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你不要这样!”方镇钦感觉她在挖苦嘲讽自己一般,痛心疾首地喊道。
苏暖玉挺直了脊背,昂扬来至门前,毅然拉开了门,对外面的人说道:“我就是楚王府要找的家人,烦请各位在前面带个路吧!”
驸马府的守卫们全都怔住了,这个女子几时潜入驸马府的?还滞留在公主的寝殿院中?若是问罪起来,那领头的也难脱疏忽职守之嫌,是以一时之间,并不知道要如何处理此事,眼光只在方镇钦身上盘旋不已。
“前面带路,好好护送这两位贵客出府!”方镇钦下令道。
“是!两位请!”那人领了命,侧身让出路来。
苏暖玉抬腿迈出了门口,苏亦亨也自动自发地跟了上来。方镇钦本打算要亲自将苏暖玉二人送出府门的,岂知他一只脚刚跨出院门,自院内深处,陡地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方镇钦脚步立收,紧张地回头望了一眼。那声音,正是秦柔的声音啊。
苏暖玉冷冷地注视着方镇钦。后者在回眸张望了一番之后,转头仓促地对苏暖玉说道:“暖玉,我要去看一下,她从小娇生惯养的,万一有什么事你自己要好好地!我会去找你的!”话犹未尽,人已如离弦之箭般往院内弹射出去。
苏暖玉此时是真的失望透顶了。若是初时他的态度还不甚明朗的话,那现在呢?他只不过听到那人的一声尖叫,便已紧张至此,他的心里若不是十分在意那人的话,又怎会如此?他已经爱上了那个人,只是他还未察觉到而已。
苏暖玉自嘲地笑了笑,是啊,终于可以死心了不是吗?
“亦亨弟,我们走吧!”低叹了一声,苏暖玉幽幽地说道。
“好,三姐!”感觉到苏暖玉情绪不高,苏亦亨也跟着闷声回答道。
侍卫长将苏暖玉二人带至正门门口,恭敬地目送她出了府门,和前来相迎的郭心海交接完毕,这才退回府中,关了大门,重新布置了人手,严加防范,绝对不容许类似事件再度发生。
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郭心海向苏暖玉作了个“请上车”的手势,耐人寻味地说道:“苏姑娘私自出府,王爷和王妃都很担心哪!”
“担心什么?怕我伤了他的宝贝妹妹?”苏暖玉冷嗤地说道。“若是你来正好撞见我跟公主打起来,你会怎么样?”
“苏姑娘真会说笑!”郭心海打着哈哈说道:“卑职只是听命前来迎接二位回府的,其他的王爷没有吩咐!”
苏暖玉已经没有心气和精力来跟他较真了,斜了他一眼,叫上苏亦亨上了马车。郭心海便驾了马车,哒哒地往楚王府方向而去了。
一路上都是沉默。苏暖玉不仅痛彻心扉,还体会到一种被人抛弃的凄凉心境,果然初恋都是不能开花结果的么?
回到府中,苏暖玉也不叫唐秋雁来伺候,进了房间也不点灯,摸索着来到床边,连鞋子也不脱,和衣倒在了床上。她翻来覆去了好半天,想起当初的甜蜜时光,便情不自禁地会心一笑;但回忆越甜蜜,痛楚便越深刻,每至清醒之时又忍不住狠狠地落一回泪。就这么时哭时笑地,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仿佛有人来到了她的床畔,盯着她许久,似乎还叹着气。是谁?是谁对她生了怜惜之意?是他来了吗?是方镇钦吗?他心里仍然爱着她,还是不能忘怀于她吗?我就知道,镇钦,你不是那种负心薄幸的人!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好沉重,她怎么也睁不开。她想伸手抓住他,可是手臂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折腾了半天,终于还是放弃了,她沉沉地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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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戏弄公主
第二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苏暖玉睁开眼来,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意外地发现自己衣服并未除去,鞋子却被脱下了,整个人被锦被盖得好好的。她依稀记得自己就那样倒下床去的,被子只是胡乱地搭在了身上,鞋子并未脱下。
唐秋雁替她打来了洗脸水。苏暖玉便怔忡地问道:“秋雁,昨晚是你给我盖的被子吗?”
