的命,一停你们就会命丧黄泉,无法再与亲人团聚,我们宁可站着死,也不可跪着活,给朕杀——”濯傲的杀字极有力度,听到他的声音竟然有拿刀子往前冲的冲动,他就有这份气魄,他的声音一落,刀剑相碰的声音再次激烈起来,惨叫声此起彼伏。

“皇上,这样打下去,我们的将士会全军覆灭,我们是打开城门派兵增援,抑或是开门将士兵放回来,保存实力。”身后将领低声征询濯傲。

“再拖一会。”濯傲冷冷的发话,两军就此厮杀道晚霞满天,即使我亲自上过战场,但依然没有见过如此残酷的战争,也没有见过如此多的尸体与鲜血,我静静地看着,不发一言,眼睛看着广袤的战场,看着那黑压压在拼死搏斗的一群人,但实际我的眸子只追随着那抹银白。

王权、霸业都是用尸体堆积而成,用鲜血浇灌而就,看着那成河的血,心沉重难过。

暮色渐浓,两军士兵亦已经疲劳,濯傲鸣金收兵,银狼也收兵,整个战场寂静了下来,站在城墙上,风很大,吹来一阵阵血的腥味,有些地方尸体累积如山,黑黝黝的一团,但银狼的大军只是稍稍后退,饮水吃东西,根本就没有离去的意思,似乎阴饱喝足继续攻城。

师傅的脸在黑暗中舒展,双眼发出亮光。

濯傲与众将商议着什么事情,声音很轻,我本应听到,但此时心乱成一团,什么都听不到,一批批的弓弩手在城墙上候命,突然有将士往城墙下面洒下一些黄|色的液体,城墙上又洒了另一阵白色液体,这些我不知道是什么,也没有闻到任何异味。

做完这一切,无数火把次地燃起,让这个城墙亮如白昼。

当鼓号再次响起的时候,城墙上已经架起了一个大木架,木架下满是柴草,我不知道濯傲想干什么,只是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盛,我看了一眼师傅,师傅似乎也有感应看着我,就这一眼带着千言带着万语,我缩进袖子里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将他吊上去——”濯傲冷冷命令。

“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吊他上去?”我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但声音还是颤抖得厉害。“他为了连敖鞠躬尽瘁,忠心耿耿,今日我就要他看看他所拥戴的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拥戴的将是一代霸主明君,是濯国的真命天子,如果想留有一个全尸,最好你就弃城投降,兴许我会让你风光大葬,否则你一定会被乱刀砍死,死后无葬身之地。”师傅的声音阴狠,似乎真恨不得一脚将他踢进地狱,然后饱尝上刀山,下油锅的痛苦折磨。

“究竟是谁死无葬身之地你很快就知道,只要明日太阳升到最高空,两军会合之时,就是我取连敖的头颅的时候,我会让你彻底断了你们的妄想。”濯傲的唇角的冷酷让我心寒,全身冰冷如掉进冰窟里一般,心阵阵绞痛。

“连敖,你抬头看看这个是谁?”濯傲的声音将所有的锣鼓号角声压了下去,灯火中,银狼定定看着城墙这边,双眼在黑夜中发着慑人的寒光。

“濯傲,你绑着的是谁?我并不认识。”银狼冷冷地道,依然气定神闲看着这一切,似乎全天下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有所惊慌,城墙绑着的这个人也是一个与他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好小子,我就知道他会这样。”师傅的笑容甚至欣慰,那皱纹更舒展,他嘴角咧得更开,我从来没有见师傅如此笑,笑得如此舒心,似乎看着自己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终于成型了一般。

“想不到这位所谓的天命所归的天子,竟然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这个可是当年献出自己儿子,保存你的性命的骠骑大将军蒙鹰,如果你不认识,我真的很怀疑你的真实身份,莫非你只是盯着前朝皇子的身份做这种叛逆的事情?”

“上面的是不是骠骑大将军可不是你说了算,离得那么远,怎分真假?说不定只是找一个人来蒙骗所有人的目光而已。”

“如果这个不是骠骑大将军,请问今日如此重要的一役,骠骑大将军可在军中?要不我们谈一笔交易,我还你骠骑大将军,你给我退至五十里,我们明日再战可否?我也不过敬重骠骑大将军,不忍心他身首异处,但如果连你都不顾惜,我也何必枉做好人?”

