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金娘心中也会是恨极,但她只觉定是三奶奶容不得她,便说道:“三爷,您是男子汉大丈夫,这事儿您要自己做主。”
“我正是自己做主,要送走你们。既然你们不愿意,那我就交给三奶奶做主。你们看可好?”尚谦见这姚金娘不知好歹,心下暗自恼怒。
韶槿却抿了口茶,幽幽道:“三爷,我也不是那容不得人的。我看这金娘确也是个生得好的,我看如果三爷您真喜欢,不如选个吉利日子,将她接进门就是。”
尚谦看了韶槿一眼,见她满眼调皮的神色,心中不由苦水翻涌,心想娘子在这当口偏要那话堵他,原来她方才说的由她来处理便是这般,便想了想,也笑道:“娘子你是当家主母,这种事自然是你来做主,至于我,并无此心。”
尚谦也端起茶喝了一口,心想再如何,韶槿也不会说要那姚金娘进门。
可结果——
“金娘,我问你,你此生可是只我家三爷不嫁了?若我们送你远走高飞,让你可以重新生活,你可也是不愿?只想跟在我们三爷身边?”
“自是,只要能服侍三爷,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如若三爷不愿纳你呢?”
姚金娘定定地看着尚谦,见他一脸无奈的样子,以为他心里仍是想纳自己,只是碍于有这三奶奶在,心想只要能先进了这尚家庄子,以她的美色以后还不是能慢慢往上爬?便咬咬牙道:“只要能跟在三爷身边,便是为奴为婢,我也愿意。”
韶槿叹了口气,道:“三爷给你银子,是想让你好好做人,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找个殷实人家嫁了,这有何不好,你又何必非要来此为奴为婢一生受人挟制呢?”
韶槿说这话却是出自本心,她与尚谦都从内心里不大能接受古代人三妻四妾等级分明的观念,若她自己选,那是宁可嫁给一个普通人为正妻,也万不想做妾的。可姚金娘又怎会如此想,她一心只想着当年在尚谦的庄子看到的那些穿金戴银对下人呼来唤去的美妾,便又掏出那金钗道:“既然三爷曾与我定情,我便此生是三爷的人。”
韶槿皱皱眉,有点暗自替她可惜,但面上仍是淡淡的,道:“那好,既然你这般执着,不妨就留下先做个丫鬟,等哪日我家三爷看上你,给你开脸便是。”
她话未说完,尚谦险些一口茶从嘴里喷了出来,望向韶槿见她仍是一脸神色自若的样子,不知她心里是打何主意,他心里突突直跳,心想莫非小槿还在生气,偏生要把这大麻烦安排在身边?
而那姚金娘和姚妈妈却是满心欢喜,姚金娘一心以为是这三奶奶不敢太驳三爷的面子,丫鬟也好,丫鬟便能近得了三爷的身,自己比三奶奶美艳年轻,再使些手段,又何愁三爷不爱?她顾着得意,待韶槿命人拿了契纸让她画押,她也志得意满地按了下去。
姚妈妈却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再一瞧那契纸,她却半点也看不懂,但仍低声提醒道:“莫不是死契?”
