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江清山又有应酬。
姚采澜沐浴完之后草草擦了一下头发,就先把书箱打开,取出一摞白纸,伏在了外间榻上的小桌上,开始以自己特有的草书速度狂写。
字是简体,何况她又用的以前自己的字体,别说别人打死也认不出来,就是姚采澜自己,回头再看时也有不少认不出。
所以,足够的安全。不怕人看到。
写的什么呢?当然是辣文。
全是为了晚上的某事做的某种准备。
姚采澜知道,自己现在实在在某方面有点冷感,找不到激|情。
这就有天大的麻烦了。
那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夜夜需索无度,自己这样岂不让人很难做?
自己既然决定好好过日子,自然要想方设法让两个人好好磨合一下。况且,就不是光为了他,就是为自己打算,也得想想办法。若是没感觉的话,简直太疼了,这不是享受,是遭罪啊1
要是在现代还好说,有各种各样的手段可以弥补,有各种光盘,各种小色书,各种图片,甚至各种器具来助兴。
现在呢,什么也没有。
哦,倒是有,问题是上哪儿弄去啊?
姚采澜曾经怀揣着这种心思悄悄去前院的书房查看过一番,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按理说,依照江清山以前那种性子,这种书应该是有的。不知道是不是都落在了平阳,这次没带来。
至于,让江清山去讨还?
姚采澜还真不好意思开口。
关键是,现在这种水平是在有限得很,姚采澜前世在网上曾经有幸看过,画的实在毫无内容、毫无美感可言,其效果可想而知。
不过,有位名人说过,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嘛。
于是,姚采澜开始自力更生了。自己前世时看的若干辣文还留有不少印象,那就进行再创作好了。
印象最深,h的最顶尖的是一个父女乱囵文。于是,姚采澜开始搜索枯肠,把那段两个人初夜的经典剧情“原音重现”出来。
当喝的醉眼朦胧的江清山回到家时,正看到自己的小媳妇正脸蛋红红的在灯下奋笔疾书,抬起头看自己时,眼里的风情好像滴出水来。
江清山霎时就把满脑袋的官司统统丢掉,勉强忍耐着匆匆洗了洗,就进了内室,一眼正看见姚采澜在床上躺着,水红色的亵衣袖管里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腕子搭在了大红的鸳鸯被子外头,两眼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好像天上所有的繁星都落在了她的眼睛里。
红灯摇曳,轻纱飘渺,美人把手招。这一切真像做梦一样啊。
江清山顿时心中一热,自己那媳妇好像终于开窍了哈。
于是,这一夜老旧的架子床吱呀吱呀的叫了好久,幸亏水草和小红并未住在隔壁,被姚采澜安排了稍远一些的东湘房。
不过,这床也是在太讨厌了吧?江清山听着这噪音觉得挺顺耳的,却把姚采澜恨得不行,决心明天就找人做床去!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江清山先醒了,悉悉索索的起身,姚采澜也被吵醒了。
昨晚的旖旎风光却半点都不见了,睁开眼就又是一番口舌之争。
“昨夜你怎么还是又踢又咬的?我还以为你开窍了呢。刚开始不是好好的么?”
