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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好惹 全第4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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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好惹全作者:未知

嫡妻不好惹全第40部分阅读

则跟着一堆的仆妇和丫鬟,生怕他出闪失的跟着。好在毓泽已经习惯众人跟随相伴伺候了,自己该怎么玩就怎么玩,毫不在意周围的情况。

等儿子走了,暇玉想他把一直斑纹虎皮猫当‘伏虎’,不禁笑道:“若是那把鳄鱼留下来,倒能称得上‘青龙’。”

她向外看了眼,心中嘀咕,锦麟怎么还没回来,难道锦衣卫的人来通报的事情很重要吗?

锦麟怒。

待听完李苒的汇报,他愤怒的一拍桌子,道:“什么民间乱党,妖言惑众!分明是那阉人找茬给我难堪!穆静宸好歹姓穆,我怎么处置是家族内部的事,什么时候他们东厂横插一脚,代我处置静宸了?”

李苒自得到寒岗县县丞穆静宸被东厂以‘妖言’罪名给逮了,就立即来穆府汇报,可碍于魏王不方便登门,好不易等魏王离开了,他马不停蹄的就登门了。几个月前,吴家大少爷去了寒岗县,可惜还是没有救回身患重病的钱夫人。此后,吴大少爷折返南京,而在寒岗县的美玉与穆静宸在那穷乡僻壤,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已生活在一起了。

见尘埃落定,李苒派去的人逐渐撤离,只留了一个负责盯梢传信的人,其余的都撤离了。可没过多久,就出了事。

穆静宸早年求学的老师,在民间讲学著书立说,期间有抨击时政的言论。被人举给了东厂,东厂便将人给逮了,连带着他的学生们多多少少都受了牵连。只不过穆静宸早在一年前就离开了书院,再者,他并非那书院先生的嫡传弟子,把他牵连在内,太过牵强,让人不得不怀疑背后的目的,是冲着穆锦麟去的。

锦麟蹙眉道:“那吴美玉此时人在何处?最糟糕的不是静宸被抓,而是静宸被抓,牵连出别的事情。”

李苒想都没想,便道:“属下这就传令下去,让留在寒岗县的人把吴美玉给……”

没说出来的话,自然是‘杀掉。’

“先不急。”锦麟道:“费了这么大周折才把人救回来,况且她现在名义上静宸的妾室,不能说杀就杀,弄死了反遭人怀疑。待我明日去东厂,见下姜公公,看他到底有何打算,到时候见招拆招吧。”

李苒道:“的确,吴美玉改名为郑采樱前后也有四五年了,姜公公想要证明她就是死去的苏家少奶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锦麟做事从来不会留下这么大的隐患,若不是看在妻子的情面上,吴美玉早就去投胎了,哪能便宜静宸,还给自己惹下这么大的麻烦。不过姜公公那阉人只把静宸抓下了,不知他意欲何为,如果他不知道吴美玉的事,自己做的多,反倒错的多,叫他瞧出了端倪。

这时,要冷静。

锦麟道:“你现在就动身,去一趟寒岗县把吴美玉给我看牢了,不能让东厂的人抓住她,若是抓了,拼死也得给我抢回来!”

李苒自知这一次是身负重任,片刻不敢耽搁,立即一抱拳:“是!”便躬身退下了。辅一出门就加快了步子。

而锦麟在客厅思考了片刻,转身回了卧房见妻子。

中午时,因毓泽将小郡主给欺负哭了,魏王脸色不佳,大家都没动几筷子,就散席了。这会暇玉叫厨房把菜又热了热,等锦麟回来,加上儿子,又吃了一顿。锦麟回来后,脸色如常,尽量保持着和见到李苒前无二。而暇玉对他们锦衣卫的事,从来不感兴趣,也不问,所以也没发现今日竟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

东厂的职能是:访谋逆妖言大j恶等,与锦衣卫均权势。建立之初的目的是,大概是皇帝觉得锦衣卫用的太顺手了,怕这帮爪牙没人监管,最终伤到自己这个主人,况且锦衣卫设在宫外,用起来有点麻烦。便设置了东厂,两个特务组织,你中我,我中有你,东厂经常从锦衣卫调人手来做厂役,锦衣卫也会得到皇帝的密旨去东厂抓被清算的大太监。特务监视特务,特务抓特务的场景并不少见,但那都是得到了皇帝的密旨。像这次一般,直接把锦衣卫指挥使大人的亲戚,不声不响的抓进来还是头一次。

锦麟刚走进东辑事厂的正堂,一直坐着品茶的提督太监姜公公便起身相迎,拱手道:“指挥使亲自驾临东厂,叫咱家怎担待的起。”朝旁边伺候的侍从道:“快给指挥使大人看座!”