但姚金娘却已是盖了手指印,那纸张也已被韶槿收走,只听韶槿道,“秀秀,去取三十两银子给姚妈妈。姚妈妈,这我们平日里买个丫鬟不过五两八两银子,今日我见这金娘是个聪慧能干的,也便三十两收下了,至于金娘以后能如何,那便看她的造化了。”
姚妈妈只觉一身汗津津的,这富贵人家向他们这种人家买丫鬟买妾都实属常理,但眼下这金娘得罪过三奶奶,以后的生杀大权便只掌握在她一人手中了。
“姚妈妈你莫恐慌,这不过是规矩,我也不会那般不近人情,就让你们母女二人分开。明日你们便都搬到这大院子里来,那小院子我另有用处。金娘呢,便先做些服侍服侍三爷的事。采梅、采兰,你们多指点指点金娘。”韶槿耍的这一手,任谁也看不懂,均是一头雾水,绿画和绿琴却是暗地里跺脚心想她们来了这多日,生得也不比这姚金娘差,却被三爷拒之门外,如何也近不了身。
采兰和采梅心底很是看不上那姚金娘,只觉她一张厚脸皮便赖上三爷三奶奶了,心中均是不忿,只是三奶奶这般吩咐,她们也只得低头称是。
尚谦全程是未发表一句意见,他知道眼下韶槿心里是自有主张,他这三爷是多说多错,见她办得井井有条,只暗想这后院的事果真应由女人来管。
韶槿又吩咐让采兰带姚金娘下去做一身衣服,便说自己倦了,转回内间。尚谦也跟着急匆匆地走了,姚金娘见尚三爷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心中微恼,但又想既然自己已进来了,不日便是飞黄腾达之机,至于姚妈妈的顾虑,她是半点全无,她素来对自己是格外自信的。
“小槿,你这不是惩罚我么非安排一个姚金娘在我身边晃荡。”尚谦见韶槿斜倚在卧室的榻上,便坐在一旁苦哈哈地说道。
“哟,我给三爷买了一个美貌丫头,三爷还怪罪我,我这不是秉承着三爷的宗旨,怕她们母女流落他处么?收在眼皮底下,三爷日日能见着,那可不好?”
“我的奶奶哟,小事一桩,你还在生气。我知道你这是在对我进行考验,我尚某人向我家娘子保证,定当恪守为人夫的标准严于律己,目不斜视。”尚谦举起左手作宣誓状。
韶槿叹了口气,玩弄起榻侧白玉瓷瓶里的花枝,道:“她也是个娇花般的姑娘,我又何曾想真的作践她。只你也看出来了,她便是那般不知事的,硬是死缠烂打,依你所说,那还是个不要命的。只怕她以后会去外边瞎闹,也或者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她既无去意,索性就先留眼皮底下观察观察,也让她知道做妾做丫鬟的苦楚。等她有了去意,便让她去了就是。只你,可得给我好好保持‘节操’。”
“我知娘子这般行为是大有深意,为夫焉敢不配合,定对她冷眼相待,横竖不理,让她早日死心。你分析的也都很有道理,我也不是没想过她会出去造谣生事,我只怕,留在院子里,她那般性子,会对你或者宁宁不利。你们都金贵身子,被那般人气坏了可是不好。”
“我会小心的。知道了真相,我也不会被她气坏,我只怕以后会被这太过好心的三爷气坏,今日一个金娘,明日一个银娘,我可没那么多银子买这许多丫鬟。”
“这银子方面,就是为夫的责任了。”尚谦故意挺起胸膛,作豪情万丈状,道:“娘子,我把那尚秋带回来了,一路与他商议了许多庄子方面的事情,他原先便是庄户人家出身,后来卖身进的侯府,精通农务,我和他这三日连夜把我之前的那个农田改革制度给写出来了,还望娘子过目。”
“便是你今日带回来的那个黑面但斯文的年轻人,看过去却也是一副聪明相。我想过了,那后边的小院子,干脆用来做学堂,你自然在书斋里学,宁宁和黑妞便在那学堂里学,如果庄户里还有年岁尚小的孩子,家里愿意的,也让他们来学,这样大人也无需替小孩担忧。穷人的孩子也多刻苦,宁宁也可以接受接受熏陶。”
“我知道,这不就是现代的机关幼儿园嘛,只不过这古代还有些男女之别,索性男孩上午上学堂,女孩下午上,有的还要回家里做些农活。虽不指望科举,识些字也是好的,只不知那些庄户人家可愿意。眼下便先把生产抓好,这学堂的事可以等取得他们信任了再好好办,你看可好?”