“这事也要适可而止才对嘛!要是早早停住了,才是恰恰好!你老是不依不饶、接二连三的,我受得了么!你还有脸说我!呜呜呜。。。”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行了吧。。。”
“那。。。以后我说了算。我说停就停。”
“好好好。你说停就停。”
江清山明显口不对心,随口答应着三两下穿了衣裳就出去练功去了。
姚采澜皱着眉毛对着他的背影晃了晃拳头,抹了两下眼睛,翻了个身就又睡过去了。
主母十一章庄子
又足足睡了一个时辰才起来,姚采澜精神奕奕,迅速恢复了活力。
前几日装笑脸迎接人来人外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从今天起,姚采澜又活过来了。
闲下来的第一件事,是把柳嬷嬷前几日送来的厨娘连大嫂叫来看看。光品着菜色,手艺还真是不错,连一向在口味上颇有点挑剔的姚采澜也没挑出多少毛病来。
水草也回报说,这连大嫂因为丈夫生病,孩子年幼,这才自卖自身,换些钱给丈夫看病,养活刚刚两三岁的儿子。
连大嫂出身不高,那些带些花样的名菜并不会做,但是,家常些的小菜很是拿手,总体上来说,手艺比水草也要强上一些。
姚采澜只吩咐水草观察了她几日,水草回来后却赞不绝口,说是非常干净利索,厨房所用食材也甚是节约,菜头什么的,都能派上用场,整治出些菜品出来。
能然水草打心眼里敬服的人,估计是错不了的了。姚采澜对她的印象不错。
姚采澜便把她叫了来,见她生的虽然面黑,但五官端正,看着很是干净守礼,举止言谈也有理有据的,就放了心,嘱咐水草还要多观察上一些日子才能放心的把厨房交给她。
见过了连大嫂,又找来江庆,让他寻木匠做床去,木材要上等的,花色要简单一点,尺寸要大一点,床头再做上小柜、小抽屉等物方便搁置各种私物。
江庆把姚采澜的要求仔细记在了心里,先去让人画出图样来再说。
姚采澜交代完做床这一“大事”,终于得了功夫,便兴致勃勃的带着水草,让王小六套了车,到自家庄子上看上一看。
三月底的天气,春风早已经吹起来了,大地正在迅速回暖。
姚采澜记得就在十几天前,在自己北上的路上还是满目的苍凉枯黄景色。但仅仅过了几天,仿佛有只神奇的手在作弄,大地就已经披上了绿装。
坐在车上往外看去,满目都是淡淡的却是生机勃勃的嫩绿了。
出城门时,姚采澜抬头看了看,连这城墙和城门楼子也修得特别高大、厚重,比竹通县的要高大的多了不少,现出了临近边疆的县城的特色来。
出了城,走在了乡间路上,风更大了,吹得帘幕噼啪作响,偏姚采澜也不怕吹,还特意掀开了帘子露着整张脸儿,似乎在感受风的自由激荡。
若是有江庆在,想必还会不满的看上两眼,表示不满。如今,真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啊。
姚采澜自己忽然想起武侠小说里的词,不禁咯咯的笑出声来。惹得水草担心的看了她一眼。
水草手头上却不闲着,正做着一个厚绒布拼布椅搭。那样式也是姚采澜想出来的。
按理说,她们这样的人家,屋里的用品装饰因应该都是用绸缎,就算不是上好的,粗绸还是用得起的。可姚采澜偏偏不喜欢这个,立意将屋里的坐褥、椅垫、椅搭、靠背、抱枕等物,统统换成细绒布的,大红的要做一套,水蓝的要做一套,姜黄的也要一整套。
水草虽说把做饭的差使交出去了,但是家里的大小事也不少,抽空还要做做针线上的活,依然忙碌得很。
姚采澜见她在一路颠簸中还在飞针走线,就一把给她夺了过来,“你啊,真是个闲不住的!也不怕用坏了眼睛!我跟你说,你可别在我跟前摆出贤良淑德样,白搭!”
