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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第1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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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年纪小,而慕修远又在孝期,所以两人并未怎么饮酒,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两杯。程啸轩回来时小脸红扑扑的,一到家就冲到慕向卿屋里请安,连带将与承郡王等人吃饭时的情形绘声绘色地给慕向卿说了一遍。

慕向卿笑望着兴奋的儿子,摸了摸他的头说:“你年岁也不小了,知道怎么做才是得体适度,结交皇子、世子是好事,但是切莫因此得意忘形,失了体统。要少说多听多看多想,凡事心里要有个底。你是侯爷的长子,等你过了十二岁,侯爷打算请封世子,做了世子更要谨慎行事,像你这般毛毛糙糙传出去仔细被人笑话。况且你要记住,像皇子们,你可以结交却不可深交。”

程啸轩似懂非懂,但是母亲的话他向来遵从,点头应道:“孩儿明白了。”

慕向卿拍拍他的手,“过了年,我跟侯爷商量商量,得给你找个先生……”

程啸轩虽不喜读书,但却喜欢去宗学里与兄弟们一处,可听母亲的意思是给他单独请师父,看样子父亲亦是如此打算,自己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得应下。

见识了皇子、世子们的风度,高兴劲随着慕向卿的话去了大半,程啸轩想起了承郡王的叮咛,又怕再呆会儿母亲还要絮叨,便向慕向卿行礼告退了,去寻花溪给他写方子。

腊月二十二,花溪乘车回了慕家。

二十三,扫年祭灶。三十,阖府上下换门神、贴春联。大门、二门都贴武门神,各房内院门上贴的是文门神,不外乎“加官进爵”、“福禄寿喜”、“子孙满堂”之类的。中庭设了供桌,供着诸天神圣全图,下面苹果、干果、馒头、素菜、年糕等供品,签着通草八仙、石榴、元宝等物。

除夕祭祖之时,慕继忠领着男眷,萧氏领着女眷,依次上香祭拜,回了正堂,分房给老夫人萧氏磕辞岁头,萧氏笑眯眯地赏了压岁荷包。用了晚膳,男眷们在外堂,女眷们陪着萧氏坐在内堂里一起守岁。到了子时接神时候,烧了天地桌上面的诸天神圣全图,接着烧香一直到正月十五。然后就是开门放爆竹。这时候火药还没使用在这上,各家里都是以火焚竹竿。

花溪跟着姑娘们站在一起,看着那跳动的火焰,耳边响起劈啪作响的爆竹声,抬头看了眼天空,心里默念了一句,娘,这是我回到慕家过的第一个年,你可看见了?

爆竹一放,除鬼邪妖祟,然后又是一轮祭祖焚香,众人才各自散去。

花溪回了栖霞园,脑袋昏昏沉沉的,随意洗漱了一下就倒在床上睡去了。梦里她看见了前世已故的父母,摸着头唤她花溪的慕向晚,还有形形色色的人影,都是那些曾经走过她生命的人,只是他们的面目都是模糊的,无论如何用力,她终是没有看清……

门外的爆竹声又响起了,花溪睁开了眼,梦醒了,又是新的一年,面对新的人新的事,前面的路上等待自己的又会是什么。

初三,立春。

百官进宫朝贺,宫里给赐了春盘和绫罗制的春幡胜。慕继忠与萧氏进宫回来,带了彩绸幡胜挂在了自家院里最高的树枝上。府里的姑娘们头上插了彩绸剪的小幡,慕韵宁的脚好了,兴高采烈地请了各房的姑娘们聚在一起给老夫人园子里的树木挂春幡。萧氏一直在笑,显然心情不错。

十五,元宵节。

上京城里有灯会,赏梅会没能去在府里憋坏了的慕韵宁跑去找萧氏撒娇,最后萧氏同意小辈们去灯会看看。连一向沉稳的韵宜听到这消息,也变得神采飞扬,姐妹几人都回去打扮了一番。

用了晚膳,慕修远哥仨骑马,赵氏、封氏带着慕修文和修诚的两个姨娘各坐了一车,韵宜和韵宁、花溪一车,韵琳和韵欣一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慕家往花灯最多的正阳街和德裕大街去了。

