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女!大神!魔王![网王+魔王]作者:未知
腐女!大神!魔王![网王+魔王]第7部分阅读
脖子处移开
有利注视着近在眼前的剑,之前她不使用魔法,是因为保鲁夫达姆他们还在,可能会成为人质,而后使用剑偷袭,成功了当然好,但如果失败,也会给对方造成一种错觉——她已经黔驴技穷。
从未正式和任何人使用魔法决斗的她,不知道自己的魔力到底有多强大,也不知道它在实战中究竟能起到多大的作用,说她卑鄙也好,无耻也罢,为了保住性命和自由,她只能采取偷袭的方法。
“看,那就是人类。”
有利微微一怔,顺着阿达尔贝鲁特注视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是一幅绝望和憎恨相交织的光景。
冲天的火焰中,无数只像箭一样的东西来回飞去,是人类,在发动攻击。
真魔国的士兵们纷纷弯下身子,拉着弓迎战。
相对于电视中的大片,这种加起来不过百人的小纷争简直不值一提,然而……却带给了有利无比的震撼。
纷乱的箭矢中,普通民众高叫着朝森林的方向跑去,无数人的身体被箭刺穿,而后倒在了地上,有的大声哀嚎,有的低声抽泣,也有的人,永远也发不出声音了。
来不及逃跑的孩子,站在原地哭泣。
母亲哭喊着跑上前来,抱住她趴在地上,却避不开那肆意蔓延的火焰……
“战争……”有利喃喃地说道,没错,这就是真正的战争,人们代表着两个国家进行着交锋,而真正受到伤害的,全部是老人、女人和孩子。
“你,”有利缓缓转过头来,双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阿达尔贝鲁特,“有什么资格说我卑鄙?”
在这一刻,有利突然意识到,作为一个魔王所要背负的,比她所想得要多的多,而她所要保护的人和事,也远远不是那狭窄的视线所及的范围,而是整个——真魔国。
说到底,这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有着真实的人类,真实的国家,和真实的责任。
“毫无区别的攻击,肆意伤害普通民众,将原本肥沃的土地与丰收的庄稼化为烈焰,这么做的你,才是最卑鄙的!”
“你是不是想错了什么?”阿达尔贝鲁特耸了耸肩,十分轻松地回答道,“战争的双方可都是人类,这种事情,是在他们自愿的情况下发生的。”
“你是没有直接下手。”没有为他的话语所欺骗,有利冷静地戳破了他话语中的陷阱,“但想必你在背后也费了不少功夫。”
“只是稍微给了攻击者一些建议而已。”
“你知道吗?去年他们的国家大丰收,可是国王却增了税,如果今年也同样如此的话,他们一定会陷入饥饿之中。所以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是挨饿,要么是找食物。”
“那些家伙请问我的意见,所以我才教给了他们一个好方法:他们的邻村正是让人憎恨的魔族的土地。如果掠夺的是在魔族土地上居住耕作的人类,神是一定不会愤怒的。”
阿达尔贝鲁特语调轻松地不断说着:“你不会还持有‘他们都是人类,为什么要互相攻击’这样天真的想法吧。”
“他们双方可是不一样的‘人类’,这个被攻击的村子里是侍奉魔族的人类,只要与魔族有关的人,就不再会被视为同胞。”
有利沉默了片刻,蓦地笑出了声来:“原来如此。”
“什么?”
“你,阿达尔贝鲁特,你憎恨魔族,但也同样仇恨人类。”
“对你来说,这个世界根本就是不需要的,即使我和你离开,你也不会放走我,恐怕会拿我做人质,威胁真魔国吧。”
“真可惜。”阿达尔贝鲁特挑了挑眉,手中的剑顺着有利的咽喉滑到了肩上,“原本只想好好地带走你,现在看来,只能使用暴力手段了。”
“知道吗?我也认识几个试图毁灭世界的家伙,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有利突然对他眨了眨眼睛,略带神秘地说道,“但很可惜,你不符合这个特点。”
“哦?是什么?”阿达尔贝鲁特饶有兴趣地问道。
有利微微抿唇,没错,不管是麻仓好还是夜神月,他们这群中二病晚期的患者都有着一个共同特点。
“他们,都比你帅!”