水草知道她一片好心,也就顺势放下了。
姚采澜见她也不恼,只是微微笑着,完全一副端庄稳重的样子,便跟着长叹一声,“你这两年变得也挺快,分明昨天还是诸事不知的小丫头,今天就完全一副淑女闺秀派头了。唉,一岁年纪一岁心,倒显得我毫无长进喽。”
水草听了这一番调侃,却是难得的没有回嘴,只是笑了笑,若有所思的转了头看向窗外极远处了。
姚采澜也随着她的视线转过头去,正看到远处有几个乡里的小孩正在放风筝,一时懊恼,“对啊,到了放风筝的季节了。我怎么忘了!应该先买上几个风筝带着的。”说罢气恼的连拍了车窗几下。
对这种类似小孩子行径,水草也只是把头转向一边去。不过,很明显的,自从到了平阳县,姚采澜的举止就随意跳脱了很多。
当然,在外人面前,再没有人比姚采澜更端庄稳重了,行事谨慎,说话得体。
一关起门来,姚采澜马上就变了另一个样子。
也并不是她有多活泼,而是太多变。
有时沉默多思,有时安安静静,有时则促狭逗趣。
远远的,有一大片绵延的土地,有很多农人正在其间忙碌,在给绿油油的麦苗施肥。
姚采澜遥遥的看着他们辛勤的劳作,想起前世小时候在地里耕作、辛苦艰难的日子,心里不免酸涩异常。
不一会儿,到了一处宅院,姚采澜收拾心情,微笑着下了车,兴致勃勃的仔细打量自己的新家,也算是度假村了。
这院子正在大兴庄的北郊,背后倚着一片青山,山上林子很是茂密,可以想来,到了夏季,这里景色想必十分宜人。
恩,姚采澜点点头,这儿倒是一处十分不错的避暑消夏之所。
小院子不大,青瓦白墙,取了钥匙打开沉重的大锁进去一看,院子里也满是翠柳松柏。尤其令姚采澜惊喜的是,院中有几棵高大的梧桐树,几乎有十几米高的样子,想来有不少年头了。
姚采澜最喜欢的就是梧桐,夏天能遮了最毒辣的日头,即使在秋天,满地落叶昏黄的时候,也是很有意境的。
屋子里面灰尘着实不少,但看着家具虽也是半旧不新,但还是挺耐用的。
王小六安置好了车马,就开始掳着袖子和水草一块打扫起来,按着姚采澜的吩咐,只打扫了前厅和后院正房的一明一暗而已。
姚采澜正站在院子里手搭着凉棚,在暖暖的春阳里,眯着眼睛看屋后那隐隐的山色,门外就进来了几个人,却是此间的庄头过来了。
那庄头五十几岁的年纪,看打扮与农家人差不多,只不过干净整洁一些罢了。见了姚采澜殷勤的急走了几步,带着一堆人磕头见礼:“小老儿李茂林给夫人见礼了!”
姚采澜忙让王小六把人扶起来。
那庄头又笑容满面的把身后跟着的一众人给姚采澜介绍了一下,不过都是他的老妻、儿子、儿媳妇和女儿。
别人也倒罢了,打扮也跟李茂林差不多,只有他那女儿姚采澜特别看了两眼,只因那女孩生的端的不错,一双眼睛尤其明媚,尤其是她头上插了明晃晃一只金钗,腕上也有精致的银镯子,衣裳是质地很不错的簇新的粉红色绸缎,脸上又施了些脂粉,打扮的尤其动人。
那做派,十足一个富家小姐,实在不像是个庄户人家的孩子了。
也许是看姚采澜穿戴上普通了些,那女孩神色始终是淡淡的,施礼的时候也颇为勉强。
令姚采澜不由得心里犯嘀咕,这李茂林是不是油水太丰厚了,居然能这么奢侈的养女儿?
李茂林又热情的让儿子、儿媳把手里提的东西放到厨房去,尽是一些油盐米面并菜蔬腊肉等物,“都是自己家里有的,还望夫人不嫌弃!”
姚采澜笑眯眯的笑纳了,并诚恳的谢过了他的好意。
李茂林又跟姚采澜简单介绍了一下庄子里的情况,看看天色不早,便识趣的告辞了。
水草手脚利落的收拾出了午饭,两个人就在正房里用了,王小六也在厨房解决了,就被姚采澜派出去“溜达溜达”,发挥他的专长,跟田间地头的佃户们唠唠嗑去。
水草洗好了碗碟,就忙着先把房门、院门上的锁统统换了自己从府里带来的大大小小的新锁。
姚采澜站在院子里等她,水草却欢天喜地的从后院跑了出来,“奶奶,奶奶!快来看看我在库房里发现了什么?!”
