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到作者:未知
良缘到第10部分阅读
更新时间201151921:15:52字数:2461
世人皆爱香,进而导致各种香的价格,甚至香的原料水涨船高。因此调香是个烧钱的活,若没有财力的支撑,想要出人头地,根本是天方夜谭。
香洲城每年的斗香会都在六月底七月初那几日举办,到时城内各处,大大小小的斗香会加起来不下千场,而每位前来香州城的调香师,都希望能参与凤凰台上的斗香会。因为每年前往凤凰台观看此等盛会的宾客,皆是非富即贵,这对那些调香师来说,是个莫大的机遇,没准谁就能遇上一场造化,到时荣华富贵便是挥手即得。
那日一早,唐芦儿起床后,对着前几日那新买的那几件衣服琢磨了半天,原本她是想穿那件浅金桃红二色花镶滚边褙子的。只是当她将那衣服套在身上,在镜子里看了几眼后,马上就脱了下来。天生的穷人命,好衣服穿在她身上,就跟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效果一般,囧得要命。明明很华贵的颜色,套在她身上后,马上土得不行,这要穿出去,得多引人注目啊。
那地方人生地不熟,她也只是去瞅个热闹,还是低调点比较妥当。低调,低调,必须的!
最终选了那件比较保守的,浅紫圆领绣梅花纹襦裙,穿好衣服后,又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只是可怜她不但连耳坠儿都没戴,发上也光秃秃的,连片叶子都没有。唐芦儿收拾妥当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一句,真是太低调了,低调得连她自己都快看不见自己了。
听到外头有开门的声响后,晓得是田七出门了,唐芦儿对着镜子便使劲捏了捏自个的脸蛋,打算弄出两片红晕来,既然没有胭脂,这好歹是天然的白里透红。只是一不小心捏得痛了,眼泪差点没冒出来,她顿时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
啧啧,不就是个非富即贵的场合,不就是定南王也会到场么,不就是那血藤花也有可能被用来做香的原料么,整这么紧张做什么。
推开房门走出去时,田七已在走廊上等了她好一会了,唐芦儿眼还没抬,就先不好意思地嘿嘿一乐:“哇,七哥好帅,今天换了这一身,保准横扫一大片美男,捞取一大堆芳心!”
田七木着脸扫了她一眼,道:“走吧。”说完就先行转身。
唐芦儿忙跟上,然后这才开始悄悄打量换了一身新衣的田七,她认出这是前几日自己给他挑的那件青色阔袖交领长袍,其实是挺普通的一件衣服,价格也不贵,只是架不住人家身材好。左看右看,这家伙不但生得肩宽腰窄,四肢修长,且身姿挺拔,步伐沉稳。这袍子往他身上一套,随他这一走,在唐芦儿眼里,立马就有了广告效果。
反观自己,活生生是个给人拎包的小跟班,这对比太鲜明了,让她想忽略都不行。
唐芦儿叹气,长得差,没气质,怨不得社会呀。
凤翔客栈距凤凰台约一个时辰的车程,田七早让客栈的伙计给他备了辆青篷马车,两人将上车前,一位跟他们同住这家客栈的中年男人忽然从里跑出来,冲到他们身边笑道:“两位,两位此行是否是去凤凰台?”
唐芦儿一怔,虽说今日但凡是从客栈出来的,七八成都是为了赶这一年一度的斗香会。只是这香州城的斗香会,同一天里,起码有十来个地方都在举行此等盛事,这人如何就能肯定他们是去凤凰台。而且她和田七身上穿的可都是极普通的衣服,就是这马车也不甚起眼,怎么都不会让人联想到那非富即贵的地方去。
田七转头扫了一眼站在自个跟前这穿金戴玉,富态得流油的中年男人,神色淡漠地问道:“阁下何事?”