东西向正阳街和南北向的德裕大街纵贯上京城,是上京城中最大的两条街道。沿途的花灯无数,绵延数里,火光璀璨汇成灯河,恍如白昼。朝廷为了让灯会更热闹,凡进入灯会者,都赐酒一杯,于是这元宵节观灯者人山人海,喧声鼎沸。

到了正阳街,人流太大,只能步行观灯。慕府的众人分开了,慕修远跟着花溪、韵宜和韵宁,由三名随身丫鬟和四个小厮跟着一路从正阳街东头往西头慢行。

沿途买灯的,观灯猜谜的比比皆是。韵宁爱热闹,碰见猜谜的摊位都要停下来看看,若是灯好的话,也会猜上几个,不过却没几次猜中的。韵宜多数时候都是在一旁看着也不参与,花溪瞧那些灯谜也不是不会只是不愿动嘴。韵宁只好扯着修远帮她猜,倒是中了两个,赢了一盏玉兔灯,一盏月下美人灯。

走了小半个时辰,前面一处蛟龙飞凤彩棚边聚了好些人。韵宁嚷嚷着要进去看看,三个小厮在前面开路,好不容易将四人送到了靠前些的位置。

等到了跟前,花溪才发现这处彩棚确实不一般。彩棚中央立着一尊高五丈的群仙贺寿灯,仙山玉树,蟠桃仙草,皆是惟妙惟肖。而彩棚顶上悬着两排造型各异的彩灯,走马灯,琉璃灯等等都是做工精美,无怪乎吸引这么多人驻足观赏。

每盏灯下悬着一红绸布条,上面的灯谜难度要比前面的那些摊位高上许多,猜中者才能出银钱购灯,而且个个价钱都不低,也难怪看的多猜的少了。而最精致的三盏灯却不是猜谜可得,而是限时赋诗比试,合了摊主的心意胜出者分文不取。一时间彩棚下聚集了不少青年文士跃跃欲试。

韵宁兴致很高,扯着修远的袖子要他参加,修远被她缠得无法只好应下。花溪纯属凑热闹,自然支持韵宁,侧头看向韵宜,却见她盯着上首的一盏绘着十二花仙的走马灯出神,好奇地问道:“四姐,那十二花仙灯可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没什么特别。”韵宜话语中透着一丝慌乱,“只是上回中秋灯会时曾见过盏类似的,却不如这盏精美。”

花溪看得出韵宜对那盏灯有特别的感情,听她提及中秋,心上隐约猜到了几分。那厢修远帮着韵宁猜谜,又中了一盏八角琉璃宫灯,韵宁举着灯,朝花溪和韵宜这边挥了挥,好不高兴。只是韵宜一直瞅着那十二花仙灯发呆,没有瞧见。花溪笑了笑也没多话。

忽然台上一阵锣响,主持的灯官走了出来,宣布赢得那三盏宫灯的题目,乃是“灯”,前三名各得一盏。

灯官一放题,下面便有人应答,不乏佳作。慕修远也赋了一首,虽也不错,却不是上上之作。花溪偷眼看了一下韵宜,见她随着众人口中的诗词一首首念出来,手里的帕子搅成一团,面带失望之色。

韵宜看着那灯,忆起了那年中秋夜初见他的情景,心头发苦,若是能赢了回来也算是个念想。可眼看着三哥不成,自己虽有些文采,却不及三哥,该如何是好?韵宜不经意间瞥见花溪,见她听得仔细,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忽然想起了那首杏花诗,寻思了一下,最后咬了咬唇瓣,问道:“四姑姑身前是上京有名的才女,上次听妹妹念过一首,不知她留下的手札里可还有佳作?”

花溪岂能听不出韵宜的意思,见她舍下脸求自己,便知那灯对她真有特殊意义。帮了,落了她一个人情,不帮,也说得过去,就恐她日后对自己心生芥蒂。虽不见得会如韵琳一般寻自己的麻烦,但因此得罪了二爷和二夫人却是得不偿失。

盘算了一番,花溪心里有了计较,将披风的兜帽往下拉了拉,遮住了半张脸,低声在韵宜耳畔说了几句。韵宜越听越惊讶,抬头望了望那盏灯,点了点头,然后往慕修远身边挪了几步,凑近低语了几句。

直到无人再赋诗题词时,灯官又大声问了一句:“还有没有那位客官要题诗?”

