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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第1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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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丫鬟无奈地点点头。

“还是为了那张破图……”女子难掩失望,气恼地甩了袖子转身要回禅房。

丫鬟着急了,忙说:“夫人,今日是上巳,上次您不是说要去清湖吗?难道你就放任杨夫人一个人陪着……”

那女子停住了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对,不能便宜了那女人。”

女子的声音突然拔高,花溪三人吓了一跳,往那女子的方向看去。

木犀还是年纪小,刚刚没计较,这回又被绿衣丫鬟的主子吓了一跳,不由迁怒地瞪了那绿衣丫鬟一眼。

绿衣丫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来,嘴里还哼了一声。

木犀气愤,“姑娘,你看她撞了人还横……”

花溪扬手,“不必说了,回禅房。”

那女子也发觉自己失态,又听见木犀这般说,回头看了丫鬟一眼。那丫鬟一愣,才想起刚刚进门时似乎真的撞了人,脸一红低下了头,“夫人,我那是走得急……不小心……”

女子心知事情属实,忙客气地朝花溪三人福了福身,“我这丫鬟性子急,来报信时冲撞了姑娘,还望姑娘多多海涵。”

刚还在赌气使性子,转眼却又因错而温文有礼地给你赔礼道歉,这可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气度。花溪不由多看了两眼眼前的女子,十八九岁,明眸善睐,秀鼻樱唇,生得俊俏,身穿鹅黄上裳下着嫩绿撒花百褶裙,衬得她越发清秀灵动。

观其言行,却不知是恩怨分明的真性情还是懂得察言观色的圆滑世故。不过她也就是擦身而过的陌生人,花溪稍稍失神后还礼道:“夫人多礼了,不碍事。看夫人有事,我等先告辞了。”

说完,花溪三人便离开进了西面的禅房。那女子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愣了一阵,才叫上丫鬟收拾东西启程。

午间,四人在房里用了素斋,无外乎素鸡、素鱼、青菜豆腐加白饭一碗,比起花溪前世吃过的素斋差了些,但春英、木犀和刘妈妈却是十分喜欢,直夸普济寺的和尚会做菜。

用了斋饭,歇息了一会儿,花溪等人下了山,乘车直接去了后山慕向晚的坟上。

虽然慕向完最后那几年被慕家发配到这里,连死都不能入祖坟,但慕天和最后还是给自己的女儿修了一座像样的坟。

埋骨青山,慕向晚到死也是孤零零的一人。

坟头上的青石板转之间的缝隙里长出绿色的嫩草,旁边的土地上泛着浅浅的绿意。死寂与生机的组合,对立又和谐。

花溪心不免戚戚然,手不禁轻抚着慕向晚的墓碑,没有死哪来生?自己能死而复生,那娘是不是也能在另一片天空下生活。

“姑娘,给四小姐上柱香!”刘妈妈在墓碑前点好了蜡烛,燃了三支香递给花溪。

花溪执香跪倒慕向晚的坟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心里默念着,娘,离开这里快一年了,我回来看你了。花溪上香去了,愿佛祖保佑您在世为人时不要饱受情殇之苦,愿您下辈子安泰顺意……

刘妈妈抹了抹眼角,扶起花溪,“姑娘,天色不早了,回吧?”

花溪点点头,四人回了花夕山庄。

夜里,花溪又躺在了曾经睡过十二年的床上,刘妈妈执意陪在她旁边,两人一坐一躺闲聊。刘妈妈问了问府里的事,花溪不想让她担心,拣了些好听的说与她听,至于十五观灯受伤和碰见两位世子的事略略提了提。

刘妈妈听罢,思酌了一阵,说家里的四位姑娘都没出阁呢,叮嘱花溪:“府里府外都要谨慎些,下次遇到那些王公贵戚还是能避开则避开,免得老夫人知道了以为您借着侯府的名头攀高枝。那些人家虽是锦衣玉食,但却活得不自在。”

刘妈妈怕话说得太满,惹花溪不快,又补了一句,“若您真有瞧上眼的,也要徐徐图之。”不过在她眼中,花溪虽然出身不好,但品貌上佳,加上慕府在,不愁找不到像样好人家,没必要去王公贵戚家里受累。

