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调香师作者:未知
古代调香师第50部分阅读
”薄野宗启的唇印了上来,吮吸着,左手钳住花溪的双手,右手不安分地伸进斗篷里,滑进来衣领里,隔着中衣从腰际滑到前胸……
花溪喘不过气起来,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喉咙里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薄野宗启这个混蛋,竟然在车上轻薄自己的妹妹。
直到屁股有一硬物一顶一顶的,花溪害怕了,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薄野宗启的唇突然离开了,黑暗里他用力抱着低声啜泣的花溪,低下头,唇瓣贴在她的眼上,轻轻地吻着她眼角的泪水,轻喃道:“桂儿,不哭,不哭……启会保护你!”
花溪愣怔了,茫然地看着薄野宗启。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花溪听他的声音,满是哀伤和悲凉。花溪不哭了,薄野宗启吻干了她脸上的泪水,紧紧地圈她在自己怀里。脸贴着她的脸,低声道:“我会做皇帝,做了皇帝,再不会有人能带走你的,再不会……”
“桂儿是谁?”黑暗中,花溪鬼使神差地问来薄野宗启一句。她实在被薄野宗启刚才发疯吓到了。
薄野宗启身子一僵,清醒了过来,不过他仍没有放开花溪的意思,只是脸不在贴着她的脸,而是让花溪仰躺在自己的怀里。
花溪虽然浑身不自在,但又害怕他突然发疯,只好听之任之,坐着不动了。
“桂儿是我贴身婢女,五年前因为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被人害死了……”花溪直觉薄野宗启口中的桂儿的死才是致使他现在风流放荡、谋逆夺位的关键原因。花溪想问,可又怕问出口招来杀身之祸。
她试着挣扎了一下,想要离开薄野宗启的怀抱,可惜腰间本来软下去的某物又硬了起来,让她不敢再乱动了。
花溪干呕了两下,气恼道:“你再离经叛道,也不该做出这等乱亖伦的下作事来,快放开我!”
薄野宗启恶狠狠地说道:“我又不是薄野佲的儿子,跟你有什么伦理纲常好讲!你若不想再见薄野信,就只管乱骂。我这就叫人把你送回大华,然后杀了老头子把头给你送过去。”
花溪登时呆住了,忘记了挣扎,“你、你……那你是莫罕……”花溪想到了一种可能,张张嘴,最后没有说出来,转而冷嘲道,“荀家的女人还真是好本事。”
“是啊,一个个都不要脸!”
“你倒是很讨厌荀家?”花溪诧异从薄野宗启嘴里吐出这样的话,满是怨恨和憎恶,“不过你和他们半斤八两!”
听到花溪厌恶的口吻,薄野宗启不以为意,忽然转了话锋,“我不会送你揍,但是你得留在我身边。”
花溪淡淡地说道:“你杀了荀柔想嫁祸给我,拖延时间回京为了让父亲救下皇伯父;背后联络莫罕王军反叛谋逆,现在留下我无非是想威胁我父王……反正不论结局如何,最后不就是一方胜一方败。再说你开的条件我没兴趣,为何要答应你得要求?”