话音刚落,有利的手猛地握住了阿达尔贝鲁特的剑。
阿达尔贝鲁特一怔,下意识地想抽回剑,却愕然地发现,他的剑上爬满了藤蔓,大片的白色花朵在其上迅速绽放。
只这一愣之间,已经给了有利足够多的时间,她松开手,快速后退,拉大了与对方之间的距离。
而后展开了另一只手,一枝莹白的花朵出现在她的手中,轻轻一挥,她的身后,如上次一般,出现了十几条由花组成的链条,相互交错间,发出类似于铁链的声音。
而束缚住阿达尔贝鲁特剑的藤蔓,渐渐地朝他的手臂蔓延开去。
男子干脆地放弃了剑,朝后跳开。
两人,再次对峙了起来。
“虽然你口口声声说我是普通人类,”有利一把将阿达尔贝鲁特的剑扔到了远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缓缓地说道,“但很抱歉,我并不是。”
“看来的确如此。”
阿达尔贝鲁特神色复杂地注视着有利:“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掌握了真魔国的语言、剑术还有魔法,我一开始就该杀了你的。”
“那还真是遗憾。”有利口中吐出慢条斯理的话语,心中却无限紧张。
是的,看起来她处于优势,但却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一击必中。
而且,上次使用完魔法后,她昏睡了三天,而这次,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会陷入昏迷当中。
到那时,就危险了。
在主动的出击与保守的防御中,有利选择了后者,在救援到来之前,她必须保留部分力量以及保持意识上的清醒。
“哈哈,原来是这样。”
阿达尔贝鲁特蓦地大笑了起来:“难得你这么拼命的表演,原来只是个幌子。”
“知道吗?在处于优势后却不继续攻击,就是你最大的失误,而且,在放弃魔族之后,我也学习了一些人类的法术,出乎意料的好用。”阿达尔贝鲁特边说着,边缓缓朝有利的方向靠近。
看来,只有一拼了。
就在这时,她的眼角扫到了一个奇异的物种,那是一具做工精细的人体骨骼标本,却在背后有着咖啡色油纸的翅膀,正由天空俯冲而下,它稍微低下头来时,有利在它眼窝的地方也看见了一个暗暗的凹洞,明明没有眼睛,她却能感觉到从中发出的炙热的光线。
下一个瞬间,有利感到手腕一阵剧痛,身体也离地面越来越远,原来她正被这具骨骼抓着飞翔。
喂,这是什么?生化危机?为什么骷髅能在天上飞,这里不是啊!!!
“快点退下,冯·古兰兹卿·阿达尔贝鲁特!”
马蹄声由远及近地响起,在路的尽头,几匹栀栗毛色、额头上有白色星星标记的的马飞奔而来,最前方的马背上的是——孔拉德。
有利轻舒了一口气,淡定了下来。
骷髅带着有利向孔拉德的方向飞去,而后突然松手……
……喂,骷髅兄,你想谋杀吗?拜托你去把对面那个屁股下巴给摔死行不?别找我啊!
下方的孔拉德猛地拉住缰绳,双手微微举起,以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将有利接入了怀中。
“陛下,您没事吧?”
“嗯,没事。”有利收回了手中的魔法,轻轻地舒了口气,幸好,她此刻除了有些脱力外,没有别的不良症状。
狂跳的心渐渐舒缓了下来,她感觉自己的手心里一片湿润,高空蹦极是很刺激,但下次至少让她绑个安全带先……她可不想成为真魔国历史上第一被摔死的魔王陛下!
她放松地靠进了身后的温暖怀抱中,孔拉德的手还置于她的腰间,她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这只手因过度拉缰绳而留下的红痕,仰起头,孔拉德正关切地注视着她,散发着银色虹彩的棕色眼眸中,与他深咖啡色的短发交相辉映,绘写出一片柔和的色彩,让她感到安心和温暖。
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有利微勾起嘴角,做个女强人是挺美好的,但,被人保护的感觉,其实也很好。
“那么,新魔王陛下,我们下次再见了。”阿达尔贝鲁特不知何时已经捡回了自己的剑,插回了剑鞘中,在对着有利做出了一个斩首的动作后,他大笑着勒马转身离开。
“阿达尔贝鲁特,之前我还没对你说过第三点吧。”
第一,成为魔王是我自己的意愿,没有人强迫我,因为我很清楚,这就是我的命运。
第二,我可不是你眼中那种纯白如纸的大小姐,小看我,是会吃苦头的。
“第三,我从来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看来,这场对决,是她赢了。
下一次,她也绝对不会输给这个屁股下巴,冯·古兰兹卿·阿达尔贝鲁特,背负着十贵族之姓的叛逆者。
正文真王什么的最变态了!
