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不可作者:未知
妃你不可第27部分阅读
他,伸出右手,试探性地抚上他的左边脸颊。
她的手刚一碰到他的脸,他脑海里“轰”地一声,仿佛全身血液都沸腾了。女人的诱惑,尤其是绝世尤物的诱惑,简直就是致命的毒药一般。明知道是饮鸩止渴,却仍然抵挡不住那强烈的吸引力。
她轻轻踮起脚尖,仰起头,渐渐地往他的唇畔凑了过去。方镇钦心里仍然在天人交战,推开她?半推半就?还是就此沉沦?
隐在暗处的苏暖玉早已经沉不住气了,这个小贱人,摆明就是在勾引方镇钦嘛!太无耻了!她、她、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好你个方镇钦,就这样你就动摇啦?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就在秦柔的美人计快要奏效的时候,就在苏暖玉准备冲出去捉j捉双的时候,就在两方人马将发未发之际,自外间隐约传来一阵嘶喊声:“有刺客!保护公主驸马!”
这一阵喊声虽然并不十分鲜明,但却立即制止住了方镇钦脑海中的心猿意马。他脸颊微侧,成功躲开了秦柔的温柔红唇。
“府里好像出事了,你赶紧进屋去!我到前面去看看!”方镇钦稍稍将她拨离怀抱,眼神闪烁地说道。
秦柔一脸失望之色,那充满期待的明媚双眸也瞬间黯淡下去。是哪个天杀的,如此大煞风景?!嫌命长了么?
“我害怕!驸马你还是陪着我吧!”秦柔作小鸟依人状。
外面的嘶喊之声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可辩。苏暖玉与苏亦亨互视一眼,不由暗暗叫苦。想来是那个被他们打晕的下人被发现了,所以惊动了府中的守卫们。
“禀报公主、驸马爷,小的们怀疑有刺客闯入,不知可有惊扰两位?”一排明晃晃的灯火瞬间来到院门之外,为首的那人扬声向内问话道。
“刺客并不曾来公主寝殿,你等再去别处详加查看为宜!”方镇钦还没将秦柔摆平,于是仍是隔着门回话。
“小的遵命!”干脆利落的回答声之后,一阵脚步纷沓之声响起,灯火立即减少了三分之二。但尚有三分之一留守,以防万一。
“我有些不放心,要出去看看。”方镇钦提了刀,向秦柔正色说道。“公主请先行安歇吧!”
秦柔不满地嘟起了嘴唇,撒气地跺了跺脚,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那你早点回来啊,我等着你!”仿佛暂别的夫妻分别般,秦柔依依不舍地说道。然后,抱了龙泉剑,满腹牢马蚤地往起居室而去。
方镇钦确认她回了房中,这才紧握了刀柄,穿过影壁的空旷之处,准备开门询问一番。岂料刚刚踏入影壁的阴影之中时,一双忽明忽暗的珠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再凝神一看,影影绰绰中,依稀可分辨出两个人影。
“谁在那里?”他厉喝一声。不管是谁,悄无声息地潜入此处,且刚才他与秦柔卿卿我我,这厮一直按兵不动,是何道理?想到有人偷窥他们的私下情事,便不由恼羞成怒,提刀霍霍,看准那两颗珠子砍将下去。
“三姐,快跑!”只听那厮发出一声怪叫,竟然轻灵自如地避开了他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话说苏亦亨天赋异秉,一双眼眸不同寻常,若是心绪平和倒罢了,但凡遇上生气、愤怒、兴奋、激动之类情绪波动之时,这双眸子便自然而然地转为幽亮之色,在暗夜之中尤其显眼醒目。刚才方镇钦路经影壁之时,他因一时紧张,双眼骤然变亮,这才被方镇钦立时撞破。
撞破也没什么所谓,反正他轻功绝伦,要脱逃那还不是小菜一碟?然而他要顾及到苏暖玉,所以当方镇钦一刀劈来之时,他便重重推了苏暖玉一把,自己则险险地避开了刀锋,并出声相呼道:“三姐,快跑!”
语音刚落,方镇钦的第二招已紧跟着袭来。苏亦亨总觉得在剑术上并不高明,更何况现在手无寸铁,所以他只得一味游走躲避,只盼着缠住方镇钦,好让苏暖玉快些逃往安全之地。
然而方镇钦的攻势越发密集起来,苏亦亨已经无暇顾及苏暖玉了,依仗着轻灵精妙的步法,艰难游移于方镇钦刀影之下。方镇钦恼恨其偷窥行径,一上来就全力以赴,招招逼人于绝境。那人觑了个空,转身已跳脱出他的包围圈,奋力往外奔去。只见他匆忙地拉了同伴的手,急促地说道:“三姐,他有刀,我没有,我们快逃!”
