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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踏入清朝第1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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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仆从在旁轻声提醒道“主子,该安置了!”

九阿哥苦笑了起来,是啊,早该安置了。可是怎么觉得无眠呢!他想起一首宋人吴文英的写的几句来“江燕话归成晓别,水花红减似春休,西风梧井叶先愁。落絮无声春堕泪,行云有影月含羞,东风临夜冷于秋。”

夜泊船中

四阿哥睡的安稳,十三阿哥却翻来覆去。

十三阿哥又翻了一个身。

四阿哥轻叹了一下道“你怎么这样不让人安静呢?”

十三阿哥道“我睡不着。”

四阿哥道“想你们家福晋了,也是啊,小夫妻又是新婚,头一遭离别,是难离的。”

十三阿哥一手枕脑后,不语。

嫡福晋兆佳氏的笑脸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的福晋,是啊,他新取了嫡福晋。他对这位嫡福晋是极满意,极为喜欢的,以至于她进了门,他把早她二年进府里的三个侧福晋,两个庶福晋全摔到了一边,专宠嫡福晋一个。他的嫡福晋是一个喜欢笑的女人,笑起来好看的就如春花一样明艳。不对,应该说春花也没有她的嫡福晋好看。这次他出门兆佳氏是满含着不舍,眼泪巴巴的送他直至北门折柳亭方回。看着兆佳氏的泪脸,又看看梅树上结着的青果,他安慰她说不过等门口梅子红了,他一准回来。兆佳氏泪滴的更多,是嫌太迟吗?他替她小心的擦了脸上的泪又说,等她替他整理了他满房收集的金石字画后,他就回来了。兆佳氏问“当真否?”他点头。兆佳氏带着泪就笑了,笑的如一只梨花春带雨般。当下告辞回府去整理书画去了。

十三阿哥记得很清楚,手上有兆佳氏的泪水,久久未干。应该说那种感觉长存于心。

但是但是,如果真是想的是她就好了。他自少可以在梦中和兆佳氏相会吧。他想的居然是另一个女人,是那个女人笑的样子,怒的样子。那个女人的美丽不及她福晋的一半,居然也悄然占据了他的心,他的脑。

为什么会想她呢?

十三阿哥也不知道。

乱了,乱了!

十三阿哥转了一下身问道“四哥,女人是祸水吗?”

四阿哥淡淡回道“女人不是祸水,从来不是。欲望才是祸水。一些人常说男人的欲望皆因女人而起,其实也不是。人皆有欲望,有野心,人的欲望皆有心生,心才是祸水。佛教说人的五种欲望:财色名食睡。说到根本就两点,一是名,二是色。人有了追求的欲望,而且这种欲望没有止境。无止境的欲望将成全人,同时也给人带来无限的痛苦甚至绝望。从本性上而言,人抑制欲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制力往往不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如果一个人真能控制自己的欲望,面对各种诱惑做到心如止水,就可以说这个人成了佛。这也是吾辈为什么修佛的道理。

十三阿哥沉沉的想着。

四阿哥也若有所思。

难以入睡。

对欲望的控制,不仅决定着一个人的幸福与痛苦的起伏大小,还决定着人生的精彩程度。利弊得失,全在乎一心。虽然平平淡淡才是真的幸福,这一点大多数人都知道。但你是否愿意自己的人生平淡得就像一碗白开水呢?

没有人愿意,他也不愿意。

宁可飞蛾扑火也罢,或为理想而不惜赴汤蹈火也罢,从高处掉下来,起码也是掷地有声。

人的一生,都是在各种欲望之间做着艰难的抉择。因为任何一种欲望的获得,都是以牺牲另外一些欲望为代价的。这种成本的大小往往不一定事先能够预知,所以许多人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以后,才悔不当初。但现实中,你不难看到,有多少人还在前赴后继,勇往直前。你把从中不难看到那种来自人类本性中的原始动力是多少地强大无比。

他一直在为将来准备着,在等待着一个机会,属于他的机会。等这个机会等得很辛苦,很痛苦。在等得很痛苦的时候,居然有抹亮色跳到了他的面前,让他觉的这是痛苦中的惊喜,虽然不是他的,但他不愿放手。