锦麟便衣摆一撩坐了下来。那姜公公笑眯眯的道:“不知是什么风把指挥使您吹到咱家这‘清闲的衙门’来了。”

这话说的太酸,分明是暗指自从穆锦麟接任了锦衣卫,让锦衣卫和东厂不分伯仲。甚至把他们的东厂的生计都给抢了。

这时伺候着的侍从端了茶上来,双手举给锦麟。锦麟把茶接来,却不喝,垂着眼眸看着袅袅热气,笑道:“穆某前来,自然有事相求,这件事唯有厂公您高抬贵手,才能保我穆家周全。”

此话说的不深不浅,所谓的‘穆家周全’是指把穆静宸放了,还是指不要拿吴美玉的事做文章把他穆锦麟拖下马,就看姜公公怎么想了。

姜公公一怔,惊讶间笑道:“穆大人何出此言呐,说的这般严重。咱家怎么能伤到穆家的周全呢?”

穆锦麟叹道:“那穆某就直说了吧,我堂弟不知怎地掺和进了岭南书院的妖言案中,这会正被扣在你们东厂手里。眼瞧这天冷了,也不知他被押往京城问罪的路上,缺不缺衣裳,冻没冻到。他虽然不成器,到底是我的亲堂弟,见不得他受苦。”说到这里,抬眸看姜公公的表情。

姜公公一拍案,怒道:“竟有这等事?!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吗?”他见穆锦麟只盯着那盏茶,不表态,便装模作样的吩咐左右道:“去把负责岭南书院案子的档头叫来!”然后皮笑肉不笑的对穆锦麟道:“指挥使稍微,咱家这就把这帮有眼无珠的混账叫来仔细盘问。竟感动锦衣卫指挥使的亲堂弟!”

锦麟轻叹:“厂公您也知道,我伯父就是受乱党案的牵连,那一脉才被削去爵位的。我那堂弟又不争气,没中进士,只有个举人的功名,这寒岗县县城还是补官才做上的。他历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对朝政有半点微词,这其中定有误会,还望厂公明察。”

姜公公答应的痛快:“指挥使您客气了,等那不长眼的档头来了,咱家便活剥了他的皮给您堂弟出气。”

锦麟见姜公公绕来绕去,就是不说放人的话,虽然句句都在应承,却一句实话都没有。便把对方的态度摸清楚了:“厂公不必动气!下属们笨手笨脚难免做错事。咱们发现了,哪里错了,指出来叫他们做好便是了。”

姜公公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不过瞬间便恢复了一贯的笑容:“这帮做事的,得时刻盯着,否则就要做出偷天换日的荒唐事来。”

偷天换日四个字是说给锦麟听的。穆锦麟笑的风轻云淡,附和道:“厂公此言不虚。狐假虎威者亦不在少数。”

姜公公和锦麟对视一眼,发出低哑的哈哈笑声。锦麟噙着笑意,道:“这次我那不争气的归家,定准备一份厚礼亲自送上京来,为您贺寿!”

姜公公的六十大寿就在下个月,锦麟言下之意,便是要他在此之前将人放出来,只有那样,才能给他准备贺礼。

姜公公自然能听明白。可他好不易才捏住了穆锦麟的软肋,怎么能轻易放人,便摆手道:“何劳破费,咱家一个奴才,哪有资格做寿。”

对方要是同意放人,肯定不是这番推脱不做寿,不收礼的言语。而是会说诸如:那咱家便在那时等候穆三少爷来京的话。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试探虚实,锦麟几经试探,都没得到姜公公松口的话,便深知此时做不成。而且这么久,那个所谓的档头都没叫来,这就是诚心的敷衍他了。他起身拱手,真假参半的道:“厂公客气了,有您的担保,穆某这颗心就算放下了。不叨扰厂公您了,这就告辞。”

姜公公心中哼道,自己可没保证什么。他亦起身还礼,道:“穆大人慢走!”

“厂公留步。”锦麟复又一拱手,转身离开。在踏出正堂的瞬间,他心中骂道,你个老阉人!是打准主意找本官的麻烦了!

等穆锦麟走了,姜公公款款而坐,吹了吹早上才修了的指甲,口中哼道:“咱家在宫里混的时候,你小子的爹还吃奶呢!你堂弟的那个妾,当咱家猜不出她是什么人吗?”