“姑娘,你回来以后进了屋子就把门给甩上了,奴婢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上话呢。姑娘晚上睡觉都不盖被子吗?兴许姑娘半夜觉得冷了,自己盖了被子也不一定呢。”唐秋雁说道。
苏暖玉偏着脑袋想了想,已经想不起昨晚自己是否真的脱了鞋盖了被子了。唐秋雁的话也不无道理,难道她还真的指望着方镇钦夜探王府,来给她脱鞋子盖被子吗?摇了摇头,也不再去多想。
早饭时间早就过了,唐秋雁问苏暖玉是不是吃点点心垫垫饥,马上就捱到午饭时间了。苏暖玉真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便拒绝了她的提议。
现在,她已经确定了方镇钦的心意了,虽然心里排斥抗拒,但事已至此,也是莫可奈何。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谁能心想事成一帆风顺的呢?再说了,她本来就打定主意要回家去的,只不过受了这感情的牵绊才羁留在此。如此也好,她便可以洒脱地回家去了。
既是决定要回家去,那就得先去跟王爷和王妃辞行。这趟回去,还得顺便把苏亦亨送回他家中。苏暖玉是坐言起行的人,脑海里刚盘算出这个想法,便立时吩咐唐秋雁帮她收拾行李。
“苏姑娘,收拾行李做什么?”唐秋雁纳闷了。
“嗯,我要离开王府了。”苏暖玉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过你可以留下来,如果你想留下来的话,我会跟王爷王妃讲的。”
“姑娘,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你离开了要去哪里?”唐秋雁慌了手脚,惊问出声。
“傻秋雁,难道我还在这里住一辈子不成?”苏暖玉勉强地笑了笑,意态阑珊地说道:“好好收拾行李,我一会儿回来就要拿的。”
苏暖玉又去了苏亦亨房中,吩咐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府。苏亦亨听说即将离开此地,倒是欢喜得紧,急急忙忙地就张罗起来。
苏暖玉刚至馥桂园门口,正巧碰到来寻她的西倩。
“苏姑娘,你来得正好,王妃正打发奴婢去请姑娘来呢,姑娘倒是跟王妃心意相通呢。”西倩笑嬉嬉地说道。
“找我有什么事吗?”
“自然是好事!”西倩卖了个关子,领着苏暖玉去了正厅之中。
厅中的大圆桌上,秦显和袅袅比邻而坐。苏暖玉难得规规矩矩地向他们行了问安礼,这才在下首坐了下来。
“不知召暖玉来,所为何事?”坐定后,苏暖玉先发问道。
“是这样的。”袅袅笑如春风,温柔地说道:“今日宫中刚送来一批海货,想请妹妹一道尝个鲜。”
“海货?什么海货?”苏暖玉先是一愣,继而说道:“不过王妃您现在身怀六甲,确实应该多吃些深海类食物,可以补充很多微量元素,有助宝宝健康发育。”
“微量元素?那是什么?”袅袅一脸茫然。
咳,一不小心又给说漏了。
“嗯,这个嘛说起来比较复杂,反正多吃深海类食物对人的身体是很好的。”苏暖玉一语带过。
“妹妹,你懂的东西还真不少!”袅袅由衷地夸奖她说。
“哪里哪里?只是一些粗浅见闻罢了。”苏暖玉谦虚一番,紧接着开始进入正题:“其实暖玉也正好有事要跟二位商量。”
“妹妹可是有什么需要的?”袅袅揣测着问道。
“不是的。其实暖玉是想”
话才说到一半,只听外面一个男人声音响起:“启禀王爷王妃,北安公主及驸马都尉双双驾到!”
“这个小柔,又在搞什么鬼?”秦显若有所思地看了苏暖玉一眼,不由嘀咕了一声。
“王兄、王嫂,父皇也太偏心了!为什么都只送螃蟹给你们,我们连螃蟹壳都没见到?!”人未至,声先到。北安公主的倩影尚未光临此处,她的娇声却已响彻整个大厅。
苏暖玉只觉得浑身一震,方镇钦也来了?
片刻之间,一个花枝招展的亭亭少女与一位翩翩佳公子相携而来。正是娇俏可人的秦柔和玉树临风的方镇钦。两人郎才女貌,端的是一对赏心悦目的璧人。
“王兄,你说,小妹说的可对?”秦柔刚至厅中,人已如燕子般旋至秦显面前,撒起娇来:“幸好我消息灵通,一得知宫中送了第一批蟹到楚王府中,就闻风而动,硬拉着驸马陪我前来。王兄,你也真不够意思,明知道小妹最好之一口,不说分一半给我就罢了,竟然也不邀请小妹前来一同品尝,你太过分了!”
秦柔一阵噼哩啪啦地说完,撅起嘴,状甚不满地在秦显旁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小姑,嫂嫂在这里要替王爷打抱不平了。”袅袅笑吟吟地说道:“若不是王爷让人去知会府上的门人,你又如何得知宫中给王府送来海鲜之物啦?”