注视着阿达尔贝鲁特快速消失在路尽头的背影,有利眯了眯眸,手指握上孔拉德手中的马缰。
虽然对这个男人叛逃的原因以及真魔国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十分好奇,但现在并不是纠缠这个的时候。
“孔拉德。”
“陛下?”
“马上带我去村子。”
“是。”
孔拉德快速地勒紧马缰掉头,因为惯性的缘故,有利的身体又朝他的怀中近了几分。
“你们在做什么?”
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解除了术法的保鲁夫达姆,正一脸难看地骑在他那匹栗色马上,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有利和他的二哥。
有利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才发现,因为她和孔拉德同时拉着缰绳,看起来就像是两人的手交握了一般。
果然,他表面看起来讨厌孔拉德,其实内心还是深爱自己的二哥的吗?
有利无比唏嘘地松开了手,又挪了挪身体,尽量使自己不完全靠在孔拉德的身上:“保鲁夫达姆,你不需要休息下吗?”
“哼,我才不需要你的关心!”保鲁夫达姆猛地挥舞了下手中的马鞭,朝有利昂了昂下巴,“你不是要去村子吗?我载你去。”
“……”真是个占有欲超强的小气受啊,有利无奈地点了点头,爬下了孔拉德的马,又爬上了保鲁夫达姆的马。
还没等她完全抓紧,保鲁夫达姆已经再次狂奔了起来,颠得她七荤八素。
“陛下,请小心!”紧跟其后的孔拉德,有些担心地喊道。
有利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孔拉德,虽然你的关心让我很感动,但你这么说只能更加刺激保鲁夫达姆,从而害死我啊!
等几人到达村子的时候,有利已经快说不出话了,没想到,阿达尔贝鲁特没弄死她,她反而要死在自己人——这个极品小受的手上……
正在/炫/书/网/整理现场的士兵跑过来报告说,附近的战乱已经平息了,但是还有残党仍然在抵抗,时而射出乱箭伤人,而古音达鲁也带着部分人去捉拿贼首了。
火焰依旧在肆虐,帐篷中的伤员正发出绝望的呻吟,而士兵们也都是满脸疲色。
漫天弥漫着巨大的烟雾,火烧过后的灰烬四处飞舞,所有人的脸上都沾满尘土和血液……这如同地狱尽头般的景色……
“古音达鲁没有办法使用水之魔法吗?”
孔拉德摇了摇头:“古音达鲁精通的是土之魔法,所以才会用挖土的方式来遮断火的路线,但这样做,必然会影响到森林的生态,现在,我们只能等待会用水之魔法的人,来解救这里。”
“也不一定。”保鲁夫达姆一脸冷淡地瞄了有利一眼,快速地说道,“这家伙上次使用的魔法不是扑灭了我的火焰,让她再试试不就好了。”
“不过,那也可能是她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施展的,说到底,现在的她是个连马都不会骑外行人,奇迹可是不会经常出现的。”
“……”她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小气的傲骄鬼?至于这么一直和她过不去吗?
就在这里,站在他们身旁的孔拉德,蓦地笑出了声来,双眸含笑地注视着他们,仿佛他们是在闹别扭的孩子一般。
“有利,来,乖乖的,和保鲁夫达姆握个手,要一直做好朋友哦~”
“保鲁夫,来,这个苹果给你,要和有利一起玩哦~”
有利被自己想象中穿着围裙拎着菜篮的“妈咪”孔拉德寒了下,摸了摸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她向两人点了点头:“不用担心,我可以做到。”
为了让魔法的效力发挥到最大,三人进入了村子的中心,孔拉德与保鲁夫达姆用身体为有利挡着飞散的火花,并时刻关注着四周的乱箭。
“以魔王之名,芙罗拉,我命令你!”
毫无顾忌地喊出咒语,有利的身体渐渐浮到了空中,漆黑的长发在风中飘散,心,渐渐沉淀了下来,只余下那肆意蔓延的火焰。
被召唤而出的藤蔓,以她为中心,飞向了村子的四周八方,在边缘处落地生根。
莹白色的花朵快速地生长、而后凋落,纷飞的花瓣将那些燃烧着的房屋紧紧包裹住,就如同上一次对抗火狮一般。
有利在空中俯视着下方的一切,相对于整个村子的火焰,那十几条藤蔓,简直是杯水车薪。
“不够,还不够!”
