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重生功略作者:未知
嫡妻重生功略第11部分阅读
军布生意,这镇上的染坊,一家分五百匹,独不给我们家。”
“嗨,我说啥事呢,军布,那贴本买卖,不做好过做。”王掌柜不以为然的甩了甩袖子,往年也有征过军布,从上面下来,层层剥皮,到染坊手上,已全是渣了,别说挣钱了,就是保个本都难。
“这次可不同,这次听说是上面直接下来的,给的价钱只比我们染平常人家的布低了一点,但量大,而永生,掌柜说了,染料他们已经备下了,给大家的价钱比平时进货低一成,这算下来,这几百匹的布的价钱,只怕还高过我们平时染的。”伙计想着这几天别家作坊伙计抖瑟的样子,就有气,今年过年,人家是可以鼓着荷包回家过年,自己只怕连路费钱都拿不上。
王掌柜正刚端了茶要喝,听了这话,手停在了半空中,看着伙计,“你这话是人家起哄瞎说的,还是当真的?”
“当然是当真的。”伙计搭吧着嘴,后悔当初怎么就进了福通,。
王掌柜将茶一饮而尽,“你就信着吧,子容疯了?能有多少钱来马蚤包?”染料让一成,这挣的还没这一层的钱呢。
伙计歪了歪嘴角,一脸的不屑,“我亲眼看到人家把染料送来的,满满一马车,还能有假?那赶马车的走的时候也没把马车带走,说那马车是莫掌柜他们买下的。如果亏本买卖,人家还能买马车?”
王掌柜这才吃了一惊,对面这几天的动静的确大,又是盘铺子,又差弄军布,现在又买上马车了,看来真不是钱多得马蚤包,而是要大干了,“还有啥消息没有?”
伙计想了想,又接着道:“昨天晚上我听在金氏,做学徒的同乡说,等这些军布染完了,他们全都要入股永生,了,以后没生意就去永生,均生意,以后都不用愁没布染了。”
王掌柜觉得背脊凉飕飕的,“是他们一家,还是这镇上所有的染坊?”
“除我们家,所有的都入股。”伙计琢磨着怎么开口讨月钱。
王掌柜望着天花板,他这是要干啥?有钱自己挣还有嫌多的,均出来给别人?“夫人下来没有?”
“夫人去王媒婆那儿去了,还没回来。”
王掌柜顿时心里就不痛快了,对面的事没办成,她倒还急着处理家里女人的事,“赶快去把她给我找回来。”
伙计月钱的事还没问出口,又要被支出去找夫人,心里不乐意,但被掌柜的一瞪眼,忙一溜烟的去了,心里难免骂骂咧咧的。
刚出门,就看见王夫人满面是笑的回来了,忙迎了上去,“夫人,掌柜的找您呢。”
王夫人刚和王婆子谈好了价钱卖掉珍娘,心情正好,随口应了伙计,进了屋一看,王掌柜黑着脸,背着手来回踱步,“又咋了?”
王掌柜停下身,一脸的怒气,狠狠的瞪着王夫人,“你收拾起家里的那点破事,倒是尽心尽力得紧,可是正事,一件不办。”
王夫人处理珍娘的事,也是预着他要闹的,毕竟贾二那边还没消息,到底是办成没办成,还是是个未知数,“啥事没办啊?贾二虽然这几天不见人,不过谁能保着不出趟门办点事的?”
说起那事,王掌柜心里就有些发毛,但这事先压下不说,毕竟眼前的事更重要,“你天天说你娘家如何了得,那军布的事,怎么没一个透个气,通个风?”
“军布?”王夫人心里不自然了,“这往年,可没少提,你哪次不把人说得白脸来,黑脸去?到了后来,谁还敢跟你提这个?”
王掌柜哼了一声,“以前给的是人价吗?”
“怎么不是人价了?只不过比这平时接的生布价钱低,你不肯染罢了,这平白无故的怎么又想起了?”王夫人为这事没少给娘家人赔笑脸,说起这事,心里一样不痛快。
“这次人家给的可是正价,子容接了几千匹来染,自己染不下,一家还发了五百匹。”王掌柜的想着就恨得牙痒痒,好事怎么全落他一家去了。
“正价?啥价啊?我看你是看现在没什么生意,就想到军布上去了。”那官场的刮油水,她从小没少见,才不相信偏这次就给抬上价钱了。
“这伙计刚才还在说呢,价钱是比我们平时染布低点,但染料上让一成,算下来这价就上去了。”他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染料的一成是子容自己出,肯定是这军布里的油水抠出来的。
“有这事?”王夫人也是一愣,但转念一想,不可能啊,如果当真价钱高了,她娘家不可能不想到他们,但这横竖还真没收到风声。“这一成的染料钱,谁出?”