如果他是一条船,那么这是他航道中的第一闪偏离。第二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如同第一次那样的鲜活,那么的明快。只是她的身边多了另外的一只势力,是他暂时需要和平共处的势力。这种转变,令他愤怒不已,胜怒之下还要不动声色,这令他觉得入坠入地狱般痛苦。他眼睁睁着看着她被人关心着,被人环绕着,那种酸到痛的感觉,永生难忘。虽然是在十阿哥府里,但他还是不计后果的吻了她,这是他多年未有的冲动,是他苦修于心的全面失败,是令他一身冷汗的冲动,觉得后怕的冲动。他已经做好了那边翻脸的准备,但奇怪的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个女人虽然怒了,打了他。但她轻视了他。

原来他也有让人轻视的时候。

原来这对那个女人而言不算什么?

如此一个特立独行的女人,不在意人们目光的女人,为什么不能属于他呢?

正如他小时候看着明黄的坐椅上的小孩的时候,问自已,为什么坐在上面的不是我?他要做的话,比那人更好,会更加的出色。

他只是差一个机会。

没有多,就没有少,没有高,就没有低,没有好,就没有坏,同样,没有喜,就没有忧,没有幸福,就没有痛苦。任何欲望的实现,都是有苦有乐的。佛教提倡的那种不喜不悲的境界,虽然可以使人得到内心的平静,但也使人生平淡无奇。

他注定不要平淡无奇的人生。

虽然古人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谁又规定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呢?他成功了,就能。

今夜无人入睡。

在船另一侧房间的杨天兰也睡不着。

同样是人,人与人不同。

同样的皇子,皇子也个个不相同。

戴铎到底也没来。

四阿哥也就把话扯到别的地方去了。

虽说到底,四阿哥还是点头应了,但头点的很随便。

到底也没说明以后是不是派人跟着她了。

能不能执行就不一定了。

明里好象是杨天兰取了胜,但暗底里,杨天兰知道自已是踢到铁板了。

四阿哥果然是棉里藏针,不好相与的主。

如果是九阿哥的话他一定不会对她这样的。

起码会哄着她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拿他们两比较。〗

其实也没有可比性啦!

但杨天兰还是觉得九阿哥比较可爱的多。

想念他!

很想念他!

那日也没多叙上话,就走了。

是不好意思看到九阿哥披头散发的样子吧。

是他那日不经意的美色让她觉得不太好意思了。

她会脸红看到这些吗?

也不是。

觉得还蛮养眼的。

路上,在一个地方买了二个紫色的杯,觉得杯上的紫中带绿的花很象那天的紫藤,想到那架紫藤下的他,所以想也不想的就买了,准备回京后送给九阿哥。

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呢?

她买的他一定喜欢的吧。

他又在做什么呢?

有没有想她呢?

她希望他想她。

如果他不想她,那她这几天写的信就不要给他好了。

蟹黄面

一个不大不小的店里坐着两个年青的客人。

店里有些阴暗,但干静的很,没有其他的客人。

掌柜的在南边的一角,无聊的拨动着算盘,大概在算着流水账吧。

小小的店里飘散着无处不在的香味。

鲜蟹的鲜味。

两个年青的客人

一人是黄毛的番子。

一人是旗人打扮的丫头片子。

半空中火红的招客来幡在店的二楼挂下来,在一楼的空中不断的飘动着,迎着风儿卷舒着。

招客来幡上写着百年老店蟹黄面馆。

闻着香就知道这家百年老店绝对不会是浪得虚名的。

绝对是让人流着口水期待着。

店前的客人是闲闲的等着吃面。

店面后的厨下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个头不高的胖厨子的手抖动得很利害,眼神里是充满害怕的小心,他在盛着面,由于抖的太利害,几乎把面装到海碗外面去。

一个小店的厨下并没有很大的空间,如今这个本来就小的空间里除了原本店里的厨子外还站着五六个眼神税利的豪强,豪强的亮闪闪的刀就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几个帮厨的已经吓的晕过去了。

算他胆子大,还有气站着。

胖厨子怎么也想不通,他们一个小小的店有什么可以打劫的。要打劫也要到前面去打劫掌柜的,掌柜的小柜里至少有二钱五两的银子。来了这么多人,只想打劫两碗面,够这么多人吃的吗?