姚采澜扭头一看笑了,真是有福之人不用愁啊,居然是一个花蝶风筝!
这个风筝虽然布满尘土,但是做工十分不错,绢面紧绷,颜色新颖,也没有断裂之类的质量问题,应该是能飞起来的。
水草用湿布轻轻把风筝擦拭了一遍,就跟着姚采澜后面,把大门一锁,往庄子后头走过去。
田里的人正多,村后的小河边却静悄悄的,姚采澜便和水草来这里散散心。
午后的风不负众望的依然很大,姚采澜摆弄着手里的轴线,水草在一边好奇的看着。
姚采澜笑道,“我还真没想到你还不如我呢!”
水草不服气:“奶奶可不要调笑我!奴婢打小可没闲情逸致玩这个!”
姚采澜一不小心戳到了水草的痛处,忙抱歉的对她笑了一下,安抚道,“没事,今天我就教教你怎么放风筝!”姚采澜信心满满。
姚采澜把长长的裙子打了个结,又把袖子撸了撸,拉开了架势准备放风筝。水草不放心的往四周看了看,皱眉道:“这儿不会有人来吧?”
“就是有人又如何?这里有谁认得我是谁?!”自从出了平阳城,姚采澜的胆子不知道肥了多少。
农忙时节,大人们还真没有多少人到这里来,远远的河边倒是有几个八、九岁的小孩在嬉戏。
事实总是给姚采澜以迎头痛击。
姚采澜手里拉着线小跑起来,觉得差不多了就让水草放开了风筝,姚采澜赶紧使劲儿的拽啊拽的,可不知怎么的,那风筝挣扎了两下,就歪歪扭扭的一头栽了下来。
姚采澜正在懊恼,不远处却传来一阵哄笑声。原来那几个小孩正走近了,指指点点的朝着这边笑开了。
水草的脸都热了,小声道,“奶奶,不会放咱就回去吧。”
姚采澜却不以为意,又把风筝拿起来反复看了看,仔细的琢磨着里面的技巧问题,站起身来重新开始。
风筝又一次落了下来,那群孩子笑得更响了,当中有个小孩居然笑得打跌。
主母十二章两人
风筝又一次落了下来,那群孩子笑得更响了,当中有个小孩居然笑得打跌。
姚采澜自己也不禁被那小孩的样子给逗乐了。
前两次不成功,姚采澜心里便有了数,第三次风筝歪歪斜斜的居然飞起来了。
那些孩子也跟着开心的欢呼起来,一边又大声指点着,“再往前跑,再往前跑,用力拉啊,用力啊!”
也有的在感叹:“这风筝可真好看啊!比我们的强多了!”
那只色彩绚丽的大蝴蝶飞的虽然还不是很高,但在蓝蓝的天空里,还是那样的赏心悦目。
一直玩了有一个时辰,在水草的一再催促下,跑的满脸通红、出了一身汗的姚采澜这才拿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大风筝回了家。
那群孩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玩泥巴去了。
姚采澜回到院子,就先把今天的大功臣——花蝶大风筝给挂到正房内室的墙上去。
不一时,王小六也回来了,来不及多说话,就忙着套车回城,要不然就赶不及了。
在路上,王小六一边赶车,一边才跟姚采澜说起话来。
原来这大兴庄,有个五六十户人口,也算是比较大的村落了。庄子里的人家几乎都是佃户,也有不少人家手里有田,也不过几分地,或是一两亩地的样子。
这大兴庄的人家一半以上都姓李,那个李茂林正是这里的村长,也是李氏族里的族长。另外也有其他几个姓氏,人数却要少得多了。
每年地里的出息基本都是六四分成的,遇到年景好的时候,一年一亩地的收成,也就能收个不到一两半的银子。
姚采澜又问李茂林在村里的风评如何,王小六摇摇头,“我问的那几户人家一概都说好,瞧着脸色却不太对。只有一户姓纪的,想是气不过,说是受了他的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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