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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重生功略第2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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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贵这才端了酒杯与他碰了,三杯下肚,心情更好,从怀里取出一把小金锁,放在桌上,“我这干爹可是当定了。”

那小金锁正面雕着长命,二字,反面刻着一对如意,下面一溜挂着六个小铃铛,做工极为精致,出自最大的金铺金福,家。

子容不好金银首饰的,但这娃娃的长命锁,却是极合心意,满面是笑的把玩,“大哥费心了,不管生男是女,您和二哥这干爹是一个也走不掉的。

周成贵吃了口菜,从他手里夺回小金锁,又自揣回怀里,“这不能给你,得回去交给雪晴。”

子容摇头笑了,“这不是一样吗?”

周成贵睨了他一眼,“这哪能一样,谁知道你这野鸭子,啥时才能飞回去,我怕孩子都出生了,你还在外面晃荡,亏了我这番心意了。”

子容也端了酒喝,心情好,也特别的想多喝几杯,“哪能呢,我本就寻思着过几日回去一趟。”停了停,略想了想,“不过雪晴有喜了,我在这儿也坐不住了,我明儿就去跟冯掌柜说说,这次跟你一道回去。”

周成贵两眼一亮,“这感情好,路上也结个伴,我明就去把货装上,也不多耽搁了,后天一早我们就起程。”

二人这么拍定了,喝足了酒,又聊了会儿,才各自睡了′

第二天子容早早起身,见了冯掌柜,把来去意说了,冯掌柜虽然不舍得他就走。

但人家家中有喜事,也不能硬拦着,送了他出来,顺道拿了染好的布样送去金府。

天有不测风云,当晚,子容和周成贵早早睡下,打算养足精神,天亮便起程,哪想刚脱了外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未等他们披好衣衫开门,已有人将门一脚踹开,几个官兵冲了进来,当中一个军官装束的人,扫了二人一眼,神色傲慢,“谁叫子容?”

子容和周成贵丈二金钢摸不到头脑,不能知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对视了一眼。子容上前一步,“我就是子容,不官爷这么晚了寻我有何贵干?”

军官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也不解释,朝身后官兵扬扬手,“带走。”

子容心里一惊,难道是那事出了什么问题?还没来得及多想,双臂已被两个官兵一左一右的架住,只得回头能呆愣住的周成贵道:“大哥先休息,我跟这位官爷去看看。”

周成贵这才回过神,抢上去拉住那军官,陪着笑脸,“这位官爷,不知我兄弟犯了什么事?”

军官这么晚被使唤着来拉人,本心情不爽,听他哆嗦更是心烦,一把推开他,“走开,阻了爷我当差,连你也抓起来。”

周成贵在外面跑惯龙套的人,自是圆滑,忙从怀里掏了些碎银出来,塞在他手里,“这半夜的,官爷辛苦了,这点银子给官爷打点夜酒喝喝。”

军官得了外财,心情好了不少,脸上也缓了过来,“他犯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跑腿来抓人,要想知道是什么事,明天白天,使点银子去金府打听打听。”

“金府?”周成贵见他要走,忙跟了上去,“请问官爷,是哪个金府?

军官才得了他的银子也不便太过生硬,回过头,“还能有哪个金府,金使令金府。”说完脚下不停的走了。

周成贵又追了上去,塞了些银子给军官,“如果这晚上不审,对付着哪儿凑合一夜的话,麻烦您多照顾着点我兄弟。”

军官掂了掂手中银子,倒是不少,眉开眼笑,今晚出来遇上了识相的,“你尽管放心,没定罪前,委屈不了你兄弟。”

子容皱了皱眉,这官场中人,真没几个清正廉洁的。想起冯掌柜的话,金府?看来与自己那事无关。问题出在了布上,可是他和冯掌柜只管染布样,行得端,坐的正,能有什么事?