“如果我不答应呢?”银狼的声音依然是冰冷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不答应?那就证明你连敖只是忘恩负义之辈,连自己的救命恩人的生死都可以随意丢弃,这样的人猪狗不如,这样的人值得你们追随吗?连恩人的性命都不顾惜,你们的性命他又怎会在乎?倒不如都归去安享太平日子,犯不着为这样的人送命。”

“朕登基到现在轻赋税,减刑法,你们可见朕有滥杀无辜?朕建堤坝,开仓赈灾,你们可否见朕有沉迷声色,奢侈骄纵,置百姓于水深火热当中?既然没有,你们为何放在太平日子不过,放着明君不效忠,兴战乱,以致国库亏空,生灵涂炭?”濯傲的一番话铿锵有力,说得城下将士竟然窃窃私语。

“名不正言不顺何为明君?当初为抓武林盟主冷佚,你杀了无辜的游龙门上上下下八十一口,难道不是滥杀无辜?你父皇出卖兄弟,将我父皇的头颅悬挂在城门外,手段何其残忍,在登基前几年,他不一样勤于政事,但结果怎样?”

“坐稳了这个龙椅之后,重赋税重刑法,沉迷声色骄奢无道,残杀忠良,用童男童女炼长生不老之药,其罪可诛,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再过一两年你也会露出狐狸尾巴,这样的君王值得你们效忠吗?”

“你们不看看身后的银魄大军,就是因为替天行道,维护道义,才出手相助,你不看你们的大将军董武,不也已经降服了我军?良禽择木而栖,何必效忠下一个暴君?降服我者,必厚待之。”银狼这一番话不但稳定了军心,还动摇了濯傲的大军。

得民心者的天下,他们现在是谁得军心,谁就更有胜利的把握,但我的心一直悬着,看着正悬挂在高高柱子上的师傅,心更是揪得厉害,我真恨不得一跃冲天,斩开绑住他身上的绳索,还他自由。

“小子嘴巴还挺厉害,就是哄女人不行。”师傅居然在一旁笑着,我听着却更心酸。

“我是不是暴君还待臣民擦亮眼睛看,你是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现在百万大军都一起看着,要你恩人的命,退兵五十里,我们明日再战,否则——”

濯傲话刚说完,下面的柴火已经点燃,红红的火焰烘烤着我的心,让我受尽煎熬,但我的身体却冷得发抖,我想冲过去扑灭那些大伙,但师傅却朝我瞪了一眼,他不许我出去,他不许我暴露,他一定是想我保住银狼的孩子,心肝肠寸断,说不出的疼痛。

“濯傲你这个昏君,竟然为了给我加一条莫须有的罪名,滥杀无辜?”银狼的声音带着激愤,在这样的夜晚,即使其他人认不出柱子上的是何许人,但我知道他一定能认出,就像我能在千军万马中一眼认出他一样。

“是不是莫须有的罪名一试就知,今日你斩杀我国大将张梁是何等狠绝,如果这个不是你的骠骑大将军,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给我一箭穿心,其他人不行,但以你的武功这并不难。”

一箭穿心,我听到自己的心颤抖的声音,别——银狼别——我无声地喊着,濯傲在这一刻是何等狠绝残忍,他竟然要银狼亲手射杀师傅。

“晴儿,今天你站了一天也累了,现在下去休息,相信我这城一定会守住的。”濯傲叫人给我拉走,我挣脱了,我看着银狼,他正朝城墙上看来,我知道他此时心里一定是很矛盾。

“死小子,怎么变得那么婆妈,回到山上非敲肿他的头不可。”师傅低声地骂着,眼里带着焦急,但有意无意瞧了我一眼,竟是那样的慈爱,那一眼带着父亲对子女深沉的疼爱与包容。

此刻锣鼓声没有了,风吹黄沙的声音也没有了,士兵的窃窃私语也没有了,天地间一阵寂寥,似乎再等着这个男子一句话。

“好——”银狼的声音划过夜空的寂静,他的声音刚落,师傅笑了,濯傲的身体微微一颤,而我的心却抖得厉害,他果然狠心,这两个男子一个比一个狠,心肠一个比一个硬,也许帝王就是如此。

“好小子,不愧是我天狼老人的——”师傅笑了,这次是笑出声来,笑得是那样的酣畅淋漓,我的心就快要跳出来,挣脱侍卫的手,我不能让师傅死,我不能,我凝神静气,双眼紧盯着银狼,他将弓拉开,虽然遥远,但我还是感到他的手颤抖了一下,如我的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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