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作者:未知
耕田旺夫第20部分阅读
等着我,让长老也给我算一算,他要是说的准,我就真服了他。”苏萱一阵风似的冲回了大厦之中。
“长老我也测字”老人还和他们出去的时候一样站在原地,好像在等人一样,苏萱拿起笔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个‘婚’字,转身交给老人,这字写得真叫一个难看,估计再过半个时辰问苏萱自己写的是什么,她都不认识了。
“姑娘写的是一个‘昏’字,‘昏’没有女旁——古代昏和婚是同一个字,没有分别。姑娘硬是给加上了,说明姑娘在以后的夫家是很强势的,有姑娘的一席之地,不过这个字姑娘写得太潦草了,可见姑娘并没有把以后的婚姻放在心里,而且这‘婚’字各部分都空隙甚大,以后夫妻之间多有争吵,幸福与否完全看姑娘的行事了。”
苏萱不以为然,自己还没结婚呢,老人说的这些谁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转身又写‘来去’二字交给长老,测字都是写一个,苏萱就偏偏写两个难为这长老。
老人接过来好像被烫了一下,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长老瘪着嘴问:“不知道姑娘想问什么?”
雏凤清鸣九十六章征程
九十六章征程
问我从何处来,还能不能回去?”苏萱挑衅的问。
“姑娘自是从来处来,是回不去了。”
“哼打的好机锋,我还是不明白,请长老说的具体点,我到底来自何处?”苏萱不依不饶的问。
”姑娘写的这两个字,不是现在习惯写法。姑娘是有前生后世的人,自是比老朽清楚自己的来处,既来之则安之,回去就不要想了,有生之年莫非天赐,既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望姑娘以天下苍生为念,泽被黎民,福佑百姓。”长老几首道。
“长老我不是菩萨,这活儿不归我干,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苏萱呆呆的道。
长老果然知道自己是穿越来的灵魂,那还有什么可说的,白秀才说的是真的了。“姑娘能做到,姑娘还是离眺儿远一点吧,就当可怜他了。”老人祈求的说。
“为什么?我在这个世上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好容易有个真心相待的还让我远离于他,老人家也太不公了些,别说我做不到,换个人也做不到,老人家这话以后就不要说了。”苏萱也失魂落魄的从里面出来。
白子眺还站在院子中央发呆,苏萱走到他身边,“我们走吧。”两人来的时候精神奕奕,回去的时候蔫头耷拉脑,路上看见的人都不知道怎么了,纷纷驻足,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两人那有心思理会这些,白子眺送苏萱到钱府的后门,相对无言的分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苏萱到了小驿站的院子里被震了,院子里放满了大大小小的箱笼,正在钱府的管家、芍儿她们几个大丫头的指挥下装车打捆儿,连苏萱回来都没发现。
苏萱捉住芍儿道:“这是干什么,怎么有这么多东西,准备几件换洗的衣服就行了,如果有需要到了京城买就是了。”
“我的姑娘,这还是匆匆忙忙准备的少了呢,你这儿又是男装又是女装的,准备的都是双份的,我们到了京城就腊月了,差不多的铺子都要关门了,就是不关门的也不会再接新活计了,有什么缺的,大过年的姑娘可是到那去找?”
