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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第2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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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作者:未知

古代调香师第29部分阅读

出来给各位长辈们见礼。

席间,欧阳铮、尹承宗和陈鸿飞正一处悄声说话。一听花溪要出来,尹承宗闭了嘴,眼睛朝上望过去。

今日花溪穿了件绣百蝶穿花的石榴红底缂丝长褙子,下身着烟霞色撒花镶绉纱边摆裙,脑后梳了芙蓉髻,挽着小米珍珠流苏缀,侧面别着金丝攒珠凤叙,右面和着两朵珠花。

花溪很少穿艳色的衣服,这一身石榴红更衬得她肤色嫩白,欺霜赛雪。大眼睛如秋水盈盈,眼尾上翘,自然平添了几许妩媚风情。鼻峰高挺秀美,鼻翼柔婉雅致,不可增不可减,长得恰到好处。红唇饱满圆润,唇角微挑,勾勒出一抹温柔浅笑。

这一抹艳光落入尹承宗的眼中,勾起了隐藏已久的心事。

“和亲的事这下又要有变数了……”陈鸿飞笑了笑,“端宁似乎与她关系不错。端宁不愿嫁到西月,要换厉王家的郡主过去。原先西月那边说没和身份又适龄的公主郡主,这转眼不就有了?她本在大华长大,信王这时认个女儿,是不是准备让她嫁过来?”

陈鸿飞说中了尹承宗的心事,他笑着回应道:“敬之此言有理。”

陈鸿飞打趣道:“头前你还担心和亲的对象是你,到知道西月没有适龄的公主郡主便松了口气,怎么这会儿又来附和我?看你这样子是愿意和亲咯?”

尹承宗不以为意,转头看向花溪,低声自言自语道:“若是她,我自请旨意又何妨……”

曾经单纯地对她感到好奇,想要了解想要接近,渐渐地欣赏,渐渐地认同……再后来斗香会上前肩同行,才知那些理不清的情丝早已缠上了他的心。他见过的美人何其多,可却没有哪个能牵动他的心。原先就看出她心气高,只觉得有缘无份遗憾连连。可当知道了她是薄野信的女儿时,他何其高兴。两国联姻势在必行,他与她是不是也有了可能的机会?

陈鸿飞蹙了蹙眉,收起了嬉笑之色,说道:“子澄,你不会来真的吧?玉夫人好像快生了吧?太后那边你准备如何回话?”

尹承宗看了看陈鸿飞,又抬头看向上首,眼神晦暗不明,“不是还有皇上在吗?”

陈鸿飞脸色变了几变,转头看向欧阳铮,“文宣,你是什么意思?”

坐在一旁的欧阳铮睃了尹承宗一眼,见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抹石榴红上,脸色越发阴沉,“今日这事还是你家老二惹下来的。他不提亲,何来今日信王认女?你没听信王说他今后就一个孩子,信王膝下无子嗣,说不定想带她回西月也说不定?”看着正笑盈盈地跟诸位长辈行礼的花溪,欧阳铮不由想起了那夜信王的话,为什么一想到她会走,心里会突然觉得闷闷的……

尹承宗闻言收回了目光,转头看向陈鸿飞,目光微沉。“你家老二去提亲?什么时候的事?”

陈鸿飞哪里知道一场婚事竟惹得他二人面色不善,心中不禁生疑,面上不敢外露,只道:“二弟早过了适婚的年纪却迟迟不肯成亲,母亲对某花溪印象不错,所以曾私下托武安侯黄夫人去探过口风……我与父王也是事后才知道,父王训斥母亲鲁莽,所以此事未再提及。”

“你那二弟也该管教管教了,迟早要惹出更大的乱子来。东南军都是老王爷带出来的,虽说都是老部将,处事难免会宽纵他……左秉正刚接了西南都监,正是用人之际,如让他去西北军去历练历练。

尹承宗说话似漫不经心,可陈鸿飞知晓他是真恼了。以他的脾性,这等事最多只是劝诫两句,提醒他管教鸿希,不会像今日这般直接要他带话回去送鸿希离开上京……尹承宗的性子连陛下的话都敢驳,却为了一女子改变态度,其是奇事。还有欧阳铮,他的心思没人猜得透,他却帮着慕花溪说话,单单凭她是信王女儿的身份不至于二人帮她说话,此事值得再思忖思忖。

陈鸿飞抿着唇角,看向花溪的神情多了几许探究,今日宴会后,慕家寄居的孤女便是信王之女了,这天差地别的身份带来的一切也不知她会如何应对?