回头对周成贵道:“大哥别担心,早些休息,没准你一觉睡来,我已经回来了。”

周成贵应是应了,可哪里还睡得着,等他们走了,掩了门,在屋里来回晃了一夜,没能合眼,天亮了也没上路。巴巴的寻着熟人,去金府打探,到底出了啥事。

子容进了大牢,见冯掌柜已经在了,双手抱着碗口粗的木栏杆,一脸歉意的望着他。同他关在一起的,还有个衣衫光鲜,象是生意人打扮的中年男子。

托周成贵的银子的福,官差也没为难子容,那军官还吩咐了牢头将冯掌柜隔壁间空着的牢房清扫了一遍。

等牢头锁了门,军官带着人走了,冯掌柜才趴在隔栏上对子容哭道:“莫掌柜,我连累你了。”

子容进来前听到金府,便猜到与才染的那布有关,如今见了冯掌柜更是心如明镜,“冯掌柜,这是怎么回事?”

冯掌柜叹了口气,“那块布拼着得罪金使令也不该接啊。”

子容皱了皱眉,与官场中打交道,真没好事,“你别急,我们坐下慢慢说。”依着稻草堆坐了。

冯掌柜捏了把鼻涕,就地坐下,“那布脏了的事,不知被谁知道了,背后里去太皇那告了一状,太皇大怒,清查这事,那姓金的却把责任全推在了衣坊掌柜与我们身上。”说着往后看了看衣衫光鲜的那位,“这就是衣坊的余掌柜。”

余掌柜听提到他的名字,抬了脸望了过来,脸色也煞是难看。

子容朝着他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听冯掌柜接着说下去。

冯掌柜一张脸苦得能拧出汁来,“说是我们看上那布,纵着衣坊借回去仿染,弄脏了那布。”

子容眉头一竖,怒火直冲上头顶,握了拳把火气压了下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冯掌柜叹了口气,“我后悔昨天金小姐来染坊,我赌着气,他逼我接这担子事,我就硬是没到时间不肯把布给她,让她再担心一宿,没把布交出去,如果昨天交了,还能有这摊子烂事?”

子容摇了摇头,“如果真摊上这事,昨天交和今天交,都是一码子事儿,要推到咱头上的,始终是要摊上。”

冯掌柜重重的叹了口气,“翻染太后看上的布,这可是死罪,我这脑袋是保不住了,还拖累了你,这心里可真过意不去。”

子容心里算是有数了,的确是桩提着脑袋的麻烦事,“这还没审,先别自个乱了手脚。”

余掌柜没精打采,听了这话,插了进来,“这审也不过是装装样子,全是姓金的打点好了的,我们不死,他哪卸得了这个责任。”

子容垂了眼睑想了想,又问,“可知道什么时候审,由谁负责这单案子

冯掌柜摇了摇头,“我今天下午捧着料子要给金小姐送去,刚迈出门便被截了下来,可以说是人赃并获。家里人想必也去忙活这事去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来信。”

余掌柜也叹了口气,“我家的人也还没来。”

子容也是纳闷,到京里事没办成,到摊上这场要命的官司,心里有些烦燥,面子上不加表示,宽着冯掌柜的心,“别急,就是打听也得有个时间,先歇着,没准明天一睁眼,就有消息了。”

冯掌柜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没说出来,重重叹了口气,“这哪里还睡得着。”

子容笑了笑,这半夜三更的,也没什么主意可想,索性放开了,倒在草堆上合了眼,养足了精神,明天再想办法。

冯余二人见他还能睡,不知是该佩服他淡定,还是他一个乡下人,不懂得扯上皇家的事,都是九死一生,不知道这事的严重性,才这么无怕惧怕。

冯余二人熬到半夜,也熬不下去,偏着睡了。

061夫妻相见

第二天,子容一觉醒来,见冯掌柜和余掌柜二人还在睡,也不叫醒他们,抽了根稻草在手里把玩,将这事细细重新想了遍,说来说去,就是金家的对头想借这机会打击金家,结果金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直接拿了染坊和衣坊做了替死鬼。

偏那布是他染的,不明不白的给牵扯了进来。

正想着,牢头开了外面大门,喊了声,“子容,有人来看你。”

子容抬头望了过去,却是周成贵红着一双眼进来了,忙站了起来,“大哥。”

牢头朝着周成贵道:“有什么话,说快些,时间不多。”

周成贵一叠声的应了,等牢头出去,握了子容的手就流泪,“这算什么事啊,平白的就摊了这破事。”

子容笑了笑,“大哥都知道了?”