“先帝不是我害死的。至于谁害死的,这要去问二哥。”话已经摊开来,薄野宗启准备将花溪脑袋里的问题全部解决了,“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你想知道什么不妨直说。”
花溪没有应声,只问他:“尹元烨要发兵吗?”她担心薄野信合薄野纪行在得知薄野宗启登基的消息后,会不会快马加鞭赶来阻止,那样只怕会腹背受敌。
第二百一十五章交易
薄野宗启沉默不语。
花溪想想,这等军事上的机要大事,薄野宗启岂会随便透露给自己这个外人。先前他能这般平心静气地跟自己说那么多的话,无外乎触景伤情,影响了心绪一时顺嘴说了些,到后来则是因为感觉胜券在握,逗逗自己,抑或是提前显摆一下找乐子。最重要的一点,谁知道那一肚子坏水的薄野宗启变脸太快,刚才那话里还不知有几句是真话,而且她自己就算知道了,消息传不出去还是徒劳。
想到此,花溪不说话了。
薄野宗启反倒纳闷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又合上了,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竟也有说真话的一天,竟然还是对着这个对自己没好脸色的丫头。哎,面具戴久了都不知哪个才是真的自己。
若不是薄野宗扉提前行动,狠下心害死薄野佲,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只怕现在他们两人还在府衙堂上对峙。而现下,他忆起刚才香艳一幕,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把这么个美人儿送给尹元烨。
不过这念头一瞬间便没了踪影,薄野宗启甩甩头,没有坐稳那张龙椅前一切都是空谈,自己何时这般不知轻重了?过了明日便送她走,他不能让不安定因素影响自己的心绪和判断。
嗅着那清浅的桂花香,他闭上了眼睛,忽然好像回到来那一年,雨幕下,那个粉衫少女闭着眼躺在他怀里……那时两人贴得那么近,但无论他抱得多紧,她的身体却依旧冷冰冰的。
空余桂香在,杳然香魂远。
薄野宗启下意识地抱紧了花溪,像是要从她身上汲取温暖一般……
薄野宗启抱得越紧,花溪越觉得浑身发寒,再没心思再探究别的问题,只盼着赶紧到地方让她摆脱现在的窘境,心里念叨着,希望白兰能找到她,好把尹元烨的消息传给父亲。
两人各怀心思,就这么相拥而坐,一直到马车停在了一处院门外,火把的光照亮来车窗,车内不再黑暗一片,薄野宗启终于松开了手,花溪立时跳了出去,跑得比兔子还快。
薄野宗启自嘲地勾了勾唇,望着自己的手掌呆了片刻,闭上眼复又睁开,再不见迷茫之色,只余下幽深的冰寒。
他探身下了车,“带郡主去后院浣花阁,再出了岔子,你们的项上的那颗人头也别想要了”说完,便转身走了。
花溪被两个婆子夹着,身前身后还各跟着四个丫鬟、四个侍卫,一路被送进来浣花阁。
花溪在这里呆了一天一夜,不知身在何地,再没见过薄野宗启。
第二天后半夜,花溪还在睡梦中,被人从床上揪了起来。
“奴婢等伺候郡主更衣。”
花溪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任她们给自己穿上水红色绣五彩鸾鸟的郡主朝服,梳了个飞天髻,珠翠凤簪点缀在乌发间,眉间金色莲花花钿,半睡半醒的眸子里略带几分迷茫,似笼着淡淡的水雾,如烟似梦。
身后走过来一个人,从背后揽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镜子里倒影出一红一黄两道身影。
“你这模样还真让人心动不已……”
花溪挣开了薄野宗启的双臂,薄野宗启也没强拥着她。
花溪转身一瞧,惊诧道:“你这是……”
薄野宗启张开双臂,明黄袍服正中,五爪金龙盘踞云中,一双龙睛发出慑人的光芒。他唇角扬起,“薄野宗扉昨日派人下毒,意图谋害我。今日已经下了天牢。我终于要坐上正德殿的那把椅子了,哈哈——”
“妹妹不该给为兄道声恭喜吗?”
[聚书库]花溪看着薄野宗启意态张狂的模样,轻叹了一声,王位、权力,哪怕下一刻从云端跌入地狱,也要竭尽全力去博一回,就不知如今这一局到底鹿死谁手?
薄野宗启见她没有丝毫动作,伸手钳住她的下颌,“为什么不说话?”
花溪瞟了眼薄野宗启,不屑道:“可如今你还不是皇帝”
薄野宗启松了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原我是不打算带你去,不过今日我改主意了万一真让他们得手了,我损失可就大了。刀剑无眼,伤了你,我也不好给泰王交差,他可还在边境上等着你。”
“尹元烨没回到上京?”花溪暗自心惊,当日薄野佲驾崩,尹元烨和菲力等人都匆匆离开天都。没想到尹元烨是回去调兵了,看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那欧阳铮呢?他是不是也参与其中?花溪一想到欧阳铮可能和薄野信、薄野纪行对阵,一阵慌乱,这不是她想看见的。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暂时不会送你去。”
“你就不怕尹元烨趁你立足未稳之前,大举进犯?”花溪提醒薄野宗启,她既不想见欧阳铮与薄野纪行他们对阵,也不想被当做货物送给尹元烨。
薄野宗启一个了然的眼神,不过其中多了几分赞许,“陈兵威慑,趁机夺一两座城池倒是可能,但以大华目前的军备想要吃下西月却是不可能的。再说,他那几个儿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大华的皇帝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他不会放任尹元烨。况且平王也不会想要尹元烨坐拥军功,一人独大。”
“几时进宫?”花溪面色清冷,看不出喜怒。
“即可。”薄野宗启饶有兴趣地打量了花溪一眼,“你是胸有成竹还是想得开?”