如锦麟所料,一个月后还没听到东厂把穆静宸放了的消息,但也没其他的动作。姜公公所说的‘偷天换日’四个字还徘徊在耳边。而去了寒岗县的李苒还没送回消息。他越想越焦躁,眼中阴郁之色渐浓,在书房提笔在纸条上写了两个字‘不留’。

刚写完,正欲叫人来送走。就见妻子推门笑盈盈的走了进来。他立即把那纸条揉成一团,捏在手心里,对暇玉道:“你怎么来了?”暇玉不知他的打算,走过来笑道:“时候不早了,到饭时了。有什么公务吃完饭再处理吧。”

如果她知道自己打算把她的堂姐处死,会和自己闹多久?!不……自己不会告诉她,就告诉她静宸犯了案子,被抓入京审讯,她来京寻夫,路遇横祸,死于非命罢。锦麟应了声,起身随妻子去用饭。可刚出门就见报信的小厮急冲冲的跑来,到跟前弯腰低声禀告道:“老爷,李小爷回京了,要见您。”

锦麟惊讶他怎么回来了?!不是叫他在寒岗县吗?!

暇玉见锦麟面色凝重,道:“那你们先说着,我吩咐下去,待会再布菜。”

锦麟哪还有心思吃饭,含糊的应付了妻子,就叫人把李苒给叫了进来。那李苒跌跌撞撞的走进来,捂着左肋下,对锦麟道:“大人,事情不好。吴美玉不见了。”

锦麟提着他的前衣襟,恨道:“仔细说来!”

“我到寒岗县后的确见到了吴美玉,按照大人吩咐把人扣住了。据说我们到之前,在东厂带走三少爷的时候,就曾想抓她,幸亏郑公郑婆机灵,把人先藏了起来,才躲过一劫。然后……我们见到吴玉梅的三天后,突遇夜袭,想必是东厂的人来劫人。而吴美玉趁乱跑掉不见了。”李苒道:“我派人寻了几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锦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别人逃跑他相信,吴美玉比自己的妻子还弱的人,能躲过锦衣卫的东厂的抓捕,一定有人帮她。他在气头上,推了李苒一把,骂道:“废物!既然在乱斗中不能保护她,为什么不干脆一刀杀了她?!”

李苒低声道:“属下离京时,大人没吩咐过可以动她的性命。属下不敢轻易妄动。”

的确,他那时就少交代了一句可以取吴美玉性命的话,是他的错:“罢了,罢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别让吴美玉活着落到东厂手里。”见李苒一直痛苦的捂着左肋,他心下不忍,道:“你既然受伤了,叫别人回来报信就行了,你何必急匆匆的亲自回来。先下去叫府里的大夫给你换换药,重新包扎一下伤口罢。”

“……谢大人。”李苒惨白着一张脸退下了。

锦麟则绷着脸,狠狠揉着手中的纸团。东厂先把穆静宸抓去,再拿他逼吴美玉开口,承认自己的身份,目的是把他穆锦麟拽下马。虽然皇上未必关心吴美玉的死活,但真凭实据的告他面前,皇上就算想袒护自己也袒护不成了。

现在最关键的是吴美玉的死活。正痛苦的冥思就见妻子重新推门进来了:“……锦麟,你脸色不太好,病了吗?”锦麟摇头:“没有,遇到点烦心事。”

“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忙。”暇玉道:“帮皇上去天香楼一尝所愿,不就是咱们商量的结果么。”

锦麟揉着太阳|岤,道:“我有些重要的东西想藏,不知道藏在哪里好,天下虽大,却没几处是真正放心的。如果是你,想背着我藏东西,你会藏在哪里?南京娘家?”

暇玉是诚心给丈夫解决问题,笑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以为我藏在南京,我偏藏在京城。”

“哦?京师,你除了藏在家里,还能藏哪儿?这哪是最安全的地方,分明更危险了。”

暇玉双手撑在桌上,一撇嘴:“何必挖苦我,我偏有地方藏着。”

锦麟拉过她的手,笑着问:“说说看,我看看合不合适,能不能借给我用用。”

“我们吴家在京师的屋宅一直空着。我哥住的那个园子,被他在地下挖过一个密室,他常在那里面配药的。”暇玉笑:“那里挺隐秘的,我家里都几个人知道。你要藏什么,我可以自作主张把它借给你。”

锦麟眸子一沉,他好像知道吴美玉在哪里了。

第九十五章

如果吴美玉得到了别人的帮助,坐着车马逃遁,其实并非难事,毕竟锦衣卫就算设置了路卡盘查,但他们并不能蛮横的看车内妇女的容貌。只要马车有过路的路引,锦衣卫就得放行。

吴美玉失踪一个月了,得人帮助,偷偷溜进了京城躲藏。他从李苒那知道她潜逃的消息,太过愤怒,一时失去了冷静。现在仔细想想,吴家旗下的药铺在全国进各种药材,顺路去一下寒岗县附近接个人,是很方便的。

况且事发前,吴澄玉就到过寒岗县,他和吴美玉说过什么,商量过什么,是否告诉她,吴家在寒岗县附近有药材商,倘若遇到危险可以帮助她?