那中年男人拱手作揖道:“在下洪大富,徐州人氏,做香料这一买卖已有十多年了,略有家底,几日前慕名前来香洲,就是想去那凤凰台的斗香会一观。只是之前找好关系的人竟是个骗子,原说好今儿要给我送来凤凰台的帖子,却不想那人自昨儿开始就忽然失踪了。眼下那凤凰台的盛会即将开始,在下不得已,只好求公子帮个忙,引在下进去一观,在下必有重谢。”
唐芦儿在一旁听了这话,顿时乐了:“大叔你看错人了吧,你瞧我们是能进去那地方的人吗,还带你进去!”
“姑娘莫见怪。”洪大富转头对着唐芦儿憨笑,“十日前,在下正好在这客栈门口找那小伙计问些事,恰巧听到那位白衣公子跟这位公子的对话,所以这会才厚着脸上来说话。”
唐芦儿恍悟,即瞅了瞅那客栈大门跟他们此时站这地的距离,便笑呵呵地道了一句:“大叔的听力不错嘛。”
“在下就是冲着那斗香会来的,多少注意些,姑娘公子莫怪莫怪。”洪大富有些尴尬地一笑,接着就从袖子里掏出个小长盒子递到唐芦儿跟前道,“前几日在下给自家闺女买了些小玩意,顺便也给姑娘挑了几样,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姑娘要不嫌弃,就拿去玩吧。”
哇,这么明目张胆地走后门!
唐芦儿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洪大富一眼,心道你这行贿的手段也太烂了吧,有这么办事的吗,正主还在旁边盯着呢,我敢拿你的东西?我都在这客栈里住了那么多天,你就不会寻个机会私下找我说这事。你说我容易吗,八百年遇不上的好事,好容易碰上了,而且还送到跟前来了,却只能巴巴看着。
唐芦儿却是不知,其实那洪大富早就想接近田七了,只是苦于田七是个没有缝的鸡蛋,他无从下手。后来从那伙计嘴里打听出来,田七似乎对那位与他同行的女子颇为看重。知道这一点后,他也曾想接近唐芦儿来着,只是却没想这比接近田七更难,几日下来,一无所获。
因此今日他才守在这门口,等着唐芦儿他们出来后,于是才有了眼下的这一幕。
见唐芦儿没接,洪大富便将那小长盒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呈现在唐芦儿眼前。拿是不敢拿,但看却是能看的,那盒子打开后,唐芦儿即好奇地瞅了一眼,顿时眼睛一亮。原来那小匣子里装的是十二生肖,她眼拙,一时也瞧不出那是琉璃还是玻璃,或是瓷器烧的,只瞧着得那十二个小动物,个个憨态可掬,衬着那盒子的锦缎内衬,确实是挺招人喜爱的。
只是唐芦儿也只是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心里就撇了撇嘴,暗道,还以为是金子或是宝石什么的呢。就这玩意啊,看着不怎样值钱啊,幸好刚刚没接,不然亏大了。
洪大富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马屁竟会拍在马腿上,他本以为田七能接到那凤凰台的邀请帖,身份必是不凡,而且有些身份及其尊贵的人,就喜欢微服出行这一套,因此田七这面上看着普通的行头在他眼里就更显得神秘了。如此一想,跟在田七身边的那位姑娘,也应该也是什么好东西都见过了,必不会稀罕那些俗物。故这几日,他几乎是走遍了香州城,千挑万选,才挑中这一套精致的小玩意儿。
可怜他却不知,唐芦儿就是个大俗人,他费了这么大心思挑来的东西,还没他荷包里那几颗金豆子有用!