花溪自听不到席下三人交谈之言,给众位长辈行礼,又向来宾们道了万福。再由人引着跪下给信王磕头、敬茶,全了认亲的礼数。

薄野信听着花溪唤了声“义父”,虽不是“爹爹”,依旧激动不已,看着花溪眼眶微湿,从怀里取出一玉佛吊坠,递给花溪,“好女儿,这是你祖母留下的,爹这些年一直收在身上,今日就送给你做见面礼,保佑你平安康泰。”

花溪接过吊坠,又磕了个头,“谢谢,义父!”

薄野信虚扶了一把,“你身子刚好,快起来,地上凉。”

花溪起身站在薄野信身后。

“恭喜信王喜得义女!”

“恭喜……”

众人道贺声再一次响起,薄野信起身拱手示意谢过众人。接下来是宴客,花溪退出了前厅,去了后院。宾客中携女眷前来的不再少数,都被薄野信安置在了行馆后苑花厅,托给了慕向卿招待。

花溪到了后面,众位夫人又是一番道贺。花溪急忙回礼谢过,慕向卿怕花溪应对不来,急忙接了几位夫人的话头答了便宣布开宴。

尹氏没顾上与花溪说话,也打心眼里不屑,只点头算作打了招呼,便没等慕向卿安排自顾自寻了一桌坐下,慕向卿只得临时调换了座位。席间,尹氏邻座的几家夫人忙着打听花溪的事,其中还有两家尹氏还有意考虑给韵琳说亲,人家对自家女儿不闻不问,倒是对花溪非要打听个彻底,怎不叫尹氏羞恼,随便应付了两句,便闷着头不再说话。

第一百二十七章求亲(下)

尹氏后来觉得不对,想插话却插不上,这一顿饭吃下了,饭没吃好,自己吃了一肚子闷气回去。

散席后,尹氏与慕继忠一道回去,一路上慕继忠笑容满面,她却冷着一张脸絮絮叨叨地说落别人的不是,“……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主儿,前些时候聚会时还寻人打听咱们韵琳的事,转眼却又打起了花溪的主意。咱们韵琳那点比不上花溪,她不过撞了大运摊上了信王,连带五妹也是满口的花溪这好那好的,跟我同桌也没见她帮着咱们韵琳说句话……我就见不惯她和花溪目中无人的样子!”

慕继忠听着心烦,好好的心情让尹氏搅和没了,“花溪攀上了信王,以后回了西月也是郡主,陛下也能高看咱们家几分。若是留下,那必是要和亲的,嫁的人不是王族,就是亲王世子。你也不看看今天来的都是些什么人,那些夫人最不济也是个二品命妇。你不趁着机会和那些夫人们,还有花溪拉拉关系,反倒怨这怨那,真是没眼色!”

尹氏被慕继忠训了一顿,悻悻地闭了嘴。

慕继忠见尹氏不言语了,也没与她计较,吩咐说:“回头让韵琳跟花溪多走动走动,探探她的口风,看看她是走是留?”

“嗯!晓得了。”尹氏点点头,眼波一转,又道,“花溪认了信王是好事,那咱们韵琳怎么也得沾沾光,许个好人家。头前说的那几宗,王家和贺家的夫人一个劲儿打听花溪,我看不能考虑了。剩下的门第不高,我寻思着要不再选几户?你心里可得有个底,我寻摸着要能赶年前定下最好。”

慕继忠听罢,也觉得尹氏说得在理,当下应了。

且说宾客散去,花溪被薄野信唤了去。

“花溪,今日仪式巳毕,我有一事想问问你的意思。”

花溪点点头,“嗯,您说。”

薄野信问道:“过了年,我便回西月了。你是跟我回去,还是留在大华?”

去西月?

花溪不是没想过去,只是舍不下刘妈妈和丁香。再者,西月形势她并不清楚,如今她也算是西月皇族中人,要面临更多的人和更复杂的事。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应对自如?

花溪寻思了一阵,“西月对我而言,太陌生……而且我也舍不得刘妈妈和丁香。刘妈妈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丁香要留下照顾她。我若一去,也不如何年何月才能回来见她们。况且娘也在这里……”

薄野信见花溪没有当拒绝自己,心中欢喜,便道:“我们可以带着你娘回去!”

这倒也是个办法。

花溪回想起这些年在大华的生活,在这里好像真没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换个环境也未尝不可。

花溪轻叹了口气,“也好。只是关于迁坟的事我看还是想别的法子…今时不同往日,慕家……算了,不提他们。要走的话,就带着娘的骨灰走,翠屏山留个衣冠冢。我不想因为娘的事再与慕家纠缠…”

听女儿说要跟自己离开,薄野信喜出望外。念在花溪要离开大华,所以薄野信没要求她住在行馆,在西月使团离开前,花溪还是与慕向卿回程府暂住。

回了程府,花溪便跟慕向卿说了自己要跟薄野信离开的事。

慕向卿闻言,不免心中酸涩,眼眶一红,拉着花溪的手说道:“哎,当初知道你要认了信王,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日。没想到这么快…姨母还真舍不得你走啊!”

