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倦作者:未知
孤倦第4部分阅读
到了作父母的,在与孩子的争斗中是处在何等的弱势地位——无论自己如何的不愿意,可看着那孩子倔强而执拗的眼,所有一切的坚持便就那么不翼而飞了,更甚者,就算是满心满怀的担忧,在面对孩子那种蠢蠢欲动的小鹰模样时——便自然而然的兵败如山倒唉!
只不过,作为父亲的,没办法和自个儿的孩子较真,但是对于并不是自己亲生的,也不是自己所关注的——媳妇儿,所有的一系列不满,那是一定要倾盆而出的于是,孤倦被责骂与嘱咐多时外加能工巧匠半月时间的尽心制作、皇宫内外各式珍贵食材药材的收罗……总之是一系列的翻天准备——最后总算是,放了人只不过因为不能太大眼,能工巧匠们便只得讲十三殿下出行所需的马车外观装点得简洁、在简洁——只不过这马车,却着实不是凡品高大的车身,内设双层,底下一层作为机关,里面放置了各式各样续命保安的灵药食材,绫罗绸缎……自不需赘言,而上层,因为是小殿下需要长时间呆着的座驾,那个豪华舒适……亦难以用笔墨形容,唯一值得一说的,却是那马车车轮与所驾之马——轮为古木,千百万年,复由厚实不知名材料包裹一圈,居然形成了现代的多功能防震技术,人坐在车里,几乎感觉不到多余的震动,而那马匹,不是千里之骑,是不会入选的终于——能够启程——已是一月以后一行五人:孤倦、荀白、纳明、桑乙、还加上了个胡太医——因为队伍出行若是太多人,反而容易引起诸多的麻烦,为了安全起见,金无惧另外派了一只队伍明目张胆的直行凤罗,而这五人,则是另一路缓慢前行——毕竟,两国之间的议和之举,如何总是会带来些麻烦的只不过这五人的队伍,却实在是沉闷非常孤倦与荀白之间,固然是没有多少话题的,少年的皇子,本就是个温吞的性子,不常多言,而孤倦,既然许诺了保护安全一说,护卫的事儿自是一肩承担,可是并不开口的习惯,却是怎么也改不了的纳明则是因为心知必定是孤倦的缘故所以小殿下才会千里迢迢北上凤罗,除非必要,仅只尽心照料荀白的起居,并不理睬多余的人而桑乙,委实是个诡异的随从,当时挑选随从人员的时候,孤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居然选择了他——而他一个下人身体,又何来的多言余地?
至于胡太医,虽然年近50,却因为年轻时闯荡过江湖,自然也是功夫了得的人,但是由于陷害孤倦一事——至少在孤倦这么个当事人面前时,总是会显得有些底气不足的,可怜他一把年纪了,还要跟着小辈们折腾其实,陛下派他随同,除了只相信他的医术以外,其实也是希望一路上他能在这小两口之间起点催化剂的作用——天知道哪个该死的金无惧是脑子哪里打了铁,他这么个老头子能起什么催化剂的作用?
胡太医,胡适,满腔怒火与桑乙并坐马车前,怒而不好发,憋得慌!
胡适坐在马车前,百无聊赖——矜贵的小殿下这会儿在马车里歇着,纳明与孤倦一人一骑分别立在马车两边老脸拉得老长其实原本孤倦和他的关系还算是朝中挺好的,这丫头的作为以及为人也属于他看得对眼的,而他也属于这她难得看得顺眼的几人之一可偏偏,事情就这么麻烦的——怎么着也算是自己陷害了她唉!
第十二章初(下)
因为顾念着金荀白的身体,五人行走两月半,方有进入凤罗的迹象——虽然其实还没有完全脱离金皇朝,但严寒愈浓,瑟瑟的寒风在树叶掉光了的树林里吹过,满是寂寥,狭窄的小路上,基本看不到来往的人,只有他们一行五人,用着要紧不慢的速度前行虽然说,金皇朝现在也属于冬季,可经常是窝在屋子里,火盆连着火盆不停息的保持着常温,金荀白的确是没有感受过冬日的寒冷,而此刻,独自一人坐在车内,即便是设置有保暖的厚实被褥和四面包围的严实的墙壁,但这毕竟不过是几块木板,哪里比得上在自己府内?