“有!”慕修远应了一声,结果引得众人齐刷刷地望他们这里看过来。

一旁的韵宜赶忙拉了拉她的衣角,低声道:“花溪,你看这次不会再有人……”

花溪想了想,应道:“想来想去,也就是那首合用,想来不会差吧。”

上面的灯官看了看站在前面的慕修远,刚才没在意,这次仔细一瞧,打扮不俗,想来出自富贵人家,遂笑问说:“公子刚才做了一首,这回……”

“刚刚偶得了一首词,想再试试,不知可否?”

“可以,可以,公子请吧!”

慕修远低下头,清了清嗓子,才缓缓将韵宜告诉自己的那首词念了出来。修远的声音清越,念到最后低回落下,倒是更显回味无穷。

一词念罢,韵宁似有所觉,看了看修远身边的韵宜,眼光晦暗不明。而韵宜则立在那里低声呢喃着那最后两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久久回不过神,眼中浮现出恍惚之色。

众人一时议论纷纷,突然彩棚后,一人沉声道:“今夜魁首乃是这位公子。”

灯官忙笑着对花溪说:“我家主人点了公子为魁首,那请公子选灯吧。”

慕修远指了指最中间的那盏,“十二花仙灯。”

灯官让人取了那盏十二花仙走马灯,满脸堆笑地递给了慕修远。修远塞到了韵宜手里。

花溪悄声道:“拿了灯快走吧。”韵宜才醒过神来应了一声,修远眼见周围的目光已纷纷投到他们这边,叫上韵宁赶紧离开。

四人从人群中窜了出来,往前走了百步远才放慢脚步。修远待要上去问韵宜,却听身后有人喊道:“前面可是慕游击家的公子?”

四人回头,但见两位大汉拱卫着一青年男子走了过来,二十岁上下,长衫玉立,风度翩翩。

花溪手上一痛,身边的慕韵宜拉着她的手紧了又紧,手心冒汗,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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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并一章~~猜猜谁来了,哦吼吼~~

第五十一章火花

更新时间201122823:02:26字数:2191

“陈世子好!您也来这灯会了?”慕修远待要行礼,被陈鸿飞拦住了,“这是在外头,莫再行礼了。”

一句陈世子道破了来人的身份,难怪慕韵宜会如此……花溪反握住韵宜的手,低声道:“四姐,咱们也去行礼吧。”

韵宜稳了稳心神,前走了一步,福身行礼,声音绵缓中透着股子娇柔。韵宁发愣,花溪在旁边拽了她一把,两人才跟着上去见了礼。

陈鸿飞忙道:“三位姑娘不必多礼。”他的目光扫过三人,在韵宜手里的灯上顿了顿,然后又转向慕修远,“上次一别,敬之竟不知慕三公子还有如此才情。今日若不是在灯会上再遇,敬之怕是难能听到公子的佳作。”

慕修远一听陈鸿飞用了表字自称,想来是有惜才之意,才诚心结交自己。只是他心里明白,那词并非是出自他手,急忙惶恐道:“陈世子谬赞了。刚刚那词并非修远所作,而是出舍妹之手。舍妹相中了那盏宫灯,碍着人多嘴杂,不好出面才请修远代劳。”

“哦?可是那位手执宫灯的姑娘?”

慕修远点头道:“正是!”

陈鸿飞惊讶之余,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不远处韵宜身上。韵宜脸倏一下红了,害羞地低下了头。

“姑娘好才情,在下佩服佩服。”陈鸿飞朝韵宜拱拱手。

韵宜一时无措,看向花溪。花溪不想出风头,况且那词是借着慕向晚的名头,于是轻轻摇头,眨眨眼睛,低声道:“四姐,娘不在了。这灯便是你自己得来的。世子这话说得不错。”

花溪瞥了眼陈鸿飞,径直将韵宜往前推了一把。韵宜忙还礼道:“世子过誉了。世子的一部《敬斋集》家喻户晓,韵宜也曾拜读。若论才情,韵宜不及世子万一。”

陈鸿飞眼中闪过异色,“难得姑娘赞誉,敬之这厢谢过。”