“看来三王子不着急登基了?还是怕你的皇位做不牢靠?”花溪嘲弄道,真想上去吼两句,她没功夫跟你闲扯淡。最后还是忍下了,她料想若白兰联络上了人,今日的机会应该不会错过。薄野宗启自然也清楚,相信定有所准备。只是机会来了,错过了这次,自己想要走只怕更不容易。
薄野宗启盯着花溪,警告道:“我已经放出消息,你今日会进宫。只不过城中暗门的人所剩无几,区区一个白兰能救得走你吗?”
“救走救不走?咱们拭目以待好了”花溪性子清冷,却非一味忍让之人,遇到薄野宗启这种精于阴谋算计之人,你若心虚胆怯,他越是变本加厉,不遗余力。你若针锋相对,他反倒会疑心有它,不敢轻举妄动。
“好。”薄野宗启冷笑,“你若走不出去抑或是半路被我抓回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
再次走进西月皇宫,景色依旧,空气里那经历过战争后残留的血腥味儿似乎还没有完全散去。站在正德殿外的广场上,洗刷得白白净净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左右伫立着文武大臣个个噤若寒蝉。
花溪看见了怡真,她就站在女眷首位,盛装出席,挺直的腰板向众人昭示她公主的骄傲,唯独那憔悴的容色说明了她最近过得并不好。只是当花溪想上前与怡真说话时,身边跟着两个贴身婢女拦住了她。
花溪无奈地撇撇嘴,只得跟着那两人站在了女眷队伍的末端。
鼓乐声中,薄野宗启终于坐上了他梦寐以求的龙椅,接受众人朝贺。
登基典礼甫一结束,宫宴开始,凳子还没坐热,飞马来报,薄野信、薄野纪行打着“清剿叛逆匡扶宗室”的旗号率军直奔天都而来。
在座宾客惶恐不安,倒是怡真眼中闪过莫名的光彩。
薄野宗启看向花溪,花溪状如无意地品着酒,感觉到他的目光才抬起头,对上薄野宗启挑衅的目光,她只是浅浅地回以一笑,睨了他一眼便再不看他。
薄野宗启喝了声,示意酒宴继续。莫罕王眉宇间多了几分思虑,但还是举杯恭祝薄野宗启登基,并保证一定会帮他守住江山。薄野宗启淡淡一笑,别无他话。
酒宴后,花溪被安置在了薄野宗启原先住的景毓宫。
怡真来看她,被宫女拦在门外。怡真无法,只得先回了自己宫里。
景毓宫后殿引了温泉入池,花溪被宫女带来沐浴,看着满池花瓣,蒸腾的水汽中带着玫瑰香气。花溪挑了挑眉,既然人家要自己享受,那便享受。
花溪屏退了伺候的宫女,一个人闭目仰躺在池边,跑完澡,花溪回了房间,喝退了左右,一人坐在房中用帕子绞头发,忽然透过铜镜看到身后有人靠上来,花溪吓了一大跳,双手捂着嘴差点喊出声来。
她转过身,看着一身蒙着面的黑衣人露在外面那双黝黑的眸子,脸上顿时浮现了笑容,随即视线也跟着模糊起来。
来人见花溪落泪,忙扯下面巾,上前将她抱在怀中,右手抚着她的后背,轻声道:“我来了……”
花溪从他的胸前离开,随手抹了抹眼泪,“你怎么会来?就你一人?”