花溪自然晓得其中利害,至于那个有心,目前考虑这个太早,遂叫刘妈妈放心,她知道分寸。两人又说了一阵才各自睡下。

第二天一早,花溪送了刘妈妈回柳条巷后回了慕府。

花溪回房洗澡换了衣裳去给萧氏请了安,萧氏脸色不大好,问了两句没多留她,打发她回自己院子了。

回了栖霞园,花溪才问了红柳昨日府里有什么事。

红柳道:“下响,三位少爷和四位小姐都去了清湖诗会。听跟去的人回来说,上京城有名望的公侯、大臣府里的公子、姑娘们不知是不是都得了什么消息,昨天都齐聚清湖。后来才知道这次诗会洛东王世子、洛西王世子,尹郡王还有三位皇子都去了……诗会上有斗诗。咱们四姑娘和六姑娘做的诗得了洛东王世子和三皇子的赞誉。”

“斗诗?男女皆可参加?”花溪第一次听说还有这么回事,勾勾唇角嘲讽一笑,难怪慕韵宜会紧张,韵琳会卯足劲儿学作诗,提前偷着做足了功课以备不时之需,敢情就自己不知道上巳清湖诗会是怎么回事。

红柳答说:“是。斗诗是清湖诗会最出名的地方。不过因为女子懂诗文的不多,斗诗若是有女子参加,也都是京中的贵女们,所以品评时与其他文士分开。这次四姑娘和七姑娘的诗博了个满堂彩……不过后来尹郡王家的玉夫人来了做了一首夺了魁首。”

“玉夫人?”花溪倒是不知道承郡王已有妻室。

而红柳一直跟着王妈妈,对于上京各府里的情况了如指掌,自从春桃事发之后,红柳与花溪的感情变得有些微妙,倒是比原来融洽了许多。有什么不懂得,花溪只要一提,她便将情况一一说明。

听到花溪疑惑,红柳忙解释说:“承郡王一直不肯纳正妃,倒是有两房侧室,一位是太皇太后生前就相中的玉夫人,玉夫人是玉太傅嫡出幺女,曾是上京名动一时的才女,小时候常去宫里陪太皇太后,与承郡王是青梅竹马,另一位是皇后娘娘给指的,吏部尚书杨大人家的嫡次女。”

花溪听罢,非但没有解惑,反倒疑惑更深了。即便承郡王是福王的遗腹子,再加上是太皇太后亲自养大的,但终究不是皇子。他这两房侧室可都不是一般人,玉太傅与杨大人虽非公卿,但都是清流中的领军人物……这位郡王爷还真是不简单。

花溪又问了两句无关紧要的事,打发了红柳,又换了春英。春英来时还拿了两双绣鞋给花溪看。

花溪拿过来瞧了瞧,一双紫红面绣白梅的,素雅大方,一双湖蓝面绣兰花的,精致柔美。

花溪看着春英点点头,“嗯,不错不错,白梅的给四姐,兰花的给五姐。这些日子多亏你帮手。”花溪平日里上课没工夫,索性自己描了绣样,针线和纳鞋底这些事都交给春英去做。

春英回说:“这都是奴婢该做的。不过,光送两双绣鞋……礼是不是轻了点?”

春英老实本分,这些日子跟着红柳,心里也越发细腻,这点花溪很满意。

礼太重,越发韵琳、韵宁也不好,况且花溪也拿不出;礼太轻,韵宜、韵欣、两房长辈们面子上不好看。

花溪赞同春英:“嗯,我另外再给两人各备一对香囊,凑在一起也差不多了。”

三月初九,花溪拿了礼物去了晓风园。韵宜收了绣鞋和香囊,道了谢留了花溪吃茶。

上巳后她还没见过韵宜,今日见了看韵宜气色不错,便随意问了两句诗会的事。韵宜倒是事无巨细给花溪说了个遍,说胡间眼里带着三分笑意,想来玉夫人夺魁并未影响到她,而话里话外也能听得出,陈鸿飞对她印象不错。

花溪莞尔,又岔了话问起笄礼上正宾、司者、赞者定了是何人,还请了什么客人没有。韵宜卖了个关子,说等明日便知晓了。两人在屋里聊了大半个时辰,韵宜才放花溪回去。

第二天花溪起身用过早膳,梳洗打扮妥当去了晓风园。刚到园门口便遇见了一个熟人,泰王良娣萧五。

第五十六章及笄(下)

“花溪妹妹,近来可好?”