“你认为还能有谁出?子容那小子,陆家那点家底,亏得起几千匹布的一成染料钱?”王掌柜照着门口呸了一声,他就不信子容这才几年功夫,能存上多少本钱,接这几千匹布,光进染料的钱,只怕都是踩在软绳上呢,软绳也就是现在人所说的钢丝。如果不是银子周转不过来,又怎么可能把到手的生意分出来给别家,还一家五百,镇上除了自家,六家染坊,可就去了三千匹,子容自己还能染得了多少?能有五百匹,他都是爷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人家是有生意做了,而自己家却饿着。
王夫人也觉得子容不可能亏得起,“那我们咋办?”
王掌柜一瞪眼,“快回你娘家打听去啊,到底是咋一回事。”
王夫人一听,不等了再催,提着裙子一溜烟的去了。
051报复
伙计站在门口,望着路口一辆辆马车拖着高高的货物,往这边来了。
虽然盖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到里面装了些什么,但这时辰诂摩着也就是布到了,冲着里面喊,“掌柜的,布来了。”
子容听了起身就往门外跑,那些掌柜也忙捏紧了牌子,跟在他后头往外赶。
到门口正好遇见雪晴迈了进来,她手上提了几盒刚在桂香园买的桂花糕
雪晴看了看追在子容身后面色紧张的众掌柜,笑着道:“哟,都在呢?
子容和雪晴虽然还没完婚,但子容惧内已经是出了名的,众人当然知道这老板娘跺跺脚,永生,的地就得震一震,见问,忙笑着应了。
雪晴拦下他们,“你们都别急,我刚才问了押布来的差爷,说到这门口还得有些手续,清点验收,还有得耽搁的,你们先坐着,喝茶吃点心,这门口的事让他带着伙计去接着就行了。”雪晴指了指子容,接着又推了推他,“你快出去吧,马上到门口了,别忘了招呼人家也喝杯茶,吃口点心。”
“还是你想得周到,娘呢?”今天雪晴没来铺子就是为了陪陆太太逛街买东西,子容从她手里接过点心,递给伙计。
“我们在街口遇上送点心回家的伙计,娘就先拿了点心回家了,我顺道过来看看。”雪晴迈进了门槛。
伙计忙接了点心去门口候着,一边吩咐小厮多备茶水。
子容出门接布,陆掌柜招呼着众掌柜又坐了回去。
众掌柜的看子容在门口太阳下站着,他们在里面凉快着,有点过意不去
但遇上这样事事为别人着想的东家,这心里却是舒坦。
雪晴过隔壁看了还在装修的铺子,把裁布的案台试了试高度,倒是满意,只是这面子不够光滑,怕勾了布,要他们细细的再磨上两遍。
走到案台边用来画样的高凳边坐下,一坐下去就矮了一截,胳臂和案台都平了,“哟”了一声,“师傅,这不合坐啊。”
木匠看着也觉得难受,“您那天只给了这案台的尺寸,说做两张与这桌案相配的凳子,我们平时也没做过这么高的案台,所以就只顾着款式去,没留意这高度,我这就把这凳脚全换了。”
“也怪我没跟你说清楚,这事不怪你。”雪晴弯了身那凳子,都是上好的木料,又是雕花,又是抠图的,可见是很花了些心思的,这么不要了可惜不说,也白费了人家的一番心思,“这凳子做成这样了,重新截了怪可惜的,留着吧,反正这儿多几张凳子也没坏事,你就重新照着高度做两张,我再给你加上两张凳子的钱就是了。”
她不是不考虑成本,只是这里本来就要加几张凳子的,只不过那时想着按现代沙发的做法,请人做三两张的,不过那东西麻烦,怕一时半会儿做不出来,误了开业的时间,所以就暂时搁着,等以后空闲了慢慢再做,不过既然这多了两张凳子出来,也就先凑合着用,至于沙发就又可以压后些再做。
木匠刚才见这凳子不合适,便有些难过,雪晴他们订的木料全是上好的,平常人家并不多用,那几条腿弄下来,也只能放着,也不知何年马月才能有个用处,这两张凳子算是没钱挣了,听她这么一说,不但这凳子人家要下了,还加多了两张,欢欢喜喜的应了,干活也就更来劲,本来打磨一遍的,又都加磨了一遍,尽心做到好为止。
雪晴逛了一圈,见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出门见那些装布的马车都已经停在了门口,长长一条车龙,衙差已经被请到里面喝茶去了,伙计们正招呼着车夫们喝茶吃点心。
子容每个车夫封了些辛苦钱,那些车夫远道而来,自是又热又累,到了衙门外等了半天,又饿又渴,水没喝上一口,更别说填肚子了,正满肚子报怨,又不敢发作,到了这儿,有吃有喝,还有钱拿,顿时觉得这天气也没这么热了,不用等子容点数,便如数的把自己负责的这车布有多少数量,哪儿有什么毛病,都仔仔细细的说给子容听了。
比他们自己点布更来是清楚明白。
子容要伙计细细的记下,望了眼,依在门口看着他笑的雪晴,心想,这女人就是心细,他想着给车夫们打赏,却没想到给他们备点心,不是她想得周全,讨得这些车夫高兴,今天光验这些布就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车夫吃饱喝足,也不用另外请车拉布,直接按着子容的吩咐,把完全没有问题的布,五百一堆,五百一堆的给各掌柜送回了染坊。