周成贵点了点头,“他们说你们合伙仿染太后的布,这打死我,我也不能信你能做这种蠢事,他们咋就要这样冤你呢?”

子容也叹了口气,人背喝白开水也能噎到,“这事,你兄弟自不会做的,能打听到是谁审这案子不?”

周成贵往旁边看了看。

子容望了望隔壁二位,“没关系的,这二位都是为这事被冤进来的,大哥尽管说。”

周成贵这才压低了声音,“听说是义宁公主管这事,但审案却是刑部尚书。”

“义宁公主?”子容心里扑,地一跳,“真的?”

义宁公主是当朝皇叔端亲王和裕亲王一母所生的亲妹妹,与两位皇兄关系都极好。

当今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幼年丧母,太子没交给后宫任何妃嫔抚养,而是跟着义宁公主长大。

当年慕容儿时在宫中陪太子读书习武,所以也住在义宁公主那里,义宁对慕容也是极为喜爱,后来传闻慕容谋反,才与裕亲王疏远。

这朝代,是男子当政,但义宁的身份不同其他,朝中大小事,总能插上一脚。

“真的,比珍珠还真。”周成贵又看了看冯余二人,伏在子容耳边道:“他们说这是死罪,这案子审只是个过场,随便你们说啥,都没用。要不,我这就去写信给老二,要他带人来把你劫了出去,咱远走高飞。”

子容忙压下他,“大哥千万别动这念头,你上有老母,而我有妻有子,这一走,可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千万使不得。”

周成贵急得直掉泪,“可是这可该怎么办才好?”

子容拧着眉想了一会儿,眉头一扬,只怕得赌这一回了,“大哥能否去门房借点纸笔?”

“这没问题。”周成贵转了身就走,伸了手去荷包里掏银子,没一会儿功夫便拿了纸笔进来,递给子容,只道他是写遗言,心里更是难过,转过身扯了袖子抹泪。

子容在纸上画了个图案,递给周成贵,“大哥把这个设法递给尚书大人,让他转交义宁公主。”

周成贵望着那个图,愣了愣,“他肯交吗?”平民要见义宁公主可是难如登天。

子容抿了抿唇,“只要设法亲手交到尚书手中,想必他是要交的,这信一旦交出去,大哥便不要再在京城逗留。”

周成贵更是不解,想问原因,却听见门外牢头道:“金小姐,这里面可都是重犯,您来不太方便。”

周成贵连忙将那页纸叠起,收入怀里,微偏了头,避开金小姐的视线,一溜烟的走了。

子容淡然的看着进来的女子,正是他从山上背下来的那个金玉兰。

金玉兰靠近牢房。

余掌柜扑上来,劈头就骂,冯掌柜冷哼了一声,到是啥也没说。

金玉兰不理会那两人,径直走到子容面前,拂了拂身行礼,“莫掌柜。

子容虽然知道是自己这担事是金家搞的事,但人家见礼,他也不便失了礼节,拱手回了礼,“不知金小姐到这样的地方,有何贵干?”

金玉兰打量着他,虽在牢狱之中,却依然坦然自若,风采不减,全无另两个掌柜那般入狱后的萎顿,叹了口气,“家叔只怕是有些误会,令莫掌柜无辜受累了。”

她话刚落,余掌柜嚷了起来,“既然是误会,那还不放我们出去。”

冯掌柜听她这么说,也望了过来。

子容唇角含笑不接话,等她下文。

金玉兰只看子容,“小女子定会禀明家叔,将这事好生查查,还莫掌柜一个清白。”

子容微微一笑,“有劳金小姐,却不知这边二位,是否也是误会?”