可一路行来,他却只是蜷缩着自己窝在车内的厚厚被子里,安静非常一路行来,孤倦对于没有发生什么状况还是比较满意的,而她原本预想的那位娇贵的受不得丁点儿风雨的殿下,居然也没叫苦,实在是不得不说是有些意外的只不过,这样的安顺,顶多也就是到今天——四蹄的马匹拖着外表简单的马车,孤倦和纳明左右相护,各自的坐骑也都是难得的良马孤倦□的这匹,甚至算得上她的救命恩人——跟随在她身边,经历过无数次的大小战争,驮着她跑出过数次惊险“停下吃点东西再走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一径的沉默,纳明忽的打马上前,走到胡太医的边上“也好,少爷折腾了这么久也差不多应该休息一下了,你进去拿点材料,让孤将……嗯……夫人去打点食物回来。”
望了眼纳明,胡适点了点头未免惹人怀疑,对外他们是宣称金荀白和孤倦为少爷少夫人的而一边远远听到了这番对话的女人则是很快打马跑进了一边的树林,没多言语但是没机会走远——“殿下——”纳明的吼声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忧心止住了孤倦打马走开的脚步同一时刻胡适进了马车车内的人已经不知道昏睡过去多久,原本搁在马车里的小火盆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熄灭,虽然比起车外是温暖不少可搁在本就身子骨不好的人身上,这样的温度也确是能够要人命的了纳明焦急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甚至带着哆嗦,而那个胡太医进去了半晌却久久没有动作打马走回来的孤倦立在马车外面,眉头有些浅浅的皱起——不管怎么说,这位娇贵的殿下若是死在这里,她都确定是会跟着陪葬的有人能矜贵到这样的地步?坐坐车便歪歪倒的要死?
桑乙则立在马边不多时,纳明退了出来满脸形于外的戾气,阴霾的吓人,却隐忍不得发“少夫人,胡大夫让您进去。”
孤倦一愣,让她进去?进去干嘛?难不成这会儿居然让她进去ooxx个半死人?
这是不是也太……怎么着她也是个女人好吧,这些人——“少夫人!!!”
“少夫人……”
可容不得她迟疑,纳明的声音和车子里胡太医的一起响起,不得已,三两步跳下马,开了车门复又掀了帘子,孤倦这才进到了里面几个月以来,这倒是她第一次见到这车里面长的什么模样——不大,不过也算不得小,大半的位置被一张软榻占据,厚厚的几层被褥垫在上面,人躺上去基本可以算作是陷进去的那种软绵,而那位皇子殿下,此刻则是蜷缩着身子窝在角落里,略略有些可怜而车内多了她和那位大夫,则显得有限拥挤了单眼扫视,却并不多言,孤倦半弯着腰站在车里“孤将军……”
胡适开口,可后续言论却没有能够脱口而出的机会“我要做什么?”