就这样一拖延,他相当于将整个后背都露出空隙来,直等着别人一刀砍将下来,不死也丢半条命!他本来临敌经验就浅,此时只顾着要带苏暖玉逃走,哪有想到空门不空门呢!
方镇钦也是看到了他空门大开,心中一阵暗喜,提气直追,刀锋凛凛,挟一股势不可挡之力斜斜砍下。那厮纵使轻功再至化境,即便侥幸捡条小命,他一条臂膀也是非废掉不可的了。
这一刀刚要触及其肩背之处,他志得意满地叫了一声:“着!”岂料冷不丁的,一个熟悉的女声惊恐万状地尖叫道:“镇钦,不要!”
ta共获得:评分共:0条正在加载中,请稍后
第三十一章相见时难
这一声“镇钦”啊!
多少个不眠之夜,静听窗外清风掠过树枝的声音,总会不自觉地幻听成那一个缠绵悱恻的呼声;披衣下床,看到清冷月光投射下的花树暗影,又总会期待着那个朝思暮想中的人儿就躲在后面,调皮地跟他捉迷藏;而当他重新合目躺下时,总又祈求着她能入他梦境,与他嬉笑言欢,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不许人孤单!
就在听到这声音的瞬间,方镇钦陡觉似有人猛地往他心口戳了一下般,那个隐于暗处的另一偷窥者自动跳到明亮之处来,她云鬓轻挽,轻扫蛾眉淡脂粉,不是那令人牵肠挂肚失踪已久的苏暖玉还有谁?
“不要伤害他!”她似是央求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口气说。
方镇钦手上的动作只消顿得那么一下,苏亦亨已游刃有余地自他刀锋之下躲避开去,方镇钦这一刀便生生落了个空。
“驸马,发生何事?”里面的动静引起了外面守卫的注意,外间便有人扬声问了起来。
“没事!不必大惊小怪的!”方镇钦喝住了外面的守卫。转过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暖玉,你怎么会在这里?”方镇钦既感惊奇又激动不已地问道。仿佛怀疑自己在做梦一般地,他下意识地用闲着的左手揉了揉双眼。“真的是你吗?”
“是我!是我呀,镇钦!”苏暖玉哽咽着,劫后余生与重会斯人的喜悦让她的脸上罩上了一层朦胧之色。
“暖玉!”方镇钦一把扔掉了手中的刀,急不可耐地冲上前去,待要伸出双臂,将其揽入怀中,感觉到她真实的存在,以慰相思之苦。然而他猛地想起,他如今已非自由之身,况且之前她才目睹他与秦柔的亲热之状,他有什么资格,又如何能毫无顾忌地拥抱于她呢?亦连他自己,也对自己曾经的心旌动摇而唾弃不已。
于是,他的双臂便尴尬不已地僵在半空中,再讪讪地收了回来。
“你过得好吗?”他紧盯着她,刚才的窘态还未完全消弭,自责又怜惜不已地问道。“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你又是如何如何找到此地的?”
“我很不好!”经他这么一问,过往的种种委屈与心酸便层层翻涌上来,无可抑制。她双眼汍澜,摇着头委屈无限地说道:“我等了你好久,以为你一定会来找我没想到,最终,还是我来找你。你做了驸马,心里很开心吧?早已把我忘了吧?”
“暖玉,你冤枉我了!”她的字字句句,都如针刺般扎得他心生痛楚。“我去找过你,只是没有找到而已。我从来没有一刻停止过想念你!至于我终至目前之境,我无话可说!可是,暖玉,这世上有很多事,真的生不由人!”
“我明白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她狠狠逼退了泪意,解颐笑言道:“我也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是来带你私奔的!”
“私奔?”方镇钦蓦地睁大了双眼。婚后变节,弃原配而与他人私奔,这于皇室而言,是多大的耻辱?圣颜又该如何怒冲牛斗?此乃无可饶恕之罪,断无转圜的余地,诛连九族,不过是天子一句话!他可以冲动一次,但绝不可以继续不理智。
“怎么了,你不愿意?”苏暖玉充满期待的心情因他的迟疑而瞬间跌落谷底。“你终于还是舍不得这如花美眷、这富贵荣华么?”
“暖玉,我”事已至此,方镇钦真是百口莫辩。
“此间可有什么异动?”正在方镇钦犯难之时,院外踢踏之声再度传来,明晃晃的火把云集在一起,几乎将整个夜晚耀成白昼。却是巡查的队伍重新返回。
“回侍卫长,一切正常!”外面的守卫响亮地回答说。
“嗯,多留点神!”领头之人吩咐完属下,又扬声问道:“公主及驸马可已安歇否?”