“一日不见,相公倒是稳重了许多。”韶槿甜甜地亲了口尚谦的脸颊。
于是下一秒,尚谦便立马不稳重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不是对男主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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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惩治金娘
吾读shubao2提醒书友注意休息眼睛哟自那日起,尚谦便是格外小心地绕着那姚金娘走,正眼也不看上一眼,他这一番不但是做给姚金娘看,还给那日日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的绿画、绿琴看,那二个丫鬟他本就看不顺眼,只因那是“丈母娘”特特指派来的,不好直接卖去,太打徐家的面子,索性便拿这姚金娘杀鸡儆猴,让她二人死心。
丁管家毕竟是个经世面的,知道姚金娘那事自己办得是大大不妙,看样子三爷三奶奶一个也不开心。不过三爷倒似乎不大怪罪于他,还时常找他喝酒,每次喝完酒后就冒出一条古怪的新主意,今日说要什么按具体收成来分成,明日又说要奖励收成最好的庄户人家,后日又说打算办个学堂。每条都是酒后兴致起后说的,这些主意在丁管家看来每条都是向外撒钱的,他见如今三爷已经把“财政大权”收回,他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至于三爷说的那些什么方案、制度,他是一条也无兴趣,他只想反正自己也捞够了养老金,便由着这纨绔子弟胡闹。
自然,丁管家还需时不时地向侯府传递信息,侯府的许多人听了以后都窃笑不已,只想这三爷果真是个爱胡闹的,让他管银钱便是败家,老祖宗的规矩怎能说改就改?还改得史无前例、闻所未闻。只侯爷听说三爷倒真是每日午间抽出点时间读书习字,心想就索性任他瞎折腾,便是发呆也比往日那般来得好。
而尚谦的目的明确,直接就同那赵先生说不须教他太多大道理,只教他些考场应试秘籍即可,哪些该背的哪些该熟记的,最好还有套写作模板。赵先生原先只觉他胸无点墨,对他这套应付考试的方法也是大摇其头,只谈过一两次后,发现他还算是个刻苦的,今日布置的明日就能背会,对一些儒家知识倒也不是太生疏,有的甚至有些“新解”,只策论太差一些,写的文章太过白话。赵先生就干脆拿了本诸如范文集的书给他自己琢磨去,尚谦这才发现原来从古至今考公务员都是一个模式,连练习册也都差不多,这些书虽都是坊刻,却在民间极为热销,想来古人也是早已发现了“套文”的好处。他因是定远侯府嫡长子,依本朝定律,可因祖上这个侯位得一个“荫生”资格,他这般因侯府荫庇而得的生员,虽然无才无德,却是可以直接参加乡试的,无须再从童生考起。
韶槿夜夜替他红袖添香,偶尔也翻翻书卷,只笑话他不如她学得快,若是女子能考,她定能考得不错。这让上辈子满脑子全是公式和电路图的尚谦很有些苦恼,不论何时,男人总是希望比女人强些的,为此便更努力苦读。
却说那姚金娘,满心以为自己进来不日便可做奶奶了,谁料这满院子里的人除了尚冬那傻小子偶尔对她傻笑,旁人是连理都不理她,三爷的衣角她是连碰也没碰到一下,还日日被人当下人看待,莫说三奶奶,便是采梅采兰秀秀这些她看不上眼的大丫鬟也只拿她当小丫鬟看,总指派些事情让她做,但没一件和端茶倒水接近三爷有关,不是打扫院子便是浆洗衣服。
没过几天,这姚金娘便是满腹怨气,直嚷嚷三奶奶苛待了她,却又被众丫鬟取笑说不过是一个新来的二等丫鬟,也未让她做重活,不过是洗衣打扫就有怨言,还敢跟三奶奶拿乔,也不知是借了谁的熊心豹子胆。