姨母。花溪原本就该这样唤她。因为没有爹挂在娘的姓氏,一过就是十四年,如今她终于恢复了身份。

“我也舍不得姨母,合不得林哥儿…”花溪心中一酸,眼泪就涌了出来。

花溪一哭,慕向卿也忍不住落了泪,搂着花溪两人又一起哭了一阵。

直到外面丫鬟报说,大少爷领着二少爷来给夫人请安。二人这才止了哭声。

花溪用帕子抹了眼泪,“轩哥儿回来了?”

程啸轩一直在京中宗学读书,程崇见他整日跟子弟们厮混,舞刀弄棒不求上进,四月中便送了他去了潞州的松溪书院读书。花溪来的时候程啸轩已经去了潞州。

“我在行馆接了信儿,说辰时到了渡头。松溪书院从十一月歇假一直到二月开课,今年头年他呆的短些。明年可就要八个月才能再回来。”慕向卿也擦了眼泪,整了整衣裳,才让人唤了轩哥儿和林哥儿进屋。

程啸轩进来时拉着林哥儿的手。一进门,林哥,就松了他的手,径直冲到了慕向卿跟前,喊道:“娘亲儿——”

“娘,孩儿回来了。”

程啸轩个子长高了些,人也清瘦了,穿了件家常的深棕色杭绸面直裰,外面罩了件灰鼠里青灰缂丝面绣万字纹的背心,头发束起扎了方逍遥巾,眉宇间的娇纵之气去了不少,人倒是变得越发儒雅端方。

慕向卿抱着林哥儿坐到炕上,笑着对程啸轩说道:“你刚回来,也累着了,快别多礼了。”

“是,娘。”

旁边花溪己经站起身。程啸轩看到了她,忙见礼道:“花溪姐姐也在。姐姐近来可好?”

花溪打量了两眼程啸轩,“托福,一切安好。倒是轩哥儿变化挺大,越发地谦和儒雅了。”

程啸轩脸一红,“多谢姐姐夸奖。听说姐姐认了西月的信王为义女,啸轩这里恭喜姐姐了。这点小玩意算作是啸轩送给姐姐的贺礼。”

说着,程啸轩从腰间的鱼袋里取了样东西出来递给了花溪,“路过灈城,见铺子里卖竹雕香囊,想着姐姐喜欢这些物事,便买来送给姐姐。”

镂空桃形竹盒上面除了孔眼外,一面雕着翠竹,一面雕着花鸟,雕工虽不甚出众,但竹制香囊却在上京城不多见。

花溪很是喜欢,“这东西正和我的心意,多谢轩弟!”

程啸轩抿着嘴笑了笑,“姐姐喜欢便好。”

“什么?什么?林哥儿也要!”那边林哥儿已经爬到了炕边,探着头巴望着花溪手里的竹香囊。

慕向卿一把拽住他,佯装生气,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别人有个什么你都惦记。”

林哥儿不理慕向卿,看着程啸轩,“哥哥,我也要。”

“那是姐姐用的,你不能用。”

“我要我要和姐姐一样的!”林哥儿不依不饶,慕向卿抱她也不理。

花溪见他非要,递给他,“喏,你拿去玩。”

林哥儿不接,摇摇头,不接,依旧看这程啸轩。

程啸轩刚好买了两只,本来另一只准备自己留着玩,没想到弟弟开口要,便道:“大哥现在没带在身上,待会儿让丫鬟给你拿来。”

林哥儿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慕向卿见小儿子这般,不禁笑着问他:“姐姐的为何不要,非要要哥哥的?”

林哥儿想了想,嘟着嘴说:“两个是一双。我要和姐姐一双。”

慕向卿愣了,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儿子,你要和你姐姐凑成一双?”

程啸轩一旁轻咳了两声,显然是忍笑忍得很辛苦。

花溪瞟了懵懂的林哥儿一眼解释说:“我上次说好事成双,林哥儿不懂。我给他解释两个是一双,两件好事一起发生就是好事成双。他只记住了那两个凑在一起就是好事所以才会这般说。”

慕向卿抱起林哥儿放在怀里,笑着揶揄花溪道:“要不,你以后就嫁给林哥儿算了,这样就能回来了,刚好凑个‘好事成双’,呵呵!”