无波无澜的眼,说着仿佛今天天气不错这样的话“为殿下保暖,人体本身温度……”
斟酌着用此,胡太医老脸微囧,脑子里满是郁闷二字……小殿下的问题并不大,不过是温度降低的太快人受不了,取取暖、再找个人体暖炉温着,自当是不会有太大问题——而着人体暖炉的不二人选,自然是这位……妻子只不过,再如何的死脸,在如何的就事论事——毕竟他是大夫——可,遇着这么张脸,这么个人,胡太医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出自个儿原本想说的话,然而,其实他说不说也都无所谓“嗯……”
没有升降调的一个‘嗯’字,孤倦的模样和态度都是看不出任何变化的,但是就那样子,你却很清楚她已经知道你要说的,并且——你可以滚了——于是,胡太医退了出来——郁闷更甚留下孤倦,一个人对着那已然是昏迷过去的人,有些不爽但是却不爽而不得发不动声色的退下自己的衣物,掀起软榻上厚厚的被褥,孤倦握起被褥后人的手……一阵冰凉从这接触处滑过,孤倦略微迟疑,仿佛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这的确是个与常人身体差异很大的人——她自己的体温向来是偏低的,这与她的体制有关,然而因为练就‘逆音’她体内的温度却似火,这且暂时不谈,只说她的体温,和任何人相比从来都是低人一些,而这少年居然比她温度更低——撇去多余的身份不谈,孤倦的视线算是第一次,认真的,老老实实的看着他的脸算不算的上是格外的出色,她并不太清楚,因为对于美色这东西她没啥讲究,只不过,眼底的青色却让这人显得有些可怜实际上,虽然自己对于这场诡异的婚姻保持着郁闷的感觉,但是,对于一个未曾蒙面的人,要说得上多么的恨——在这人并不是十分的面目可憎的情况,也是件很难的事情,所以虽然有些嘲弄,她其实一直都不过是路人甲的心理钻进被褥里,运气内息调动周身的热度,孤倦感觉自己像个火炉,而被自己拥抱起的身体原本的冰凉亦渐渐变得微小……
窗外的大风呼啸着卷起残叶,寂寥的季节里一切都是萧条的——除了人心——荀白失温的身体逐渐回暖,因为冰冷而陷入沉睡状态的神智也缓缓苏醒,周身的温暖让他有片刻没有回过神来,只舒服的略略挪动了身体——方动,身后却传来平静并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女人的——他熟悉的——她的声音一愣,断掉弦的大脑在片刻的迟疑后,身体的触感却像被蒙住双眼后那般的敏感——察觉到自己和她格外亲昵的姿势以及,chio荀白发誓他这一辈子都不曾出现过的高温体温——当然,他是指他没有发烧的时候的温度——这会儿却让他感觉像是从头到脚趾,仿若燃烧了一般的火热尴尬、羞涩、略略的兴奋和不知所措的小小颤抖在孤倦身前的少年身上一一显现,让她觉着新鲜——“别乱动!”
可声音却依旧是普通的调子只不过这个时候,孤倦倒是真的确定自己的确是这位尊贵的皇子殿下,第一个女人——奇怪不是?这世上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哪个不会想着多几个女人的?
甚至有人说,如果她孤倦是个男人,说不定已经是千人斩了——军队里那些男人,说话的嗓门像是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莫说,她的听力已经好到百里范围之内,苍蝇都能感觉到“嗯……我我……”
哆嗦了,荀白紧张的不晓得如何才好虽然所谓的肌肤相亲,二人已经经历过数次,可……这般的靠近……
“外间的温度太低,殿下昏了过去,胡太医说需要人为殿下保暖。”
平静的声音仿佛他们两都衣冠楚楚的对坐在公堂之上,却不知道怎么的,让他愈发的紧张起来“是……是吗……孤,孤将军……”
话说着,却不晓得理由的忐忑愈甚,金荀白觉着自己心头住进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巨龙,挣扎着奔腾着上下乱窜而身后传来的温暖,让他这句虽然弱,可却功能完好的躯体,不受控制的兴奋起来“对……对不起!”
下意识的夹紧双腿,可这样近的距离,这些变化又如何躲得过近距离一起的人?
苍白的少年面孔上的白,被皮下奔腾的血液染得通红“咳……咳咳……殿下,殿下需要属下……帮忙吗?”
前一刻还在想着天外的一些乱七八糟事情的女人,这会儿却因为少年的反映,像是忽然之间有了女人的自觉,略的尴尬了起来虽然孤倦自己没有察觉到,可她却是略的尴尬了——难得的或许是因为,察觉到自己的chio“啊——不不——”少年几乎要跳起来——如果他不是这么虚弱的话,可那面孔苍白的底色上,艳得像血一般的色泽,却愈深孤倦不晓得要说什么,于是沉默马车还在走着,窗外的风依旧呼啸,纳明等人的打马而行发出的声音和风声一起,听到了孤倦的耳朵里——尴尬散了马车里一阵的沉默渐行渐缓,安静的靠在孤倦身上的少年竖起的神经在自己清醒过后便没有松懈过,而身体的兴奋,亦持续着,让他恨不得能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少爷少夫人,前面有家客栈,咱们今夜就在这边休息吧!”
纳明的声音不清不缓,却像是救命的稻草“好!”
抢在孤倦说话以前,荀白的声音冒了出来,不似平常的情绪波动让纳明有些紧张“少爷?”