“哦,是这样吗?”秦柔又高兴起来,向秦显发嗲道:“王兄,对不起喽,小妹错怪你了。我就知道,王兄对小妹是再好不过的了。”
“你这丫头,好的坏的都是你说的!”秦显薄嗔了她一句,眼里满是宠溺之意。
方镇钦一进来就看到苏暖玉了。虽然他知道苏暖玉寄住在此处,但再见到她时仍是微微地吃了一惊。而苏暖玉呢,眼睛一直盯着他,笑得古里古怪的,这笑,仿佛是一种嘲弄,又像是一种挑衅。无论哪一种,都令他止不住一阵发毛。
趁着他们说话的间隙,方镇钦向秦显及袅袅见了礼,挨着秦柔坐了下来。其时他真是一个尴尬的所在,左边坐的是秦柔,而右手边便是苏暖玉。
“咦?你是谁?为何见到本宫竟不参拜?”秦柔语毕,一眼扫到稳坐不动的苏暖玉,大感诧异,娇斥出声道。
一屋子的目光全都齐刷刷地扫向秦柔。
这个公主也实在没什么眼力见,既然能和秦显夫妇平起平坐,自然身分地位是有些特殊的。连秦显都没责怪提醒她要给公主行礼,想来也是觉得行不行礼都无所谓吧。
“小姑,她是你嫂嫂的干妹妹。说起来,比你年龄还大了一岁。”袅袅婉言道:“今日就看在嫂嫂的面上,免了这个礼可否?”
“王妃嫂嫂,你几时认的这个妹妹,我如何不曾得知?”秦柔好奇起来,不由多看了苏暖玉两眼,她不觉得那位有什么特别之处啊。她那貌若天仙的王妃嫂嫂如何会青睐于此女呢?
“小柔,又开始调皮了?”秦显斜睨了秦柔一眼,语中颇有警告之意。
“她到底是什么人啊,你们都这么护着她?”秦柔更加大惑不解了,看向苏暖玉,大剌剌地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本宫是公主吗?见公主不跪你可知是何等大罪吗?”
“公主!”方镇钦神色间甚是仓皇,忧心忡忡却又无可奈何地叫了一声。
秦柔更加纳闷了,怎么连她的丈夫也站在那一边似的?正准备开口问个究竟,谁知那女子却慢悠悠地开口说话了。
“公主见谅,并非民女不给公主请安,实是因为民女腿脚不利落,不便向公主行参见大礼了。”苏暖玉面露痛楚之色,双手煞有介事地按摩双膝之处。
见此情景,秦显、袅袅和方镇钦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目光停留在苏暖玉的双膝之上。
“你的腿脚如何不利落了?可是摔伤了?”秦柔浑然不觉自己正被别人下套,还饶有兴致地问道。
“公主英明,民女昨晚被两只打啵儿的狗给吓了一跳,所以不小心摔伤了。”苏暖玉继续装可怜地说道。
“‘打啵儿’?那是什么意思?”秦柔继续追问道。
“就是这样啦!”苏暖玉做了个手势,两只手抬起来,四个手指握拢,两个大拇指作互相挑逗的动作,一边示范一边说道:“就是两个人,哦不,是两只狗抱在一起,嘴巴对着嘴巴,发出‘啵啵’的声音,就叫‘打啵儿’。公主,你不知道吧?”
苏暖玉一边解释着,秦柔就一边想像着,越想到后来怎么越觉得不对呢,她所说的情形,怎么跟自己和驸马亲热的情景如此相似呢?想着想着,俏脸就红了,朝苏暖玉“呸”了一声,含羞道:“胡说八道!狗怎么会”说到后来,再也说不出口了。
在座诸位当然也都听明白了苏暖玉在说什么了,只是还不太明白她是影射公主和驸马两位的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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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镇钦更加心知肚明了,他哭笑不得地看着苏暖玉,心中暗骂道:你这张嘴果然刻薄得可以,连我也一并骂作是狗了!他就知道,以苏暖玉的性格,居然不给秦柔摆脸色,那肯定是在算计着什么的。可怜那养尊处优的北安公主,被苏暖玉所设计,那真是防不胜防啊!
一时间厅中陷入了沉默之中。幸而此时,那已在锅里蒸熟的螃蟹已被热腾腾地送到桌上来了,于是大家十分默契地赶紧将话题转移到螃蟹身上来了。
只见下人们七手八脚地将蒸屉里绑住腿脚的螃蟹取出来,拆开绳子,装入一个浅底木盆中,安放在餐桌之上。又替桌上的五个人布好碗盏之物,并在每个人面前放了一把小巧的银锤,和一根形如银箸但顶部却带着弯钩的物事,再才躬身退下。
苏暖玉往木盆中看去,只见黄澄澄的螃蟹形体丰满而均匀,光看一眼就令人垂涎三尺。当年她下到河里石缝中摸到的螃蟹,哪里能跟眼前看到的相比啊。她现在终于能够体会那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的含义了。若她天天和这么大个的螃蟹打交道的话,河里那小得可怜的小蟹们,也配称为螃蟹么?