“这……”金玉兰愣滞了片刻,眼角轻飘飘的瞟了冯余二人一眼,“小女子会一一禀明家叔,一同查个明白。”

子容展颜一笑,“子容在这儿谢过金姑娘。”

金玉兰原地又站了会儿,牢头探头进来催了两催,她才转身走了,到了门口又回过头看了子容一眼,见他始终是神色怡然,看不出想法,微敛了眉出了牢房大门。

子容唇角的笑顿时消逝,在草堆上坐下。

冯掌柜凑过来,“如果莫掌柜得以脱身,劳烦你给我家人通个信,如果能通融当然,如果不行,也别往死回折腾,省得毁了整个家。”

子容垂着眼睑想事,只是不答。

余掌柜刚才见金小姐那般对他,心里便已经不爽,见他不答理冯掌柜,重重的哼了一声,“他出去了,只怕是有多远走多远,有多快跑多快,哪能还管你的闲事。”

冯掌柜回过头白了余掌柜一眼,“莫掌柜不是这种人,你别小鸡肚肠的,以为谁都象你这般。”

余掌柜想着刚才那话,明明是帮着他的,他倒反过来泼自己一身的屎,沉下脸,跳了起来,“你看他刚才跟那贱人勾搭的样子,你还指着他?我跟你可是一条线上的蚱蜢,犯得着小鸡肚肠?”

冯掌柜听着更不顺耳,“这事本来就与莫掌柜没有关系,只不过我拉着他帮我染了这块布,白白被拖进了这趟混水,你我闭着眼走路,撞上了煤灰便罢了,人家与你无冤无仇,你非要拖着人家一道走黄泉,你这良心是被狗吃了不成?”

余掌柜被他呛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无话可回,一拂袖子坐过一边生闷气。

子容对二人争吵似浑然不觉。

冯掌柜见子容低头想事,也不好再打扰,叹了口气,也倒在草堆里望着房顶发呆。

雪晴接到周成贵的信,面色青青白白,唇哆嗦得半天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向婉娘交待了几句,匆匆忙忙过了隔壁,不见陆掌柜,忙扭身回了家,推开院门,“娘,爹回来了吗?”

陆太太正在院子里喂鸡,见她神色不对,心也跟着揪紧,“出了什么事

雪晴径直往屋里去寻陆掌柜,“子容在京里摊上官司。”

陆太太一听,脸色也是大变,“我的妈啊,啥官司啊?”

陆掌柜已经回来了,刚进屋换过衣衫,听雪晴寻他,站到门口,“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别急。”

雪晴掏了信出来,递给陆掌柜。

陆太太忙凑了过去一起看,看过之后,拍着腿就哭起来了。

陆掌柜脸色也是一片煞白,但终还是镇定,“这……这得赶紧托人,把他先弄出来。”

雪晴白着脸,把那信收了回来,“爹不是常说有个同窗在京里当大官吗?我们先奔着他去,看能不能想个法子?”

陆掌柜也刚好想到这个人,忙去了书房,取了纸笔,写了信,把这事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求他帮忙,先使着银子把人弄出来。

陆太太抹了泪,“对,多送银子,只要能把人弄出来,多少银子,我们都花。”

陆掌柜写好信,匆匆忙忙要出去寄信,吩咐陆太太备银子。

雪晴小跑上前,拦下陆掌柜,“爹,这信得我们自个送去。”

陆掌柜想想也是,托人办法,终没自己亲自跑着来得实在,“我这就去唤车,夫人快给我备两件换洗衣裳。”

雪晴又拦着不放,“爹还是在这儿守着,我去京里走一趟。”

陆太太哪里肯让雪晴去,“你一个妇人家,又有了身孕,怎么去得京里,还是要你爹去。”

子容出事,雪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飞到他身边一看究竟,要她在家里傻等,还不活活的把她折磨死,“这京里我说什么也得去的,不看见他,我这里一刻都不得安宁,在这儿呆着,能活活憋死。”

“可是你一个妇道人家,在京里人生地不熟的,跑跑腿也不方便,还怎么办事?”陆太太平时还算是有主意的人,到了这时候,却没了主意。

雪晴扬了扬陆掌柜写的信,“这不是去托人帮忙吗?并不是事事要自己去跑,如果娘实在不放心,就叫根儿陪着我去,有啥事,就让他去跑。”

陆太太也知道雪晴的脾气,绝对放不下子容,要她不去,那是难如登天

但让她一人去,更不放心,叫根陪着,倒是行得通,“那,什么时候上路?”

“这就去雇车,收拾两件衣裳马上走。”早到一天,就多一点希望,雪晴哪还呆得住。

陆掌柜也急得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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