第四十五章风雨来
更新时间201152022:05:04字数:2395
唐芦儿没有接洪大富的贿赂,但洪大富最终还是跟他们一路往凤凰台那去了。
洪大富不是调香师,只是个生意人,故他如此费尽心思进凤凰台,无非就是要为了引起权贵的注意,从而让自家生意在香州城能分到一杯羹,所以往上送的礼,他自是早做了准备,只是苦于没有引荐之人。
刚刚田七不过是随口问一句,他打算带何物前往凤凰台。洪大富一开始还略有迟疑,只是瞧着田七就要转身,他便急忙悄声道:“在下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就去年无意间得到一些稍稀罕点的种子,早之前曾打听说这东西定南王爷较喜欢,香会的人也在寻。所以此次前来,在下送的就是这东西,也不为别的,就为了讨个人情混个脸熟,以后好讨口饭吃罢了。”他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个精致的荷包,打开,抖出几粒荷包里的暗红色的种子。
递给田七看的时候,他面上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估计自己也觉得这东西着实寒碜了些。只是金银之类的东西,他前几年也试过了,效果实在不好。再说这天底下比他富的人有的是,他能拿得出手的那些东西,人家都看不上。今年他也是无意中得到这玩意,又正巧听说了些事,于是便抱着最后一试的意思前来。并且心里打量着,若实在打不通这边的路,他就彻底收心回家老实守着自家买卖,再不想什么光宗耀祖之事了。
田七捏起洪大富手里的种子看了一眼,眼里顿时闪过一丝诧异,片刻之后,他道了一句:“此物一半于我,我带你进去。”
洪大富一时惊诧,一时大喜,自是赶紧应下,马上将那荷包里的种子分一半出来,放入另一个荷包内,然后恭恭敬敬地递给田七,接着又指了指一侧道:“在下的马车停在那,公子若不嫌弃,在下可以跟公子换一换马车。”
唐芦儿往洪大富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停在那边的那辆马车,那拉车的马不但高壮,且身上的皮毛亦是油光铮亮,就连车箱也比他们眼前这辆大了一圈,一瞅便知坐在里头必是比他们这辆不起眼的青蓬车舒服。偏田七却是拒绝了,他接了种子后,就转身上了车,唐芦儿无奈,只好跟上。
只是上了车后,她即瞄着田七放入袖中的那荷包问道:“什么种子这么稀罕?”
田七看了她一眼,似沉吟了一下,然后才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你以后便知。”
这句话,听得唐芦儿满头雾水,只是她想再接着问时,田七却又摆出那张沉默的扑克脸,一眼瞅过去,“你再问我也不说”这几个大字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唐芦儿深呼吸一下,咱人单力薄,不跟他一般见识,自我安慰一句后,她便扭身撩起车窗帘,趴在窗口上看着热闹的街道。
今天是斗香会的第一日,路上无论是行人还是车马,都明显比前几日多了不少。张眼望去,只见那在路上走的,多是结伴而行,其中还有不少衣着鲜亮的年轻女子,且他们一路上皆是有说有笑。那等欢快的气氛,极易感染人,唐芦儿眼巴巴地看了一会,嘴角不由就跟着微微往上扬起来,看到别人开心,她也很容易跟着一块开心,不管认识不认识。
因路上人太多了,他们乘坐的马车偶尔会从许些路人旁边擦身而过,每次,唐芦儿都会从不同人身上闻到或浓或淡的香气,就是车行远后,那余香还在鼻间萦绕不去。果然这满城飘香,数月不散的话,一点都不假。
田七默默看了那自得其乐的姑娘一眼,心头一叹,然后就闭上眼睛。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凤凰台前停了下来,唐芦儿迫不及待地往前撩开帘子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楼前那用黄铜铸制而成,在艳阳之下展翅欲飞的凤凰。
凤凰台其实是一栋三层高的八角塔楼,此楼就建在定南王府东边百丈之处,是杨氏一族祈福之所。五十多年前,杨氏一族曾出过一位皇后,此楼乃当年杨氏族人为皇后祈福而盖。而在此楼举办一年一度的凤凰台斗香会,也曾是那位皇后生前的一句戏言。
如今,戏言早已成真,并成为香州城盛事的最高级别之所。
此时那楼前早已停了十多辆气派的大马车,唐芦儿随田七下来车后,抬眼望去,只见每一位从那些车内走下来的人,其身上的穿着,华贵炫目,金光耀眼,一下子闪花了她的狗眼。
无限黯淡的唐芦儿往自个两边瞅了瞅,她左边是气场压过穿着的田七,右边是……虽穿得像暴发户一样,但看着却比她还要自卑黯淡的洪大富。
这样的组合,忽然出现在这无比尊贵的上流社会场合,且一下车就在田七的带领下,直接往那凤凰台的大门走去,百分百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唐芦儿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感叹,咱这辈子都没获得过这样的回头率啊,跟着老田身边就是事事都能沾光。
守在凤凰台最外围的那几位侍卫看到唐芦儿等人过来后,不由面面相觑了一下,心里都有些犯嘀咕,每年来这里的人,他们心里都有数,还从不曾见过这么几号人。特别是看他们身上的穿着,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来这地方的,且之前也未有人交待过今日会有这等面生的人前来。
故当田七带着唐芦儿穿过那楼前广场,行到大门口处,却还未上台阶前,其中一位侍卫即上前一喝:“站住,此为凤凰台禁地,未受邀请者,一律不得往前!”