而自那日姚金娘签了死契开始,姚妈妈便满心的担忧,她瞧准了这院子里的事是三奶奶说的算,若惹恼了她,便是把金娘杀了卖了都是有可能的,只得日日夜夜叮嘱她要小心做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留心伺候三爷三奶奶,有机会多求求三奶奶,要回那张契纸。
可姚金娘生来就是个心高气傲的,又哪听得她的话,姚金娘现下一心只想着攀上三爷,把那些活均交给姚妈妈去做,故天天打扮得妖妖娆娆,欲往三爷每日里那必经之路“撞”去,但偏生便是偶尔碰到了,三爷身边也是许多人包围着,压根就近不了身。
秀秀见她仍是死性不改,回了韶槿,韶槿却不过抿嘴一笑,道:“那般人,且由着她去。她既不改,他日便莫怪我狠辣。”
只是姚金娘这般,秀秀采梅采兰几人虽看她不顺眼,但只把她当作那轻贱之人,不予理睬便是,只她最先得罪的便是那绿画、绿琴,原是她二人本也试图想姚金娘那般接近三爷,只这小半年来,三爷终当她们是透明人般,便也死了心,只这姚金娘一来,却是搅乱一池春水,听三奶奶那天的意思,似乎只要这姚金娘有本事,三奶奶便顺她的意。这二人心里自是不平,再见那姚金娘终日里好吃懒做,此时正值秋日,却仍穿着那薄薄的夏衫在院子里瞎晃悠,遇见了便免不得被绿画、绿琴讥刺上几句。
“哟,这不是金娘么?今日采兰姐姐指派的事情又做完了?怎么时时都见您坐在这呢?”绿画掩袖说道。
“绿画姐姐,你怎能直呼人家金娘的名字呢。说不定哪日还要唤一声姨娘呢。”绿琴见姚金娘今日又是插着一头廉价珠花,内心便升起一阵鄙薄厌恶之感。
姚金娘原也不是个傻的,又怎会听不出二人讥刺之意,便也讥讽道:“有些事,各凭本事,日日在这里说别人,却又满肚子鬼心思,还当满院子的人不知道哩。”
“凭本事那也得看本事,有的人,大字不识一个,不过一个乡野村姑,便想着攀高枝,好不叫人笑话。”绿琴原再徐府时便是杨氏刻意培养出来的,识字通音律,又弹着一手好琴,来侯府后迟迟未被三爷看上,心里正是压抑多时,此时又横生出一个挡道的姚金娘。
姚金娘自幼便是这地方出了名的美人,小时也是天天被人夸着长大,说她生得这般模样,便是天生做奶奶的命,她原也以为自己是高人一等,所以当时满心欢喜去三爷的院子里做些杂活,当日却已被尚谦的那些姨娘们笑话她不识字,无才艺,故而她最恨人说她这一软肋。那绿琴绿画不过也是个丫鬟,却也拿这说她,又让她如何吞下这口恶气,只尖叫道:“识字又有何了不起?还不是也近不了三爷的身,也不过是个丫鬟,还是陪嫁的,还真把自己当奶奶一般高贵呢。”
这话却也戳中了绿画和绿琴心中之痛,便也牙尖嘴利地回骂了起来。这三人都是刻薄的,三言两语,便恨不得将对方一刀捅死,不时便厮打起来。
绿画和绿琴虽是二打一,但她们都是弱柳扶风之娇态,原在徐府里也是只做些细活的丫鬟,哪向姚金娘这从小在乡野间长大的泼辣,便也只勉勉强强打了个平手。女人打架,最爱做的便是拉扯头发,还有胡咬一气,因此当采兰和采梅听到声音赶到时,地上已是散着珠钗和揪下来的一缕缕头发,姚金娘和绿画、绿琴脸上都有被手抓过的红痕。采兰和采梅见劝架不住,忙是跑回去找韶槿。
韶槿彼时正在午歇,秀秀见采兰报得急了才唤醒韶槿,韶槿一听是这三人打架,倒丝毫不惊讶,她原是想拿这姚金娘举个反面例子给绿琴绿画,也曾暗地算计过这三人那般性格,在一个院子里做事又有着共同利益难保不会吵嘴,只她没想到这不过三五日便打将起来。但她倒也不急,整理了下衣服才和秀秀一同出去。
韶槿到时,那三人倒已在他人劝阻下分开了,只是俱是气喘吁吁,眼中也俱是狠厉之色,脸上手上红痕累累,又哪有平日里那美娇娘的模样?