芍儿一席话听的苏萱不言声了,这只是个简单的出行,就准备了这么多东西,这些东西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准备出来的,是不是自己可以理解成为了这次出行,已经准备了好长时间了,蓄谋已久呢。
苏萱往里走,碰上抱着包袱出来的林妈妈,看到苏萱笑道:“姑娘,这是太太给你做的灰鼠皮披风,北边冷得很,这些东西本来想作为过年的年礼送给姑娘,哪知道姑娘要出远门,过年是见不到了,索性现在都给姑娘带上。还有一件妆化的金黄对襟立领百蝶穿花的裱子,一件掐丝花开富贵牡丹大花的斗篷,一件豆绿色春绸的百褶裙,一件大毛的昭君套还都在做着,来不及给姑娘带上了,就等着过年的时候让去京城的管事给姑娘带了去。”
“林妈妈这是怪我没去给太太道谢呢,妈妈来的真是时候,等我换过衣服就去给钱夫人道谢,妈妈好歹等我一会儿。”说着塞给了林妈妈一个荷包,林妈妈笑着推脱了两下就收了。
苏萱换回了女装,出来跟着林妈妈去谢过钱夫人,苏萱到了钱夫人房里,说了好多感谢的话,“夫人给我准备了两个月的衣服,苏萱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是好。”苏萱边笑边喝了一口茶。
“哪有这么长时间,也就个把月不到的时间,有一天老爷回来说,苏姑娘整天忙着生意,都没有几身衣服,马上就要过年了,让我给你准备十几套男装和女装,开始我还觉得早呢,哪知道中间有这些变故,弄得还有好几件还没成呢。”钱夫人也笑着说。
又说笑了两句,苏萱就去了前四小姐处,春进和苏萱依依不舍的告别了,春进送了苏萱几个亲手绣的荷包,香囊,手帕什么的,苏萱都道谢,接过来。
黄昏时分,苏萱才身心俱疲的回到小驿站休息,打算稍事休息,可是明明困得不行了,就是睡不着。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苏萱就被从热乎乎的被窝里挖了出来,因为晚上胡思乱想的失眠了,苏萱觉的自己也就刚刚睡着,现在让起床不由的就有起床气,赖在被窝里说什么也不想起。
“好姑娘,你就快起来吧,误了开船的吉时怎么好,到了船上有的是时间睡觉,到时候就怕姑娘把脑袋睡扁了。”金奴在一旁急道。
“我就是睁不开眼,你们把我拉起来吧。”苏萱闭着眼睛说。金奴没办法,只好让小丫头把洗漱的东西放到一旁的矮凳上,自己扶着苏萱,芍儿投了热帕子在盆里,拧出来给苏萱擦脸。
主仆三人正在床上磨叽呢,玉奴进来回禀道:“姑娘二牛来了,在外面车上等着呢。”
苏萱正迷迷糊糊的,让金奴和芍儿弄的左摇右晃着,乍一听玉奴的话,道:“这么早他不在被窝里,在车上干什么。”
芍儿和金奴玉奴还有屋里的小丫头都憋不住笑起来,一会儿都蹲在地上笑的直不起腰。
苏萱听着耳边嗤嗤呵呵的笑声,睁开眼呆呆的看着大家,“怎么了,你们笑什么。”
玉奴抹去笑出来的眼泪,喘着气道:“二牛来了,在车上等姑娘呢。”
“那你们笑什么?”苏萱这么一说,玉奴就又要笑,但是还是忍住回道:“我刚才回姑娘,姑娘还没清醒呢,说‘大冷天二牛不在热被窝里,在车上干什么。’”苏萱看一屋子的人都低着头,肩膀耸动。
苏萱脸红着道:“有什么好笑的,你们没有说错话得时候。”
而后尴尬的道:“你们几个死丫头,只管顾着笑。出去让个人带着他去码头的船上,把东西装船。再给他带点热茶点心什么的,难为他这么早赶过来。”
苏萱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几个丫头也都不笑了,玉奴出去招呼二牛去了。
苏萱也从床上下来,让金奴收拾,因为要出门,不用梳复杂的发型,这次出去苏萱的身份是慈济的少东家,梳双丫髻也不合适,但是梳个书生髻苏萱又太小了,真是为难。
金奴在后面一犹豫,“就梳一个双丫髻吧,今天只不过是去坐船,也不见什么人,到了船上行动坐卧还方便些。”苏萱也盯着镜子道。
金奴三下两下的梳好了头,用粉红丝带扎好,其余的头发都留在后面,换好了衣服,吃了早饭。
天就蒙蒙亮了,外面有小丫头说钱掌柜过来了,苏萱起身出去,“大掌柜这么早就过来了,时辰到了吗?我这里都收拾好了,芍儿金奴我们走吧。”
玉奴赶紧出来,把手里的棉斗篷给苏萱披在身上,“这.....这,哦,好吧,我并不是......”大掌柜张了张嘴,跟着苏萱出来了。
一行人做了四五辆车,到了码头下车,二牛也在码头上等着,湿冷的空气吹的脸红红的,在冷风中呵着手,跺着脚。