萧五穿了绿色绣牡丹諽丝上裳配了同款棕裙,人消瘦了不少,神态疲惫,见到花溪,热情地笑着问好,但那双明媚的笑眼却不复往日的神采。

“花溪一切安好,多谢萧五姐姐关心。姐姐似乎清减了。”

萧五抬手抚了抚脸颊,低叹了声:“前些时候病了一场。倒是妹妹越发好看了。”

“姐姐进了王府大半年,四姐在我面前念叨了好几回。咱们赶紧进去吧,四姐见着你定然开心。”花溪微微一笑,抬手示意萧五先进园。

萧五见她没因过往的事给自己脸色看,心上稍安,点点头先进园了。

花溪啾着萧五弱不禁风的瘦削背影,竟有些怀念那个笑眼弯弯的活泼少女,暗忖她在王府里的日子恐怕不是太好。

两人一起到了韵宜房里,韵欣、韵宁已经到了,二人围在梳妆台前面给韵宜,正讨论韵宜该带翡翠镯还是白玉镯。

要行笄礼,头发到时候还要被打散,韵宜用膳后才沐浴更衣,梳了最简单的发髻,没戴簪,换了身湖青色素面衣裙坐在梳妆镜前,有些无奈地看着将她排除在外争论的韵欣和韵宁道:“算了算了,行礼时简单些好,我还是不戴这些劳什子了。”

“我想还是听七妹的,四姐戴这翡翠镯子好了,有点亮色衬一衬。”韵欣改了口,将翡翠镯子套在韵宜腕子上。

“对嘛,早说该听我的。”韵宁笑道,抬头看见了花溪和萧五一起进来了,又高兴地招呼两人,“萧五姐姐、花溪妹妹,你们来了。”

“下了帖子才听说你身子骨不好,我还以为你来不了呢?”韵宜起身拉着萧五的手,“王府的嬷嬷们没跟着?”

良娣虽有品级,但也是皇子的妾室,出门时除了随侍的丫鬟,还有王妃派的嬷嬷随时跟着。韵宜瞧萧五一人跟着花溪进来,不免有此一问。

萧五道:“王妃派了两位嬷嬷跟着,老夫人留下说话了。我带了丫鬟先过来瞧瞧你。人在外面由素馨陪着,我在你这里坐一会儿就回荷香院观礼。”

花溪以为萧五是赞者,协助正宾行礼,没想到却只是来观礼的,也不知这次到底请了谁来。

萧五刚坐下一刻,韵琳到了。进门瞧见萧五,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半年多未见,萧五姐姐到像是变了个人,愈发陷阱文雅了。瞧瞧这通身的气派……亲王府就是不一样,看来秦王和秦王妃待姐姐不错。姐姐可真是个有福的。”

萧五脸色不变,清咳了两声,“秦王妃自是待我极好,劳烦六妹妹挂心。”

“姐姐见外了不是,你我是表姐妹,关心也是应该的。不过,妹妹看姐姐你回去还是要补补身子。我记得姐姐说过,秦王妃不喜欢太瘦弱的。想必是随了秦王的喜欢,姐姐还得加把力……”

韵琳笑容可掬,萧五脸色微变,硬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六妹妹一片诚心,姐姐我记下了。”

韵琳挑挑眉,得意道:“那祝姐姐早日生下小王爷,可别被那西夷舞姬给比下去了。”

韵琳这话一出,韵欣和花溪还罢了,一旁的韵宁脸色微变。

萧五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惨白的,唇上没了血色,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对韵宜道:“这边无事,我先去荷香院了。”

韵宜扶住她问道:“你脸色不好,要不我唤人请大夫过来。”

“不,不必了,起来得猛了些,不碍的。”萧五唇边挤出一抹笑容,又回头看了看花溪,“花溪妹妹,你知道王府不比别处,用香讲究,我原先不琢磨这些个,如今看是不行的。你若无事不如陪我一道去荷香院?我想问你一些香料上的事。”

花溪不知萧五为何单单点她同行,却又不好拒绝,“也好。”

“如此我先走了。”萧五甩了韵宜的手,挺直腰板往门口走去,花溪冲韵宜点点头跟着出去了。

萧五脚步虚浮,花溪赶上去扶住她。萧五也没推却,任她扶着。花溪叫了萧五的丫鬟过来,又见萧五的脸色不好,问道:“要不让素馨给姐姐叫顶软轿。”