“不是我一人。”欧阳铮从脖子上取下“文”字玉牌,套在了花溪脖子上,“我昨日刚刚混进城来,就听席轩说你被薄野宗启抓了。今日趁着登基大典混了进来。”
花溪看着胸前晃动的那抹翠色,心中漾起波澜。不过想起了如今的形势,她看着欧阳铮,郑重其事地问道:“你知不知道尹元烨陈兵边境准备对付我父王和五哥?”
第216章反攻(上)
欧阳铮没有隐瞒,微微地点点头表示他事前已经知晓,“皇上想坐收渔翁之利,自然不会轻举妄动。不过尹元烨有私心,所以不排除他擅动军马的可能。我明着阻不了他,暗地里总能使些法子拖住他。”
“这段时日你受苦了。”欧阳铮抬手,手掌轻贴在花溪的脸上。略有些粗糙的手指掠过如玉的脸颊,掌心的温热惹得花溪脸红。
“苦倒是没怎么受。”花溪叹了口气,“只是我太没用,拖累了你们。”
“怨不得你,此地不宜久留。穿上衣裳,我带你出去。”欧阳铮心中纵是有许多话要说,奈何身处西月皇宫,不得不赶紧离开。
“薄野宗启知道有人来救我,这宫里宫外设了埋伏。”
“无妨。我既然来了,定要平平安安的带你出去。”欧阳铮握着花溪的肩膀,“……以后为夫会为你遮风避雨。”
欧阳铮笑着打趣,花溪只觉心头一暖,眼眶微湿,纵是她比别人多些见识,终归还是弱女子。面上故作坚强,可内心里还是渴望能有一个坚强的臂膀让她依靠。欧阳铮的话无疑触动了她心中的那根弦。在这以前她还抱着不确定、试探的态度接受这份感情,那么经历这诸多变故后,当他再次及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的心不会再患得患失,不会再动摇。
花溪静静地看着欧阳铮,这些日子里,午夜梦回,彷徨失措时,他的影子就会浮现在自己眼前。她方才发现心底深处住进了一个人,一个她想一辈子伴着他走的人:他有修长的眉,飞扬中带着几分不羁,有挺直的鼻,冷峻中透着几分坚毅,有黝黑的眸,深邃中蕴着几分柔情……看着她的时候,如海般深邃的眸子里会写满了自己,如水的目光温柔地将她包裹起来。
那么幸福,那么甜蜜。
一如现在这般。
花溪拉起欧阳铮的手,唇角绽放了一朵美丽的笑花,“我会记得你说的话……以后,我会一直牵着你的手,你不放手,我永远也不会放手。”
欧阳铮也笑了。他鲜少笑,褪去了严肃冷漠,温情脉脉的笑容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俊逸舒雅。这般变化别人是不会看到,因为这样的笑容只为一人飞扬。
“好去换衣裳。”
花溪“嗯”了一声,也不避讳欧阳铮,径直从柜里取了件暗色的衣裙穿上,头发简单挽了个髻,拉上欧阳铮的手,“走吧”
两人走到门口,欧阳铮忽然抱住了花溪滚到了地上,一丛羽箭透过窗户射了进来,正扎在刚刚欧阳铮和花溪站的地方。
欧阳铮抱着花溪滚到了桌下,有人从后面窗户破窗而入,“主上,薄野宗启的人已经围住了景毓宫。”
“发信号,行动。”欧阳铮目光厉色一闪,沉着地发号施令。
说完,他拉了花溪起身,揽着她往后殿走,“别怕,跟紧我。”
两人刚起身,一丛丛火箭从院外射进来,欧阳铮走在花溪外侧,举剑阻挡搁,劈飞飞近的箭矢,护着跑往后殿跑。
寻了回廊的死角坐下,欧阳铮揽着有些气喘的花溪,轻抚着她的背问道:“先在此处避避。”
寻了回廊的死角坐下,欧阳铮揽着有些气喘的花溪,轻抚着她的背问道:“先在此处避避。刚刚没吓着吧?”