“公主已经睡下,莫要再惊扰吵嚷!”方镇钦正色严厉地下令。
“是!末将领命!”领头之人回禀完毕,又给属下下了撤退的命令。一串火把直线前行,渐渐消失在远处。
“暖玉,”方镇钦困厄地以手揉搓着宽额,甚感为难地说道:“今日天色太晚,我们明日再详谈好吗?你在何处落脚?我送你回去!”
感觉到他似乎在搪塞自己,苏暖玉的心一再地往下沉去。这是他吗?是那个信誓旦旦地跟她甜言蜜语的人吗?
“暖玉,你不相信我吗?我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
“我就喜欢让你攀我的高枝儿呢。”
“暖玉,我方镇钦何其有幸能够与你相遇。暖玉,我现在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一时半刻也不想和你分开。我会努力让你以后的日子永远幸福快乐,暖玉,你相信我吗?”
“幸好你还有点良心,知道我对你真好!”
“暖玉,我决定了!我要娶你为妻,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暖玉,你相信我吗?愿意嫁给我吗?”
往事历历在目,那曾经令人迷醉的誓言至今言犹在耳,如果时间可以倒退回当时,她真的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我愿意!”然而天不从人愿,她只是稍微打了个小盹儿,就有第三者强行介入,捷足先登。
也许,他曾经,的确对她是真心的。然而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纵使他还残存着些许对她的爱恋,但,她已经不再是他的唯一。他刚才怀抱着北安公主,并未全力抗拒,这说明,他对北安公主,还是有所在意的。
“镇钦,你变了。”苏暖玉哀怨地盯着他,凄楚地叹息说:“你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你了。”
“暖玉,我没变。我还是原来那个我,真的!”方镇钦着急地辩解着:“只是现在不是谋事的最佳时机,你现在处境很危险,我还是先送你出府去再说吧!”
“不,我今天要是得不到你的准信儿,我绝不离开!”苏暖玉一脸倔强,固执己见地说道:“我处境危不危险,你会关心吗?”
“暖玉,不要任性!”方镇钦的好脾气似乎也被消磨殆尽了,他虎着脸薄嗔了一句。“乖乖地,听话,我们从长计议!”
“方镇钦,你又来敷衍我!”苏暖玉恼了,凶巴巴地吼道。“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暖玉!”方镇钦既无辜又无可奈何地叫道。
苏暖玉感觉到自己的心拔凉拔凉的,懊悔兼愤恨地直视着他。造化弄人,一味地责怪他好像有欠公允。没有人规定谁一定要和谁厮守终身永不背叛,或许,他们是有缘无分吧。
一行清泪自她眼角滑落。这个人,终归是与她错爱了一场。
“算了!你不必为难了,我已经明白了。”她一阵鼻酸,语声哽咽:“我终究还是太痴心妄想了。亦亨弟,我们走吧!”说到后来,脸上尽是落寞之色。
“暖玉,你怎么啦?”方镇钦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颇为费解地问道:“你又妄加臆测,你明白什么了?”
“这样我还不明白,难道我是傻子吗?”苏暖玉愤激地甩开他的手,语调百转愁肠,幽怨不已。“难道还要你驸马爷一字一句地告诉我:苏暖玉,醒醒吧,别再做那等可笑的春秋大梦了。这样才叫明白吗?”
“苏暖玉,我今天终于发现,你真的有点不可理喻!”方镇钦也怒了,阴沉着脸叫嚷着。
“哈!是吗?你难道是第一天认识我吗?现在才发现不是太后知后觉了吗?”苏暖玉伸手擦着泪痕,心中涌动出无限的悲哀。她既哭且笑地说道:“还是因为对我的心变了,所以我这个人就变得面目可憎了吗?”
耳听着她一味地歪曲事实,越说越离谱,方镇钦都有想要撞墙的冲动了。是啊,他怎么忘了,她的伶牙俐齿绝不会让任何人占了上风的?
“暖玉,”他尽力地平心静气,抚慰似地说道:“你今天太激动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先送你出府再说,好吗?”
“不敢劳驾,我们既然进得来,就自然出得去!”苏暖玉突然觉得面前这个人好陌生,好虚伪,她当然想像得到,如果她的身份曝光,自然会影响到他在公主心中的形象,会带给他无尽的困扰,于他光明的前途中添加一抹阴影。既然要赶她走,就明说好了,何必在这里假仁假义惺惺作态呢?