可能性很大。

锦麟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他知道吴美玉在哪里了。帮助她的人若是吴澄玉,她现在十有七成就在京城里。吴澄玉能思考到的,暇玉也能考虑到。不愧是一家人。

暇玉见丈夫眼眸之中冷酷的意味渐浓,她半真半假的打趣道:“你想要这个地方,不是藏尸体罢。”

锦麟道:“若真是藏尸,你还借给我用吗?”

暇玉笑:“借啊,你不是说过吗,你若杀人,我就得帮你埋尸。谁叫咱们是一家人,自然是休戚与共的。”

锦麟听闻此言,心中没了最开始的坦荡,果然如此,问题一旦涉及暇玉,他就有些畏手畏脚的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今日她开口对自己说出了吴家的密室所在,自己现在就派人杀掉吴美玉的话,若是哪天她从吴澄玉口中知道吴美玉曾经藏身在那里。她又不蠢,肯定知道是自己下的杀手。

到时候,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正因为眼下的生活太过美满幸福,才无法承受它被破坏的后果。

锦麟心里又烦躁起来。他们两人一步步走来,没必要再因为旁人的事,闹的天翻地覆。

“暇玉,你坐下,我有事要跟你说。”锦麟决定了,还是告诉妻子这件事。他答应过不再骗她的。

锦麟很少如此严肃和她说事情,暇玉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刚才李苒风尘仆仆进府开始,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气氛。她顺手搬过来一个绣墩,坐下后,道:“锦麟,你要跟我说什么,你说。”她虽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丈夫说着寒岗县发生的事,她越听越心惊,待他讲完了,她咬着下唇,紧锁眉头,担心的问道:“所以,你怀疑我堂姐被我大哥藏在京师?”

“就像你说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况且你们家还有现成的密室。吴家药铺的大小掌柜的走南闯北的运药材,与各路卡的兵丁相熟,把个小女子送进京师并非难事。”锦麟道:“你家的老宅,现在都有什么人在?”

暇玉被这压抑的气氛弄的呼吸都不怎么顺畅了,她深吸了几口气,才道:“就剩一对老夫妇在,平日里扫扫院落。美玉姐真的在那里吗?她到了京城,既不投靠你们锦衣卫,又不向东厂自首,把静宸救出来,她到底想做什么?藏一辈子?”

锦麟沉静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吴美玉上京一来是为了躲藏,二来么,是想去找东厂的人,和他们做交易,坦白自己的身份,把穆静宸给救出来。可她内心里又不大相信东厂的人,暂时拿不准主意,不知该怎么办。”

暇玉一听,头都大了:“她不会那么傻的,坦白身份,东厂的人怎么放过静宸,他窝藏女逃犯,下场也不会好。还把咱们都扯进去了。”她无奈的叹道:“我这心里一直揪着,隐隐觉得早晚有这么一天,果然还是来了。”

“悔之晚矣,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该可怜穆静宸把吴美玉送到他身边,两人分开,就没这档子事了。”

见丈夫往自己身上揽错,暇玉便起身到他跟前,轻抚他的肩头,劝道:“你别这么说,追根究底是我的错。你要不是顾及我的感受,留了我堂姐的性命,也不至于有今日这场麻烦事。”

锦麟一撇嘴,哼道:“你不用开解我了,是我优柔寡断,我的错。”

暇玉:“我的。”

“我的。”

暇玉:“我的。”

“好吧,的确就是你的。”锦麟不客气了,道:“现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他展开手心的那张字条,给妻子看:“我现在就要下令去要你堂姐的性命!”说罢,他凝视她的眼眸,看她如何反应。

过往哭泣吵闹的情景历历在目。

暇玉紧抿着嘴唇,把视线移开,不和丈夫对视。

锦麟淡淡的说道:“你该明白,我这么做,为的全是你们。”为的是暇玉和三个孩子的平安。别说对方仅仅是妻子的堂姐,就是妻子的亲生父母,他也可以牺牲的理直气壮。

暇玉眨了眨眼睛,强忍心酸,道:“我当然知道……只是这件事当真再无转机了吗?她死了,便能把所有的疙瘩都化解么?”锦麟道:“还有一个办法,我虽然不能把静宸从东厂那帮人手中弄出来,但做点手脚叫他死了,应该不是难事。穆静宸死了,东厂没了要挟的筹码,抓住吴美玉,她也未必会配合。当然,这是下下策。”他扳过她的脸,逼她看自己:“你想牺牲哪一个?”

暇玉勉强开口:“我不知道,但,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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