韵宜俏脸飞红,眼波流转,微微一笑,最是妩媚动人,连见多了美人的陈鸿飞也不禁呆愣了一刻。

花溪从未见韵宜露出这般娇羞的一面,不过韵宜笑起来确实很好看,何况是见到自己的心上人。

倒是一旁的韵宁似笑非笑地朝慕修远道:“三哥,时辰不早了。”

慕修远对于妹妹的心思多少知道一点,本想多让韵宜说两句话,可韵宁这么一打岔,不走是不行了。

陈鸿飞自是听见了,看也未看韵宁,笑着对修远道:“慕公子和姑娘们还有事,那敬之不再打扰,开春清湖诗会再邀公子同往。”

陈鸿飞虽是洛东王世子,却偏好诗文,文采风流,当世少有。而清湖诗会是近三年来兴起的诗会,由上京最大清湖文社主办。每年春上在京东的清湖聚齐了大华各地的文人、学子,以文会友,其中不乏博学鸿儒和隐士奇才。虽是以诗文相交,但毗邻京畿,谁说不会有贤达贵人微服游历,在世人眼中这也不失为一条登青云的捷径。而清湖文社的主持方舒同与陈鸿飞乃是挚交好友,也有人传清湖文社背后之人便是陈鸿飞。

慕修远自然听出陈鸿飞话里背后的意思,是邀请亦是引荐之意,慕修远顿觉心潮澎湃,激动地行礼谢过,“陈世子相邀,修远幸甚之至。”

陈鸿飞拍拍修远的肩膀,“慕公子不必客气。”

说着,他瞟了韵宜一眼,“三月清湖风景怡人,亦是踏青的好时节。虽不见得真的要和诗参会,但从旁闻弦歌听诗赋,倒也能受益匪浅。”

这话说得玄妙。若是踏青,女眷也可相随。陈鸿飞说这话是对修远还是对韵宜?若是对韵宜,那么她一直以来存的念想未必不能成真……花溪睃了韵宜一眼,见她红着脸看向陈鸿飞的眼里闪动莫名的亮光,便知她动了与修远一起踏青的心思。

人流突然增多,一直向西涌动,花溪等人不好停在原地。慕修远对清湖诗会来了兴致,便又与陈鸿飞一道说笑着向前走了一段,一直走到了正阳街与德裕大街十字路口,才发现两条大街交叉口中央空出了一片空地,场内锣鼓喧天,周围已密密匝匝挤满了人,偶尔能看见人群上飞舞起一条十丈长的金红长龙灯。龙身盘旋,龙嘴大张,正追着那通红如火的灯球起伏上下。四下叫好声阵阵,想来里面还有别的节目。

十字路口临街的多喜楼今晚生意红火,好多达官贵人订了楼上雅间,方便观灯看杂耍。若是往年,慕家也会订上一间,只是今年恰逢老侯爷病逝,原本以为不会外出,没想到萧氏还准了他们两个时辰出外观灯,自然没来得及订座,只能在下面逛逛。

陈鸿飞因与人约好,到了此处便要上楼去了,正准备与修远等人告了别。不想,一道流火突然飞扑到了龙珠上,噌一下整个龙珠的灯纱便燃起,火势随风窜到了龙头,连带着整个龙身都烧了起来,惊呼声一片,围住场子的人群四散逃开,站在外围的修远等人一下子被人流挤散了。

前后的丫鬟和小厮早被挤得不知去向。修远离韵宁最近,人流挤过来的一刻顺手将她带到怀里。陈鸿飞的护卫被挤开了一段距离,他眼疾手快拉着韵宜就往护卫一侧靠。

花溪被冲过来的人群撞到了靠多喜楼的一边,而此时多喜楼外立着的那座红灯笼彩牌随着人群的冲击显得摇摇欲坠,呼啦一声响,固定彩牌的竹杆散了架,灯笼串先松了下来,“啊——”惊呼声四起。花溪只感觉那灼热的温度离自己越来越近,用力扯着掉下来的兜帽罩在头上,用力往外挤,只希望能少受点伤。

推搡间,她倒是躲过了落下的灯笼,却不想高大的彩牌也跟着倒了下来。花溪听见一侧有人大喊她的名字,紧接着就感觉头顶有大片阴影落下,她脑袋里一片空白,下意识地用双手抱住头。突然腰上一紧,一股大力将她拽着她脱离了那片阴影。