田七将怀里的请柬扔过去,那侍卫一怔,同时伸手一接,只是他原本要堆起恭敬的脸在打开那请柬后顿时一变,随即大喝:“好大的胆子,竟敢仿冒凤凰台请柬!拿下问罪!”
周围顿起一阵哗然,田七微一皱眉,唐芦儿一惊,洪大富整个给吓懵了。
田七看了那几位围上了的侍卫一眼,在他们将要动手前拱手道了一句:“诸位或许是误会了,此请柬是白泽所赠送,你们请他出来一说,便知原委。”
那几名侍卫本也不将田七几个放在眼里,又难得不少贵客在这看着,有心要显摆一番,故并不急着动手。因此当田七此言一出,他们顿时大笑起来,最先开口的那位笑完后才装模作样地道:“尔等贱民,竟妄想见白先生,可有信物?”
田七平静道:“没有信物,故劳烦阁下……”
那侍卫一下子就打断他的话,声音极其跋扈:“没有信物,即是心怀不轨者,废话少说,给我拿下!”
田七全身煞气升起,这是白泽故意给他设的局,目的是什么,他猜得出一二,故并不想动手,所以才耐着性子解释。只是这事,他心里亦明白,说是说不通的,且眼下是退也退不得了。
那四名侍卫包围过来时,唐芦儿心里大惊,忙往田七身旁贴过去道:“七哥,这……”
“无碍。”田七目光一寒,他倒想看看,那白泽要怎么收拾此局。
第四十六章僵局
更新时间201152121:51:24字数:2540
四名侍卫迅速围成半圆,然就在他们逼上来的前一瞬,田七已欺身而上,同时出手如电,之前开口的那名侍卫还未来得及对此作出反应,自己手中的剑就被夺走,同时身上还挨了一掌,整个身体即不受控制地离地而起往后飞去;围观的权贵们甚至还不及发出惊呼,就见那田七身如残影般地往旁一移,另一名侍卫的剑即被夺走,同样是挨了一掌,随即就跟前一位侍卫那般闷哼一声往后飞去。
凤凰台前面的广场以唐芦儿他们几个为中心,被迅速拉出一块巨大的空地,围观的权贵与普通百姓其实也没多大差别,都是爱瞧热闹的主。他们虽一开始个个面上都露出诧异之色,并迅速避开,但此时几乎每个人面上都带着津津有味的表情,并悠然地摇着手里的扇子,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场忽如其来的变故。日子过得实在太无聊了,总得找些刺激才能有盼头,故即便有人身边带着身手了得的家仆,却没一人示意其家仆上前助阵的。
第三名侍卫总算反应快了些,趁着田七背着他对付那两名侍卫的瞬间,他操着刀就往唐芦儿和洪大富冲去,他心里清楚,今日要拿不下这几个人,事后他们也别想活命了。
只是田七背后似长了眼睛,还不等唐芦儿叫出声,他就已回身一手将唐芦儿拉到自个身后,一手将洪大富推到包围圈外,然后再以刚刚那般的速度及手法,将余下两名侍卫的武器夺走再将人拍飞。
从那四名侍卫逼上前到一个个飞出去,这一过程过虽说来话长,但其实也就两个眨眼的时间而已。
被拍飞倒地的侍卫也不知到底伤得如何了,只见他们倒下后,一时间竟爬不起来,且个个面色惨白地捂着胸口,好一会才噗地喷出一口鲜血!