下马上车打开门,拉开帘子,纳明的紧张和他的速度一般却望见自家少爷满面的通红和他身后并无多少变化的女人,以及,包裹着二人的被褥“呃……少……少爷……”
莫以名状的尴尬,让纳明比起紧张冲过来看的速度更快的退了下去,向来冷冰冰的脸上带了股火烧般的赤红一旁望着的老爷子——胡太医,这才心情略好的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
纳明瞪了他一眼,像是在指责他不早说可这不但没给胡太医多少愧疚感,反倒是让这老头子愈发的愉快了起来不多时,孤倦从车内下来平常的模样,一丁点儿也没被人撞倒做了什么事儿的样子
第十三章扎娜和东文
马车里,荀白叫了声‘纳明’,于是剩下的尴尬事儿,便有了人替孤倦做好一行人,停了马车马匹到前面那家客栈,客栈的名儿也寻常,不过是路边简易搭建的小店,却因着这一路上基本什么也没有,待五人走进去订房的时候才恍然发现,居然也仅只剩下了两间房于是乎,理所当然的孤倦做了侍女——从纳明手中接过只不过从车内到客栈一会儿的时间便又变得冰凉的人——眉头不自觉皱起心头不悦只不过这不悦看在纳明的眼里,倒是让人生厌了——你本就是个女子,侍候自己丈夫难道不是天经地义?莫说小殿下是何等尊贵的身份!
皇城飞将又如何?
却不得说多少纳明怎么会是傻瓜?
自己这位尊贵的殿下向来在女人面前谨守礼节,严苛得比个和尚还……可遇着这女人……视线瞟向被她搀扶着跟着店小二往上走的少年少年酡红的面孔似乎已经因为空气的寒冷而降低了不少,可那一和这女人牵扯上的事情,却总能让人看到多不胜数的例外和特别纳明对孤倦的看法,从金荀白大婚起第一个早晨,便已定型,再难更改!
在他眼里,孤倦就是个天下人皆该唾弃的女人,和之前他想象中堪配皇子的美好的女人,岂止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可却还动不得,惹不起!
阴冷的眼缓缓垂下,纳明调回自己的视线,回转到客栈的站台前,打点着一系列的事情,胡太医和桑乙则跟在孤倦和金荀白的身后一同上了楼去次日清晨,一行人便又自然的启程,至于荀白的身体,似乎全部的人都默认了这事情的归属——自然是孤倦,就连纳明的冷眼也不得不承认,除了她,没人做的了越往北,五人自然是距离凤罗愈近,可是金皇朝和凤罗并不相同,别的且不谈,只说两国尊卑,凤罗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女子为尊的国家,却也同时是最强大的国家,就这么一点,也就不得不承认这个国家的女子,的确有那么些不同寻常不过,这并不是现在说道这些的理由,这里要说的,还是凤罗的寒冷地处寒地的凤罗国,却并不像正常的想象中那样的枯竭和资源缺乏,难以想象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地方,却拥有那么多的各式矿产——从前的凤罗,在他们早期的女王时代,不过是个受附近多数国家欺凌的小小国家,然而一切却在他们出现了一位对于采矿术格外重视的强势女王以后,发生了改变,连续百年的鹰派作风,使得凤罗的国力大幅的增长,一条条金矿的开采和发现,提供了十足的物质支持,形成了现今世界的凤罗皇朝只不过,凤罗的寒冷,也和凤罗女人的强势一般,举世闻名不过仅仅是接近,金荀白便已经有些支持不住的需要人随侍左右的保持着体温的正常坐在马车的外边,裹着厚实的衣物,胡适想的是他们这位皇子殿下,能不能真的撑到凤罗一路上的呼啸风声,在越是接近凤罗的时候越是猖狂,走了接近三个月,终于的,快要进入凤罗骑在马上,纳明看着自己眼前高不见顶的巨大山峦,知道只要过了这座山,他们便是真正的到达凤罗了这座山,原来叫什么纳明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但是却知道现在天叫做莫兰,是纪念凤罗开国将领莫兰将军而命名的,只是这座山却不仅仅是在凤罗的境内——莫兰山有两个峰,一个在金皇朝境内,另一个在凤罗,两个山峰之间凹陷进去的部分有一个巨大的黄金脉矿,依脉矿而起的,有一个叫做金镇的小镇子的,原本并