虽然多了点心钱,却没了请车拉布的钱,算下来,倒还节约了笔钱下来,子容将这些多出来的请车钱再凑上了些,让管事的去附近的酒楼订了几桌席,晚上再请这些人吃上一顿。
这些车夫更是高兴的直追着子容,“掌柜的,你可真是大善人,如果下次您再征布,是我们拉布,这就不用说了。就算不是我们拉布,我们都会要兄弟们把布给您照看得好好的,不给您出一点差子。”
子容笑着回了礼,“有你们这心,我子容在这儿先谢谢了,以后指着大伙帮一把的时候只怕少不得的了。”
送走了衙差和众掌柜,唤来沈洪,把记着那些有问题的布的单子交给他,“你带人把布拉回去,把这给根儿,你们合着把这些有问题的分出来先堆在一边,等晚上我回去看了再说,别的,你们可以按着计划开工了。”
沈洪应着去了。
陆掌柜这时才上来问子容,“都安排好了?”
子容在陆掌柜面前,顿时敛了气焰,恭恭敬敬的,“爹,都安排好了。衙门也放了话,这官银过两天就到,只要我们交上一半的布,就开始发银子
雪晴也上来问陆掌柜,“爹,你看我的铺子装得怎么样?还有哪儿不合适的,您也去帮着指点指点。”
陆掌回头望了望正在装修的茶水铺,门面已经焕然一新,“你没来,我就看过了,都蛮好的,你可要用心点做,这可是我跟子容给你做的保,你做砸了,你娘可放不过我们。”
雪晴抿着嘴笑了,这个爹没有一点古代大男人的大男人主义,怕老婆可是出了名的,可能也是受他的影响,子容在自己面前也是顺得跟只小猫一样,当然前提是她没超了他的底线,如果她做了什么他不认可的事,那可是千均鼎也按不下他的头。
陆掌柜望了望对面,王夫人正匆匆从外面回来,到了门前没马上进去,回头向这边呸了口口水,才进了门。
门里晃过王掌柜的一角衣衫,想来也是缩在窗户后面看着这边的。
回过头问子容,“当真就不给他们一家?这不太好吧?”
子容笑了笑,拉着陆掌柜进里面坐,“没啥不好的。”
雪晴知道父亲又犯了那所谓的菩萨心肠,“他们挤兑我们的时候,爹是忘了。”
陆掌柜自然也知道对面生意现在是什么状况,淡得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如果这谁家都不帮,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家家都帮了,就留对面一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是忘了,都是过了的事,也不用老放心上,再说这街临街坊的……”
雪晴听了这话,秀眉就竖了起来了,“他们的良心早被狗吃了,还知道什么街临街坊的,我和子容哥差点……”
话刚出口,子容在桌下轻轻踢了她一下,端了才斟上的茶杯,双手递给陆掌柜,“爹,喝茶。”
雪晴这才想起,对面的请土匪害他们的事,没跟爹娘说过,刚才一时上了火,差点漏了出来,忙住了嘴。
陆掌柜却听出了问题,接过了子容手上的茶不喝,放下了,“出了啥事?”
“没啥事,雪晴不就一直看不得他们家吗?”子容打着圆场,想把这事均过去,这事万一被娘知道了,以娘的脾气,还能不踢上他们门去,那样对方还敢在这儿呆?提前跑了,他定下的计划可就泡了汤。
雪晴轻咳了一声,站起来,“我去隔壁看他们做凳子去,别又把尺寸做差了。”
陆掌柜起了疑心哪能放了她走,拉下脸,“雪晴,给我坐下,老老实实,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他见子容独不给对方布,就已经觉得这事不对,再听雪晴这一漏嘴,就品出味来了,这里面有大问题。
生意上的事,自从他摔了腿后,就丢给了雪晴和子容,腿好了,见他们做的好好的,自己插进去,只怕反而乱了,干脆真的做着甩手掌柜。虽然怎么打理生意不管,但真有什么事却不是不理不问,何况直觉这事要闹大。
他不担心别的,就怕这二人年轻气盛,万一没沉得住,犯上点犯法的事,把他们自己给绕进去了,那就因小失大。
雪晴懊恼得要命,为什么偏要多嘴,蹭回桌边坐下,挖空心思,想着寻着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偷眼看子容。
子容寻思着就算找个借口暂时的骗过去,也不是难事,但这日后和王家少不了的磕磕碰碰,到时爹自然也会问,如果不说清楚,那时只怕还会怪他们做得过了,万一端出个长辈子架子来强压他们收手,反而难办。
支开房里的伙计,重新倒了杯茶捧给陆掌柜,“爹,让你说中了,还真有事。”
雪晴伸手在桌子下拽了拽他的衣衫,心里没底,如果那事当真让陆掌柜知道了,会把他气成什么模样。
陆掌柜见他这么慎重,直觉对面王家做了什么惹到这两小的了,坐直了身子,“子容,我一直当你是我的亲儿,这有些话才会先说在前面,生意上的事,你争我夺,有时难免过了,但得了势的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可不能把人逼急了。狗急了,还要跑墙,别说人。”
雪晴一听又是这一套说辞,自己这边还啥也没做,就先存下了退让之心,别说王家先做出那缺德事,就算没有,这心态也不适合商业竞争,“爹,如果是别人把我们往死里逼呢?”