苏萱的眼睛湿润了,但是仰起头闭上眼睛,“阿菜,你来了,我把那些黑糖都装上了,你这一去山高水长的,你可要保重身体,娘他们听说你要去京城,眼睛都哭红了,一宿没睡,给你赶做了一身棉衣棉裤,说‘京城冷得很,吐口吐沫掉到地上都成冰渣子了,让你注意身体,千万不要冻着。’本来爹娘,大哥大嫂都要过来送你,可是山上也离不开人,再说天寒地冻的我就没让他们来,给这是娘给你连夜做的。”
二牛递给苏萱一个包袱,此时苏萱睁开眼已经是一片清明,“二牛哥你回去给娘和爹还有哥嫂他们带个好,让他们好好注意身体,银子你都收着吧,以后的生意是赚是赔都由你做主,还有我们以后自己寻个店面吧,总靠着钱掌柜也不是个事。”
苏萱轻声的嘱咐这二牛,二牛听了点点头。“昨天事情太多没有来得及给你,给”苏萱回头一看,是白秀才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递给自己一个香囊,苏萱接过来及在腰上。
“这可是长老给你求得,你可要时刻带着,长老说此物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白秀才看着苏萱认真的说,苏萱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苏公子,吉时到了,还请上船吧。”钱掌柜过来说。苏萱没有说话,看了白秀才一眼,对二牛说了声“二牛哥,保重”上船去了,白秀才似笑非笑的看了钱掌柜一眼,钱掌柜只做不知。
苏萱站着船头,“开船——”船工一起吼了一声,苏萱对了岸上挥了挥手,心中真是恰似滚油煎,此一去,不知前路如何,等着自己又是什么。
东边的晨曦投射在苏萱的身上,全身霞光浸染无余,远远的看周围轻舒漫卷的云朵都尽着红妆,围绕着苏萱飘动,仿佛天上仙子从天而降,鸿衣羽裳,鸾姿凤态。
岸上的钱掌柜睁大了眼睛,屏息静气的看着,白秀才面目凝重,眼中失落之感油然而生,最后一甩袖子率先走了,二牛不停的挥着手,直到船队消失在水天一线的地方,才恋恋不舍上船回山上去了。
船儿飘飘荡荡的带着心里起起伏伏的苏萱,驶向了她辉煌人生的另一个起点。(第一卷完)
雏凤清鸣九十七章一日
九十七章一日
船上布置的很舒适,船舱里都放了熏香炉子,船舱内温暖如春,香气飘渺,苏萱从外面进来把斗篷解了,坐到床上,对四个丫头拜拜手,“你们也别在我跟前立规矩了,这几天都累的不轻,都下去休息吧。”
几个丫头互相看了看,玉奴留下伺候,剩下的下去休息了。“姑娘喝口水吧,早晨匆匆忙忙的吃了口东西,茶都没吃就出来了。”玉奴给苏萱倒了杯茶。
“玉奴你是在水上讨生活的,知道沿途我们都要经过那儿吧。”
玉奴张了张嘴最后道:“我们这一路要过无锡、常州、镇江、扬州......淮安、徐州等十几个地方。”
“我是想我们年前怎么也是回不来了,所以路上也就不用赶了,到了扬州淮安等地,我们就去逛逛就是了。”苏萱憧憬着,这春节旅行。
“姑娘虽说我们年前是回不来了,但是也是早到早安心的,何况我们船上还有货呢。”玉奴担心的说。
苏萱没有说什么,“把外衫脱了吧,我想躺一会儿。”因为晚上失了困,苏萱躺下一会儿就睡着了。
玉奴也坐在脚踏上靠着床打盹。不知道过来多长时间,有人捏了捏玉奴的鼻子,玉奴一睁眼看见金奴正看着自己,就向床上看了一眼,摆了摆手,两个人出了船舱,一股冷风过来吹的玉奴打了个寒战,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这么娇气,要是在船上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金奴立刻拉了玉奴去了隔壁自己的屋子,金奴的屋子就是住的窄了点,也是放了炭盆的,里面也很暖和。
“芍儿呢,怎么没看到?”玉奴四下打量着,随口问道。
“我们那是一路人,看芍儿那个贱蹄子的猖狂样儿,万人不入她目,成天眼睛长在头顶上,去找芸儿说话了。你既困得这样了,就歇歇吧,我睡了一会儿,好多了。刚才姑娘和你说了什么,我看她留下你的样子像是有话要说。”金奴道。
“就是你是个鬼精灵,就问了问沿途都经过那些地方,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地方,说既然年前回不去了,路上也就不用那么赶了,到了大码头就上去逛逛什么的。”玉奴担心的道。
金奴听了也没说什么,就让玉奴歇下,自己去了苏萱的屋子。
进去一看芍儿和芸儿已经在了,苏萱还睡着没有醒,三个人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了,一时只听到外面行船哗哗的水声。