花溪撇撇嘴,“姨母——等他大了我早都当娘了。”

慕向卿不言语低头看着林哥儿,问道:“林哥儿啊你想不想要姐姐给你做媳妇?姐姐要不给你做媳妇,可就要走了!”

林哥儿一听花溪要走,急忙说:“不走!林哥儿要姐姐做媳妇!”

慕向卿笑得更厉害了。花溪脸一红,瞪了一眼林哥儿,别过头不再说话。

倒是一旁程啸轩闻言,问道:“姐姐要走?”

花溪点点头,“嗯,过了年跟信王去西月。”

“姐姐姐是大华人,为何要去西月?”程啸轩不解道。

“这…”屋里有丫鬟在,花溪总不好开口说自己的父亲就是信王,况且一直以来程啸轩并不知自己与他是姨表亲。

“轩哥儿路上辛苦了,今日早些回去歇着吧。我忙活了一上午也乏了,赶你父亲回来想再歇会儿。你带着林哥儿下去吧。你是兄长在家时多抽空教导教导你弟弟,明年也得给他请个先生启蒙了。”

慕向卿赶人,程啸轩找借口带着林哥儿去取香囊,拖着他走了。

花溪也回了西院。洗漱换过衣裳,花溪把四个丫鬟叫到了跟前,提了自己要走的事。

四人俱是一惊。

木犀本就是孤儿,铁了心跟着花溪,花溪一说去西月,她自然要跟去,“您到哪儿,奴婢就跟到哪儿,只是奴婢的卖身契还在慕家”

“卖身契的事儿,我会解决。”花溪又看向其他三人,“你们父母健在,不能跟着我去西月。等我离开后,你们便回慕府吧。这里我给你们一人一份赏钱。你们或赎身或是留着以后做嫁妆都随你们自己。”

芳菊第一个接了赏。春英一脸不舍,却知自己不能去西月,跟着接了花溪手里的银票谢过。只有翠茗,咬着唇瓣不吭声,一脸犹疑不定。

花溪望了望她,起身伸手将银票递过去。不想翠茗却没有接,径直给花溪跪下了,说道:“姑娘,奴婢,奴婢想跟着你走!”

第一百二十八章探风

“你家里还有哥哥嫂子,他们怕舍不得你走吧?”听到翠茗要跟自己走,花溪也有些惊讶,“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翠茗低着头不说话,半晌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其他三人见状,忙劝她别哭。

“先起来!有什么难事说出来大家也好帮你想办法。”花溪让春英扶了翠茗起身。

翠茗哭了一阵,才哽咽道:“姑娘,奴婢的哥哥好赌,输了钱就将我抵债给了一户人家,可我不愿意,原先由老夫人顶着,我将嫂子骂了回去,又扔了她些银钱才了事。接着,奴婢跟着姑娘来了程府,前两日,我嫂子又托人带话来了,说又给我寻了家大户作填房谁知那主家已经五十多岁,家里还有两个儿子姑娘,翠茗宁愿终身不嫁陪着姑娘,也不愿意不明不白的许了人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瞧翠茗这样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亲事,不过翠茗翻过年就十八了,也不小了。真跟自己走了,还不知几时能嫁人?

花溪宽慰翠茗说:“你不满意亲事,我托姑母再给你找一家称心得,你年纪也不小了,跟着我去了西月,要想找个合适的还不知要等到几时?”

翠茗似乎铁了心要跟花溪离开,咬咬牙,“如今我若还留下,就算是嫁了人,迟早也要被他们牵累得过不下去。人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不顾念亲戚伦理,只要我家哥哥、嫂嫂实在不成器,娘在时也不知孝敬,净拖累家里。娘就是被他们气死的。

姑娘,您就看在我伺候您一场的份上,带我走吧!翠茗在这里给您发誓,一辈子不嫁人,跟着您伺候您!”

花溪出场阻止,“快别!这话说的,你既然心意已定,我带你走便是。只是以后切莫再说不嫁人的话了,别碰到合适的人,又碍着这话给耽误了。”

翠茗抹了一把眼泪,笑着朝花溪福福身,“谢姑娘成全!”

花溪点点头,将银票递了过去,“嗯,这钱你拿去,留着给家里贴补家用。你这一走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

翠茗想想,没再推辞,将银票收了起来。

第二天,花溪院子里便来了客人。

韵琳和韵宁过来了一趟。韵琳一改往日的高傲,亲切地拉着花溪的手,跟花溪聊起最近慕府里的一些琐事,还有她惦念之情。韵宁也时不时地跟着附和两句。花溪一面笑着应付,一面暗道,这突如其来的姐妹情还真是让人难消化。

“你也是个有福气的。不过好像听说年后信王他们便要离开了,你如今认了他为父,是跟着他回西月琮是留在大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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