陆掌柜愣了愣,这问题还真没想过,“有啥事兵来将挡,水来土著人掩。都是左邻右舍得,哪有这么严重的事。”
雪晴撇了撇嘴角,一手撑在了桌上,望着陆掌柜,“爹,如果这兵使了黑手,背地里先把这将捅了,那还拿啥来拦?”
陆掌柜被雪晴呛得又是一愣,也觉察出这事不简单,看向子容,子容做生意虽然头脑灵活,但对他们还从来没说过谎。
子容手里还抱着那个茶壶没放下,清了清喉咙,“爹,不瞒您说,雪晴怕气到您,才不敢跟您说,就前次去马家村买染料,我和雪晴不是遇到贵人,我们就回不来了。”
陆掌柜惊得手一抖,泼了半碗茶,视线在雪晴和子容二人间巡了一回,“怎么回事?”
雪晴见话挑穿了,也不必再瞒,用脚尖踢了踢子容,“你说吧。”
子容冲她点了点头,又重新衡量了轻重,把那天遇到土匪的事说了一遍,把他们想毁了雪晴的事略这去了,但陆掌柜哪能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只觉得天昏地暗,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将手中茶杯重重的摔碎在地上,一拍桌案,“这帮畜生。”
赤红着眼,站起身就要往外冲,“我去找那不是人的东西去。”他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啊,他们居然做出这么灭绝人性的勾当。
子容和雪晴双双将他拉住,“爹,您不能去。”
陆掌柜死活挣着要往外奔。
子容将他一把抱住,“爹,我们不就怕您这样,才瞒着您吗?您先消消气,我们已经有主意收拾那姓王的,您别冲动,您这一去,我们的计划就全完了。”
陆掌柜这才停了挣扎,两眼含泪,重重的坐了回去,手握着拳头,捶打着桌面,“这些畜生怎么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雪晴看他气成这样,有些怕了,站在一边,不住的由上往下抹着他的背,帮他顺气,“爹,您别气坏了身子,如果知道您这样,就不跟你说了。”边说着边向子容使眼色。
子容重新拿了个杯子,倒了茶递了过去,“爹,这事您听着就听着了,千万不能让娘知道,娘最近来身体也不如以前,也气出个什么名堂来,我们亏可就大了。”
陆掌柜看了看子容,又转头看了看女儿,重重的叹了口气,“他们这事做得……唉……”
“爹,只要您不插手,这公道我们自然会讨回来。”雪晴从子容手上接过茶,递到陆掌柜嘴边,陆掌柜才接了过去,却喝不下去,放回了桌上,“你们要咋做?”
子容将凳子拉到他面前,坐了,“您别急,听我说给您听。”
陆掌柜这时气也稍顺了些,慢慢冷静下来,“你说。”
子容这才将前前后后的打算,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至于怎么设计谋却瞒着没说,因为没走到那一步,也不知会不会有所变化,所以暂且保留了意见。别外就是最后要姓王的光着身子滚蛋一事,也没说出来,他怕陆掌柜始终心软,现在在气头上不会有意见,但等气消了,只怕心又软了。
陆掌柜听见,也彻底冷静下来,把子容的话,前前后后细想了一遍,都是正当的生意斗争,并不会涉及到官司什么的事,也就安心了些。
如果换成以前,他听到这套打算,肯定会觉得子容心太狠了,但这时候却觉得是该给对方一点教训,让他们吃些苦头,收了这些坏心眼,免得以后再做出什么恶毒事来,“这事,你们有把握吗?如果不行的话,我们还是找找县老爷治治他们?”
子容摇了摇头,“爹,这事我们想自己处理。您也看到了,我们这已经开动了,水已经泼出去了,收不回来了。”
“可是……”陆掌柜仍心存顾虑,总觉得告衙门来得正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