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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主初养成 全第4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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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澄从来不多话,可适才所说的每一句,都令人叹惋不已。云若澜自然知道他说的句句在理,但冰山侍卫口中的卑微和自嘲,还是听得仙男满心不适。

“你似乎低估了绯儿对你的重视。晏澄,你如何看待自己,我不加干涉,但是你若让她伤了心,我绝不会置之不理。”俊逸的脸庞浮着丝丝恼意,云若澜漠然地说道:“我会配些方子给你,照着服用。你最好记得,你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人。”

静默地迎接着往日清风和煦的男人突如其来的凛冽,晏澄也思索着仙男的话语。她是什么样的人?

她是个看似冷漠实则和善的人,有意无意的举动总会温暖着一颗颗孤寂心灵,从而被牵引,从而会沦陷。

云若澜说的,他都明白。他也曾妄想过,在她心里哪怕有一丁点他的位置也好。事实证明,她确实是关心他的,那他还奢求什么?

“云君人,我会努力活着,让主子安心的,努力活着。”

御兽坊低调开张后,客似云来。慕绯瑟回到领地的第二天就去巡了一趟,观察了各位魂师的劳务状态后,放心离开。

也就在同一天,新府衙前的公示栏上,张贴了领主大人的亲笔批示。神弃之地欢迎德才兼备的女子加入府衙班底,只要能通过考核,同样会授以官位。

消息一出,领地内沸腾不已。就在众人交口相传之际,另一则法令出台,户籍归属于神弃之地的民众,无论男女,享有平等的婚配权。只要自愿合法,女子亦可嫁娶多夫。

早已有所耳闻的居民们反而对这一律例没有太多反应。翎国的女商带来了新奇的货物,也带来了不一样的风俗民情。情爱本是个人私事,能得到律法相援,自有不同寻常的意味。

在神弃之地不曾出现的质疑,却在康国其他地方掀起了惊涛骇浪。自命不凡的康国男子们,打着各种旗号谴责少女领主的荒诞决意,更有大臣联名上书,请求老皇帝下旨,勒令其废除此项律法。

夜商这些日子过得不算舒心,但也着实为孙女儿的离经叛道暗叹不已。勇敢而心志坚定的孩子,比他想象的,要决绝很多。

“陛下,此等荒谬之事,怎能在我泱泱大康发生?臣等恳求陛下下旨,以儆效尤。”一个妻妾成群的大臣忿忿地说着,仿佛是那位远在千里之外的少女领主踩了他的尾巴。

朝堂上已经这样吵闹了些日子,不厌其烦的老皇帝睨着群情激昂的众臣,把疑问丢给了每日都会参与早朝的七子,“梓旸是怎么看的?”

“父皇,当初您昭示天下,领地内一切任由领主大人做主,不过是些关乎女爱之事,何须如此兴师动众?”平王殿下沉稳答着,扫了眼面呈酱紫的官员们,不咸不淡地添了一句:“各位大人并未受到干扰,何来此等躁郁之态?”

被未来的皇储噎得透不过气,好容易缓过劲儿的大臣不甘地回道:“陛下,平王殿下,神弃之地虽远,但依然是我大康的国土。任由慕领主行事不羁,迟早会影响了周边城镇,进而蔓延到整个大康,届时夫纲何在?”

金銮殿上一时鸦雀无声,高坐在龙椅上的清矍老人也有片刻闪神。他坐拥宫中佳丽三千,确实难以想象夫纲不振的局面。

良久后,一个隐带笑意的声音响起:“陛下一言九鼎,说过不会干涉领地内政,如今若反悔,各位同僚是想让天下人非议陛下言而无信么?”

所有目光都齐齐落在了波澜不惊的白面宰辅身上,宁谦微微笑着,继续说道:“神弃之地与翎国接壤,民情被同化也无可厚非。既然说了那些律法只在那片土地上可行,诸位何必担忧会波及他地?”

“宁相,您,您不介意?”有大臣实在忍不住心头的错愕,不顾正身处朝堂之上,坑坑巴巴地问出了疑似非公务的困惑。

笑眯眯地凝着那位开口就后悔了的同僚,宁谦答得不愠不火:“犬子都不曾有半分怨尤,我有什么好计较的?绯瑟并非凡人,自然有权利不遵常道。各位,私事不妨散朝了再聊。要不我宴请各位好好畅谈一番?”