“哗啦——”彩牌顶上削圆的竹尖擦着她的身边轰然落地,花溪能感到她披风破了。就在同一瞬,搂在腰上手紧了紧,又有只手伸到了她的脑后……接着她的脸就撞上一堵肉墙。疼啊,鼻子还有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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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春事(上)

“散开,散开,往两边靠……”

上京府衙负责维持灯会秩序的兵士赶来了。随后都巡检和携着水囊、唧筒的潜火铺的军士也到了,灭了多喜楼和旁边毗邻的商铺外墙的零星火苗。兵士们陆续抬走了伤者,混乱的场面终于控制住了。

随着人流疏散开来,搂着花溪的手也松开了。

花溪低着头退开一步,揉揉发酸的鼻子,随手一摸腰间,装帕子的荷包早不知掉到哪里去了,她只得拽着袖子擦了擦眼角,福福身,“嗯,幸得公子出手相救,小女不甚感激。”

那人刚要离开的身子忽然顿住了。

此时,慕修远跑到了花溪身边,韵宜和韵宁也跟了来,三人把花溪围在了中间。

“花溪,可伤到了?”韵宜拉着花溪的手问道。

“多亏了那位公子,我没受伤,就是披风划破了。”花溪淡淡地应了一句,抽回了手扭正了披风,拽着边角看了看,肩背的地方有一条一尺来长的口子,暗自庆幸自己今日没穿慕向卿送的那件披风。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慕修远松了口气,刚刚看那彩牌砸下来时,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叫喊着她的名字,希望她能逃过一劫。那一刻他真后悔自己何苦为了避嫌离她那么远。

幸好有人拉了她一把。

转过头,正欲谢谢刚才救花溪之人,慕修远不由惊讶出声,躬身行礼道:“欧阳世子,原来是您救了花溪。修远代花溪妹妹多谢世子!”

欧阳铮来来救了人便可松手,但入怀时隐约可闻的橘香让他恍惚了一下,待要离开时时又听见了她道谢的声音,他不禁愣住了,而看到慕修远后,他确信,世上竟真有如此巧合之事,她就是自己那日见到的姑娘。

定定地望着那被兜帽遮住半张脸的花溪,欧阳铮心中好奇,不知道那兜帽下是何般模样。

“文宣,这英雄救美的事怎么偏偏被你赶上了?”

有人拍了他的肩膀,欧阳铮收回了目光,扭头一看,是陈鸿飞。

“敬之说笑了,我与侍卫步兵都指挥使吴大人碰上,叫他一道去多喜楼,没想到碰上这事……只是顺便帮把手而已。你怎么没上楼?”

“我也是适才刚到。”陈鸿飞点头,扫了眼满地狼藉,“不过现如今闹成这样子,只怕今晚的灯会、酒宴都要泡汤了……咦,子澄……”

欧阳铮顺着陈鸿飞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尹承宗多多喜楼里出来径直走到花溪等人的身边。

“刚刚在楼上看到彩牌倒下,甚是凶险。花溪姑娘可曾受伤?要不要寻个大夫过来?”

韵宜、韵宁一看来了个穿锦衣华服的陌生男子,听他口里唤着花溪的名字,言语中甚是关切,不禁同时看向花溪。

花溪一抬头,见是尹承宗,忙道:“劳烦承郡王挂心,花溪无碍。”

又转头问慕韵宜说:“四姐,闹了这么出乱子,花溪想先回府了。”

尹承宗听她这般讲,接口道:“诸位姑娘受惊了,郡王府的车就停在多喜楼,不若我派人送各位回府。”

花溪想拒绝却不知如何开口,刚好慕修远等人也不好意思借用王府的车,便说此处离自家停车的地方不远,尹承宗便没再提及。

修远等人谢过尹承宗准备告辞,谁知花溪刚走出一步脚踝处便传来钻心的疼痛,寸步难行。花溪心中郁闷,定是刚刚扭到了,这下想不借车也不行了。

陈鸿飞和欧阳铮也走了过来。修远等人周围聚集了两位世子、一位郡王,加上旁边的侍从,站在街上很是醒目,韵宜、韵宁微微低下了头。花溪将兜帽又往下拉了拉。

陈鸿飞说:“还是让承郡王的车送你们一程,反正他还要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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