这下真是被围观了,唐芦儿躲在田七身后怔怔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几名侍卫,心道老田这一次可是玩大发了。那些都不是普通人啊,他们都是定南王的手下啊,你之前不是打算结交定南王的么,怎么却反公开打定南王的脸,完了完了,这下子还能收场吗!
田七刚将这四名侍卫解决,那边被推得滚出去的洪大富甚至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凤凰台里顿时涌出数十位全副武装的侍卫,与此同时,一个严厉的声音从凤凰台高处传来:“在下好意邀请兄台,兄台如何一现身就伤人!”
唐芦儿顺声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即见一白衣人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如仙人般从那凤凰台上飞身而下,其手中的骨扇直往田七袭来。唐芦儿是跟田七站在一块的,白泽的杀气锁定田七的时候,她也不可幸免被笼罩其中。那一瞬,唐芦儿真真切切的感觉到遍体发寒,全身似被冻住一般,明明知道危险逼来,她却连动一下都不能!
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田七抓住唐芦儿的胳膊,以一股柔和之力将她往洪大富那推了过去,同时另一掌劈出,接下了白泽这天外飞仙的一招。
唐芦儿被推到洪大富这边的时候,洪大富也正好从地上爬起来,两人心有余悸地对看了一眼,然后同时往田七那边瞅过去。唐芦儿被推开的瞬间,田七已同白泽交上了手,此时看过去,那边一青一白两个身影正打得难舍难分,甚至还带起一股凌厉之风,逼得围观之人又纷纷往后退了好几步。
约半柱香的时间后,那两人竟还未分出高下来,唐芦儿面上不免露出几分紧张。以田七那一向干净利落的作风,不可能在这当口跟人纠缠这么久,而且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那白衣人却还未露出狼狈之相,即便她没什么眼力,却也隐隐觉得那白泽的身手,怕是跟田七不分上下!
这念头一冒出,她心头即是一惊,光一个白泽就能跟田七不分上下的话,那就等于切断了他们所有的退路。谁知道那凤凰台里还有多少侍卫,还有没有如白泽那般身手之人,而且此番情况明显是白泽设下的圈套,如今优势又偏向他那边。唐芦儿不安地扫了一眼那数十个守在周围,蓄势待发的侍卫,再看一眼已经抖得不成样的洪大富,脑子里忽然冒出“待宰的羔羊”这四个字。
咱的小命今天不会就交代在这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才刚这么想,旁边几名侍卫就朝她这奔过来,唐芦儿才反射性地往后一退,却马上被人拦住,随即自己的双手就被人抓住往后一扭,那动作一点都不客气,唐芦儿即感觉胳膊和手腕一阵剧痛,即忍不住哼了一声。
就在这会,田七那边的形势总算有了变化,也不知是他们两分出高下了,还是怎么回事,总归在旁人眼里,上一刻那两人还打得难舍难分呢,下一刻竟忽然同时停手,并且各自往后退了三步。
“原来是请柬被说是假的,兄台刚刚为何不说,如此你我也不会这么动手伤了和气。”只听白泽张口道了一句,然后就转身朝刚刚那位接了田七的请柬的侍卫走去。
唐芦儿正忍着疼呢,却不料事情竟会出现这样的一番扭转,一时间被这忽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怔住。
“此请柬正是本公子送出,怎么是假!张侍卫可是对本公子心怀不满!”白泽翻开那请柬看了一眼,脸色一变,即当众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