不起眼,但是,在两国都没有意识到这里的巨大资源的时候,小镇上的人却开始了自觉自发的开采,金镇黄金脉矿之丰富,质量之上乘,使得金镇之名,不易而走只不过,却因为两国都有国民居住于此,不同的尊卑伦常使得双方常年争端不断孤倦一行人用缓慢到算得上是龟爬的速度,三个月,总算是到了这里隔着马车厚实的木窗子,估算出自己一行已经到达的地方,孤倦心头有点厌烦的感觉不自觉的升起她是个军人,长时间的军旅生涯,让她根本无法忍受窝在马车里忍受着摇摇晃晃的缓慢三个月,三个月才刚刚抵达两国边界——换作是曾经的自己,要是她手底下的人按照这个时间,估计都死过好几个来回了摇摇晃晃,摇摇晃晃……
陡然的,马车戛然而止略略干涩的土地迎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沙,马车外面的三个人,看着一匹矫健的黑色骏马呼啸而过,顶风而上的是个被包裹着严严实实的骑师,让纳明等人侧目的,却是这包裹的严实的骑师身前有个像是被当作布袋般打横放置的人以及骑师身上实在是太打眼的箭伤虽然不过是刹那,但是依着纳明和胡太医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得出那是个少年,而骑马的,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却是个女子,毕竟包裹的再严实,那露出的身形自然不是男子所拥有的不过即便是身上插着一只长箭,这女骑师的彪悍的骑法还是一样的让人侧目,而他们跑过的一路上,风沙飞扬“怎么回事?!”
马车的晃动让呆在里面的孤倦和荀白摇晃了停住,孤倦很快的一把打开了马车的门“有人骑马越过我们……”
桑乙话未说完,便见着一条青色的身影像道拉长的软纱,飘出了马车,不过却仅此而已的,速度极快的又转了回来孤倦的动作是下意识的,对于军人来说面对危险直觉的反映似乎已经是深入骨髓的东西,所以,这一刹那的举动不过是她的反映时间但是,对于这个反应时间,孤倦有些怒她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所要做的事情绝对不是这个——而是护着这位‘尊贵’的殿下关掉马车的门,寒着一张脸坐回原地“发生什么了?”
荀白不明所以,但是孤倦却懒得回答他,冲着车外道“继续前进,”“是!”
马车外,纳明刚准备对于孤倦丢下人的举动有所抱怨,却发现她又回来了,反而速度更快的回到车里,到嘴边的话便又退了回去浅应了声‘是’,一行人便又继续起他们缓慢的行程只不过,似乎注定了他们走不了,没过多久,迎面而来的小路上,那个刚才跑过的骑师摇摇晃晃的转了回来但是不一样的是,这次那个像布袋似的人坐在前面了,而那个中箭的骑师歪歪倒到的趴在他身上,速度缓慢了很多的转回头而这会儿,才让人看清了这两人的模样,一对少年男女,男的眉目清秀,女孩子有双漂亮的眼睛,但是带着很明显的固执。少年流露出忧心的模样边握着缰绳边回过头和少女说着什么,少女却满面的倔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请你们帮帮忙!”
少年跳下马,扯着缰绳狂奔到马车边“请你们帮帮忙……帮帮忙……扎娜……嗯……我,我妻子受伤了,后面……后面有人在追我们,请你们帮帮忙,求求你们!求……”
少年抓在马车的边沿,颤抖着声音‘啪’清脆的巴掌声却在少年言语间插了进来,打断了少年未完的求助语“谁准你求人的啊!你个——嗯——你个笨蛋!就算被抓到也——”马背上有着一双倔强眼睛的少女,伸出那只距离少年近一些的手,一巴掌拍再少年的身上,发出声音,顺道也扯到了少女身上有箭伤的部分,闷哼一声,她却继续“扎娜!”
少年显然是被少女的动作惊到,身体往后的转而靠近拖着少女的马匹,作出试图接住少女的动作,却在看到少女并无事的时候转了回来“对不起,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无理,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