方镇钦的心里,并不比她好过多少。对于她失踪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甚至他可以猜想得到,她受了不少苦。想到这些,他就无比疼惜。但是,在这守卫森严的驸马府中,又如何是谈论这禁忌大事的最佳场所?更何况,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难道是他一个人的错吗?他曾经那么努力地想要和她在一起,而她却总是满不在乎的样子,现在,她却在这里哭哭啼啼地数落他的不是?苏暖玉,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于是,在这一刻,两人各怀心思,互相为自己叫屈,怨怼地凝视着对方。
“驸马爷,告辞!”苏暖玉见他竟不加挽留,心中更加气恼不过,长袖一甩,一脸怒容,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三姐,等等我!”苏亦亨虽然对他们的谈话有些似懂非懂的,但此刻见苏暖玉要离开,他自然是立马跟上。
方镇钦只觉仿佛一块大石压在心头,对她恼也不是,恨也不是,最起码的语言沟通也不能理智平和一些,简直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了。看到她毅然决然地往门口走去,他三步并作两步抢到她前面,不由分说地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
“暖玉,快别生气了!”他紧紧地抱着她,生怕一松手,她会再次消失很久。“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了,怎么能一见面就闹别扭不欢而散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你又来哄我!你就知道说好听的!”苏暖玉因他这骤然地一抱,心中顿时开怀不已,但却又佯装矜持地挣扎推脱不已,含羞带嗔地说道:“你娶了如花似玉的北安公主,自是春风得意风光无限,哪里还有时间想我?!”她含嗔带怨地,恶作剧地将鼻涕眼泪都沾到他衣衫之上。
ta共获得:评分共:0条正在加载中,请稍后
你又冤枉我了!”他一脸无辜地叫起来:“天地为证,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的!你不相信我吗?”
女人,再怎么顽强清高或是冷若冰霜的女人,都容易在男人的甜言蜜语的中陶醉沉沦,更何况是自己芳心相许的男人。于是乎,听到方镇钦这么说,苏暖玉又欢喜起来,破涕为笑,佯羞道:“你不许骗我,不然我会恨死你的!”
见她此般模样,方镇钦知道她已经消了气,他自己也跟着松了口气。女人,果然一哄就灵!他微微松开她,捧起她的脸,她的脸上泪痕斑驳,已将红妆弄得一片狼藉。他爱怜不已地伸手轻为她擦拭一番,柔情万千地说道:“暖玉,再见到你真好!好希望这一刻永远停留,我们相爱到老,永不分开!”
“那你是答应要跟我走了吗?”苏暖玉一喜,忙不迭地问道。
一切又重新回到了原点!
方镇钦沮丧地看着满怀期待的苏暖玉,心中重重地叹了口气。与她双手相握,他略感为难似地说道:“暖玉,或许还有其他的法子”
苏暖玉听他言辞闪烁的样子,心中又是一凉,刚刚升腾起来的一点希望瞬间熄灭。她慢慢地敛了喜悦的神色,难掩失望地说:“镇钦,不要自欺欺人了,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
“暖玉,我”其实方镇钦心里何尝不知道是如此呢,但是事有可为不可为,他真的是痛苦矛盾极了。一时间,竟呐呐地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一时间气氛又陷入了僵局。
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再次响了起来,同时院外又多燃起两支火把,仿佛为苏暖玉和方镇钦解围似的,之前刚领命退下的头领人物再度扬声问道:“驸马可曾安睡否?”
“一再扰攘所为何事?”方镇钦不假辞色,沉下脸来问道。
“惊扰驸马,属下着实该死。不过楚王府中的郭总长突然造访,说王府中走脱了两位家人,想来已经潜入驸马府中,特来问驸马要人。属下与他交涉不成,这才来请示驸马的。”
“有此等事?”方镇钦先是一阵狐疑,继而回过神来,在苏暖玉和那怪人之间扫视了一番,惊问道:“暖玉,难道你是栖身在楚王府中?”
苏暖玉点点头,疑惑地说道:“真是怪了,他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驸马府的?居然把我当成犯人一样的,还派个人来抓我回去,真是笑死人了!”
方镇钦怪怪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个隐约的想法,但又不是很肯定。
“暖玉,既然你是寄居于楚王府,那我就放心了。你先回去,我改日去王府中寻你,可好?”他稍觉轻松了些,诱哄似地对苏暖玉说道。
苏暖玉来之前还抱着很大期望的,但看方镇钦这样的态度,所有的幻想终于都化成泡沫了。套用时下很流行的一句话,她真是很傻很天真啊。男人都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古往今来,天下乌鸦一般黑呀,方镇钦只是穿着白长衫的乌鸦而已。
如今她的行踪已被撞破,她所爱的人已别有怀抱,她在这里干耗着干什么呢?好歹现在有楚王府中的人来给她台阶下,她就见好就收,顺水推舟算了。
“既然驸马爷如此说,那民女这便告辞了!”苏暖玉煞有介事地向方镇钦盈盈施了礼,脸上一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