众臣后背直冒冷汗,连声称谢婉拒。被白面宰辅请去喝茶的官员,没一个能落得好下场,笑面虎的威力可不是当初老谋深算的慕丞相能匹敌的。

摇头看着阶下的闹剧,老皇帝的目光投注向了一抹挺拔却略显僵硬的身影。难得来上朝,又要经历这种事,还真是苦了年轻的将军。

夜商暗忖着,开口喊停了众臣的喧腾,蓦地问道:“濮阳陌,你在神弃之地待过的时间最长,没有话说么?”

被老皇帝点了名,日渐消瘦的英俊男子出列,拱手揖礼,冷清答着:“回陛下,臣无话可讲。”

濮阳陌憋得一肚子火,无处宣泄,只能蹦出这么一句来。他离开了三月有余,为了不再给宁洛和小不点造成困扰,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想跟他们联络的念头。

可是,消息不断地透过其他渠道传回,为师不尊的云若澜,并非血亲的慕言,俨然都成了她身边的男人。宁洛竟然都忍下了,还与两人相处融洽,这让身为好友的濮阳陌,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有士兵在闲聊扯淡时耻笑过病秧子美男的懦弱,绿帽子都戴在头上了,还要死活赖在不知廉耻的女人身边。那人被满目寒光的年轻将军教训得很惨,以致之后军营内再也没有人敢说半字。

濮阳陌了解宁洛,没有人能强迫挚友做他不甘愿的事情,可为什么,他能附和小不点做出这么悖论的举动?

律法的公示,也是在昭告天下,她有三位亲密爱人,她将会和他们完婚成亲。那他濮阳陌算什么?

心事沉重,他的气势也愈发阴沉。英俊男子的寡淡回答让老皇帝饶有兴致地盯着他又看了一会,轻描淡写地问着:“不想为曾经的同僚和自己的好兄弟辩解两句?”

“陛下,这些都是领主大人的私事,臣没有资格插言。再者,朝堂之上,政务为重,臣以为,各位大人与其把精力放在妄言他人私事上,不如尽好本分,为陛下排忧解难。”

濮阳陌还是没能忍住那份维护的心情,冷然说着。纵使她的博爱让他苦不堪言,但深爱着她的心,依然在有力地跳动着。

众臣气结,却也不好正面和这位朝中新贵有冲突,看得夜商满脸高深莫测的笑意。

“梓旸,霓儿也快回到皇城了吧?”

老皇帝突然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平王稍愣,一时间不明白父皇提起八皇弟的女儿作甚,只得答着:“约莫后天就能回宫。”

夜商的目光飞快地在濮阳浩德和濮阳陌之间流转,曾经在丽潜殿内看到的,长期以来在外流传的,尽数涌上心头。

微不可闻地叹息,他大手一挥,“濮阳陌深得朕心,如今已是弱冠之年,却尚未觅得良缘。今由朕做主,特将平雅郡主许配于你,不日完婚”

173濮阳陌的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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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濮阳陌的牢狱之灾(一更)

金銮殿上,鸦雀无声。

本该跪叩谢恩的男子站得如青松般笔直,鹰眸微眯。

见儿子没有及时反应,濮阳浩德在心里骂了无数句兔崽子,不得已出列,正要行礼谢恩,却被终于有所动作的濮阳陌抢在身前。

“谢陛下厚爱。臣无意娶妻,望请陛下收回成命。”

跪拜在地的年轻将军说着让众人惊愕的话语,也急得濮阳浩德一道跪在了阶梯之下,“陛下,臣教导无方,才会让不孝子冲撞了圣驾,求您恕罪。”

老皇帝的指尖在龙案上一下一下地轻点着,听不出喜怒地问着:“濮阳陌,朕的孙女配不上你?”

“启禀陛下,臣不过是一介莽夫,是臣不敢高攀金枝。请您收回成命。”濮阳陌沉稳地回着,不现慌乱。

年轻人抗旨抗得稳如泰山,众臣惶然地看着老皇帝渐黑的脸,暗暗腹诽着他的不识趣。

夜商已经多年不曾赐婚于百官,那平雅郡主更是众人皆知的才貌双全,他拒绝得如此坚定,只怕跟那个天姿国色的少女领主脱不了干系。

濮阳浩德怨念丛生,在心里破口大骂着四子的鲁莽,连声求情:“陛下,臣曾答应过不孝子自觅良缘,是臣娇惯,才会让他口出不逊。您开恩,允他些时间思量,他自会明白您的隆恩。”

“爹,再多时间都一样。我不会娶别人陛下,请您降罪。”濮阳陌抱歉地看了许未交谈的父亲一眼,朗声说着。

老皇帝老脸阴沉,字句问道:“哦?别人?你已有心上人?”