绿画、绿琴见韶槿来了,心想三奶奶虽平日里不太待见她们,但她们好歹是她的陪嫁丫鬟,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哩,姚金娘这般打她们,打的还不是三奶奶的脸。她二人又较姚金娘有些心计,一见人来,便立马哭嚎不止,只大声求三奶奶做主,求三奶奶做主。
韶槿见了也不禁皱皱眉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怎生闹成这般?”
绿画眼里的泪水便一下晕满眼眶,凄惨道:“三奶奶,这,这金娘平日里交代她的事从来不做,还真把自己当个奶奶看了,只在这院子里瞎晃,我们说她几句,她便动起手来。请三奶奶为我们做主啊。”
“你……”姚金娘被她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用手指了指,道:“还不是你这小蹄子先张口骂人的?”
她气焰嚣张,那绿画、绿琴二人便故意装作委委屈屈的样子。韶槿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这事是这三人应各大五十大板,但这姚金娘却是个没城府的,这方面倒真比不上这徐府出来的,虽是两个小丫鬟,但说“变脸”时就“变脸”,而不是只知一味撒泼。
姚妈妈这当口自是也赶来了,见姚金娘此时还满嘴小蹄子,小娼妇的骂个不停,忙出声喝止:“我的小祖宗哟,三奶奶在这,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那二人是她陪嫁丫鬟,她自然是偏帮她们。若三爷在此,定不会教我受了委屈。她们日日阻我见三爷,还不知安的是何心?”姚金娘骂得兴起,还哪顾思考何话当说,何话不当说。这话,却最是犯了韶槿的忌讳。
韶槿打量了下姚金娘,见她穿着个嫣红肚兜,外边只披着件烟笼的水玉衫,显然又是她自己“精心装扮”过的。又听了她那番话,不由挑挑眉,心想不惩治下这姚金娘便太过纵容了。
姚妈妈想到韶槿手里那张死契,只呼天抢地道:“三奶奶,金娘她年岁尚小,不懂事,满口胡言,求三奶奶放过她。”
“年岁小,不懂事?她便懂得穿成这般,终日在三爷的院子里散步?你既然进了院子,便要依规矩行事,若让外人看见我尚家的丫鬟穿得犹如青女子一般,他人还不是笑话我这做三奶奶的?”韶槿冷哼道:“我容你进院子,平日里也不曾亏待于你,平日里都比照我身边的吃穿用度供着你,可你却日日不守规矩,还当真以为我不知晓了?今日竟然还在院子里撒泼打架,看来我这管教可真是太松了。”
韶槿凝视着姚金娘,姚金娘蓦地有些害怕,却已来不及,韶槿清冷的声音却已又响起,“来人,依家规,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姚妈妈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道:“三奶奶,我只金娘一个女儿,她一个女儿家哪经受得起三十大板,求您大人有大量,放她一条生路,我定带她远走高飞,再不敢同三爷说半个字。”
“你们把尚家当做什么地方了,想进便进,想出便出,俱是你们说了算。那日说什么做牛做马也要跟在三爷身边的也是你们,我是让你们做牛还是做马了?”
莫说姚妈妈,姚金娘都辩驳不出来。这几日她们吃好穿好,其实还比平日里过得舒坦一些,姚金娘听说要拉下去打板子,腿早已软了,只是仍扯着嗓子喊道:“三爷在哪里,我要见三爷,三爷定舍不得打我的。”
韶槿揉了揉太阳|岤,对姚妈妈说道:“今日我看在你一个老人面子上,饶她一命。来人,拉下去打二十板。”
姚妈妈见她一脸漠然,知再告饶也无用,只跪在原地悔不当初。绿画、绿琴见姚金娘如疯子一般又哭又喊,还是被拉了下去,正想偷笑,却听韶槿又说道:“至于你们两个,当众撒泼打闹,胡闹之极。来人,将她们送到柴房押起来,关到她们悔过之时!”
作者有话要说:~~~~(》_
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男女同穿)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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