花溪摇摇头,唇边挂着一丝浅笑,“你刚说遮风挡雨,这考验便来了。”
“都这时候,你还有心情说这些玩笑话。”欧阳铮无奈地笑了笑,声音中却满是疼宠。
“不是有咱们无所不能的世子爷在嘛……”花溪笑着说,盈满笑意的眼睛在火光映衬下格外明亮。
欧阳铮看着花溪,勾起一缕凌乱的发丝别到她耳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像她这样弱质芊芊的女子,就算再沉稳,再有胆量,遇到如今这样的险地,恐怕也会胆怯。而她却没表现出一丝惶恐害怕,竟还有心情打趣自己……是怕自己担心,故作镇定罢了。
欧阳铮低头在花溪额上轻轻吻了吻,“对,我是无所不能的世子爷,怎会让我家娘子受伤呢!”
火箭飞落,庭院内起了火。回廊角落里,火光中两人相拥在一起,守护在一起,丝毫不惧那越来越大的火势……
景毓宫外,薄野宗启负手而立,双手在背后紧握成拳,看着起火的宫殿和殿前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眸子里映出漫天火光,好似染上了血色,其中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莫名的伤痛。
他一脚踹到了跪在他面前人的身上,怒喝道:“我说过要活的,不是让你放火烧殿”
跪在地上的人跌到了一边,旋即跪好,“来人是欧阳铮。属下不想浪费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您刚登基,地位未稳,铲除了欧阳铮,大华在西月的暗势力不根除也是元气大伤,让他们短时间内不能作乱。”
话虽如此,可想到里面另外一人,薄野宗启的心不知怎的,忽然觉得有些痛。
一双芊芊玉手将一件斗篷披在了薄野宗启的身上,女子站在他身后,轻声道:“你喜欢上她了?”
“没有只是可惜少了牵制薄野信、薄野纪行的棋子和送给尹元烨的礼物。”薄野宗启立时否认,可眼中闪过迷茫,心里告诉自己,他只是因为她像桂儿一般爱香……
记忆里,那个曼妙的身影会提篮拈花,为他做枕头;会安安、静静地陪着他坐一日,只有在提到香料时眉眼弯弯,眸子亮得像天上闪闪的星子……她是他少年里唯一的一抹亮色,却因为撞破了薄野宗扈与薄野宗扉密谋,被他们暗害……他犹记得前一刻她还与他同撑一把伞相依相偎话别,约定会看着他实现心中的梦想。那一日她用的是桂花香。
志都王府,她谈香分“四季”,即使隔着轻纱屏风,他也能看感觉到她侃侃而谈时顾盼生辉的风采;雨中,漓湖畔她依偎在别人怀里时的身影像极了同自己在伞下惜别的少女;前夜,黑暗中她发丝上浅浅的桂花香勾起了他沉淀在心底的回忆,那一刻他竟然冲动了……
薄野宗启告诫自己,他只是在她身上找寻昔日自己心目中那抹亮色的影子,别无其他。
“嗯,你清楚就好。别做那让棋子变成威胁的蠢事……”身后的女子幽幽地说着,薄野宗启的目光闪了又闪,他闭上眼不再看那火光冲天的宫殿。
若真能一把火烧干净也好,省得记挂,乱了方寸。
有些东西必须斩断!
他已经失去了最珍视的人,不能再失去为之奋斗的皇位。
薄野宗启睁开了眼睛,凌厉冷冽,“既然做了,就做干净了。若是活着跑了出来,记住欧阳铮死,薄野花溪得是活的”
第217章反击(中)
欧阳铮带着花溪从景毓宫逃出来时,景毓宫已经成了一片火海。当他们融入浓浓夜色中时,火焰吞噬了红墙琉璃瓦,曾经富丽堂皇付之一炬,燃烧,坍塌,最终化成一片废墟。
“欧阳铮,你怎么了?”从景毓宫逃出来没走多远,欧阳铮突然脚下一软,倒在了地上,花溪这才发现他的衣背上有一大滩血迹,眼眶一热,“你受伤了!”
刚刚眼看火势越来越大,欧阳铮随行的护卫和白兰及时赶到,清出了一条路,破开了后墙,救出了他们。不想殿宇的横梁烧断了,欧阳铮一下扑倒了花溪,而被跌落的横梁砸到了。
“不碍的。别耽搁了,赶紧走。”
白兰瞧欧阳铮伤势不轻,恐他拖久了会危及性命,“得先找个稳妥的地方,给世子爷止血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