仿佛在回应着有利内心的呼喊,她原本及腰的黑发缓缓变长,一直延伸到了脚踝处……
风,猛烈了起来。
随风乱舞的长发,突然如藤蔓般向四周蔓延开来,无数的莹白花朵,如秋风中凋谢的落叶般,辗转地散落到了地面。
火,渐渐被熄灭了。
在意识在这个的下一刻,有利只感觉自己的灵魂如同被抽空了一般,干涸而疼痛。
魔力使用过量了吗?带着这样的想法,她快速地自空中坠落,如上一次一般,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似乎有人七手八脚地接住了她,有利缓缓闭起的眼眸间闪过了一抹金色和那个熟悉的关切眼神,她微微地勾起嘴角,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幸好她没穿裙子,被两个男人看光什么的,太可怕了!
昏迷,却并不是终结。
这里,是哪儿?
有利注视着眼前黑色的空间,真是奇怪,明明应该失去了意识,怎么会到了另一个地方?
而且,还有些眼熟……
“你这次太鲁莽了,虽说你拥有的魔力十分强大,但毕竟封印还没有完全解开,勉强做这种事,对你自身来说是十分危险的。”
这个声音是……
“真王?”
“好久不见了,有利。”真王的声音依旧如上次一般温柔,却总带着淡淡的调侃色彩,看似矛盾,却微妙的和谐。
“你怎么?”
“我只是来提醒你,下次别再这样做了,像这样肆无忌惮地使用魔法,如果不是你的魔力和我有一丝链接的话,你可能已经死了。”
“额……谢谢你。”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你体内的封印又松动了一些,相信不久后的将来,会完全解开。”
封印?有利蓦地想起,是的,上次这个混蛋似乎也说过封印的事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她准备询问之时,真王突然轻咳了几声:“虽然每次都强行召唤你,是有些无礼,但是敢称呼我是‘混蛋’的,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
……差点忘了,这家伙有偷窥别人想法的怪异癖好。
“话说回来,你上次还没和我解释‘爆菊’的意思,这次……”
有利抽了抽嘴角,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居然情不自禁地朝“爆菊”的方向思考,甚至出现了一些以真王为主角的不太和谐的片段,她突然伸出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一阵剧烈的疼痛后,围绕着她的黑色蓦地散开,原本只模糊听到的声音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果然,疼痛能够使人清醒。但是,那个偷窥狂居然可以随时进入她的内心深处,了解她的思维和想法,真是件恶心又可怕的事情,好在他的行为还是有限制的。
两次对话,都是在她几乎到达极限的时刻,并且持续的时间都不是很长,换而言之,对方只能在她心灵有空隙的时候才能与她交谈,而且那个黑色空间的主导权还是处于她的手上。
但只要两人的魔力之间还有联系,她不敢保证,现在的情况在未来会不会有变化,当务之急,只能祈祷那个封印快点打开,她能够完全使用自己体内的魔力,而无需借助他的力量,以便从根源上断绝一切。
虽说与美男在梦中相会是件幸福的事,但一想到真王那混蛋可能了解“爆菊”之类词语的意思,她就冷汗涔涔,对付这个真魔国最大的boss,还需谨慎再谨慎。
“陛下,您醒了?感觉怎么样?”断断续续的、夹杂着浓浓关切的声音,接连传入了她的耳畔。
有利睁开双眸,慢慢地环视了四周后,她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一个帐篷中。
“伊扎拉,她醒了,快来看看!”
“是。”
被孔拉德呼做伊扎拉的,是一位传车淡蓝色军服的女子,她快步地走到有利的身边,检查起她的身体。
有利注意到,这个女子有着一头美丽的绿色长发,编成了一条粗粗的辫子垂在身后,而她的眼眸,也如同长发一般碧绿,不同于保鲁夫达姆那如同湖水般清澈的色泽,而是类似于翡翠般的、更加纯粹的色彩。
“陛下只是魔力使用过量,”伊扎拉轻声地说道,“并没有其他什么问题。”
是错觉吗?有利在一瞬间,觉得自己在保鲁夫达姆脸上看到了如释重负的神色,孔拉德也就算了,这家伙,脑抽了?明明刚才还和她单方面闹别扭来着。
下一秒,她确定了自己就是错觉。
“真是个笨蛋,不会马骑也就算了,连使用魔法也能出问题。”
“保鲁夫达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