心兀地,像撕裂一般生疼,英俊的男子苦笑,声音却无比坚定:“是的,陛下。”

“朕倒要听听,你意属何人”

众人惊叹,也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位新贵会如何作答,只听得他徐徐说着:“臣不愿将她陷入难堪之境,恕臣无礼。”

濮阳陌百般维护的人物,除了那个身处流言蜚语中心的佳人,又还能做何想?众臣各有所思,铮铮男儿的不屈和真挚也令他们为之动容。

“濮阳陌,说不出就是欺君罔上。你以为随意找的借口,就能豁免你抗旨不遵的罪状么?”老皇帝阴冷的声音让众臣更是噤若寒蝉。

“臣甘愿受罚。”

坚韧的回应换来了啪一声脆响,龙案被拍得直颤,老皇帝怒气喧天地吼了句:“退朝”

夜商拂袖而去,众臣跪送,留下了一殿尴尬。

大臣们也不敢在此刻与犯了圣怒的年轻将军有交流,交头接耳地退出殿外。平王搀起了濮阳浩德,宁谦扶起了濮阳陌,四人站立着,一时无话。

“陌儿,莽撞了。”白面宰辅喟然说着,心下也在盘算老皇帝的突来之举。

“宁叔叔,劳您费心。”濮阳陌应声,眼看着自家父亲的手掌扬起,不躲不避。

眼明手快的夜梓旸扯住了虎威将军严父棒打孝子的举动,叹了口气,“濮阳将军,有话好说。”

“殿下,让臣打死这个忤逆子濮阳陌,你翅膀硬了啊?朝堂之上竟敢顶撞陛下”濮阳浩德的嗓门很大,加上这一吼,更是震得几人耳朵嗡嗡作响。

“爹,连累您老,孩儿不孝。不过,我绝对不会接受赐婚。殿下,宁叔叔,我还有军务要忙,先行告退。”

濮阳陌行礼出殿,气得濮阳浩德撵在身后直嚷嚷,剩下两人目送着他们的背影。

良久后,夜梓旸看了看不似忧虑的白面宰辅,低低问着:“宁相莫非与我想到的一样?”

宁谦笑笑,“陛下行事,又岂是臣下能揣测的?凡事太顺利,往往寡然无味。殿下,您觉得呢?”

平王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心思缜密的宰辅又怎会是能轻易套出话的平庸之辈?夜梓皓不再言语,玩味地琢磨着父皇的神情。

是幼稚的老人想见孙女儿的烂招,还是,老皇帝真的另有盘算?但愿,他的苦心,某位对皇室避之不及的遗落明珠能领情呐……

濮阳陌抗旨拒婚一事,如长了翅膀般,迅速流传到了各地。人人皆知做皇帝的金口玉言,既然发话了,决计不会收回,所有人都等着看这个令人哗然的事件会如何收尾。

慕绯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和一众下属共进晚膳。原本还热热腾腾的饭桌,却因为她手中应声而断的筷子,冷却下来。

面面相觑的几人带着半饱的五脏庙恭声离去,只留下三个神色各异的美男齐齐凝视着脸上不见血色的少女。

慕言轻叹,扯过她握得太紧的拳头,力道柔和地将她的手掰开,发现有竹刺嵌进了她白嫩的掌心,心疼不已。

一面替她清理着小伤口,青莲少年一面语带不善:“瑟儿,是想考验我的医术可有精进么?”

眼尖的云若澜也看到了这一情况,脸色一沉,“我回房取生肌膏。”

掌心的刺痛和两人的话语让慕绯瑟从脑袋一团乱麻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沁出了点点血珠的手掌,她轻声说着:“我太用力了。小伤而已,不打紧。”

“瑟瑟,别担心。濮阳不会出事。”宁洛柔声劝着,伸手摸了摸她的俏脸,却不曾察觉自己也是满面忧色。

少女说不出心口像是被剜了个洞的感觉来自何方,濮阳的婚事已经引起皇室重视了么?