“快一点!”一个豪强冷喝一声。

胖厨子吓得把面的浇头,真的浇到海碗的外面。

一个豪强过给给了他重重的一巴掌。

另一个豪强不耐的披手就把他手中的勺子夺了去,从盛满浇头的盆里,打起两勺满满的浇头就浇到面上了。

胖厨子捂着被打痛的脸急道“多了,多了,平常只要半勺”

某豪强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吓得胖厨子的话到口边,又化做口水吞了回去。胖厨子心里道,掌柜的这下可亏了,这浇头可不是我打的。

从来没有这么后悔吃过这么一碗蟹黄面。

如果不是马利埃偏拉着去吃,她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

被人绑架可不是她旅行中计划的一段啊!

等杨天兰幽幽的转醒,就看见马利埃和她两个被人成端午节的棕子般,五花大绑着。

马利埃还昏睡着,就在她的下首处。

杨天兰恨恨的一脚把马利埃踢醒。

马利埃尚伏在地上说头痛得很。

杨天兰也头痛啊,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堆满杂物的房间。但封闭的很好,没有一点可乘之机。也就是说,没被绑着也跑不出去。

也不知道绑着他们的是什么人?什么来头?想怎么样?

四阿哥不是一直有派人跟着他们的吗?为什么这次不起作用呢?

明明去吃东西的那家店里外面,起码有两三个暗桩跟着的。看着他们着了别人的道,居然都不来救他们的,奇怪了。

杨天兰正想着,一阵脚步声杂乱的进来,杨天兰连忙把眼闭上,装作未醒。马利埃见杨天兰装睡,有样学样也闭上了。

进来的人踢踢他们两个,对另一个道:“药力看来还未过。也好,省一道手了。”

一个道“真不知道留着他们做什么?依我的话一刀剁了算了。”

一个显然是头儿,他骂了句国骂。然后道“老子何曾不想,但堂主说要留着。”

一个又道“不是说是硬点子吗?我看到不像。手生的得很,一点药就挂了。”

一个又重重的踢了杨天兰一脚道“这个连切口都知道了,要不是堂主见了总堂主问了我们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堂主,搞不好就混过去了。难怪这一个月下来,我们折了不少兄弟!”

杨天兰忍着痛,一动不动。小不忍则乱大谋。

头儿道“别说了,办事吧!”

杨天兰听了心中一惊,因为这几个人用一口南边的地方话交谈着,这种地方话,就是她们那个省的某个地方的话,她听得懂一些。但十里八乡不同音,因为地域的关系,她并不太会说。这些人说的又极快,又多是古汉语,十成只能听懂五六成而已。她和马利埃看来是落在南边的汉人手上了,且和那次骗切口的事有关。难怪她上次能答对切口,原来这个组织很有可能就发源于她们那个省,那么现代留下某个遗迹和某些话就不无道理了。这下可是凶多吉少。

进来的人把他们两个当货物一样,装进大的草箱中,提了出去,最后重重的扔到了一个马车上。草箱透气性好,不至于闷死,算是想的周到。不过等马车再次停下来,杨天兰相信她的头上一定又多了n个包,是在车中撞的,古代的路况实在是太差了。

他们被抬进一个地方,然后有人就上来一下子把箱子打开了,连身上的绳子也一并松了。忽然的光明,让杨天兰的眼晴一下子花了,不能视物,她用手挡了眼晴,慢慢从手指的缝看着。这是一个大堂,大堂的当中挂了一张画,画一个古兽下山。堂中摆着十几把交椅,交椅上都坐着人,堂中还站着不少人。堂上杀气腾腾,刀剑如林,难怪替他们松了绳子,原来是人多不怕他们跑。

杨天兰从箱子里慢慢的爬出来,姿势不雅。由于手脚绑的太紧,血脉不通,腿下一麻,踉跄了一下。

如此没用的样子,堂上有人就嗤笑起来。

有人其中低沉的咳了一下。

满堂马上寂静无声。

正对杨天兰的堂中一张大椅上坐着一个人,那人并未剃头,满头的乌发中泛着银丝,一双浓眉下是阴冷的眼,这人做道士打扮,是一个很有威严的人。

堂上的众人也有剃了头的,但更多的是未剃头的。或作僧人,或做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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