“不了,你陪我走路说说话。”萧五摇头,又对丫鬟道,“你在后面跟着就是了。”

花溪扶着萧五出了晓风园。萧五半个身子依在花溪身上,脸色越发不好,花溪不禁问道:“姐姐前些时候是得了什么病?花溪看你好像还未好利索,这天还没有大暖,你出来仔细再受了风。”

萧五道:“没,没什么大碍。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闷都闷死了。”

花溪见她不愿说,也没再问,又问她想知道什么有关香料的事,萧五只简单地问了两句,花溪照着答了。两人默契地谁也不提原来那张香方的事。

走了半程,萧五忽然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花溪今年十三了吧?”

花溪点点头,“嗯,四月周岁十三,虚岁十四了。”

萧五侧头瞄了一眼花溪,肤白如雪,眸似盈水,眼角飞媚,红唇皓齿,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比王府里的那个西夷蛮子姒夫人多了几分大华女子的柔美灵动。

花溪回眼看她,萧五却掉转头看向前路,喃喃道:“说小也不小了。”

花溪没听清萧五嘴里嘀咕什么,问道:“姐姐说什么?”

萧五笑笑,“没什么。听闻妹妹元宵灯会上受了伤,可大好了?”

花溪应道:“嗯,已经痊愈了。”

萧五点点头,又问:“那夜是承郡王府的车送你回来的?”

花溪暗自撇撇嘴,上京各府里好像没有什么秘密。

“我当时受了伤,三哥、四姐、七姐都在跟前。郡王与三哥认识,另借了车子送我们回来。”花溪特意强调,并非送“我”,是送“我们”。

萧五莞尔,“随你怎么说,可有些人他不会那般想。”

这话有些奇怪,花溪不明白。

“这是事实。”

“人长一张嘴,孰是孰非哪能都说得清楚。你心里明白,人家未必相信。”萧五叹了句,“你在这府里住了快一年了,也出去不了几回。得空了到王府坐坐,平日里我一个人怪闷的。”

“亲王府啊?花溪贸然去探访不合规矩。”花溪蹙眉,萧五找自己单独出来,就为了这个?

萧五打了什么主意她即使不清楚也知道定不是什么好事。

萧五忙感叹道:“王妃待我挺好的,我与她说说接你过去瞧瞧。原来总觉得镇远候府已经够大够华丽了,可到了王府才知,什么叫富丽堂皇。王刀也是爱香之人,你去了她定会喜欢的。”

叫谁去不好非叫我?爱香?这不明摆着下套让我跳?

花溪低头掩去眼底的冷意,自嘲一笑,“花溪这样的身份还是少出门为好。姐姐若是寂寞,不妨让其他几位姐姐去陪陪你。”

花溪这般说,萧五知道今日引花溪动心思去王府是没希望了,只好暂且作罢,心急花溪不上道,却又怕逼急了她,让她看出端倪,传到老夫人耳朵里定会出面阻挠,还是等回去想想别的法子才是。

两人到了荷香院。萧氏在正厅里待客,慕向卿、舅太太赵氏、慕家的三位夫人、各房的奶奶们也都到了。

萧氏见花溪和萧五先到了,先将客人引荐给她们俩。

“这是玉太傅的夫人林夫人,今日来给你四姐笈礼做正宾。”萧氏指了指花溪和萧五,“这是我远房亲戚家的姑娘,给你做香珠串的那个。这是我大外甥家的五姑娘,如今是泰王府的良娣。”

没想到韵宜笄礼竟请了太傅夫人做赞者。花溪微微有些吃惊,她知道萧氏并不待见庶出的慕继孝,韵宜笈礼她怎么可能会请到这么一位有身份的赞者,多半是慕向卿所为。

因林氏是一品诰命,花溪和萧五皆上前给林氏行了礼。

抬眼,花溪看见玉夫人旁边还坐着一人,赫然是那日在普济寺遇见的夫人。

两人目光一对,皆有些意外。

就听见萧氏介绍说:“这是承郡王府的玉夫人,林夫人的幺女,今日专程来观礼的。”

花溪行了礼。萧五与玉氏皆是王爷侧室,虽然一个是亲王,一个是郡王,但玉氏的出身可比萧五好,又在太皇太后身边伺候过,最多与萧五平辈论交,所以两人只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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