在皇城不长的时光里,她虽没和那位平雅郡主碰过面,但据说才色双全的佳龄妙女是老皇帝颇为喜爱的孙辈之一。

夜商器重濮阳陌才会有此一议,她不是该高兴么?为什么听说明明是已经被他拒绝的赐婚,还是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抗旨了,会很麻烦的。”细声细语地说着,慕绯瑟忧心忡忡。老皇帝并非不分青红皂白的暴君,虽然很多事略有优柔寡断之嫌,可应该还不至于为所谓的冒犯君威而降罪。

拿回了药膏的云若澜细致地替小徒弟涂抹着伤口,瞥了她一记,淡淡问着:“那绯儿是希望他接旨谢恩么?”

嘴唇紧抿,她垂下了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个英朗的男人已然悄悄走进了她心里,这是后知后觉的醒悟,也是难以言述的秘密。濮阳陌重视宁洛,她又怎会破坏了二人的兄弟情义?

慕言看了看表情淡漠的仙男,又看了看不说话的宁洛,心底叹息着,对妹妹的疼惜却占了上风,他开口道:“濮阳兄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赐婚,又何须再问过瑟儿的意思呢?”

“不坦诚的小家伙……”斜了出言相帮的青莲少年一记,云若澜无奈地捏捏小徒弟的鼻子,视线转到了似有恍惚的病美男身上。“宁洛,那是你的异姓兄弟,你怎么说?”

“瑟瑟,濮阳的心意,你还要回避么?”淡淡的波光在眼底流转,宁洛问得又轻又柔。

他早在痊愈后便暗下了决心,本想着等领地的大事儿捋顺了,就去找一直避而不见的挚交好好聊聊。而今,似乎需要提前出发了。

慕绯瑟惊讶地抬起了头,美眸微睁,“宁洛,你,你一直都知道?”

天底下还有比自家小徒弟更迷糊的么?云若澜头疼地揉揉额角,啼笑皆非,“绯儿以为你和濮阳掩饰得很好?”

“哎,或者只能说,我们的目光太利,对瑟儿的小心思了解得太清楚。”慕言失笑,看着妹妹一脸讪讪,忍不住也调侃起来。

同伴二人戏谑着,宁洛也不由得扬起了嘴角,“你躲我藏的,确实让人干着急啊。”

没法分辨爱人们话语里是何意味,带着被抓包的小尴尬,少女眼睑微垂,小声说着:“我没想着要隐瞒。只是……”

难得她会有心虚的时候,三人相视,好笑之余,又感慨连连。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云若澜干脆把她抱坐到了怀里,简单问着:“其他的,也不多言语。绯儿想怎么处理?”

她能怎么处理?这又不是孩童的家家酒,喜欢就能在一起。即便三人疼她宠她,接受了她心有所想的事实,可那个耿直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抛开他的忠孝道义?

半晌没等到慕绯瑟的答案,宁洛叹了口气,笑容一敛,伸手轻抬起未婚妻的下巴,直视着她略带迷茫的水翦双瞳。

“瑟瑟,撇开对我们三人的歉疚,也不去深究我和濮阳的情分,不妨先想想,你的心意到底有多坚定。他此番抗旨拒婚,你也清楚背后到底是何含义。莫不是你想让他孤独终老?”

纤长的睫毛扇动着,少女心头的疑问也脱口而出:“宁洛,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也了解濮阳。”轻啄了她的小嘴一下,宁洛在某两位的斜视中镇定自若。邪魅的笑容重新回归到了他的俊脸上,“两个我无法伤害的人凑到一块儿,只好委屈委屈我了。”

他说得轻巧,慕绯瑟却不难听出这当中蕴含着怎样的感叹和爱恋。她用力揽住了他的脖子,怎么也说不出口卡在喉间的歉意和感动。

被自家未婚夫疑似首肯的话语所激励,她脑中回放着与英朗男子相处的片段,暗藏在心头的牵挂和思念也越发清晰起来。

宁洛亲吻着少女的侧脸,想借势把她抱过来,不料她的腰却被笑得飘渺的仙男巧妙地环着,怎么也不肯放松。他撇撇嘴,凉凉说道:“是是是,我忘了,还有师父大人和哥哥大人的关卡要过。”

这话也提醒了还沉浸在各种错杂情绪交织在一起的少女,在濮阳的事情上,她确实顾及宁洛的感受比较多。

在半吊子师父怀里坐直身子,她握住了慕言的手,深吸一口气,贝齿轻启:“我好像不能放开濮阳了。云若澜,哥哥,我要去皇城一趟。”

仙男摩挲着她的纤腰,暗道许久前就曾想到的局面,如今真切发生了。他细细说着:“你这个时候在皇城出现,会让濮阳一家更为被动。就算宁洛要回去看看,也?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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