这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了,船娘过来问过一次,玉奴那时候说姑娘还睡着不用午饭了,让厨上给热着,姑娘什么时候醒了再传饭。
未时过半的时候,芍儿看了看其余的两个人小声道:“我们叫醒姑娘吧,这都睡了两个多时辰了,这行船枯燥,以后睡觉的时候多着呢,姑娘如果再睡,晚上就又睡不着了。”金奴和芸儿都同意。
芍儿就叫醒了苏萱,“姑娘醒醒吧,该吃饭了,吃了饭再睡不迟。”苏萱醒过来问什么时辰了,知道都未时过半了,也没有再赖床。
金奴去灶间和厨娘端了饭过来,水上行船自不比路上,吃食都简单了许多,端上来一个白菜炖肉,一个红烧茄子,一盘盐水花生,一盘切成几瓣摆成莲花样剥了壳的咸鸭蛋,一碗米饭,一大碗鱼丸汤。
饭菜还没摆上,闻到飘来的香味,苏萱就咽了几口口水,这两天接连的忙活,吃饭都是随便对付对付就过了,今天索性连午饭都没吃,苏萱早就饿得前胸贴了后背了,五脏庙抗议不止。
几个丫头把饭一摆上,苏萱就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要吃,“姑娘净手”芍儿和芸儿一个端着盆,一个捧着帕子站在一旁。
苏萱极不情愿的放下筷子,边洗手边说道:“又不是用手抓饭吃,不洗也没有关系的。”
“姑娘礼不可废,以后到了京城更要注意些才是,不要因为省一次两次的事儿,让人轻视了。”芍儿毫不退让,芸儿默不作声,显然是同意芍儿的说辞的。
金奴撇了撇嘴道:“芍儿姑娘是最注重礼法规矩的了,和我们这些没见识的混在一起,真是委屈了。”
“你是没见识,还不知悔改,姑娘金樽玉贵的人儿,没的让你们带累坏了。京城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皇亲贵胄达官贵人云集,我们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如何应付的了。”芍儿振振有词的道。
“我们只不过送趟货罢了,和你嘴里的皇亲贵胄达官贵人压根就搭不上边儿,芍儿姑娘的心也太大了些吧,你没在皇亲贵胄达官贵人府上做事,真是屈了才了。”金奴反唇相讥道。
“你的眼睛也就......”芍儿也不甘示弱。
“好了都少说两句,想让我消化不良是不是,好容易吃顿安生饭,你们两个又斗起嘴来。芍儿这就是你的大家规矩,你们当着主子斗嘴,还是根本就没有当我是主子”苏萱边擦手边对金奴和芍儿说道。
俩个人一下都噤声儿了,立刻跪下了。“行了,我也没说什么,别动不动就跪,我还吃饭呢,都跪着是不想伺候我吃饭是不是。”苏萱拿着筷子道。俩个人只好又都站起来伺候。
苏萱把一碗米饭,鱼丸汤都吃了,菜也都吃了大半儿,这次真是吃的心满意足了。
苏萱放下筷子,撤了残席。“芸儿磨墨,我的字写的太烂了,练一会儿字吧。”芸儿磨墨,芍儿就抢着去收拾桌子铺纸,金奴撅着嘴在一旁站着。
“我这儿有两个人伺候就行了,芍儿你先下去吧。”芍儿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了,金奴赶紧站在芍儿刚才的位置上,小心的伺候着。
苏萱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提笔练起字来。写了一个来时辰,船舱里的光线渐渐暗了下去,苏萱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芸儿和芍儿合力把熏炉抬出去,去加碳添香了,玉奴点了灯过来。
“我们去甲板上看看吧。”苏萱对金奴说,金奴立马开了箱笼取出一件大红羽缎斗篷给苏萱披上。
苏萱看着这斗篷伸手摸了摸,这还是白秀才为了诗会给自己特意做的,今天本来是诗会的日子,昔日的姐妹们都在欢声笑语的吟诗作画,尽情嬉戏。自己却要被迫漂泊在这水上。
“怎么这么没眼色,没见现在是男装吗,另找一件来。”苏萱怒道。
金奴惶恐的道:“我秀逗了,我马上就换一件。”苏萱也觉的自己的脾气大了些,温声道:“随便哪一件吧,找件男装就行了。”
金奴又开了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件大红出风毛棉绫披风,苏萱披了来到船尾的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