“妹妹,这是东海盛产的梭子蟹和大青蟹,今天宫里送过来的时候,我让下人们先用花雕酒浸泡了个把时辰,这样蒸出来的螃蟹就不会有海腥味儿了。妹妹你尝尝看?”袅袅素手纤纤,先替苏暖玉拣了两只雌蟹,对她款款说道。
“岂敢劳驾王妃亲自动手啊?”苏暖玉受宠若惊地说道:“请王妃先用!”
袅袅笑而不语,转头看向秦显去了。此时秦显正手执小银锤,轻轻敲打着其中一只蟹腿,等到壳裂之处露出细碎的白肉来,他才换了那带钩的银箸,轻轻将蟹腿中的肉掏出来,盛放在袅袅面前的水晶碗中。
半透明的水晶碗衬着这白嫩细滑的蟹肉,光看着都觉得是一种视觉享受。再加上,袅袅以银匙优雅地喂到自己嘴边,真是,美人就是美人,就连吃东西的时候也能让人忘形到差点把东西喂到各人鼻子中去。
“好吃吗?”秦显宠爱无比地凝视着袅袅,似是很满意地问道。
袅袅轻轻点头。秦显便莞尔轻笑起来。苏暖玉不小心看到他这充满幸福的笑容,心中微觉苦涩。为什么有的人命那么好?像袅袅这样,一出生就高贵无比,就算后来国道中落,竟还能遇到如此英伟不凡又与她情投意合之人?而她呢,生得普通就算了,反正这个相貌是天生的,怎么能让她付出了真心情爱之后,又完全给剥夺了呢?时运不济,得罪了菩萨,将她流放至此处,让她受了如许多的苦,总该有个结束的时候吧?她现在什么也不求,只求菩萨开恩,放她回归故里,她真要呼一声“阿弥陀佛”了。
想到回归故里,苏暖玉再次坐不住了。要想回去,得先了结方诗浣的心愿。而她的心愿,不就是和史俊安喜结良缘么?上次史俊安打赌输了,已经心甘情愿娶方诗浣为妻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成亲没有。
想知道他们有没有成亲,问方镇钦不是最清楚了吗?于是苏暖玉掉转目光去看方镇钦,发现后者现在正忙得不可开交呢。
原来秦柔见秦显为袅袅大献殷勤,她也撒娇发嗲地让方镇钦有样学样地给她挑蟹腿肉呢。靠,至于吗?这些个达官贵人,吃个东西也这么穷讲究!那个银锤,也不知道是纯银的还是镀银的,要是纯的,她估摸着也要有二三两的样子。穷奢极欲,她脑海里猛地冒出这个成语来。这是典型的腐败啊!她,誓要杜绝腐败!
于是乎,她看准面前的螃蟹,抓着其中一只蟹腿,猛地一把扯了下来,接着立即喂到嘴里,“戈嘣戈嘣”地咀嚼起来。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皆举目相视。只见苏暖玉旁若无人地连肉连壳地一通乱嚼,接着再将嚼得一团糟的蟹壳吐出来,唾沫星子连着恶心的蟹壳堆放在桌上,看到直欲令人作呕。
“天啊,你看她!”秦柔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美丽双眸,惊声尖叫起来。“你为什么不用银炙先把蟹肉挑出来?你自己看看,多脏啊!”
原来那个带钩的物事叫做“银炙”吗?苏暖玉终于搞清楚了。不过她仍是故作迷茫地捉弄秦柔道:“银子?我没有银子!要么公主借我点使使?”
“放肆!”秦显好似也看不下去了,将手中的银炙猛地往桌上一放,语气不重却震慑人心。“苏暖玉,怎地越发没有分寸起来了?”同时又叫了侍立在一旁的西倩说:“西倩,你去服侍她用膳吧!”
“不用了!”苏暖玉也觉得自己太过大煞风景了,被秦显这一吼,对戏弄公主之心也泯灭不少。她总是这么自以为是的,她以为她是谁啊,寄人篱下,凭什么在这里目中无人耀武扬威的?人家请你吃蟹是抬举你,你倒好,还真的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多谢楚王的好意,暖玉心领了。”苏暖玉正色说道:“非常感激两位热情邀请暖玉一同品蟹,其实暖玉是有事想跟两位商量来的。”
“暖玉?”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此番苏暖玉接连报上自己的句号,彻底地引起了秦柔的注意。她死死地盯着苏暖玉,问道:“你的名字,叫‘暖玉’?”
上一页“忘了向公主自我介绍了,还忘公主恕罪!”苏暖玉收了调笑之色,一本正经地说道。
“暖玉,暖玉,”秦柔细细地咀嚼着这两个字,怎么她会觉得如此耳熟呢?在哪里听到过?突然间,她脑海中灵光一现,她莫非就是方镇钦曾呼唤过的那个女子?当时她听错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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